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生日宴會

? 忘記一個人,需要多久的時間?或許這個期限是一輩子,又或者,只是一個轉身的瞬間。你該如何回憶我,也許你根本就不會想起我。

文伯伯不是那麽喜歡擺譜的人,再說他也是白手起家,自然不會像那些暴發戶一樣,幾十桌流水席那樣顯擺的。

說是生日宴,不過就是一些相熟的人坐在一起吃個飯罷了。

我們在一家叫做“西江月”的酒樓門口停了下來,我在車裏坐的有些不舒服,拉開車門就跳了下去。

誰知道一個沒站穩,我就摔倒了地上。

酒樓裝潢得不差,進進出出地人個個都是西裝革領,看來都是些土豪啊!看我趴在地上,紛紛投來了差異的目光。

我以手遮臉,趕緊從地上爬了起來。

不錯不錯,地板擦得很亮,我身上了沒沾着灰,就是膝蓋摔得有點疼。

“你沒事吧,摔得疼不疼。”文歌從車上跳下來,三步兩下及赼我面前。

我搖搖頭,剛想表示一點我內心的感激之情,誰知道那小子一句話把我氣得快要吐血。

“走路都不會,你丢不丢人啊!出去可別說你認識我!”

瞪了他一眼,我就轉過了臉去。

我是來給文伯伯過生日的,才不想跟這個家夥計較。于是,我就忽視了這家夥的挑釁,自己去詢問門口迎賓小姐。

文歌見我不理他,自己又跟了過來。

迎賓小姐禮貌地帶着我們往樓上走去,對于我和文歌在電梯裏大眼瞪小眼,瞪得眼珠子都要掉出來的行為,她只是捂着嘴偷偷地笑。

我被她笑得有些不好意思,一出電梯就跑在前面,直奔包房。

包房裏的人,大大小小加起來,也不過十來個人。有些是文伯伯的好友,有些是他生意上的夥伴,很多我都認識。

見我和文歌進來了,文伯伯便招呼我坐到他邊上去。我爸媽不招呼自己女兒,反倒把文歌招呼到他們身邊去坐,場面着實有些搞笑。

待我兩落座後,便開始陸陸續續地上菜了。

文伯伯皺着眉頭數落着文歌,對他此身打扮很是不滿。

那是自然,當打完球,帶着一身汗臭味就奔赴這裏,連衣服都沒有換,能有什麽好形象啊。

“文歌,你是這麽搞的,存心不想你爸好過是吧?”

“爸,你想多了。”

“你這是什麽态度,老子還說錯了是吧?”文伯伯被文歌這吊兒郎當的态度弄得有些上火。

文伯伯身邊的那位小陳,也就是文歌的後媽,一個勁地幫文歌說好話,頗有種母愛泛濫的感覺。

“老公,別生氣了,文歌這不是為了給你過生氣,太匆忙了嗎!”

“你看他那态度!”

“好了好了,今天你生日,高興點。”

