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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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微愛你麽麽噠!
☆、跡部①
跡部①
下午的陽光還帶着火辣,射在人身上還有點微疼。
平日裏熱鬧萬分的冰帝網球場卻異常的安靜,只能聽見網球來回擊打的聲音,還有球鞋底在球場摩擦過的刺聲音。
起因是冰帝的一年生部長今天有點不對勁。
往日裏一般正式訓練不參加而是觀看球員的訓練尋找弱點的跡部,今天一來網球部就帶着大家先是五十圈繞圈運動,接着便是翻倍的基礎訓練……
好不容易的第一輪的基礎訓練結束,除了正選還能勉強支撐站在地上,準正選和普通隊員早已累趴在了地上,像快窒息的魚一樣,大口大口的呼吸着空氣。
“忍足,你說,跡部他,今天怎麽了?”一句話,向日岳人咽了好幾口的口水才說完整,着實累得不行。
“誰知道。”忍足靠着一邊的柱子,仰着頭一樣累得不行,大顆大顆的汗珠從發間流過臉頰,淌過臉頰,順着下巴滴了下去。
“你不是最能猜跡部的心情了嗎?”向日撐着身子湊到忍足身邊,期待的看着他,“你就嘗試着猜猜嘛~總好比我們莫名其妙就加了一番訓練好吧?”
“你看看,慈郎他都被累的睡着了。”
“他除了訓練的時候清醒着,其他什麽時候是醒着的?”忍足瞄了一眼在旁邊睡着的芥川慈郎,默默吐槽。
“……現在不是吐槽的時候,你猜猜?”向日拿着球拍狠狠一戳忍足的腰眼,恨恨道。
“我能琢磨跡部的心思那也得有征兆讓我猜讓我琢磨啊!那還得經過多番考證之後才猜得中一小半!”忍足一扶額,語氣裏有着明顯的抓狂的味道,“可是你看他現在的表情,動作,讓我有什麽地方猜!猜什麽?根本無從下手啊。”
“……死定了。”向日往邊上一軟,他只希望跡部不正常的事件只有今天……要不天天這麽來一次,他遲早死在操場上。
和忍足幾人同樣做完了一組訓練的跡部捏着球拍下場,随手拿了邊上的一瓶水,随手擰開,舉高,瓶底朝天——淋了自己滿頭滿身的水。
網球部裏更安靜了。
大家的視線都聚集在了球場邊上捏着水瓶,冷着一張臉的精致少年。透明的水滴挂在金黃色的發梢,随着少年微微扭頭的動作,滴落下去,劃過臉龐,脖頸,沒入領口,濡濕了領口的衣衫。
被水濕透的隊服緊貼在少年的身軀上,一直被隐藏在寬大隊服裏的身軀輪廓被勾勒的一清二楚,勁瘦卻充滿了力量,弱與強的美交織,矛盾又和諧。
“跡部今天真的不正常……”向日目瞪口呆。
“……我覺得差不多了……”忍足嘆氣。
反而不多話的宍戶揪緊眉心,深深地看了一眼杵在原地的跡部——和他捏的死緊的手裏的空水瓶。
跡部一向很能掌控自己的情緒,就像曾經那麽多人反對他上任網球部長他依舊平靜對待,不動聲色中雷厲風行的壓下反對的聲音,實打實地在那些人的心裏中下臣服的種子。而現在的他這樣不冷靜,應該是心裏有事,而且是能動搖他的很大的事情。
從昨晚開始,跡部就一直很不冷靜,即使他再怎麽告訴自己,只要自己相信自己的存在,只要自己是自己就可以了。
然而十多年來塑立的觀念被一夕打破,他比外面的人再怎麽成熟,他終究只是個十二歲的孩子。恐慌自己到底是不是存在,害怕自己會不會突然消失,擔心自己所存在的世界會不會突然崩塌……種種負面情緒全部湧上心間,壓得他喘不過氣來。
昨晚夢裏夢到的那一片白霧無窮無盡,他奮力的奔跑,一直的向前,怎麽也不能踏出去。而白霧越來越張狂,從他的腳席卷而上,淹沒過大腿,腰部,胸口,扼住他的咽喉……
在他即将窒息的時候,白霧陡然破裂,而他,墜入更加深沉無底的黑暗中……
那種失重感,無力感,他從沒感受過,也不想再感受一次。
“集合!”
