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第十二卷 一日不見如隔三秋
沒去找他們三個算賬,季擎澤直接開走了車,回到家裏來開門的人看他氣壓低的吓人。他直接穿過回廊去了自己房間,院子裏比走的時候靜了很多,小孩子熬不住已經回房睡覺去了,幾個小點兒的被媽媽抱在懷裏,其餘人還在大廳圍着桌子打牌。
因為昨天那一番折騰,第二天起床就有些遲了。太陽穴還在突突的跳着疼,給蘇北打電話依舊是關機。家裏的人可能是知道他昨晚喝多了,所以也沒人來打擾他。
剛好趕上了中午的飯點,換上幹淨的衣服,走出門深吸了一口氣,這兒的環境确實好,如果沒那些烏漆嘛糟的東西自己會很樂意在這兒多待幾天。路上遇到了張媽,小時候她陪自己的時間比父母都多,不過張媽始終保留着舊社會的那點觀念,把階級成分看得很重,遇見他就喊大少爺,活生生地讓他在這個古建築裏産生了年代錯亂感。
“大少爺趕緊去飯廳吧,他們且等着呢。”
“好”季擎澤點了頭,繼續往前走。
推開木門迎來了室內的暖意,大家視線都聚集過來。宋德章在主位上威嚴的坐着,大家都沒敢動筷子。
他走過去坐在母親身邊,沖着宋德章叫了聲“姥爺”。季儒林責備的看了他一眼,覺得他不該在這種時候遲到,這麽沒有自律性。
宋德章威嚴的吭了一聲,責問“錦榮、佩文,你們那幾個孩子呢?大年初一的讓大家等他們嗎?”
誰也聽的出來老爺子偏了心,早不說晚不說等季擎澤來了之後才發難,就是想把他從責備的對象裏劃開。
宋佩文自然也領會了這裏面的厚薄,就更加不高興了“他們昨兒陪擎澤出去玩,可就擎澤一人回來了,那幾個怕是技不如人讓他們大哥給灌醉了?”。
宋昭和聽見吓了一跳,趕緊碰了下她爸的手肘打斷了他的話。
“爸,哥他們許是有啥事兒耽擱了。祖父我們先吃吧,您的身體才是最重要的!”
本來宋德章是要發脾氣了的,都知道他護短,而且格外疼愛自己大女兒的孩子,這裏面也有宋玉淑一直陪伴在他身邊的原因。
反倒是宋錦榮一直悶着不出聲,像是被說的人裏面沒有自己兒子一樣。宋昭和暗自責怪,父親實在是壓不住情緒,淨被人當槍使。
宋德章剛動了下筷子說吃飯吧,就有人慌慌張張地走了進來。宋宇哲看起來是剛換完衣服,正在整理領子。“爺爺!對不起,我們來晚了。”昨晚他們發現季擎澤走後,知道事兒也沒辦成索性就自己放開了玩,結果醒來就知道來不及了,爺爺是很注重家規和禮儀的人,遲到也比不到好。
他們讓最小的弟弟打頭陣,還不知道自己剛已經被責怪過一番了。宋昭和是讨厭他們的,但也不想因此讓宋德章對他們家心生嫌隙,只好打着眼色讓幾人趕緊去座位上坐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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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安昱沒看到她的示意,也或許是不想照做。就自顧自地解釋了起來“爺爺,我們兄弟幾個難得見面。昨天就陪大哥出去玩兒來着,許是大哥突有急事吧,竟也沒說一聲就把車開走了,大過年的淩晨實在不好打車,我們就只好宿在那兒了。望祖父見諒!”說完還深深地鞠了個躬。
旁邊已經有人開始竊竊私語“真沒想到他居然是那樣的人,不是擺明了害自己弟弟嗎?”
啪!宋德章将筷子擲在桌子上,議論聲戛然而止“都住嘴!先吃飯!”
