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怄氣的天後

邝露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切給震驚了,她看着潤玉那雙深邃不見底的眸子,不敢相信的問。

“怎麽可能?!明明我給你服用蝕靈草,你應該四肢無力才對!你怎麽可能還有靈力震斷鎖魂鏈?!”

潤玉下颌輕揚,勾唇淺笑。

“這蝕靈草是能消減靈力,讓服用者四肢無力,不假。但,它卻對龍魚血脈無用。阿露啊,你跟了我數千年,怎麽就忘了吶。我娘親是龍魚族的公主,我身上有着一半的至純龍魚血。這蝕靈草消減不了我的靈力,只是能讓我在一炷香的時間內,四肢無力而已。”

邝露驚呆了,咽了咽口水,問。

“就算那樣,可這鎖魂鏈,能鎖你魂魄禁锢你靈力,你又是如何震斷的?!”

潤玉唇角的笑意更深了。

“這鎖魂鏈确實能鎖魂锢靈力,但它只能禁锢上仙。阿露啊,你又忘了,前段時日,我已飛升成了上神,你又給我渡了五萬年的靈力。區區的鎖魂鏈怎能鎖得住我那。”

邝露驚的是目瞪口呆!心中暗想,早知道這樣,就不該給你渡靈力!這下好了,自己作繭自縛了!

看着呆愣的邝露,潤玉輕笑的說道。

“阿露,就算我着了你的道,靈力被禁锢,你也是走不了的。”

“為何?”

潤玉拿起邝露的手腕,輕柔的撫摸着她手腕上的藍色人魚淚手鏈,緋唇含着淺笑。

“阿露,我在這人魚淚手鏈上施了禁術。只要你戴着這手鏈,就在你周身形成一個結界。這結界只有我一人能解。”

潤玉上前一步,伸出雙手抓住邝露的肩膀,溫柔的笑着。

“阿露,我說過我會把你牢牢的拴在我身邊,不讓你離開半步。你還不信,這下可相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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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玉修長的手,輕柔将邝露鬓角的亂發,為她捋到耳後。潤玉緋唇含笑。

“阿露,你就乖乖的安分的留在我身邊,陪着我,也別想着逃走了。阿露,這叫‘螳螂捕蟬’,你是逃不走,也離不開的。阿露,聽話乖乖的留在我身邊,陪着我。這次,我不會軟禁你了。”

邝露看着面前的潤玉,心想,自己做上元仙子時,跟着他數千年真是白瞎了!竟沒有發現這潤玉竟如此腹黑!!!這潤玉不虧是做天帝的料!

突然,邝露大笑道。

“哈哈哈,潤玉,你真的以為,你能拴住我?我逃不走?也離不開?”

潤玉下颌微揚,自信的唇角一勾。

“不是麽?”

邝露笑道。

“呵呵呵,潤玉,你只知‘螳螂捕蟬’,可知‘黃雀在後’?是,你在人魚淚手鏈上施的禁咒,只能你解。”

她頓了一下,唇角一勾笑道。

“不過,只要你的龍血,此禁咒就能解。哈哈哈,潤玉,你自大了。”

邝露話音剛落,突然,她身體發着紅光。

潤玉眼眸一驚,只見,發着紅光的邝露,瞬間消失不見。

寝殿,地板上只留着一個紙人,一個龍鱗墜鏈,一串藍色人魚淚手鏈。

潤玉俯身,撿起紙人、龍鱗墜鏈、人魚淚手鏈。他看着手中的紙人,臉上滿是冰冷。他的手緊緊的握着紙人,瞬間紙人化為粉末。

“呵,紙人傀儡術!邝露,是我低估你了!”

紙人消失時,從紙人傳出一道傳音決。

“潤玉,我騙了你,也算是你之前虧欠我的。這次,你我兩清了,誰也不欠誰的了。潤玉,你我就此各自安好,莫要再尋我了。”

潤玉額前青筋勃起,廣袖中手緊緊的握着。

“呵!邝露,你诓騙了我!就這麽想一走了之,想的美!我說過我會牢牢地把你拴在我身邊!”

潤玉對寝殿外說道。

“皎月,焚香,更衣。”

一身雪白銀絲祥雲紋流雲錦帝袍的潤玉,駕雲朝系昆山飛去。

白雲環繞,仙氣袅袅的系昆山。

這系昆山的帝宮,與天地的不同,依山而建,高低不等錯落有序,雖沒九重天的宮殿金碧輝煌,但也是莊嚴肅穆。

天帝一身雪白帝袍,從雲落在系昆山帝宮門前,正要擡腳邁步,卻發現被一個無形的結界阻礙。

天帝那張如冰的俊臉上,平靜的嘴角勾起一絲輕笑。

“呵,阿露,你厲害了。昨夜,你趁着我熟睡,到底取我龍血,做了多少事情?居然,用我的龍血設了結界,阻我進入。”

一身火色錦袍的重明,從帝宮中走出,走上前向潤玉拱了拱手,道。

“不知天帝大駕光臨系昆山,有何賜教?”

潤玉微微颔首。

“本座,來接你家女帝回家的。”

重明輕笑。

“那不巧了,我家女帝不在帝宮。”

潤玉如墨的劍眉微皺。

“你家女帝去何處了?”