還沒喘過氣的隊員們一愣,即使心裏再怎麽哀嚎,再怎麽哭泣,依舊動作迅速地從地上爬了起來,迅速集結成隊,站在了跡部的面前。
好吧,來吧這次是多少圈他們都認了……
“訓練結束,解散!”
噶?結束了?解散了?不是應該再來兩圈嗎?
他們這是被放過了?不對……所以部長今天到底是因為什麽不開心的啊?死的不明不白的讓人心裏很糾結好嗎?
而發話的人說完話後,轉身離開,不理身後一群人錯愕的表情。
現在呆在這兒,他只覺得窒息。
明明周圍都是人,可是卻無法找人傾吐心中的秘密。雖然他也不會和人分享這個秘密,一旦說出,身邊只怕會引起一片的恐慌而已。
轎車行駛在寬闊的道路上,揚起一地的煙塵,為傍晚的暖黃色染上淡淡的灰色。
跡部坐在轎車裏腦袋靠着背後的座墊,雙手環胸,臉上的表情一如既往的沉靜,身邊的桦地靜靜的坐着。
“跡部,你有心事。”沉穩的不像是國小學生的聲音在車廂內響起,一向不開口的人開口卻是一陣見血。
“嗯。”跡部頭靠在靠枕上,閉着眼,輕輕應了一聲。
桦地崇弘不再開口安安靜靜地坐在一旁,似乎要與空氣融為一體。
在轎車路過一個街頭網球場時,跡部開口:“停下。”
“先把桦地送回家。”
背着網球包,跡部繞過轉角,迎面撞上了要從這條街道回家的手冢國光。
“跡部君?”手冢很詫異在這裏能看到這位大少爺,表情平淡,若不是話尾的上揚還真是聽不出他的驚訝。
“手冢。”
“已經很晚了,不回家?”手冢走上前,靠近了一點才察覺到眼前少年的情緒似乎有點不對勁。
跡部沒開口,而是看了他一眼,提步往下面的網球場走去。手冢頓了頓,擡腳跟了上去。
金發的少年腳步不停,直到走到網球場的另一邊才頓住腳,轉回身來看着他。
“陪我打一場?不搶七。”伸手扯開領帶,脫下外衣往旁邊的地上一甩,跡部捏着網球拍指向對面的人。
手冢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但是他能肯定的是眼前的人只是想借網球來發洩什麽。
“你很亂。”
“我有分寸。”
對面少年的眼神不改,直直地盯着他,似乎不陪他打完這一場絕不會罷休。沉默半晌,拽下背後的網球包,拿出了網球拍。
“請多指教。”
“多謝奉陪。”
“Whchi?”
“Smooth。”
“你的發球局。”把手上的網球扔向了對方,手冢走到底線,彎腰,蓄勢待發。
黃綠色的小球在地上彈跳幾下,被人高高抛起。
“砰——”
對局開始。
作者有話要說: 嗯,這裏可能大家會覺得OOC之類的,但是我想說大爺再怎麽成熟只不過是個14歲的人而已,更何況現在他還只有11歲。盡管平時能完美的調控自己的情緒,但是超出自己情緒掌控範圍的時候他還是會有控制不住的時候……就比如現在。
然後總要給人發洩的途徑,大吼大叫這種不華麗的美學大爺是不可能的,就只有忘球了╮( ̄▽ ̄")╭。
手冢君嘛,外冷內熱正義好少年,關心對手也是愛護自己嘛~
另外謝謝阿千千的手榴彈!!謝謝莫莫的地雷!謝謝阿期期的地雷!!謝謝阿靜靜的地雷!!!
一群大土豪求包養啊!!!!!!!!
☆、跡部②
一局下來6—6的結果在兩人的意料之中。前三場只能算熱身,後三場卻是純屬發洩。手冢只是默默的陪着跡部發洩,直到對方筋疲力竭。
“回日本,遇到你,我很開心。”跡部首先伸出手。
“我也是。”手冢穩住呼吸,握上了對方的手。
男生之間的友誼是簡單而純粹。
“比起朋友,我覺得對手這個關系我更看重。”跡部收回手,嘴角揚起的弧度帶上挑釁。
“嗯。”手冢不置可否,有跡部這樣一個比朋友更難得的對手,也是一件很幸運的事情。
脫掉的外衣随意地挂在胳膊肘上,跡部把網球包甩到了自己的背上,擡步往球場外走去:“今天多謝了,我很期待我們在正式比賽中相遇。”
“跡部。”手冢皺眉,少年現在的狀态有點怪怪的,但是在跡部看向自己那雙眼裏他又确實沒看到什麽。
“有事?”
