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中毒
有宮人上前回話:“是的,太後娘娘,我問過了,據說是柳璇為了演的更可信一些,故意給這只鹦鹉染了顏色。”
西太後湊近些仔細觀察了一下,發現這個小東西确實就是那天那個說是瑞物的鹦鹉。
“你……你叫什麽名字?”西太後不相信什麽祥瑞,可是這個鹦鹉的神奇之處她也聽說了不少,有些将信将疑的,就試探着問。
小灰撲棱了一下翅膀,高傲的擡起頭,一句話也不說。
西太後皺眉,有些失望:“什麽奇特,我怎麽沒看出來?”
小灰從被拿過來,就沒有發出過一點聲音,西太後懷疑小灰的事只是柳安寧傳的了。
“娘娘,可都說這個小東西很是聰明。”那宮人也不知道什麽情況。
“會不會根本就沒有什麽會說話又聰明的鹦鹉,這一切不過是柳璇的陰謀?”西太後不說,自然有人揣測她的意思,替她把話說出來。
“這……”這下沒人敢說話了,畢竟她們也是趕着西太後才回的宮,對之前發生的那些并不是很清楚。
可西太後卻有些不甘心,走到小灰面前:“小東西,我只給這一次機會,如果你真的聰明,那你就說一句話;如果不聰明,那自然就不會說了。不過,那樣也沒有必要留着了。”
那個老太婆,在威脅它!小灰很快就明白了西太後的意思,可是現在它一個小鳥,又找不到柳安寧,只得妥協:“采菊呢?采菊呢?”
采菊經常喂它,既然柳安寧找不到,那找到采菊也可以吧?
“采菊?采菊是誰?”西太後聽鹦鹉開口說話了,很是開心,可聽了內容,又忍不住皺眉。
“這個采菊好像是春晖院的宮女。”
春晖院的宮女?那就沒什麽了。
西太後放了心:“你既然聽的懂哀家的意思,那就确實是有些意思了。”
她圍着小灰轉了一圈,才慢慢道:“那我現在命令你,以後你的主子就是哀家了。”
小灰卻不說話了,完全是不合作的态度,尤其是那不屑又嚣張的樣子,完全激怒了西太後。
她皺着眉頭,不得不又說了一遍:“哀家以後就是你的主子了,明白嗎?”
“阿璇阿璇。”小灰也不看西太後,直接在籠子裏撲騰了起來,弄得西太後不敢再靠近它。
又是那個柳璇,西太後氣極,可又沒法子,一個小鳥,她能怎麽辦?
“來人,把它給我挂到外面,不準給它吃食。”一個小宮女而已,哀家還能争不過你?
看看這個小東西能堅持多久。
只是西太後沒有想到的是,她雖然吩咐了不讓人給小灰喂食,可它畢竟有一個瑞物的名頭,又花言巧語的哄了幾個小宮女,在西太後看不到的時候,日子過的很是悠閑。
柳安寧最近身子也養的好些了,她被關到監獄之後,除了最開始那次讓她不敢回憶的經歷,竟然沒有再遇到什麽事情了。
那天晚上她知道楚南瑾過來了,還說這的人已經都換成了他的。
事情确實是這樣了,這幾天柳安寧被妥帖的照顧着,如果不是不能出去活動,如果不是這的環境實在不行,她都要覺得是在浮生偷閑了。
柳安寧坐在床上,心不在焉的喝着粥,不知道她什麽時候才能出去,之前楚南瑾過來時說很快就能救她出去,應該快了吧?
“柳掌事?”送膳食的宮女小心翼翼的叫她,“你快些用吧,快要涼了。”
柳安寧這才從思緒裏把她剝除出來,一鼓作氣把粥喝完了。
實在是不怎麽好喝,可楚南瑾的人說這是他特意吩咐的藥膳。
柳安寧把碗遞給那個小宮女,問道:“今天怎麽是你來送的,夏姑姑呢?”
“夏姑姑好像是因為臨時有點事,就派了我過來。”小宮女手腳麻利兒的收拾好了東西,“柳掌事還有什麽要吩咐的嗎?”
柳安寧搖了搖頭:“沒有,你回去吧。”
那個小宮女畢恭畢敬的出去了,可剛離開衆人的視線就倉促的找了一個方向,跑了起來。
柳安寧還沒有意識到什麽不同,畢竟她這樣一直麻煩別人,難道還不能讓人有點事了?
只是,心裏卻在盤算着出去了,她身上的傷看起來很是吓人,但是幸運的是下手的是個宮女,再怎麽用力也抵不過男子的力氣,因而倒是沒有什麽大礙,甚至因為在監獄裏沒有什麽雜事,反而好的出氣的快。
在她徹底好前,一定會能出去的吧?柳安寧有些迷糊的想,卻又覺得不對,為什麽身子又忽然之間疼了起來。
不對,是胃,燒的她覺得流出來的血都要蒸發了。
柳安寧拼勁全力喊了一聲救命,之前楚南瑾說他替換了一部分人,希望能聽到吧。
她迷迷糊糊徹底失去意識前還再想,萬一要是沒有人發現,那她估計就要交待在這了。
幸而,有人聽到了,還及時把問題傳給了楚南瑾。
“什麽!”楚南瑾面色瞬間變了,“怎麽回事,她現在怎麽樣了?”
一邊說一邊焦急的往監獄那邊趕去。
楚南瑾趕到的時候,已經有人給柳安寧做了簡單的處理:“大人,柳掌事這是中毒了,中的毒不是什麽烈性的毒藥,只是藥量有些大,若是不趕緊治療……”
他話還沒說完,楚南瑾就直接上去推開了他,給柳安寧把了把脈。
臉色就立馬黑了下來,剛才說的還是按樂觀的情形說的,可是她之前的傷畢竟還沒有完全好。
上前抱起柳安寧就朝外走去,留下他的侍衛,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沒有一個人敢出口阻攔。
“國師大人,這是怎麽了?”剛出柳安寧的牢房,就被看管監獄的牢頭攔住了,“大人,這柳掌事不管怎麽說,都是西太後派人送來的,這會兒太後娘娘那還沒有消息,您這是不是不太合适?”
楚南瑾看也不看,直接越過他就走,那牢頭看楚南瑾不配合,一改剛才的谄媚,“國師大人,這可是大獄,不是您的國師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