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回敬”

封湛将柳倩兒抵在牆上,灼熱的呼吸帶着酒氣熏得柳倩兒雙頰發紅,又羞又怕。

“封,封公子。”她嘴中發出顫抖的聲音。

封湛鼻間嗅到女子特有的馨香,眼前出現亦真亦幻的畫面,将柳倩兒錯當成心慕之人。他一把攬住她的腰,熱烈的親吻,雙手急不可耐地撕扯她的衣服。

柳倩兒被吓到了,掙紮道:“封公子,你,你做什麽?快……快放開……”

封湛沒有理會,繼續撫摸親吻。

柳倩兒是大家閨秀,哪裏被男子如此對待過,很快便被弄得渾身酥軟,四肢無力,只能仍由封湛施為。

兩人滾到地上,親密糾纏,衣物淩亂。

封湛撫上柳倩兒的酥胸,情不自禁地喚道:“夙容……”

柳倩兒一個激靈,從激情中清醒過來,用不可置信的目光望着身上的男人。他竟然将自己當作了戚夙容,如此壞她清白,置她的顏面于何地?

“放開!”柳倩兒開始激烈地反抗起來,羞怒道,“封公子,你看清楚,我是柳倩兒,并非戚夙容!”

封湛動作一頓,表情迷離,眼中還帶着濃濃的欲望。他使勁晃了晃腦袋,勉強恢複神智,眯起眼,這才看清身下的女子。他受驚般地坐起,滿臉愕然。

柳倩兒攏住自己大敞的衣襟,雙眼含淚地瞪着他。

“我……抱歉,我……”封湛用手撥了撥自己散亂的頭發,思緒有些混亂。他明明在睡覺,為何一轉眼就把柳小姐壓在了地上,還差點……看柳倩兒衣不蔽體的模樣,可想他剛才的動作是如何的激烈。

“啊——”正在這時,一個女子的驚叫生突然響起。

封湛和柳倩兒同時一驚,循聲望去,只見一名丫鬟正站在半開的房門外,捂着嘴吃驚地望着他們。

“怎麽了?找到你家小姐了嗎?”這時,駱妍依從丫鬟身後走來,一見房中的清醒,也露出驚愕的表情,“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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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湛連忙站起身,退了好幾步。他體內熱度未消,稍稍冷靜後,才察覺到不對勁。他行事雖然放達,卻從來不會無緣無故地輕薄于人,今夜突如其來的沖動,顯然是他人有意為之。

封湛銳利的目光射向柳倩兒,後者正靠在駱妍依懷中,身體微微顫抖。

“封公子,你怎能做出如此禽獸之事?”駱妍依指責道,“柳小姐乃太尉之女,此事若是傳出去,她還有何清譽可言?”

封湛默不作聲。

“今日之事,我定會向柳夫人禀告,你最好能給柳小姐和柳家一個交代。”

封湛的目光逐漸轉冷,雙手緊緊拳頭。

“小姐,有人過來了。”丫鬟緊張地提醒道。

柳倩兒心頭一慌,撇開駱妍依,捂着臉倉皇逃離封湛的房間。

封湛見柳倩兒離開,也不想多留,連夜離開了太尉府。他并非是“畏罪潛逃”,而是體內藥性尚存,他無法保證自己還會不會再次獸性大發。為免出醜,他只得暫時先離開。

雖有心将此事壓下,但駱妍依肯定不會如他所願。果然,她第二天便将事情告訴了柳倩兒的父母和兄長。有丫鬟作證,封湛連分辨的機會都沒有。

柳太尉怒不可遏,當下便書信一封,派人送去了封府。封家人收到信,先驚後喜,他們正愁不知如何推辭戚家的婚事,如今自己兒子壞了柳小姐的清白,豈有不負責的道理?他們立刻回信,表示一定會給太尉府一個交代。

柳慕涵在封湛常去的那家酒樓找到他,表情驚疑不定:“封兄,你,你怎會……”

他很清楚封湛喜歡的是戚小姐,昨天還因為婚事可成,特意跑來與他慶祝。他們一高興便多喝了幾杯,莫非是酒後亂性?

封湛擺手,沉聲道:“昨天有人給我下了藥。”

“下藥?誰會給你下藥?”

“你覺得呢?”封湛看向他。

柳慕涵一愣,不悅道:“你懷疑我?”

“由不得我不懷疑。”封湛冷聲道,“昨夜我已睡下,但藥性發作時,柳小姐卻突然孤身出現在我的房門口。你覺得,這會是巧合嗎?”

柳慕涵沉吟片刻,皺眉道:“此事我會去查問,但我不認為倩兒會做出這種事。”

封湛不予置評,此事無論結果如何,對他與夙容的婚事都是一個難以預料的變數。

柳慕涵猶豫道:“阿湛,即便是受藥性影響,你與倩兒始終是做了不該做的事,她的清白已經毀在你的手上,你……”

“慕涵,”封湛打斷道,“我與夙容眼看成事在即,你想讓我在此時放棄她,改娶你妹妹嗎?”