“沒有。”手冢沉默,最終沒有開口。
“手冢。”上方的少年突然叫了他一聲,他擡頭看過去,跡部的臉掩蓋在陰影之中,隐約能看到他的眸子,深藍色的。
“你相信有另一個世界的存在嗎?”
“現在有很多事情用科學也無法解釋,所以如果真的有很不可思議的事情發生,我也能夠接受。”手冢靜默片刻,語氣很淡。
臺階上站着的人沉默着,突然出聲,聲音有點尖銳像是被石子劃過的感覺,他問道:“那要你接受其實你不存在的事實你也能接受?”
手冢臉上露出一絲錯愕,他沒有想到跡部會突然問出這樣一個尖銳的問題,而且這個問題聽上去會讓人聯想到——精神不正常。
眉心一擰,手冢沉下聲,茶色的眸裏閃着堅定的光:“我現在站在這裏,沒有人會說我不存在。”
“如果你要聯系你先前說的另一個世界的話,我只能告訴你的,我不知道。”手冢跨上臺階,“因為那不是我的世界,所以一切都和我無關。”
夕陽慢慢下沉,陽光晃過瞳孔,刺得一陣眼眸發疼,跡部眯起眼緩解被陽光刺激的疼痛。他好笑地發現自己居然難得的鑽進了牛角尖。
即使自己在季璃那個世界是漫畫中的人物又怎樣?即使自己對季璃來說是不存在的又怎樣?那不是他的世界他自然不存在。
就像那晚他說服自己所說,他是跡部景吾,僅此而已。現在那個說服的理由不是理由,而是事實,也沒有人可以改變這個事實。自己果然像祖父說的磨練還不夠,還算不上成熟。
手冢看面前的少年突然的沉默了下去,半天才輕笑一聲,有好笑,有嘆息,有自嘲……
“手冢,找你當對手果然沒錯。”
大少爺尾音一揚,比剛才壓低的嗓音顯得有了活力。
手冢默。
……跡部現在看起來似乎還是不太正常?
掀去了心裏的陰霾,心情自然好起來。
而好起來的最明顯的表現就是冰帝網球部的衆人沒有再一次的被自己的部長狠狠的操練一頓。
_(:зゝ∠)_這種事情還是別再發生的好,再多來幾次他們絕對會死成僵屍的。部長那種深沉的愛是他們理解不來的幸福,當然,他們也不想理解。
只不過,從那天開始,他們的部長開始每天随機從他們的球員當中抽幾個人出來和他進行練習賽……
(/TДT)/幾天下來就已經被破滅的不要不要的好嗎?
“看起來,跡部心情好多了。”向日岳人一拍宍戶亮的肩膀,長籲短嘆,前天那種高壓狀态真的是讓人心裏發緊啊。
“嗯,部長一向有自控力,不必擔心。”宍戶垂下眼,手指扣進手裏的球拍,捏了捏,松開。如果那天他沒看錯的話,跡部是和青學的人在一起吧?
雖然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麽,但是跡部能解開心結,對他們來說的确是一件好事。
“阿亮你最近也很奇怪哦,居然開始向着跡部說話了。”向日岳人勒住宍戶亮的脖子往自己這邊一扯,一口大白牙閃閃發亮。
被勒得翻白眼的宍戶伸手把向日推開,揉着脖子啞着聲音道:“我只是實話實說。”
“就是就是,跡部比我們聰明多了。”芥川慈郎難得的沒有睡覺,因為等下是他和跡部的練習賽,“╰(*°▽°*)╯跡部跡部,我們來打練習賽吧。”
“哼,不怕被本大爺破滅就來吧!”金發少年扯下身上的隊服一甩,扔給了站在球場邊的桦地。
“跡部我來啦~”橘黃色發的少年抱着球拍歡天喜地地沖進了球場,留下後面一群人嘆息。
“現在網球部裏不怕部長破滅的也只有芥川了吧?”三年生摸着下巴,想了想那天和跡部進行練習賽時的情景,打了個冷顫,不由得對芥川多了一層佩服。
“誰知道呢。”二年生攤手┑( ̄Д  ̄)┍。
“哥!快看快看!”季璃把畫架上的畫摘了下來,舉到了季杭的面前,“怎麽樣怎麽樣?是不是畫的很好?”
