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周茉茉被臣煜打趣的有點發窘，偏偏叫他出去又不聽，高高的個子就站在她身邊低着頭看她，剛好這時候客廳裏的電話響了起來，周茉茉用手肘推了推他：“快去接電話。”
臣煜眉眼間滿是舒暢的笑意，低低的應了聲，又看了一眼她發紅的耳朵，才轉身出去。
臣煜在沙發上坐了下來，手裏的裙子放到了一邊，才拿起話筒送在耳邊：“喂？”
臣煜一只胳膊搭在沙發靠背上，頭微微後仰，原本十分放松的姿态，臉上的笑意還沒有完全消失，可一聽到話筒裏傳來的聲音，臉色微微一變，眉頭也皺了起來。
電話那邊趙秀聲音如常：煜哥哥，你在找我？
臣煜皺眉道：“打我手機再說……喂”
趙秀那邊挂了電話。
臣煜站起身來正想去換手機去陽臺和趙秀談，站起身來的同時往廚房看了眼，結果就看到周茉茉手裏拿着菜刀站在門口。
周茉茉從廚房出來想問臣煜魚想怎麽做，可一出來就聽到他說“打我手機再說。”就看着他挂了電話。
周茉茉好奇問了句：“誰的電話？”
臣煜頓了頓才道：“趙秀。”
周茉茉臉上的表情僵了僵：“她有什麽事兒嗎？”
臣煜：“還沒說呢，挂了。”
周茉茉皺眉：“你讓她打你手機？”
臣煜道：“不想你聽見心煩。”
周茉茉沒有再說什麽，轉身進了廚房，臣煜這邊兒等這會兒，趙秀再沒打來，按照好嗎撥了回去卻是關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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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煜沉着臉剛收起電話，那邊公司的電話又打了進來，臨時有點事要他過去處理。
臣煜捏了捏眉頭，起身進了廚房，周茉茉剛把魚放到砧板上，在魚背上劃刀，見臣煜進來擡頭看了他一眼：“她說什麽了？”
“她沒再打來。”
“嗯，”周茉茉點頭，見臣煜還站在那沒動，擡頭問，“怎麽了。”
臣煜道：“公司臨時有點事兒要我去處理，我出去一下。”
周茉茉停了手上的動作：“馬上吃飯了！”
“你先吃，我回來再說。”
周茉茉嘆口氣：“那好吧。”
臣煜又交代了句：“飯好了就先吃，千萬別等我啊。”
周茉茉點頭，看着臣煜轉身走了，到了廚房門口的時候周茉茉忽然出聲道：“以後和趙秀聯系不要瞞我，去見她也不要瞞我。”
臣煜回頭愣了愣道：“不是啊，我這去公司……”
“我知道，以後再見面的話，不要瞞着我。”
臣煜點頭：“好。”
臣煜出門了，周茉茉繼續做菜，右手拿着菜刀在魚背上輕輕劃了一刀，看着魚皮上出現了一道口子，露出了裏面的魚肉，挺平常的畫面讓她忽然覺得不舒服，周茉茉皺起了眉頭。
耳邊的碎發弄得她有點癢，就用手背蹭了蹭，擡起的手一湊近，上面的腥氣鑽進了鼻子裏，忽然胃裏一陣惡心，趴在池子邊幹嘔起來。
嘔了半天什麽都沒有吐出來，卻再不想去看那條魚，擰着眉頭洗了手，頓時覺得一點兒吃飯的胃口也沒有了。
忽然情緒不好起來，飯也不做了，窩到沙發上看電視，看着看着腦子裏忽然冒出一個念頭，是不是——懷孕了！
周茉茉愣住了，好一會兒過後，擡手摸了摸肚子，忽然之間心裏就生出一股陌生的情緒，好像是有靈犀一樣，她仿佛能感知，裏面正有一個小生命在孕育。
她心口撲通撲通的跳，一股迫不及待的情緒，想立即到醫院去做個檢查明确一下結果，可看了眼時間，還是忍住了，打算明天一早再去。
周茉茉拿起電話想和臣煜分享此刻的心情，又怕是她弄錯了空歡喜一場，周茉茉就躺在沙發上抱着靠墊，呆呆的盯着天花板出神，發了會兒呆，怕餓着不知道還有沒有降臨的寶寶，雖然沒有胃口，可還是進了廚房。
吃過了晚飯，周茉茉散了一會兒步，而後聽了會兒音樂就早早的睡了。
臣煜回來時已經是夜裏，周茉茉睡得沉毫無知覺，第二天早上周茉茉醒來，打着哈欠從卧室裏出來時，臣煜已經做好了早餐。
臣煜回頭：“醒了。”
周茉茉趴在廚房門口：“今天怎麽這麽早？”