柳慕涵道:“以她的身份,做你的妾侍,也不算辱沒她。”

“我若只是想收她做妾,當日在別院時便可收了她,何必還如此大費周折?”

柳慕涵抿了抿嘴,表情有些不渝:“倩兒難道還比不上一個家道中落的戚夙容。”

“我看中不是她的家世,你應該知道,我是真心喜歡她。”

“那我妹妹該怎麽辦?”柳慕涵肅容道,“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估計不用多久,外面便會有流言傳出。你讓她将來如何嫁人?男子三妻四妾本是常事,你又何必拘泥于名分?我們兩家世代交好,實在不應為一名平女而結怨。”

封湛道:“這名平女,可是寫過‘寧可枝頭抱香死,何曾吹落北風中’的烈女。她怎會願意做妾?我又怎能委屈她做妾?”

柳慕涵怒哼道,“封兄,此事恐怕由不得你自己做主了。我爹娘絕不會讓自己的女兒受委屈,你最終只有兩條路可走,一是放棄戚夙容,與我妹妹成親;二是先娶我妹妹做正妻,再收戚夙容做妾。”

兩條路,封湛都不想選。但是正如柳慕涵所言,柳倩兒的身份,注定此事不能善了。雖然他并未真的破她的身,但該做的都做了,他也很難将自己撇得一幹二淨。

送走柳慕涵,封湛獨自在房中呆坐了許久。仆從幾次催他回家,他都沒有理會。

他正在思考如何解當下之急,只要柳封兩家達成共識,他便再無轉圜的餘地。他母親肯定會第一時間先給戚家說媒,安排好夙容與顧錦雲的婚事。他不能眼睜睜地看着夙容與別的男人定親!

封湛的目光落在手中的茶杯上,心中突然有一個猜測,給他下藥的人難道是顧錦雲?他完全有這個動機,也有這個本事。只要他與柳倩兒成事,夙容與他的婚事便萬無一失了。并非他封湛小人之腹,而是顧錦雲此人一看便不像是個謙謙君子。

不行,若猜測屬實,他絕不能讓顧錦雲得逞。目前最關鍵的是拖延時間,先阻止戚顧兩家的婚事再說。

封湛的目光再次落在茶杯上,低喃道:“既然被藥物所誤,那便以藥物回敬之。”

次日,顧錦雲去各商鋪查賬,中途遇上了一位大商戶,他邀請道:“吳員外家今日設宴,顧兄與我同行如何?吳員外認識不少異域商人,我們也去結交一番,增長見聞。”

顧錦雲點頭。

做生意,人脈和眼界都很重要。顧錦雲雖然表情冷峻,寡言少語,但觀察入微,擅長投其所好,不着痕跡地籠絡人心。

他随這名商人一起進了吳府。吳員外确實宴請了許多異域商人,顧錦雲邊聽邊看,間或與他們聊上幾句。

應酬免不了要喝酒,顧錦雲酒量甚好,但素來不會貪杯。別人喝兩杯,他可能才喝半杯。席間,他并未察覺到任何異常,直到入夜時分,衆人意醺醺之際,數十名舞女魚貫而入,嬌笑着來到各位客人身邊,溫香軟玉,殷勤伺候,宴會霎時被染上了情/色的氣息。

吳員外道:“諸位大多是遠道而來,吳某招待不招,特請舞娘前來助興,諸位若是疲乏,可攜女入內,在此留宿。”

在場賓客全都笑而不語,一臉心照不宣,就連那名與顧錦雲一道來此的商人也決定在吳府留宿。

顧錦雲從不在外人家中過夜,更不喜歡與煙花女子淫-樂,正欲告辭,一名女子突然靠過來,暧昧地在他耳邊吹氣。顧錦雲只覺身體一熱,下/腹收緊。

他暗暗心驚,環視一周,發現在場賓客的臉上皆有迷離之色,眼中透着情/欲,舉止也越來越不雅。如此看來,似乎并非有人刻意針對他,而是每個人酒中都被下了藥。

顧錦雲看向主座,那位吳員外已經不在。他或許只是想給衆人助興,但這種行為卻讓顧錦雲甚為不悅。

他呼吸粗重,目光渾濁,毫不留情地推開貼在他身上的女子,長身而起,轉身便朝外走去。

“這位客人,天色已晚,不如留在府中過夜?”一名仆人上前恭敬道。

顧錦雲繃着臉繞過他,快步而行,手臂青筋畢露,竭力壓抑着體內的欲/火。

“大少爺……”顧錦雲的随從見到他,立刻迎上來,扶住他。

顧錦雲喘息着從牙縫中擠出幾個字:“去……戚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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