簡單的素描,線條已經能很分明的鋪陳在紙上,不僵硬,不死板,比以前好上太多了。
“嗯,畫的不錯。重新拾起畫筆沒多久就能畫這麽好了,小璃很棒!”季杭毫不吝啬贊美的語言,誇着自己的妹妹,順便揉亂女孩的頭發。
“別揉我腦袋,會長不高的。”季璃抓下季杭的手,嘟着嘴不開心地瞪了他一眼。
“長得再高會有我高?”
季杭的話讓季璃舉起拳頭使勁揮了揮,裝模作樣的示威。在季杭好笑的眼神中從抽屜裏摸出自己學希臘語的筆記本,舉到他面前:“哥,你什麽時候學的希臘語我怎麽不知道?”
“我什麽時候學過希臘語了?”擰擰妹妹的鼻子,季杭好笑的反問。
“你看,這個難道不是你寫的嗎?”季璃翻開筆記本,指着筆記裏異常紮眼的和旁邊的不一樣的字體問道,“而且你還畫一個花體英文‘A’,你什麽時候練過花體英文了?”
季杭接過來,看了一眼,嘆口氣:“這個不是我的字跡啊小璃。”看着那不一樣的字體,眼眸裏掠過疑惑的神色,“再說我要留字的話也是‘K’,不會是‘A’。”
“那這個字跡會是誰的?也不像爸爸的啊,媽媽更不可能了她最不擅長學語言了。”季璃不解,不是爸爸的,不是哥哥的,也不是媽媽的,那會是誰的?小偷?哪家小偷還這麽有閑心幫你改正筆記本裏的錯誤啊!
“算了,別去想,至少這個情況是好的不是?”季杭摸摸妹妹的頭,寬慰道。
“嗯也是。”小姑娘眼睛骨碌碌一轉,沖着自己哥哥一笑,“好啦,哥哥快去休息啦。”
“好,小璃也早點睡。”
“好的,哥哥晚安~”
“小璃晚安。”
季璃轉過頭來,盯着書本上的字跡,擰了眉頭,這個字跡會是誰的呢?
作者有話要說: 手冢君果然是外冷內熱熱血好少年一枚!
為毛寫着寫着我居然腦洞開了AT這對CP……快點抽我抽我!!
表示大爺不是那麽愛鑽牛角尖的人,即使沒有手冢他沒多久也能完全的說服自己,而手冢只是在這裏面的一杆催化劑而已啦。
接下來刷JQ!!JQJQ萌萌噠!
QWQ三萬字了以後就隔日更了ww
☆、跡部③
跡部推開自己的房間門,大開的窗戶外一陣風吹進來,稍稍的帶去身上的燥熱。擡頭就看到女孩子正在書桌前看着筆記本,變了樣的書桌上擺着那個手辦。
那個手辦可以接通他和季璃所在的世界,能讓他觸碰到那邊的東西。但是每一次的觸碰,他都能感覺到渾身的力氣被抽取,有很重的疲乏感,時間越久,疲乏感越強。
揉揉眉心,說真的,這種靈異事件他真的不知道該對誰說好。
“唉,這個筆記會是誰的呢?”
詢問聲拉回了跡部的思緒,目光落在了白色紙張上的熟悉的字跡——他的。
“A,A……A?”季璃撫摸着紙張上凹凸不平的‘A’字,盯着窗外,努力的思考。
最近幾天的思緒全都在這個上面了,但是一點頭緒也沒有,自從她被查出患有心髒病後就一直呆在醫院,偶爾會回家住一段時間,學業之類的也是請的家教,根本不認識什麽‘A’字開頭的人。
“A……A?A,A……Atobe?”
眼光一亮,盯着紙張上的‘A’字,眸裏滿是驚喜:“難道真的召喚成功了?難道真的是跡部寫的?七個告白原來真的可以召喚神龍啊!”
跡部好笑挑眉,那些的确是我寫的,但你不會知道。
“唉,都沒能見到跡部大人一面呢,跡部大人什麽時候來的?”季璃坐正身體,表情嚴肅地看着書本,“難道是有時差?不對啊,都是日本,怎麽會有時差?”
