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夫妻倆冷戰和好後,兩人的相處模式也慢慢開始改變。
以往總是安定國急着了解花自芳的行蹤,現在她偶爾也會多問一兩句,不再只像有點例行性的關心。
這天,花自芳在家無聊的看電視節目打發時間,忽然看見一個檢查男友手機訊息的有趣測驗,她瞄了眼浴室,裏頭安定國正在洗澡,便玩心大起的将他放在客廳的手機拿過來,點開畫面快速進入訊息箱。
看到裏面有個號碼似乎接連不斷發訊息給他,她忍不住好奇點進去看,卻在看到訊息裏的圖片後手一抖,手機立即落到沙發上。
她愣愣看着手機上刺眼的畫面,久久無法回神,裏面是以前她和邱義仁的合照,畫面裏的她笑得很燦爛、很深情,但就她現在來解讀那根本是花癡。而旁邊的邱義仁也忙着耍帥,畫面看起來就像一對長相不錯的年輕小情侶合照。
可是……他怎麽會有這些照片?
震驚過後,她連忙撿起手機,飛快的點開同個號碼,發現畫面不同、場景不同,但幾乎都是她和邱義仁那家夥的合照,顯然都是在他們還算熱戀時所留存下來的照片。
可惡!她連猜都不用猜就知道到底是誰做了這種“好事”,難怪那天邱義仁打電話來時,會說出那種莫名其妙的話來……不對!這些應該還只是前奏,那個卑鄙的男人肯定還會做出讓人更讨厭的事情來。
安定國一臉愉悅的從浴室走出來,看到自家老婆窩在沙發裏不知在幹麽,熱情的往前一摟,結果看到她手上拿的手機廁面,整個人頓時愣住。
“這是……”
“這個是從哪裏來的?”她晃了晃手機,那張照片上的主角們對着他笑得刺眼。
安定國有些困惑,通常看到這種照片,應該是他比較生氣才對吧?但不知為何這情況放到他們兩人身上,好像就反過來了?
花自芳的語氣雖然還是一如往常平淡,可其中隐含的怒氣及眼底明顯的壓抑,讓他根本來不及生氣就慌得先解釋起來。
這個……這個不是我……”
“我知道這個不是你,我想知道的是,這照片是誰寄來的?”
“其實我也還在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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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定了定心神,有點猶豫該不該把這些事情跟她說。
她挑了挑眉,示意他繼續說下去。
看着她堅持的眼神,他沒辦法,只好把目前的狀況坦白——
“我剛開始收到這些簡訊也很生氣,後來就覺得不太正常,除了第一張被我那時沖動删掉外,其他的我都留下來了。由于都是同一人寄過來的,感覺像是刻意,所以就去查了。”
安定國說到自己工作內容相關的東西,話就特別流利,如果照片只有一張,那還可以說是對方故意炫耀,但發那麽多張來是怎樣?是想讓人懷疑其中有什麽內幕嗎?
身為保全公司的管埋人員,他對這種明擺着“有陰謀”的舉動特別敏感,因此毫不遲疑的開始調查。
對于做這件事,他叫沒有半點窺探別人隐私的內疚,反之還因為查不出什麽東西來,讓他十分惱火。
手機資料都是捏造的,就算得知是個男的辦的也沒啥鳥用,除非他打算動作大一點,去看看辦這支手機當天現場的監視畫面,不過前提也得是辦的人就是本人,否則只是找出代辦人仍然沒用。
“不用查了,我大概知道是誰。”将手機還給他,花自芳只覺得事情和她重生後一開始的預期不一樣。
首先,她跟那個人渣男分手了,這是她早該做的,接着她順從家人的心意出去認識朋友,這點也還好,不過……後來的閃婚還有現在依舊受到前男友威脅的狀況又是怎麽回事?她真的不想把生活搞得那麽像八點檔鄉上劇啊!
“誰?”這次換安定國訝異了。
花自芳先讓他坐下來,才有點郁悶的說:“你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嗎?”
安定國點了點頭,畢竟英雄救美這種事他不是每天都會做,而且那個男人的人品也算少見……一想到這裏,他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
“你是說……”原諒他忘了對方的存在,他對那個男人實在沒有半分好感,不值得浪費他有限的腦容量去記憶。
“就是那個人。”花自芳肯定了他的猜測,而且連名字都不願再提。“其實我們和好那天他有打過電話來,罵了我一頓說要讓我好看,還說要揭穿我在新釣上的男人面前的形象。”
安定國聽得眉頭緊皺,擔心的看着她,“你怎麽現在才跟我說?”
在他看來,那種男人就該先扁他到生活不能自理,然後再丢到山上喂狗,敢欺負他老婆,真是活得不耐煩了!
