第18章

雨在第二天早上停下。

格老板打開了窗戶的一條縫,看着外面被洗刷一新的瞭望街。

從雨霧會所看出去,很少有那麽好的可見度。

如它的名稱一樣,這個地方常年陰雨綿綿。在這個潮濕的城市,冬季加上雨水便讓人感覺到刺骨的寒冷。但雨霧會所就是一個暖爐,走進來就能驅散所有的冷意。

格老板看到了無數的黑旗,那旗子好似也因為一夜的歡愉而疲倦地耷拉着。它們插在民衆的窗外,商鋪的窗外,好像一根一根的槍管,整齊地排列。

在雨霧會所外,是一例的軍車。

讓他覺得好笑的是,他甚至看到了一輛坦克停在不遠處。

瞭望街何德何能,讓這裝甲機器都擠進了這個小地方。

在軍車之間有一些穿着大衣的人,他們看到了格老板打開窗戶的舉動,但槍舉了又放下,或許也是覺着這樣一個人沒有什麽威脅,如果有,那反而更好。這就給了他們更多施暴的理由,盡管——格老板把窗關起來,扭頭看向好不容易安靜下來的廳室——他們施暴不需要理由。

其實在很多年前格老板就不會流淚了,那些淚水是在他未谙世事,第一次被迫給老鸨塞進岚久的房間時,才豐沛過。

他到現在都不太清楚那天晚上捅進他身體的到底是岚久的東西,還是別的東西。他的雙手被捆在床頭,跪在松軟的床褥,而他的身上穿着一件繁複的女裝,讓他覺着把腿岔開都難。

不過這不重要,因為對方用匕首挑開了他的綁帶,撕裂他的長襪,露出他的下身。于是,那疼痛好像把他撕成了兩半。他不覺得難過,只是害怕得想哭。

所以他哭了,伴随着那個疼痛,哭了一晚上。對方從始至終沒有把他的雙手松開,他也沒有任何機會回頭去看一眼。

在雨霧會所頂層的包房裏,還是格先生的他聽着窗外雨聲淅淅瀝瀝,和哭泣混在了一起。

等到陽光從窗戶射進來時,他才看清床褥上的血跡。那麽多血跡,好似白床單上盛開的花。

岚久已經睡着了,而他側着頭看向窗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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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之後他還換過很多衣服,偶爾也會被捆在床邊,或者随便什麽地方,然後對方把穿上的衣服毀掉。岚久似乎很喜歡這樣的活動,那種把美好的東西摔碎的快感能給他高潮。

不過格老板的眼淚則越來越少,他總覺得血液是水分,眼淚也是水分,所以他流了血,大概就不太有眼淚了。

哪怕到了這天,格老板的眼眶也只是紅了一下。

那兩個毒枭是在天亮沒多久離開的,同時帶走的還有他們那些滿是紋身的私人武裝。

他們殺了很多的人,卻無一人玩弄他們的男伎。所以他們的衣服如此整齊,好似他們才是這裏幹淨的客人。

格老板把躲藏在廚房的服務員們找到,讓他們出去把大廳打掃一下。不用叫醒那些熟睡的軍官,但把我們的人都扶到宿舍去。

服務員們不敢動,或許他們也看到格老板已經失去了管理這裏的地位,他們想要活下去,他們不再聽命令。

格老板不介意,他說你們可以不出去,那我去讓他們進來。看來相比清理那些屍體和污穢,你們更樂意脫掉褲子。

服務員們動了,看着他們一個接一個鑽出廚房,格老板才踢了一腳廚房下的櫃子,裏面的人不動,格老板又踢了幾腳。

于是那門開了,幾個小男伎完好無損地藏在裏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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