撇嘴,我現在就在你身後你也看不見。
“跡部大人現在會是什麽樣子呢?應該很大了吧?”季璃聲音一揚,雙手捧着臉頰,一雙眼因為這想法眼睛發亮,“要是跡部大人能出現在我面前就好了。陪我一天也好啊。”
跡部一頓,她就這麽容易滿足?陪一天就可以了?
“還是算了。”
原本還活力十足的聲音沉了下來,跡部詫異地轉眼看了過去。
“還是不要了。”
季璃握着手裏的手辦,抿着唇說道。
“我不能這麽自私。”
跡部一愣,自私?她怎麽會這麽想?
“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世界,有每個人自己的生活。我不能因為自己而打破別人的生活吶,這樣是不對的,吶?”
“我不能太自私,自己開心了,但是別人呢?”
“雖然我想自私也自私不了,但還是不能有這種想法吶。”
“我曾想過你真的存在于一個世界裏,而我真的去到你的世界,那個世界裏我最熟悉的只有你,可你最熟悉的不是我。”
“如果真的去到你的世界,我就要離開哥哥,離開爸爸媽媽,我一定會哭着到處找哥哥呢。”
“來到一個自己完全陌生的世界,什麽也不了解,什麽也不知道。整個世界認識自己的只有自己,很孤單的。”
女孩單薄的身軀被月光勾勒出一圈銀色,小小的,很瘦弱。
跡部看着背對着自己的嬌小身軀,海藍色的眼裏含着的神情很複雜。
“跡部你的話,一定會表現的比我好吧?雖然不會像我一樣,但是一定會想家,想朋友,想網球部的夥伴們。”
“真好啊,有那麽多可以想的。”
伸出手,一點一點地摸着筆記本上不屬于自己的字跡,女孩秀麗的眉眼裏透着溫柔:“這個筆記不知道是誰寫的,既然裏面有‘A’這個字母署名,我就把它當做是跡部景吾你寫的好了。如果這是份禮物的話,我會好好珍惜的。”
微微垂眼,跡部感覺心髒被羽毛輕輕劃過,酥酥的,癢癢的,心尖上卻一陣發軟。擡手,虛空點了點季璃的眉心:“季璃,我在這。”
對着手辦說話的女孩似有所覺,摸摸手裏手辦的腦袋,輕輕地笑着:“我有的時候居然能聽到你叫我的名字呢,雖然知道只是幻覺啦,但是因為聲音和你的很像,所以我覺得是你,很開心的。”
“都說這個世界其實存在有平行空間的,跡部景吾你會不會真的存在于某一個平行空間呢?”
“如果是的話……”
季璃垂眼,重新捧起了手辦,懸空。
柔軟的唇輕輕地覆上手辦的臉:“請一定要開心。”
我不知道自己還能活多久,也不知道自己還能繼續喜歡你多久,更知道你永遠都不會知道有我這個人,也不缺我這一個人的喜歡,但是在我還存在的時候我會一直一直喜歡你的。
也請你在我看不見的地方,一定要開心。
在女孩的唇吻上手辦的臉的時候,跡部恍然間覺得自己的臉頰也被什麽輕柔的觸過,帶着微涼的溫度,殘留下酥麻的感覺。
耳根在瞬間被灼燙,發紅,還有胸腔裏加快的心跳,摸着自己的臉,跡部有些慌張。
“唉,其實還是想你要是能過來就好了嘛。”女孩子鼓了鼓臉頰,最終還是癱軟了下來,趴在了桌上,戳着手辦滾着玩。
“不行QWQ我果然還是想自私一點。”
垂在褲縫的手指抽了抽,跡部伸手按上了手辦,俯下身,湊近季璃的耳邊:“季璃,謝謝。”
手抽開的同時,女孩的身影消失在了眼前。
自己房間裏的季璃摸着發燙的耳朵,有些恍然,她剛才是不是聽到了誰在說謝謝?
“都大會決賽出賽名單,雙打是二年和三年的前輩出,單打三,向日,單打二,宍戶,單打一,我。”跡部說完,抖了抖手裏的表格,“這次的對手,青學。”
“青學?诶,青學的部長大和可是個難纏的對手。不過去年它的手臂好像受傷了,不知道今年還會不會出賽。”三年生裏有和大和佑大同屆的人,摸了摸下巴,琢磨着。
“都大會都要結束了,我倒是沒聽說過大和佑大上場的消息,手臂肯定是受傷了吧。”和大和佑大交過手的一位三年生沉聲道。
“而且聽說今年青學也有幾個很出色的一年生,就是不知道和我們的一年生相比如何?”二年生想了想,倒是開始了猜想。
“冰帝不可能比其他學校差!”