三個人愣在門口被吓了一跳,平常雖然威嚴,可宋德章很少能發這樣的脾氣,可謂是大開眼界了。
這時季擎澤卻倏地起身,踱步到他們面前,沖着宋安昱不聲不響地就擡腳踢了過去,對方來不及避開,腿撞到門檻上倒向了外面的走廊。這一腳沒有用全力,卻給盡了他難堪。旁邊兩個終于反應過來,去扶他起身,被宋安昱甩開了手。
被踢的人還沒說話,宋錦榮這次是沉不住氣了,礙于宋德章還在,忍着沒有過去撕破臉打起來。“外甥,你這是什麽意思?我兒做得不對自有我這個當爹的管教,而且上面還有他爺爺看着呢,你憑什麽動手?”
宋安昱也頗有破罐子破摔的架勢“大哥可是因為昨夜那男孩兒伺候的令您不滿意?”雖然跟預計有出入,沒拿到證據,不過說出來髒他一下心裏也舒坦。
剛安靜下來的人群又炸開了鍋,什麽?沒聽錯吧!男孩兒?好在吃飯時跟那些偏遠的親戚都分開了的,要不然現在指不定多少人看宋家笑話呢。
季擎澤根本沒理他們的閑話,只沉着嗓子威脅宋铮“那個金玉華府你們趁早清理了吧,不然我就來幫你們收拾。”他回到主桌那兒,看了看宋玉淑臉色,見她也沒什麽太大變化,好像這不過是一些再輕微不過的小事,還不如她養的那盆“秋日胭脂”來得重要,當然她是真不在乎還是壓得住氣就不得而知了。季儒林的面色則要難看的多,不管多大的事,怎麽能當着宋德章的面這樣做!
“姥爺,祝您福如東海壽比南山,這是我送您的一點禮物。不過外孫有重要的事,不能陪您過到十五了,先請辭一步。”他掏出一個包裝質樸的木盒子,打開盒蓋一陣墨香襲來,是一塊毫無雜質的上等好墨。
宋德章眼角的皺紋聚集起來,藏不住的歡喜“這墨真難得,年頭不少了吧,還能保存的這麽完好。”這件事顯然就這麽簡單的翻過去了。宋錦榮頓時心裏如明鏡,只得強壓着怒氣坐下。宋佩文還想借題發揮,難得逮着季擎澤理虧的時候,可是宋昭和再度拉住了他的衣袖“爸,不想惹麻煩就別說了!”
“行,你要真有事就去吧。可若只是被些小事煩了心也不用避着,這個家我還能做主呢”宋德章合上墨盒,警告衆人地說着。
季擎澤要走自不是因為這些小人,而是擔心蘇北。昨夜之後,對方一直不接電話,指不定心裏怎麽想自己呢,這好不容易到手的人再給琢磨沒了。
管家備好車等在門口,季擎澤出門時被攔着了,季儒林追了過來“你到哪兒去?”
“回南城”季擎澤看了看手表快12點了。
季儒林還想細問“你昨晚去哪兒了?”實在說不出男妓二字。
“你不用亂猜了,什麽也沒發生。我對男人不感興趣”說完又加了一句“也不知我那兩個好舅舅從哪兒找來這麽個東施”。他從沒刻意藏着蘇北,想來是被那些別有心思的人利用上了這點。
這下季儒林反而更擔心了,如果只是一時新鮮,他愛玩什麽都行,可現在明确告訴自己就喜歡那一個“你這急匆匆的走,該不會是去找他?”
季擎澤被問的不耐煩了“對,是去找他,我得走了。”他繞開面前的人,鑽進了車裏。囑咐司機“走吧!”