在那位陳小姐的細心安慰下,文伯伯的臉色這才稍稍有些緩和。

我轉頭看了看文歌,他的表情十分不屑,甚至還帶着滿滿的厭惡。很顯然,他并不買他這位後媽的帳。

“文伯伯,祝你生日快樂,永遠這麽年輕。”我端起手邊的白開水,打破了這尴尬的氣氛。

周圍的這些大叔大嬸呀,也跟着附和,無非是想文伯伯消消氣。

大家你一言我一句地,無非就是說文歌長得怎麽一表人才,文伯伯教育得怎麽煞費苦心之類的。

文伯伯深陷酒桌文化之中,已經無暇顧及文歌了。我本以為自己可以功成身退了,卻沒想到自己确實鋒芒太露,招來了不必要的禍端啊。

倜傥完文歌之後,他們又把矛頭轉向了我。

說什麽這姑娘長得乖巧懂事,真是人見人愛呀!我爸媽臉上都快笑開了花,一個勁向我眼色。

我無奈地給自己倒了一杯紅酒,一一向大家敬酒。

話說我爸媽都是生意人,這種場合是少不了的,偶爾也會帶上我。我的酒品一直很好,至今為止還沒有醉過。

不過,我從來也沒有喝過多少。

過了三杯,我爸準喊停。

“張總,我陪你喝!小女孩不能喝那麽酒。”老爸接過我手裏的酒杯,與那人喝了起來。

也好,這個什麽張總,不是不認識的。長得一副怪叔叔的樣子,我是一點也不想和他碰杯的。

接下來就是大人們的時間了,我一個人低着頭吃着菜,感覺有道犀利的目光直射過來。

擡頭一看,是文歌一直盯着我。

剛才是誰解救你于水火之中的,這麽快就忘記了嗎,還瞪我,太不厚道了點吧。

我也懶得理他,繼續吃着我的大餐。酒過三巡之後,他們那些大人又開始聊起他們生意上的事情。我是聽不懂這些的,反正但也吃飽了,就跑到一邊的沙發上去看雜志。

看着看着,就感覺旁邊的沙發陷進去了一塊,有個人緊跟着靠了過來。

“幹嘛!”我沒好氣地問了聲,又把屁股往旁邊挪了挪。

“你似乎挺喜歡這種酒局的嘛!”文歌有往我這邊擠了過來。

我再挪,他再擠,簡直是步步緊逼。

我被他擠得沒地了,只好從沙發上跳起來。叉着腰,雙目瞪得圓圓地,再也忍不住了。

“你,給我出來!”我拎起他的衣領,狠狠地說道。

“好啊。”他出奇地順從,搞得我都不知所措了。

出了包房,世界一下子安靜了下來。走廊的盡頭,開着窗戶,秋天的晚風吹在我微微發燙的臉上,說不出的舒服。

看來,裏面的空氣真的太糟糕了,出來吹吹風倒是讓我冷靜了不少。

我剛才拎着文歌的衣領,把他叫出來是要做什麽啊!真是瘋了,難道我要和他打架不成?

文歌雙手環胸,靠在一邊的牆上,壞笑道;“你不是想非禮我吧?”

“你有病!”我在他的腳上狠狠地踩了一腳。

文歌悶哼了一聲,皺起了眉頭,“你才有病!喝多了吧你!”

“我才不會醉呢,我酒量好着呢!”我白了他一眼。

“以後別來這種場合了,看着我心裏怪不舒服的。”

“不是你非要我來的嘛,我都說不想來了。你都不知道從小到大我最讨厭出來吃飯了,每次都是喝酒呀,說些不着邊際的話呀,真是沒意思。你覺不覺得剛才那個李叔叔說我可愛很好笑嗎?還有那個王叔叔,他竟然說你聽話懂事,真是笑死人了。我真的是服了他們了,皮笑肉不笑的,說得話這麽虛僞,自己不覺得好笑嗎?”

我自顧自地說着,好像有些跑題了。文歌默默聽我發完牢騷,輕輕地拍了拍我的肩膀。

“女孩子不要學喝酒!”文歌難得這麽一本正經,我覺得全身的血液一下子都湧到了腦門上。

“切,你真啰嗦。”我難道是真的醉了,感覺此刻的文歌一點也不真實。

“我---”文歌扳過我的肩膀,還想說什麽來着。

包房的們突然開了,那位小陳突然走了出來。

文歌連忙把手從我的肩膀上縮了回去,看都沒看小陳一眼,就往走廊的另一頭走去。

“你去哪裏?”

“我去洗手間。”

我有些摸不着頭腦,又不好意思放着小陳不管,于是就問她,“怎麽了,陳阿姨?”

她笑了笑,說道:“沒什麽,就看見愛那你們兩個不在,出來看看,沒想到你們兩個在門口說悄悄話呢。還有啊,不是說別叫我阿姨嗎,都把我叫老了。”

“呵呵,我也是出來上廁所的!”我幹笑了兩聲,也往廁所那邊跑去。

喝了那麽多,也是該上個廁所了。

這絕對不是借口逃脫,是真的要排點水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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