臣煜把做好的早餐端了出去，“我一會兒要出趟差。”
“啊，這麽急啊？”周茉茉原本還想問問臣煜有沒有時間陪她去醫院做檢查呢。
“嗯，時間緊點兒，不過去不了多久，今天晚上就能回來。”
周茉茉道：“那你快吃吧，別等我。”
臣煜點頭：“去洗漱吧，一會兒涼了。”
周茉茉洗漱完畢時，臣煜已經吃完了早餐，穿戴完畢。
“老婆，我走了。”
“嗯，路上小心。”
周茉茉上前給他整了整領帶，送他到門口，臣煜在她額頭上親了親，轉身出門去了。
周茉茉一個人吃過了早餐，回房間換好衣服簡單收拾了一下，出門時特意穿了雙平底鞋。
外面的陽光很足，周茉茉撐着傘在路邊攔車，只站了一會兒額頭上就出了一層汗，周圍燥熱的空氣，烤的臉上發熱，好容易才等到一輛車。
——
臣煜先到了公司，交代了幾項工作後，和孫特助一道坐車去了機場。
結果路上接到了趙秀的電話，臣煜低頭看了眼，按了接聽。
趙秀：煜哥哥，你不是在找我嗎？我現在醫院呢，你來吧，有話我們當面說。
臣煜皺眉：我現在沒時間……
趙秀不等臣煜把話說完打斷道：我就現在有時間，剛好我有東西要交給你，你現在不來拿，我就扔了。
臣煜：什麽東西？
趙秀沒回答，臣煜正想着她這是在打着什麽足意，忽然聽到話筒裏面忽然傳來了他奶奶的聲音，他只聽到了一句“小煜——”臣煜猛地心裏已經，再豎着耳朵去聽，他奶奶的聲音卻沒有了，只剩趙秀在他耳邊道：“你奶奶有話留給你——”
“趙秀！”臣煜聲音冷冰冰的，“我奶奶和我說了什麽？”
趙秀：你來了不就知道了。
臣煜深吸一口氣：我奶奶和我說的話怎麽會在你這裏？
趙秀随口道：奶奶給我的呀。
臣煜壓抑着怒氣：你為什麽才給我。
趙秀道：我忘了，前幾天收拾東西的時候才翻出來的，煜哥哥，咱們還是先別說這些了，我就在醫院呆一會兒，你要是想要就立即過來，你現在不來我就扔了，反正咱們以後也沒機會再見了。
臣煜問道：你在哪家醫院？
趙秀報了醫院名字，就挂了電話。
收了電話臣煜和司機道：“去xx醫院。”
孫特助吓一跳，見臣煜忽然說要去醫院又見他臉色難看，以為發生什麽大事了，他問道：“臣總，出什麽事兒了？”
臣煜看了孫特助一眼，想了想又和司機到：“等等，先停車。”
司機又往前開了一段，在路邊把車停了下來，臣煜和孫特助道：“我有點事兒要去醫院一趟，今天的行程，你替我吧。”
孫特助驚道：“這怎麽能行？”
“沒什麽不行的，就這樣，有事兒電話聯系。”臣煜皺着眉頭，擡腕看了眼時間。
孫特助只好下車。
孫特助下車後臣煜和司機道：“去醫院，速度快點兒。”
臣煜自小跟着他奶奶長大，對她的感情很深，這會兒滿腦子都是他奶奶的聲音，在想他奶奶和他說了什麽，想到趙秀又咬牙，他奶奶都去世那麽多年了，竟然一直沒有把錄音給他，臣煜眼裏的神色冷冰冰的，他臣煜以前可一直是對他們不薄的，她們卻從一開始就在和他耍着心眼兒。
終于到了醫院，車子一個急剎車還沒有停穩，臣煜已經打開了車門，一下車就見到趙強在門口等他。
兩個人看了彼此一眼，誰也沒有什麽好臉色，趙強道：“走吧。”
臣煜跟着趙乾大步往前走，因為心裏有事兒，也就沒有注意是往哪走，直到到了一間病房前，趙強停了下來。
“秀兒在裏面，有什麽事兒，你們談吧。”說着就推開了門。
臣煜站在門口沒動，直接道：“東西給我。”
趙秀穿了一身寬松的衣裙，坐在病床上，轉頭對他笑了笑，起身走到他跟前道：“着什麽急呢？”
——
周茉茉做完了檢查人還有點暈乎乎，醫生告訴她已經懷孕十周了，只給她看，一點點大的小寶寶時，周茉茉的心情忽然變得難以言喻，只覺得心裏面滿滿漲漲的，有一股想哭的沖動。
從醫生的辦公室裏面出來，周茉茉低着頭，明明肚子還沒有變化，可還是忍不住擡手去摸，仿佛能感受到肚子裏面的小生命一樣，周茉茉一臉的慈愛。
走在長廊裏忽然聽到了趙秀的聲音，“着什麽急呢？煜哥哥，孩子很好。”
周茉茉猛然擡起頭，就見前面一件病房的門開着，門口站着幾個人，趙秀擡頭對着她面前的男人笑，一臉的幸福。
那個男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