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自從那天在餐廳碰見梁一凡後,他就開始不間斷地往每天往單晖他們公司送花,害得公司上下人人都知道他們現在的老板有一個極度熱情的追随者。單晖不像當初顧思年一樣經常冷着個臉,他為人謙遜随和,不少年齡資歷比他大的高層便逮着這事打趣他。後來連遠在國外的單秋陽都親自打了個電話過來,開他的玩笑。他自然不可能說出送花就是梁一凡,只含糊地應付了過去。
早上去上班的時候,公司前臺照例笑着拿出了每日份的一大束鮮豔欲滴的火紅玫瑰,他轉手便送給了跟在後頭的秘書。最近那小子不知抽什麽風,除了送花,最近還定時送起了午餐。單晖對吃的向來不在意,午餐都是讓秘書從公司食堂拿回來辦公室吃的。有時候實在忙不過來,就算飯擺在眼前也會忘了吃,等想起來吃了,就有些餓過頭吃不下了。自打梁一凡開始往這裏送飯後,自己的夥食确實改善了不少。每天菜的種類不僅多而且幾乎不重樣,每次還貼心地用保溫盒盛着。說實話,當初單晖對梁一凡用追女生的手段這麽每天往公司高調地送花心裏還有些尴尬,但送飯這個舉動又實在而且貼心,他吃了幾頓便有些不好意思,抽了個空請他吃了頓海鮮,并讓他以後不要往公司送了。
單晖看這架勢便收起了不以為意的态度,在那時推心置腹地認真跟梁一凡好好談了一下,說自己喜歡女生,兩個人不可能雲雲。
梁一凡聽完只調皮地眨眨眼,露出了兩顆小酒窩,笑得一臉無辜:“我知道呀,可是哥,我就是喜歡你啊,為什麽不給我一次扳彎你的機會呢?”說完還向他抛了個媚眼。
單晖腦子裏莫名地浮現出金剛芭比的樣子,回去的時候寒毛豎了一路。至少讓他欣慰的是,那次談過後,梁一凡終于不往公司裏送花了,只定時地往公司裏送飯。
過了一周,兩位不靠譜的父親終于回家了。單秋陽照例給他們兄弟兩每人帶了很多禮物,每個人噓寒問暖過去。這麽多年過去,即使二人身高早已遠遠超過了他,在他眼中,依然把這他們兩個人當成孩子看待。當天晚上還親自下廚給他們兄弟兩燒了一大桌愛吃的,把顧思年晾在一邊,單晖朝他那裏看了一眼,果不其然他爸微微黑了臉,這位果然也是從小吃他們兄弟兩的醋到現在,怪不得等他一畢業,就迫不及待把公司交給他,不顧單秋陽還遠遠沒到學校退休的年齡,硬拉着人去旅游了。
也不知從什麽時候開始,顧鈞漸漸地不再黏着自己了。單晖心下欣慰,上次本來想問,現在看這架勢也不用開口了,十有八九這小子是有女朋友了。
過了不久,有天單晖照例下班回家,竟看到顧思年跟梁天坐在沙發上聊着天,顧鈞坐在顧思年旁邊聽着,并時不時講上一兩句。看到他回來了,梁天笑着轉頭對顧思年說道:“還是你會養兒子,個個都是拔尖兒的。”
單晖連忙走過去跟梁天打招呼。梁一凡正待廚房跟單秋陽後頭嘴甜地拍他馬屁呢,聽到了客廳裏的動靜,先探了探頭,發現單晖回來了,眼睛瞬間亮了亮,蹦跶了出去,繞到單晖坐着的沙發後頭,彎下腰笑眯眯地盯着人看。梁天見狀忙故作掩飾地咳嗽了一聲。他可能是在座唯一知情的一個家長,他早就知道自己兒子在追單晖。今天也是自家小崽子央求着非讓自己帶他來拜訪,說最近他小晖哥都不怎麽理自己了。他對這個小兒子向來無條件地溺愛縱容,想着既然自己兒子橫豎改不了性向,倒不如找一個靠譜點的。單晖是他從小看着長大的,長得俊俏不說,為人穩重又有本事,他自然心裏也滿意得不行,是而也是借此來探探顧思年他們做家長的态度,眼下看來本是不知情的,被他兒子這麽一弄,憑顧思年的本事哪兒還會看不出來,何況他早就知道自家兒子出櫃的事實,當初還拉着他抱怨哭訴來着。
顧思年似笑非笑地看了梁天一眼,梁天不好意思地故作掩飾摸了摸鼻子。好在這時候單秋陽叫着衆人來吃飯了,才緩解了這個尴尬的局面。
偏偏自家這小子被自己寵得明顯不知道收斂為何物,席間一直殷勤地給單晖夾菜,梁天覺得自己都能看到自己兒子後面那條不斷左右甩動的尾巴了。偏偏當事人一直裝傻,自己快咳出肺痨了那小子也跟沒聽懂意思似的。到後來,連單秋陽都頻頻往單晖那裏看。
梁天覺得自己這張老臉今天算是丢盡了,吃完飯便拎着明顯一臉意猶未盡的自家崽子回了家。當然,走之前邀請兩兄弟,說過幾天自家崽子投資的一個酒吧就開業了,到時候務必要前來賞光。單晖當着家長的面自然不好拒絕,只好答應到時候一定去。顧鈞卻說那天有事不去了。
等二人離開,顧鈞便自顧自地上了樓。單晖見單秋陽盯着自己看,也逃上了樓。
單秋陽輕皺着眉頭碰了碰身邊人的胳膊:“你怎麽看?”