托他們的福,以前覺得休養生息的好地方,這次回來卻搞得自己筋疲力盡。
年初三早上天還沒全亮,蘇北就感覺自己房間的窗戶被什麽東西撞擊了一下發出輕微的聲響,他不情不願的離開被窩,想着是不是什麽小動物撞上窗子了?他拉開窗簾推開窗戶,看見院子裏白皚皚的雪地上站着一個人,模樣看不太清,不過身體卻先一步反應過來走了出去打開大門,季擎澤就站在他面前。
他一語不發的把人一路扯進自己屋反鎖上門,可能沒想到他們這兒會這麽冷,季擎澤還穿着風衣裏面搭着棉襯衣和羊毛衫,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參加宴會來了。
季擎澤第一句話就是“什麽也沒發生,我沒碰別人。”
他捧着蘇北臉頰的手,很冷。可蘇北卻覺得眼圈兒發熱“為什麽不等我回去再說?”
“等不及了,我怕你不回來怎麽辦呢。”如果蘇北認定自己對不起他,肯定就不會想再看見自己了。
“你!哎”蘇北把人拉到床上坐着,“把衣服脫了吧,床上暖和。”季擎澤脫下外面的衣褲拉開被子半靠在床上,朝傻站在那兒的蘇北招了招手。
蘇北就鬼使神差的走了過去,盤腿坐在床邊上,兩人靜靜地看了半天,誰也沒先轉開視線。直到蘇北覺得腿麻了,才臉紅的轉過頭換了個姿勢。季擎澤拍了拍自己的腰,示意他“坐過來讓我看看你”。
------------------------------和諧:就是天雷勾動地火,兩人終于做了。----------------------------
早知道會做到這一步應該事先做好準備的,看着實在是心疼。“北北對不起,疼嗎?”他拉過被子側躺在蘇北身邊面向他,輕啄着對方的唇瓣溫柔的問。
本以為會生氣的蘇北卻對着他無力地笑了一下,舉起酸軟的手臂撫摸季擎澤被咬傷的肩膀“阿澤,我愛你,我愛你”他不停地重複着這三個字,在對方的傷口上無力地舔舐着。
季擎澤覺得胸口仿佛融化了一塊巧克力蛋糕,濃郁而溫暖。這個人是自己的了,這麽好的蘇北以後都是自己的了!
不知不覺的蘇北在對方溫柔的輕撫中睡了過去,身體感覺從來沒有過的舒适,好像躺在一塊巨型海綿上全身松松軟軟的。
季擎澤看他睡沉了,就小心翼翼地起床穿好衣服,在旁邊的木櫃子裏翻出一張新床單,勉強在不打擾到他的前提下換好了。只是床單斑斑點點的被浸透了不少,還有些印在了底下的床褥上,不過也已經顧不上了,表面看不出來就好。
這一覺睡得質量很好,醒來的時候神清氣爽,如果不是酸軟的身體在提醒着他發生過什麽,蘇北甚至都要以為那是一場春夢了。
季擎澤呢?老流氓該不會吃幹抹淨就走了吧!他爬起來看自己一身的紅痕,下身幹爽看來已經清理過了,紅着臉去摸身後的穴口,果然還腫着,碰到還是有些痛。他抖着雙腿穿上秋褲又套了條寬松的棉褲在外面,秋衣外面披了件厚棉衣就急匆匆的往外走。布料摩擦給後面帶來輕微的刺痛讓他不由得想哼哼兩聲,顧着臉面強忍着,走路姿勢細看也不是很自然。好不容易磨蹭到外面看見季擎澤正在那兒晾被單,想到是他們剛才弄髒的當下就紅了臉“你還會洗衣服啊?”
季擎澤看見他出來不高興的黑着臉“外面這麽冷出來幹什麽?”他拉着人的手把蘇北領到屋子裏火爐邊上坐下,責備他“衣服也不扣好!”沒見過蘇北有這麽不省心的時候,以前那個懂事細致的人和現在大大咧咧的他判若兩人。
蘇北屁股挨着板凳嘴裏發出“嘶”的倒抽氣聲,季擎澤趕忙拿過旁邊的棉墊子放在了他屁股底下。蘇北看着他神色焦急的樣子調侃“現在知道心疼了,先前折騰我的時候怎麽不擔心呢?”