那天我們沒有機會說到這裏啊……”她眨眨眼,一臉無辜。
而且,那時候她也萬分不想讓那惡心的名字出現在他們對話中,基本上,如果不是今天看到他手機裏的簡訊,或許她還不想說呢。
安定國在她眼神的暗示很不快想起那天兩人最後的結尾有多麽激情四射,黑臉也不禁一紅,雙手甚至不安分的又摸上她嫩白的纖腰。
花自芳瞪了他一眼,卻沒放棄問話,“你自己說,現在該怎麽辦?”她受夠像被一只蛆黏在身上的感覺了。
安定國看了看她厭惡的表情,臉上帶着點興致勃勃的陰狠。
“按照我的意思,我是想幹脆去“蓋布袋”啦,然後打暈他丢到公墓去,看不吓他個屁滾尿流才怪!哈哈!”
處理人嘛,他們以前還沒開保全公司“漂白”的時候常常搞這套,什麽花樣都有,絕對要創意有創意、要多整人就有多整人。
安定國回想過去,與其說往事不堪回首,不如說他英雄懷念當年勇。
花自芳看他笑得開花的期待模樣,忍不住想嘆氣。
這就是她老公,有時智商會退化到只有小學生年齡的老公。
先別鬧了,好好想辦法。”她拍掉他想混水摸魚偷吃她胸前豆腐的大掌,斜睨了他一眼。
“我很認真在想辦法啊。”她難道感覺不到他的認真?不覺得他的想法很有創意嗎?
“你……”
看他露出貌似無辜的小狗眼神,她懶得理會他,起身就往房間走。
他一笑,像狗看到骨頭一樣興奮的也打算起身跟進。
花自芳打開房門後,突然轉身一望,風情萬種的一記媚眼,差點讓安定國骨頭都酥了。
“對了,你該不會就是因為看了這些照片才開始發神經吧?”她輕聲細語問,卻讓他原本亢奮的表情立即僵在臉上。
着他那副樣子,她就知道她猜得一點都沒錯,難怪……任何事情都必有前因後果,原來那個二叫因”就在這裏。哼!
帶着妩媚風情的眼中頓時揚起冰風暴,她走進房問裏,丢了他的枕頭出來,不看他懇求的表情冷冷丢下話,“今下天随你去客房或客廳沙發睡覺。好好反省一下。”
說完,她幹淨利落的關門上鎖,帶着一點報複後的快感上床睡覺去,至于那個被人随便用幾張照片便挑動敏感神經的男人,就讓他在外面徹底冷靜一下吧。
安定國看着關起的房門,聽到清脆又毫不留情的鎖門聲,整個人垂頭喪氣的拉着枕頭躺到客廳沙發一上。
感受着懷裏的空虛還有無法伸長腿的痛苦,他咬牙切齒的開始詛咒邱義仁——
很好!破壞人家夫妻感情是吧?就不要讓我想到更好的方法來整你,到時侯爸一定要讓你知道什麽叫做“做人的道理”!
世上有句俗話說得好,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夫妻倆還沒搞定那個像變态偷窺狂一樣窺伺他們夫妻感情的邱義仁,一個據說是安定國非常遙遠的表親,就被安排到他們這裏來暫住。
花自芳雖然懷疑,為什麽一個女孩子要到安定國這遠到根本多年沒聯絡的親戚家——重點是一對新婚夫妻家暫住,但看在他本人沒說什麽,她也就只好順從他們新居會有一個外人暫住的事實。
反正他們在家活動的地方就是客廳、卧室還有廚房,基本上書房只有她一人在用,另外兩間客房平常都是空着,所以多一個人來住倒也無所謂,就當暫時多了一個房客。
不過當安定國把那據說是親戚的女孩接回家後,花自芳心裏就産生一種麻煩上門的預感。
那個女孩大約和她差不多年紀,但或許是因為生活壓力大,也有可能對方就是長得一臉滄桑,看起來倒像是此她老了幾歲。
然而這些都不是重點,重點是,當對方提着自己行李進屋的時候,她看到了對方眸中那種對安定國的傾慕眼光,還有對她毫不掩飾的敵意。
她相信自己沒看錯,感覺也沒錯,畢竟曾在豪門裏打滾多年,她多少也訓練出判斷人是真心還假意的功力,尤其女人的敵意,她更是特別敏感。
這個小女生幾乎在安定國離開的瞬間視線就射出毫不掩藏的敵意,讓她想忽視都沒辦法。
在花自芳思索的同時,安玫瑰也在打量她——
皮膚白,身材還可以,但是胸部沒有她大(安玫瑰對自己的胸圍非常引以為傲的有自信),說話聲音那麽小聲,聽起來像蚊子叫。而且她身上穿的是什麽衣服?