顧思年在他的眉間屈着手指輕輕一彈:“放心吧,你兒子一看就是個直的。”
“我也不是反對他們喜歡同性,為人父母的,總是希望他們的路走得越平坦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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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思年摟過身邊人,在彈過的地方印下一吻,低聲回應他:“我知道。”
隔了幾天梁一凡的短信一大早便發了過來,提醒他今晚不要忘了參加酒吧的開業禮。他想着當着人父親的面都答應下來了,總不好食言。想了想又打了個電話給顧鈞,電話響了好久才被接起。
“小鈞,今晚酒吧去嗎?”
“哥,我不去了。今天學校這兒有聚餐,不過剛好在酒吧附近。你讓王銘提前下班吧,我今天不喝酒,到時候順道接你回家。”
挂完電話後,顧鈞從衣兜裏拿出了一小包粉末狀的東西看了許久,才又放了回去。
單晖今天公司事有些多,随口吃了點秘書買上來的晚飯,又加了好一會班,才驅車姍姍來遲地到了酒吧。等他把車停好,走進去的時候,裏面已經坐了好些人。
梁一凡正坐在對門的沙發上等他呢。看到他來了,立刻抛下一幫狐朋狗友,迎了上來:“哥,怎麽來這麽遲!”
“加了會班。”
梁一凡把人引到了吧臺,打了個響指:“給你調杯雞尾酒?”
“普通的加冰Whisky就行。”
“行。”
酒很快地上來了,單晖喝了一口,一股淡淡的谷物味萦繞于舌尖,讓他疲倦了一天的身體瞬間放松了下來。怪不得人人都說酒是好東西。梁一凡喝得滿意,便不動聲色地湊近了,向他讨教起生意上的東西。單晖心下覺得稀奇,還以為這個小少爺怎麽突然轉性了,講到一半才發現本人哪兒有在認真聽,正睜着一雙桃花眼目不轉睛地盯着自己看呢。單晖剛想說什麽,就被一陣電話鈴聲打斷。
“哥,我來接你?”
單晖看了看眼前的人,覺得自己的義務也差不多盡到了,便應了。挂完電話後,一口氣喝完了剩下的酒,等着顧鈞來接自己。
梁一凡知道過猶不及的道理,也沒攔着他硬讓他留下來,但也沒離開座位,只一直黏糊糊地膩在他身邊。
過了幾分鐘,單晖便感到有些不對勁了。他感到自己的身體越來越熱,有什麽東西突突地直往腦門上沖。他讓酒保倒了杯冷水,一口氣灌了下去,卻絲毫沒有緩解這種症狀。他這才反應過來,酒裏有問題。
這時候梁一凡也注意到他的異樣了,一靠近,才發現單晖眼尾眉梢都微微泛着不自然的紅,額頭冒出了細密的汗,看起來竟然,異常的可口。但他還是有些道德良知的,手背往單晖的額頭搭了上去:“你怎麽了?”
梁一凡的皮膚溫度偏低,這麽一搭,單晖就想往那一處蹭。但他忍住了,他還不确定梁一凡此刻到底是不是在演戲,他揮開了他的手,拿起外套便往外走。
梁一凡見狀急忙追了出去,就快拉住人胳膊的時候就被人用力一推。幸好有門柱子抵着,否則就這個力道自己肯定得狠狠摔倒地上。
“媽的誰啊?”他不爽地罵道。
顧鈞手扶着單晖,一臉冷漠地看着他。他剛想沖上去,就聽到單晖吩咐道:“走了。”說完頭也不回地上了不遠處的車,留下梁一凡在原地一臉的莫名其妙。他到現在還不知道哪裏得罪單晖了。
顧鈞把單晖扶上副駕駛,自己再繞到駕駛室裏坐上了車。他像是才注意到單晖的異樣,訝異地問了句:“哥,你怎麽了?”
