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前因後果

紅燭面朝大海，淡淡的對一心說：“你應該享受未來，發現美，比如傾雲的美。”

話剛說完，只見一個白衣女孩悄悄的走過來說：“小姐，傾雲仙子請您過去。”

紅燭微微一笑，平靜的說：“知道了，你帶一心先去見她吧！一切聽他安排。”女孩笑着的退下，恭敬的跟一心說：“公子請！”

一心趕忙說：“叫我一心就行了。”女孩只是笑而不語，一會兒就到了一個白色的小房子，看似簡樸，卻也是背朝大海，簡單大方。一心獨自走了進去，女孩竟然關上了門。傾雲看到來的是一心，不禁有些尴尬，默默的說：“你沒有變成汾陽先生吧？”

一心淡淡的說：“算我命大，還沒有被你害死，這次紅燭打算怎麽處置你啊？”

“量他們也不敢把我怎樣，我不走是因為覺得她救了我，不願失禮”傾雲依舊傲慢。

“呵，怕是你想要紫晶吧？”一心冷冷的說。

“紫晶在你手上？”傾雲有些着急，睜大了眼睛，可是又不願放下架子，迅速調整了姿态。

“那日有個紫晶沒人要，我就順手拿了。”一心開始胡扯。

傾雲果然着急了：“一定是我的了，清水需要紫晶，你快點給我。”

“你這是求人的态度嗎？”一心想到她那天騙自己，不禁怒火又上來了。

傾雲沒料到是一心，她以為太封的人會幫她拿走清水的紫晶，紫晶對別人用處不大，汾陽先生是為四家分別打造的，這一點清陽早就告訴她了，所以即使紅燭拿到，也不會損人不利己，可是偏偏是一心拿到，自己不得不委屈求全了，免得他盛怒之下做出什麽極端的事情。于是立刻流出眼淚，做出可憐的樣子求到：“清水雖小，也有萬千生命，還望你能垂憐，賜還紫晶。”

一心最見不得女人流淚，不過他很清楚傾雲的打算，冷冷的說：“你們的人最多搬家去太封，不用裝可憐。”

一心所說其實不無道理，不過清水就相當于亡國了，傾雲怎會讓這樣的事情輕易發生，她思索再三，眼睛輕輕一轉，轉身迅速吻上了一心。一心還沒反應過來，頓時覺得有股清涼的東西進入體內，又沒有了蹤影。他慌忙問道：“你給我吃了什麽？”

傾雲微微一笑：“不用擔心，什麽毒藥能讓傾雲吻送啊，我給你的是我的至寶。”

“你會有那麽好心嗎？”一心自然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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傾雲閉目，然後淡淡的說：“水靈石是我幼年父親贈我的寶物，它助我練功事半功倍，可也分享了我的一切，拿到水靈石者可以讓我做任何事情，我無法就拒絕。不過除非我吻送，否則殺了我也得不到，你是不是應該感到慶幸呢？”

一心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傾雲這種人怎會将致命至寶輕易送給自己，八成是胡扯，怎麽可能通過一個石頭就可以控制一個人，他驚訝的說：“這樣騙人很容易被揭穿的。”

“是不是騙人也很容易被證實。”傾雲有些無奈的說。

“那好，你給我跪下，脫掉上衣。”一心根本不信她能做到，冷冷的要求。誰知傾雲真的默默跪下，還将上衣脫下，露出潔白的肩膀和白色的肚兜。

一心知道自己有些過分了，立馬轉頭，心道，這年頭兒，想當次壞人也是不容易啊！

于是趕緊讓她穿回去，輕輕說道：“我根本不信會有這種靈石，不過你也沒有必要這樣騙我，我只想知道你們瞞着我的事情。”

傾雲會意的說道：“我父親說過，我是水靈石的主人，水靈石也是我的主人，如果我将水靈石送人，我便會成為他的奴婢，有得有失，我得以提升功力，自然有所失去。今日我願以此換回紫晶，僅此而已。”

