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不等冷爺有所回應,随身的那個小男伎拔腿就跑,跟着冷爺的那個士兵也沒有猶豫,幹脆地舉起手槍扣下扳機,直接把那個小男伎崩了。

那鮮血順着走廊,濺在地毯和牆面上。

格老板吓了一跳,雙腿一軟。他甚至連求饒都來不及說,便在冷爺的指示下,被那個士兵生拉硬拽地往走廊盡頭拖去。他被摁在了那個垃圾通道前,而冷爺到這時才說話。

“放出去了多少人。”冷爺問。

格老板說我不知道,這……這是垃圾通道,您、您這是什麽意思。

冷爺一槍托掃在格老板臉上,揪着他的頭發對着通道的入口再問一遍——“放出去了多少人。”

格老板的眼淚都出不來,他說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這是垃圾通道,我、我不知道啊……

于是他的頭發被松開了,冷爺的槍抵在他的後腦勺。

“我再問你一次,”冷爺壓低了聲音,咬牙切齒,“放出去了,多少人。”

這一會,格老板的眼淚流出來了。他看着黑漆漆的通道,眼淚不停地流。他的雙手抓着通道的邊緣,恨不得就這樣鑽進去。

他已經沒有心情在乎冷爺如何能查出這些,他只能不停地告訴自己——很多人都出去了,有很多人都出去了。如果冷爺殺了他,也沒有人可以威脅岩文。

只是看來格老板是沒有辦法和岩文商量報答的事了,還好之前就未曾幻想過和岩文能有什麽如果,否則他一定像那個小男伎一樣馬上就跑,結局也定然是一枚子彈的事。

可當下如此,好似也沒有什麽區別。

他閉上了眼睛,等待冷爺的槍響。

他不打算回答冷爺的問題了,畢竟無論他說多少,冷爺都不會相信。冷爺想要的不是一個答案,從剛開始就不是,他想要的只是洩憤,那折磨格老板再殺了他——挺滿足的。

然而槍沒有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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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冷爺又準備說話時,有人從走廊跑過來。他低聲對冷爺說了什麽,而後格老板的後衣襟一緊,聽得冷爺呼喝了一句“帶走”,便又被連拖帶拽地推進了電梯裏。

電梯下降的過程中一片寂靜,所有人都看得到冷爺那要殺人的目光。格老板也很快知道為什麽對方會氣到如此的地步了,就在他走出客廳時,他看到沒有逃走的人都被趕到了廳堂裏。

不用說,定然是有人按捺不住,不等格老板指示的“等我離開半個小時之後再走”的命令,選擇了逃跑。而只要有人開了先河,那就像開閘洩洪一樣,所有人都會争先恐後地往雨霧會所外去。于是給冷爺的人逮到了,全部趕在了一起。

那裏面有服務生,也有男伎。站成一排的的士兵分成三組,全部持槍,長槍短槍都有,卻沒有一個人再醉醺醺地窩在座位上。

冷爺把格老板帶到了二樓,後面的人掃了一腳在格老板的膝蓋,讓格老板噗通一聲跪下,從二樓透過欄杆看着手下的人。

“你挺厲害的啊,”冷爺一邊說,一邊檢查着手裏的槍,“到了這個份上,還想着幫大家逃跑。你是覺着我們都瞎了,還是以為你總能被人網開一面啊?”

冷爺不讓他跪着,而是讓他趴下。他加了一腳在了格老板的肩膀,正如他剛來雨霧會所時一樣。接着堅硬的靴子踩住了格老板的後背,告訴對方——我本來都把槍放下了,是你讓我又把槍舉起來。

說完冷爺轉向了樓下,對着其中一個小圈的下令——“開始吧。”

于是其中一排士兵舉起了槍。

號令之下,槍聲響起。

黑色的旗幟飄揚在外,紅色的浪花于廳堂裏拍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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