季擎澤被他直白的話語吓了一跳,扣扣子的手頓了半晌,看到他戲谑的眼神才知道這小混蛋是故意讓自己難堪。幹脆就不反駁了,讓他占個上風吧。
蘇北家裏的後山有棵柿子樹養了十來年了,長得特別好。蘇武和媳婦每年都會摘些送給鄉鄰鄉親,昨夜又剛好下了雪,打過霜的柿子會更加香甜,他們騎着車裝了幾箱分送給周邊叫得上名的熟人。得了柿子的人也都高興地把自家備的年貨回贈一些,又拉着人胡侃非留他們吃飯,蘇媽媽都好意拒絕了“家裏還有個小子呢,蘇北一人在家”。
兩人回家路上還在想兒子大概是還沒起床呢,沒想到一進屋恰巧撞見一個男人背對着門口正在給蘇北系扣子,還來不及思考這舉動是不是合理。蘇北就及時反應過來拍掉那人的手站了起來“爸媽!你們回來啦,這是季擎澤,你們見過的!”
季擎澤轉過身,向兩位長輩鞠了個躬“叔叔阿姨過年好,不好意思大過年的來打擾你們。”蘇北他媽一看就想起來了,他們總共也就認識一個這樣的人,穿着得體,儀表堂堂的用他們的話說就是城裏人。
“哪能啊,既然是北北的朋友就随時歡迎來玩兒,就怕我們這兒沒你們城裏方便呢”蘇武爽快地拍他的肩,想到剛才自己兒子還在穿衣服就忍不住責怪起來“我們家蘇北冬天就喜歡賴床,怎麽叫都不起,客人都到了他這才剛睡醒呢”。
蘇媽媽招呼着他坐下“北北把你那個棉墊子給小季坐着,你起床刷牙洗臉了嗎?”
聽到她開始唠叨起來,蘇北就想逃走“我這就去!”他給季擎澤使了個眼色,意思是你小心說話!
“我說門口那車是誰停的呢,原來是小季啊”他們出門時就看見那輛車了,只沒想到是來找自家的“那你幾點來的啊,真是招呼不周”。
季擎澤當然不敢說天還未亮就爬你家兒子的床了,只能點點頭胡謅“我早上開車到黃石鎮辦點事,就剛好過來了。”怕對方再細問他趕緊岔開話題“突然想起來有事情忘了,容我先去取個東西”。
征得同意後他走出去來到車邊,從後備箱取出備好的禮品,第一次來蘇北家過年總得有所準備才是,現在的表現也許能改變他們将來對自己的态度。
蘇武夫婦疑惑的看着他出去,回來時手上提了大包小包的東西。
“叔叔阿姨,這是我姥爺家那邊的一點土特産,給你們帶來嘗嘗”他送禮送的很講究,你要說給二老名貴珍品那是萬萬不會被接受的,但你說是土特産這過年期間誰也不好拒絕的吧。這些東西都是他精心挑選了的,并不全是姥爺那兒買的,黃山毛峰、砀山酥梨、脆皮乳鴿、天柱山靈芝、還有朋友從林芝那邊帶來的松茸、送給蘇北母親的績溪真絲披肩和給蘇父的兩瓶茅臺。
兩人看東西太多都推讓着誰也不願收下“這麽多東西我們怎麽好意思收,你拿回去孝敬父母吧!”