“我會給你紫晶，你告訴我發生了什麽，兩清了，我會還給你水靈石。”一心不想按照傾雲的節奏走，盡管傾雲開出的條件誘人到了不可思議。

“你有功力逼出水靈石，自然可以還我。記得要吻還，水靈石不可離開人體。”傾雲微微一笑：“你若要我的身子，靈石便會慢慢失效。”

一心無心和她談這個，雖然傾雲傾國傾城，征服一個曾經自己覺得高高在上的女人的确是每個男人的夢想，不過一心此刻的心思完全不在這裏。他直接問道：“蘭蘭去凡塵是不是去找我？”

“我不知道是否應該告訴你真相，不過此刻的我只有服從。闌珊去凡塵是清陽暗中引導，找到你在清陽計劃之內，不過闌珊并不知情。”傾雲如實的說道。

“她是什麽時候知情的？”一心追問。

“清陽接她回來就告訴她了，清陽的計劃是讓她引導你找到新月珮，再将你騙入挪移陣，重生汾陽先生。可是闌珊不同意讓你卷入，便被清陽罰面壁，不過你偏偏在那個時候打開了紫竹鈴，來到了這裏。于是清陽派我去接近你，誘導你幫我們找到新月珮。”

“但是你被人襲擊，所以計劃有變？”一心插話道

傾雲微微一笑：“黑衣人便是清陽，如果不逼你入困境，你怎會冒險幫我？你沒發現那日我穿的比今日多嗎？”

一心倒吸一口氣，想不到一切都是被人算計，傾雲半露香肩正好激勵自己去幫忙，不禁覺得自己也沒多不同，忙問：“紅燭總不是你們計劃之中的吧？”

“當然不是。”傾雲還是微笑一下：“不過落山人出現幾乎是可以預料的，你開機關不成被反噬是意料之外的，闌珊偷偷趕來救了你，恰巧紅燭趕來醫好了你，對清陽來說并不多意外，他輕松便取了潇湘釵，并大概得到了新月珮的密文。”

一心不禁感嘆這個清陽太可怕了，不過他關心的還是蘭蘭，于是問道：“蘭蘭如何同意讓我卷入的？”

“你來到勝境，就已經介入了，她幫不幫清陽，結果不會差多少，幫清陽至少可以保護一下你。當然與其讓別人殺死你，還不如自己親手殺死你。”傾雲說的如此平靜，似乎一切合情合理。一心的心情卻沒有多好，只是無處發洩，只得遠望一下窗外，讓眼淚随着濤聲流進心裏。他收拾了一下心情，還是殘忍的問了一句：“所以一開始她就知道要把我變成汾陽？”

“她當然知道，要救勝境，汾陽重生是最後的希望，她怎會為了你一個男人放棄這裏的芸芸衆生。況且在她心中你和她師父誰重要我也不清楚。”傾雲依舊平靜，但是語氣有些減弱。

觀察了一心的表情之後又安慰的說道：“她是心懷天下的女人，注定不會兒女情長，但是她對你的愛不是假的，不然她不會讓太封的人知道她是你的女人，這樣她就再也不能嫁人了。”傾雲說完又趕忙跪下：“主人息怒，我失言了。”狀态再不是高貴的仙子，反而像個任人欺負的小丫頭。

一心早已有些怒火中燒，心中也有些黑暗的想法。順着傾雲的說法，她也許深愛的一直是她的師父，一切的一切都是為了要嫁個她師父，不能嫁給真正的師父，也要造一個師父出來。一心無法忍受心中的難受，恨恨的對傾雲說：“我不是你的主人，你也不必裝乖巧，紫石紅燭會給你，水靈石我也會很快還給你，你走吧！”說完轉身離開。

一心一口氣跑到海灘，坐在水裏，任憑風浪吹打，因為這樣既能遮住眼淚，也同樣能遮住聲音，過了許久，躺在了柔軟的白沙上，看着藍天白雲，一時還是不知道該做什麽。忽然聽到耳邊有個聲音傳來：“海水的味道還不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