“女帝雲游去了?”

“哦?何時歸來?”

“這就不知了。”

重明做了‘請’的動作。

“天帝,請回吧?”

聰明如潤玉,自是知道其中的蹊跷。阿露,若不在帝宮,怎會設下結界阻擋自己。她這結界設的倒是‘此地無銀三百兩’。

潤玉墨眉微微一挑,緋唇一勾淺笑。

“怎麽?本座是你家女帝的夫婿,重明長老,這是要趕本座走麽?”

重明輕笑。

“豈敢,天帝誤會了。”

潤玉輕笑。

“既然,你家女帝雲游去了。那本座就在此等她。”

“天帝,随意。”

說完,重明也沒多說什麽,便轉身進入帝宮。

帝宮中,大殿上。

重明落座,拿起茶杯,品着茶。

邝露看着他,問。

“他走了吧?”

重明放下手中的茶杯于桌案上,輕笑。

“他說了,在外面等你。”

邝露一驚。

“什麽?!你沒對他說,我雲游去了,不在帝宮嗎?”

“說了。”

“那他為何還在外面等我?”

“我哪知道,不如你出去問問他?”

“我.......”

重明嘆了一口氣。

“女帝,我當時反對你嫁與他,你不聽。現在,記憶恢複了,你又後悔了。他若是一般的仙家也就罷了,以系昆山的聲勢,也能合離這婚事。但他可是天帝,現在怎麽合離這婚事?”

他看着邝露,繼續說道。

“再說了,你也不願與他合離吧?”

“胡說八道!我......我,我怎麽不願與他合離了。分.......分明是他潤玉仗着自己是天帝,非要賴着不願合離好不好!”

重明輕笑。

“真是,這樣?”

“自然!”

重明搖頭輕笑。

“是與不是,女帝,你心中自有分曉。”

邝露瞥了重明一眼。

“重明,自打銀月重生,你小日子過得舒服了。就來消遣我,是不是?”

重明喝了茶,輕笑道。

“女帝,你可是真冤枉我啊。”

“哼!”

時光飛轉,已到了落幕時分。

重明站在大殿上,看着外面,依舊負手而立的白衣潤玉,對邝露笑道。

“女帝,這潤玉,可在帝宮外站了一天了。他畢竟是天帝,你這樣讓他站在外面等,恐怕會引起六界非議吧?”

邝露起身,輕哼了一聲。

“他自願站在外面等,關我什麽事!”

說完,她便拂袖走出大殿。

邝露看着外面依舊負手而立的潤玉,心想:潤玉啊潤玉,你怎麽那麽執拗那!你站了一天了,腿不酸不疼嗎!

她嘆了一口氣,幻化成一個白衣仙侍,朝帝宮門外走去。

天空雲海間,白雲被晚霞染成紅色。日落的餘晖,悄然的灑落在那一襲白衣勝雪身形如玉的公子身上。

幻化成仙侍的邝露,看着俊雅公子,被餘晖鍍上一層光芒,甚是好看,一時看的有些恍惚。心中暗想:你幹嘛那邝露!趕緊收收自己的心神,別被潤玉發現了!

“重明長老讓奴婢來傳話,‘天帝,已經在外面等了一天了,請回吧。’”

潤玉看着面前的白衣仙侍,他那雙如星的眸子,閃爍着光芒,緋唇勾起一抹淺笑。

心中暗想,阿露,你我是夫妻,你身上有我的龍氣。你以為幻化成仙侍,隐去自己的氣息和樣貌。我就認不出來你了?

“無妨。你家女帝外出雲游,總有歸期,我就在這此等她回來。”

邝露眉黛微皺,嘆了一口氣,伸手變出一個石桌和石凳子。

“長老說了,天帝若是執意如此,那天帝就坐下慢慢等吧。”

說完,她正要拂袖離開,卻被潤玉攔住了。

“本座,看這系昆山景色怡人。不如麻煩仙子,給本座介紹說解一番?”

邝露怕被潤玉發現,拒絕道。

“奴婢,還有事,就不叨擾天帝了。”

說完,她便走了。

潤玉看着她漸進離開的身影,視線落在石桌上。心中一暖,暗想:阿露,你心底還是有我的。你怕我站久了,腿疼,就送來送凳子。

就這樣,過了三日,突然,陰雨綿綿。

邝露站在帝宮中大殿,看着外面陰雨綿綿中,一身雪白衣衫身形如玉的俊雅公子,未撐雨傘,負手于身後,站在紛飛飄灑的細雨中。

重明走道邝露身邊,随着她的視線,看着站在細雨中的潤玉,他輕笑道。

“女帝,她可在外面站了三日,你當真不打算見他了?”

邝露沒有說話,便拂袖回了寝殿。

她回到自己的寝殿內,坐在窗棂下的桌案前,她撐着下颌,透過木窗看着外面,依舊飄灑的細雨,心中卻不能平靜。

帝宮門外,站在細雨的中的潤玉,垂眸看着面前的油紙傘,淡淡的問贏魚。

“贏魚,這傘可是你家女帝,讓你給本座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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