“上次大和來看我們比賽,部長對他旁邊的那個後輩來一局很有興趣?”
“前輩,今天的練習賽輪到你們了。”
TVT部長他們錯了。
作者有話要說: 算了……哭成傻逼了QWQ
這個世界我最熟悉的人是你,但你卻不認識我神馬的Orz
☆、青學①
周六
都大會決賽
青學VS冰帝
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冰帝和青學就很有默契的将對方當做自己的對手,每年的全國大賽對上都是一副誓要與你決個最終勝負的模樣。
今年比起往年那種亦敵亦友的氣場更勝。
“大和佑大果然沒有上場,今年還多了一對雙打?”三年生看着青學上場的表格,閃過了一絲了然。大和佑大不僅是手臂受傷,還是最常用的那只手臂受了傷,光是複健就要花很多的時間,硬撐着上場只有毀掉自己的網球生涯。
“一年生雙打啊?青學今年也派一年生出來?”同為雙打的二年生倒是注意點不同,目光盡然落在了雙打二的方框中。
“跡部你覺得青學這麽做是故意的還是……”忍足在邊上跟着看過了青學的出賽表,對于青學也敢大膽啓用一年生很是費解。
坐在凳子上的金發少年淡淡的看了眼那邊圍着出賽表的人群,臉上的神情有些陰晴不定:“不為什麽,今年網球部裏的一年生正選占據大多數的比例數,往年的冠軍神奈川的立海大,大阪的四天寶、沖繩的比嘉中。這些黑馬學校同樣如此。”
“怎麽?覺得沒有挑戰性?”忍足扣着下巴,嘴角的笑意味不明。
“你是覺得你對別人來說也沒有挑戰性?”疑問的句子,陳述的語氣,冷的忍足怔忪。
“收起你的自傲,記住,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跡部轉身離開了,精致的臉上有着冰冷,也有着淡淡的疑惑,手冢為什麽不出戰?手冢的實力那天他已經有了初步了解,但是青學和冰帝不一樣,他雖然知道手冢不會在單打一,也肯定會有出賽,但是現在……不僅沒出賽,就連比賽場上也沒看到他的身影。
眉心越擰越緊,跡部驀然想到了季璃那本漫畫上自己和手冢對決時候,手冢按着自己的左邊肩膀,被淤血堵塞而暗紅的手肘。
腦子裏快速運轉,思考着今天手冢沒出賽的原因。
雖然不知道手冢手肘上的傷究竟怎麽回事,但是那種傷,不像是一時間受傷引起的,反而像是受傷很久,又沒有仔細保養,落下了隐患。比賽又一味的使用會引發舊傷的招式,而浮上表面。
那個招式……他記得好像是,零式削球?手冢這一次沒出賽,會是因為手肘的那個隐患?還是說……是因為手肘的受了傷所以無法出賽?
不管怎麽想,跡部都覺得心裏不安穩。
千金難求一對手。
“監督,青學裏有一個人沒上場。”跡部面對榊,眉眼裏有冷色。
榊太郎眉心一擰:“嗯?”
“我和他交過手,他的實力和我不相上下。”跡部說完,目光落在了自己的部員身上,“事實證明,他比我們社裏的人都要強。”
榊太郎沉默了一會,再擡頭臉上已經平靜:“你要我做什麽?”
跡部眼睛亮了一下,他的實力現在還不能夠到随心所欲的地步,只能拜托于別人,而榊太郎是最佳選擇。
“如果可以,想請監督幫我了解一下他今天為什麽沒能上場。”
“名字。”
“手冢國光。”
“贏了之後。”
“我知道。”
他們會贏,這是早已寫好,不會更改的結果。
第一場雙打冰帝和青學交手已經有三年的兩對組合,最後青學險勝。
“唉,果然是老了,這麽一會兒就累得慌呀。”三年生摸着脖子,苦笑道。
“反正今年結束就退了,就是他們的天下咯,我們就是一群打醬油的。”組合裏的搭檔拍拍他的肩,倒是看得很開。
“前輩辛苦了。”
“看吧,有可愛的後輩給我們使喚還是挺不錯的。”
……_(:зゝ∠)_你有種讓部長給我可愛一個試試看啊!