單晖用力喘着氣,他沒想到藥勁兒竟然這麽大,他的神智都有些不清了,顧鈞的聲音斷斷續續地傳到耳邊。他傾身過來給自己系安全帶的時候,肌膚之間的輕微碰撞竟惹得他全身發癢。
顧鈞眼瞧着單晖裸露在外的皮膚越來越紅,叫他也沒什麽反應,眼神一暗,踩下油門超速到了早已定好的酒店房間。
他把單晖輕輕放在床上,單晖的襯衫已經被他扯開了大半,他殘存的理智提醒他親弟弟還在眼前的事實,沙啞着聲音低吼:“出去!”過了一會,也沒睜眼看人到底走沒走,自顧自地用力扯下了下半身的衣料,手伸下去撫慰起了自己的前端。
顧鈞就站在旁邊看着自己的親哥哥渾身脫了個精光。頭發被汗浸濕貼在了額頭,全身泛着紅,胸前的肉粒紅彤彤地挺立着,半眯着眼睛用手自慰。
單晖此時已經差不多已經失去最後的一絲清明,他只覺得下面怎麽弄都不夠,便開始用身體一下下蹭着床單。
顧鈞看到這幅樣子感覺渾身的血液都徹底沸騰了起來,頭皮一下子炸開了,哪兒還顧得上什麽親情倫理。他迅速扯掉了身上的衣服,便壓了上去,叼住他一側的乳頭。單晖被弄得發出了舒服的哼唧聲,哪裏知道此刻在他身上作怪的會是他親弟弟,他早已被洶湧而至的欲望侵蝕,只想着不斷往那人身上靠。
顧鈞再也沒了任何的顧忌,用牙齒研磨着他的乳頭,下面還模拟着交合的動作用力撞向他的下身。
不夠,還是不夠。
單晖用力翻了個身,把顧鈞壓在身下,找到了他的嘴,便用力地親了上去。他的舌頭像一條靈活的蛇,輕而易舉地撬開他的口腔,掃過裏面的每一寸地方。全身緊緊貼在顧鈞身上,兩個人沒有一絲縫隙,并用力蹭着磨着他的皮膚。
不過顧鈞很快地便反客為主。他近乎兇狠地卷過他的舌頭,濕漉漉地糾纏翻攪着。陰莖交疊在一起互相用力磨蹭着,二人身上都是濕噠噠的。顧鈞再也忍不住,雙手往下探像揉面團一樣用力揉搓着單晖的屁股。一根手指小心翼翼地探了進去,只進入了一個指節便緊得不能繼續深入了。他拿到了事先放在床頭櫃上的潤滑劑,擠了一大坨在手上,便迫不及待地又探了進去。
身體被異物進入的不适感讓單晖不滿地嘤咛了一聲,顧鈞連忙邊親着他邊用另一只手撫慰他的陰莖,還不時用指甲輕輕劃過那條最前面的那條淺淺的溝壑。單晖很快便被他上下其手伺候地舒服了,忘記了那點不适感。
顧鈞很快便找到了那一小塊凸起的地方,他往那裏輕輕一碰,就看到單晖渾身就像過了電一樣輕輕顫抖着,發出了低低的呻吟聲。顧鈞用手指不斷地按壓着那一處,單晖的前端被弄得斷斷續續地流出了液體,嘴唇舒服地微微半開着。
顧鈞着迷地看着單晖被快感逼到失神的模樣。見擴張得差不多了,便翻身用力壓了上去,把他的雙腿環在自己的腰間,扶着自己的陰莖慢慢地推了進去。
即使擴張了這麽久,他的下面還是緊得不行,剛一進去,便像有無數只小手,争先恐後地拉着自己往裏面推進。
等終于把肉棒全根沒入,被腸壁密不透風包圍的快感差點讓他當場繳了械。這麽些年一直肖想的人此刻終于進入了他的身體,心理上的快感遠遠超過了生理上的。他像是再也忍不住,大開大合地動了起來。每次都整根抽出,再盡根沒入,次次都用力頂到那處凸起。
顧鈞同時低下頭,舔吸着他的乳頭。單晖被這般弄着,很快便射了出來。但不知是藥性太烈還是身上不斷傳來的快感,剛剛釋放過的欲望竟然又迅速地擡起了頭,頂端不斷溢出白濁的液體。
顧鈞此刻的眼睛有些不正常地泛着紅,他把單晖的腿對折到了他的胸前,這個姿勢使他的陰莖進得更深,也讓兩人更加地緊密。他開始變着角度沖撞他,看着親哥像失了神般被自己操弄地不斷無意識地發出痛苦而甜膩的呻吟,他漸漸露出了扭曲的笑容。
“單晖,你是我的,這一輩子都是我的,聽到了嗎?”
單晖自然聽不到。他只知道這種摩擦大大地緩解了自己身上的燥熱,只無意識地想讓他更快些,更用力些。
快感一波又一波不斷堆積着,臨界爆發點時,顧鈞狠狠地叼住人的舌頭,缱绻糾纏着,下面更像打樁一般大力地進行着最後的沖刺,然後身體猛地一抖,灼熱的液體一滴不漏地盡數傾些在了他的身體裏。
他舔着他的全身,着了魔一般一遍又一遍在他耳邊不知疲倦地重複道:哥,我愛你...我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