季擎澤笑着說“他們就在老家呆着呢,要什麽不方便買啊,你們就收下吧”。
這實在是讓二老為了難,活這麽久沒平白無故收人這麽多禮。剛好蘇北洗漱完捏着酸軟的腰走了過來“爸媽,給你們就拿着吧,他也不缺錢”。
“你這孩子沒大沒小的說這什麽話呢,沒教過你別占人家便宜啊!還有啊,人小季大你那麽多你連聲哥也不叫!”蘇媽媽很生氣覺得蘇北太不懂事了。
蘇北驚覺自己說錯了話,趕緊彌補“我意思是他這就是一份心意,不是用錢來衡量的,大老遠拿一趟再帶回去累不累啊”而且他也不能算外人。
“好了好了,你們娘兩別争了,東西放下吧。不過小季啊以後再來可別送東西了,我們不講究那些的”蘇武接過東西放在櫃子上,囑咐老婆把能吃的都給做了。
蘇媽媽說“這倒好,咱們也嘗個鮮,可是這咋做我也不會啊。”蘇北倒是跟季擎澤住在一起的時候,沒少看菜譜。他提議道“那個松茸靈芝可以和土雞一起做個湯,乳鴿是半成品用熱油炸一下就行。”
“那你去做吧,讓你媽打下手,也讓小季嘗嘗你的手藝!”蘇武提議。
瞬間蘇北就滿臉黑線,想扇自己兩巴掌,讓你嘴賤“那行吧,不過你們可有的等了”他現在走路都費勁,真是硬着頭皮上。
季擎澤趕緊接着說“我來幫他吧,阿姨剛回來也休息一下”。
“不不,你坐着看看電視,哪能讓你做事呢”蘇媽媽的待客之道是決不能讓客人幹活主人閑着。
“阿姨我想在邊上看着學學,回去後也好給我媽做了試試,就洗菜切菜的我還做不了麽”季擎澤脫下外套,撸起袖子就跟着蘇北去了廚房。
蘇武一看這孩子還挺有孝心的,就拉住孩子他媽“就讓他們做吧,你也不能過度勞累。擱這兒坐坐歇會兒,我去幫他們把雞殺了。”
廚房裏東西放的很整齊,也打掃的幹幹淨淨。蘇北撸起袖子準備開始幹活的時候看見季擎澤跟進來了。
他走過來幫蘇北把袖子原放下來“你別動手了告訴我需要什麽我來準備,一會兒你炒菜吧!”
蘇北抱着胳膊一本正經的點點頭“嗯,還有良心。先洗個西紅柿去”。
季擎澤邊洗邊問“只要一個嗎?”
“嗯,洗完給我。餓死了都”蘇北只吃了幾顆花生糖,肚子餓的都要叫喚了。
拿到西紅柿大大的咬了一口,汁水順着嘴角流下來,被季擎澤看見後迅速地舔去。蘇北捧着西紅柿繼續吃,很自然的看着他“去洗菜啊,等什麽呢?”
季擎澤就彎着嘴角去幹活了,蘇北心裏暗罵他傻帽,卻也掩藏不住眼角溢出的笑意。他們同居的這段時間季擎澤也沒少在廚房幫忙,洗完菜把配料也都切了裝在碗裏備用。剛好蘇武把處理幹淨的雞拿進來了,看見自家兒子靠在角落裏愣着發呆就訓斥“你在這兒偷懶呢,讓小季一個人幹啊?”
蘇北趕緊站直了,這不是因為靠着牆可以省點力麽“我要開始大顯身手了,爸你出去休息吧!”
蘇武瞪他一眼“你可別讓小季一人把活幹了啊”。
“切,我倒想呢,他會麽”蘇北鄙視的看了一眼季擎澤,滿臉的不屑。
蘇武走過去拍了下兒子的肩膀“你這孩子咋這麽沒禮貌呢!”季擎澤看他那一掌拍過去蘇北都晃悠了,暗自心疼着。
“叔,你去休息吧,北北他也幹了不少活呢”脫口而出地就叫他小名了,蘇北心裏一抖不會被看出來點啥吧?
“行,都到飯點了,北北你可快着點啊”蘇武出去後,季擎澤走過來看蘇北“拍疼了?”