雙打二是由二年對一年,不出多時,就已經甩了青學4分,而青學現在的得分為0。
“青學今年的這一對雙打,不錯啊。”
“不錯還被前輩你們打成這樣?”向日岳人皺了皺眉,有些不以為然。
忍足站在邊上将向日的表情盡收眼底,恍然間他似乎明白了剛才跡部為何突然冷下了神色。
自傲這種東西,把握不好果然是一念海闊天空,一念萬丈深淵。
“那對雙打看起來應該是才組不久,默契度還不算太好,但是磨合得已經基本成型。雖然有些時候還不能完全适應應該如何去雙打,但至少已經學會了怎樣去配合。”二年正選一把抹掉臉上的汗,仰頭灌下一口水,眼裏有着挑戰,“這對雙打假以時日,在我們這群學生裏會是相當出色的一對雙打組合。”
“哦?”不知什麽時候坐在衆人背後的跡部出聲,眉毛一擡,拇指彎曲撐着側頰,“前輩給他們的評價蠻高的嘛。”
“那是自然,看到好苗子自發的就想幫忙的正正根嘛,部長不會生氣吧?”二年正選扭頭,看向跡部的神色輕松,自在的問話道。
跡部伸手,做出請的手勢,一點也不介意的樣子。
“果然部長就是部長。”二年生輕笑,對着跡部豎起來大拇指,“夠大度!”
“和大度無關。”
“嘛,”上場的人把目光落在了青學陣營裏的那對組合身上,“既然對方将我們當做磨刀石,那我們就要盡職盡責的完成一塊磨刀石的任務,要夠硬才行啊。”
“說的是,不夠硬這刀磨不光啊。”冰帝組合裏的另一位二年正選拍着搭檔的肩,開着玩笑。
相比較冰帝這邊略顯凝重的氛圍,青學那邊則要輕松許多。
“菊丸,大石感覺如何?”大和佑大拍拍兩位後輩的肩膀,問道。
“嗯,很不錯,雙打比我想象中的更讓我興奮!”菊丸英二甩甩手上的網球拍,球柄繞着手腕轉了一圈,乖巧的落在了他的手心裏。
“英二和我的配合很好,我們可以嘗試反擊了。”大石秀一郎摸摸頭,有些腼腆的笑着。
“不要松懈,冰帝的那對二年雙打還沒有完全拿出實力,你們要随機應變。”大和佑大沉聲道,“這次給你們機會上場磨練,也希望你們能把握住它,盡快的找到自己的雙打。”
“是!部長!”
……
當對局再一次開始,青學勢如破竹地奪回兩分,這邊的氣勢瞬間拔高,而冰帝這方卻是凝重了許多,似乎是沒有料到會有這種情況發生。
“哦呀哦呀,元氣滿滿呀!”
“嗯,學弟們,你們真的很不錯啊。”
——不過,勝者是冰帝,這一點永遠不會變。
原本的牽引不見,取而代之的是狂風驟雨的猛烈沖擊。
孤帆終究被海浪吞噬,然後風平浪靜。
6—2,比賽結束,冰帝勝。
“你們很不錯。”下場前的握手,冰帝正選毫不吝啬自己的贊美,唇角帶着笑,“以後你們能走的更遠。”
“謝謝前輩指導。”菊丸、大石輕輕鞠躬,對于前輩隐隐地牽扯,他們很感謝。
“彼此彼此。”
“哈,該我上場啦。”轉動自己肩膀的向日跳下觀衆席,做起了熱身。
而對方選手裏,亞麻色發的少年站了起來。
單打三
向日岳人VS不二周助
作者有話要說: #作者是比賽廢##作者是比賽廢##作者是比賽廢#
重要的事情要講三遍
嗯0W0因為要開學了,作者事情多~
更新随榜~大概就是隔日更這樣【喂
☆、青學②
都大會進行這麽久,這是向日第三次上場,渾身洋溢着肉眼可見的興奮。
跡部淡看他一眼,依舊維持着手撐着側頰的動作不變,只是眸底浮上了淺淺的冷色。
向日轉着手裏的球拍,心裏還想着先前上場的那對雙打裏的和自己有着相同發色的紅發少年,看他的手部動作似乎是和自己一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