蘇北搖搖頭“就是沒站穩”他把頭抵在季擎澤的肩上輕聲說“他們要一直對你好我才高興呢”當有一天東窗事發,還不知道怎麽恨他呢吧?
季擎澤抱着他站了一會兒,拍着他的脊背安慰“有我呢,別怕!”
蘇北冷靜下來推開他,邊吩咐着“去把雞剁了”然後自己也開始熱鍋炒菜,季擎澤那邊迅速地把雞剁成了塊裝碗裏放邊上。
“去接一鍋水放幾片生姜把雞扔進去,燒開了把浮沫舀出來”他指揮着季擎澤燒湯,自己正用鏟子把青椒炒臘肉出鍋裝盤,忍不住先抓起一塊放在嘴裏,鹹香味美配碗米飯絕了,自家曬的臘肉就是好吃!
一道道家常菜在他手中陸續落了盤,幹鍋菜花、紅燒肉末茄子、香煎豆腐都是很快可以出鍋的菜,再切上一盤蘇媽媽鹵的豬頭肉,調制一碗酸辣的醋湯。季擎澤那邊湯也炖好了,鍋裏的肉一戳就爛。出鍋時蘇北撒上一點鹽攪勻後盛進大瓷碗點綴上自家種的小蔥花頓時香氣撲鼻“上菜上菜!”
他們把菜端上桌,四方桌子上擺得滿滿當當的。季擎澤拿着棉墊子放在蘇北的板凳上,他們一人一邊圍坐在一起。
“爸我給你兩倒酒吧,讓擎澤陪你喝一個”其實蘇武挺喜歡喝點小酒的,只是平常家裏沒人陪他,出去喝蘇媽媽也不讓,說他喝多了出醜,平日裏也就總沒機會過個瘾。
蘇北征求媽媽的同意“媽,讓爸喝點吧?”
“這孩子讓你把小季叫哥你還改不過來了!喝吧,難得有人陪他喝個酒,我不管着他。”蘇媽媽高興的說。
季擎澤端起杯子說了一些祝賀的詞然後自己一飲而盡,蘇武也跟着他幹了,季擎澤拿過酒瓶及時地幫他添滿。蘇媽媽給每個人舀了一碗湯,吃之前先喝一口暖暖胃,蘇北餓了許久早上又一頓折騰早已扛不住了,現在看着菜就往嘴裏塞,吃的滿嘴流油。
陪着蘇武暢飲的間歇,季擎澤餘光盯着蘇北正夾着豬頭肉要去蘸那碗醋湯,及時阻止了他的手,湊近蘇北耳邊小聲說“你別吃辣的”。因為知道季擎澤不太吃辣所以今天的菜都沒怎麽放辣子,唯一解饞的就是這碗醋湯蘇北擱了兩大勺油潑辣子呢。這時突然想起來自己不能吃,可算饞壞了,只能心裏埋怨罪魁禍首!
蘇媽媽看見了笑眯着眼說“北北最愛吃辣了,酸辣麻辣香辣都喜歡,小季你不用管他的”。
“可是辣子吃多了對胃不好,而且他早上都沒吃東西呢,不能空腹吃”先不說對胃好不好,反正這要是吃了他一會兒還沒消腫的地方肯定要難受的。
蘇武也很感激地說“小季對我們家北北是真的好,你家裏有兄弟姊妹嗎?”
“家裏就我一個,倒是有幾個表弟表妹不過都不如蘇北懂事”他一臉寵溺地看着蘇北,讓對方背上一陣惡寒又難免擔心太明目張膽。
作者有話要說: 以後寫文我會清水了,再不沾葷腥。原本這個也是練筆,如此看來改的文章我自己都覺得不順暢了,這章倒還罷純粹是我想炖肉,但前面被綁架的那兒删動我覺得會影響劇情的。以後就知道厲害了,走清水路線或香豔不露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