完全跟不上流行,不知道今年走波希米亞風嗎?果然會讀書的都是書呆子,連現在流行什麽都不知道。
安玫瑰打量完畢,以自己的觀點下了結論,并且昂起高高的下巴,覺得就算是鄉下來的,自己也比這個“都市聳”來得好上一百倍。
花自芳不知道自己穿衣的簡約風格落在安玫瑰眼裏是跟不上流行,但若是知道,想必也只是不以為然的笑笑就算了。
流行是一回事,怎麽穿出自己個人風格又是另一回事,當過幾年不怎麽幸福的豪門貴婦,她別的沒學會,擁有自己的一套穿衣哲學至少算是一個貴婦基本應有的技能。
而且不是她想嘲笑安玫瑰,而是安玫瑰為了追求流行,身上穿了件布滿一堆碎花和大色塊的衣服之外,腳上踩的涼鞋也因為太有設計感了,讓她整個人組合看起來雜亂不堪,而那一頭為了模仿雜志上模特兒膨松感發型的波浪鬈發,也因缺乏保養看上去像營養不良的雜車,染的顏色又跟她膚色也不相襯,看來只令她的臉更顯蠟黃。
不過這種會招人厭惡的話花自芳是不會說的,畢竟一個房客如何打理,外表跟她沒有關系,尤其這個房客還對她老公擺明心懷不軌,她可沒那麽好心還替人家改造形象。
安定國渾然不知兩個女人在他幫忙把行李拿進客房時,已經默默無聲進行了第一回合的戰争,還一臉興奮的對花自芳說:“今天就不用煮了,我們出去外面吃吧?”
其實這不過是個借口,他只是看到她下課回家後還要忙着煮飯,心疼她太累想順便帶她出去吃點好料。
花自芳對于在哪裏吃飯并不介意,而且這事他昨天晚上就提過,所以她并沒有任何意見。
一聽有人要請吃飯,安玫瑰立刻害羞的笑了笑,然後扭扭捏捏的問着,“定國哥,要去哪裏吃飯啊?”
聽到這聲“定國哥”,安定國微微皺眉,可一想到老媽說這女孩的身世可憐,再想想她也不過暫住一陣子而已,也就不去計較她的稱呼還有那怪得要命的語氣了。
“看你嫂子打算去哪裏吃,我們就去哪裏吃。”
安定國是個“老婆意見就是我意見”的好男人,所以馬上就把這問題丢給花自芳處理。
花自芳知道他是想讓她選擇自己想吃的東西,但從前她什麽高級餐廳沒吃過?
若沒有心吃山珍海味也枉然,有一個知心的人相伴,就算吃得簡陋都是美味。
她想了想,想到上次去一個居酒屋他還滿喜歡的,于是脫口而出,“就上次那問居酒屋吧。上次去的時候,你不是說那邊的魚下巴配啤酒很不錯?”
安定國也想起上回吃過的美味,饞得幾乎口水都快流下來,連忙附和,“嗯,那間店的烤魚下巴的确很不錯。”當然,配上冰涼的啤酒喝更爽快。
安玫瑰從小看童話故事,長大之後看都市童話,但無論哪一種,哪有女士角出門後是吃烤魚下巴的?不管怎麽樣至少也要吃個牛排吧?更何況安阿姨說了她兒子很有錢,應該不會連一客王品都吃不起。
注意到某人臉上的不悅,花自芳婉轉提醒安定國,“問問安小姐要吃什麽好了,總不能我們自己說得開心卻不顧客人吧。”
安定國想想也對,就轉頭順便問了她一句,“嗯,安玫瑰你想要吃什麽?”
安玫瑰本來還想裝嬌羞配合一下,可一想到牛排和魚下巴,最後還是無比老實的說出自己想吃的東西。
“定國哥,我聽人家說有家王品牛排很好吃,不然我們就吃那個吧。
牛排?安定國忍不住又皺了下眉。
天知道他最讨厭那種規矩一堆,酒不能大口喝,肉也不能爽快吃的店,而且每次他要是去那種店,感覺好像連喘氣聲大一點,旁邊的人都能把你瞪得眼睛快脫窗。
忽然,他很想說那還是去吃魚下巴吧,別吃那種貴又自己找罪受的東西。
花自芳看他一皺眉就知道他想說什麽,拉了拉他的手,低聲在他旁邊安撫,“人家第一天住進來,就讓她吃她想吃的東西吧,反正是你先問人家要吃什麽的。”
安定國只好無奈的點頭,再來後悔自己剛剛千麽那麽嘴賤,早知道老婆決定吃什麽他無異議服從就好,管其他人去死!
安玫瑰見自己的意見被采納也很高興,開始期待等會的大餐。
三人來到訂位的餐廳後,各自點了喜歡的餐點,花白芳是很習慣在這種餐廳用餐了,所以點完餐後便順手将桌上的餐巾平放到自己腿上,還體貼的幫安定國也弄好,而安玫瑰則是一臉不以為然的看着她動作,沒有跟進的意思。
啧!裝什麽?以為別人都沒吃過牛排啊!一條手巾還講究要擺在哪裏?都是用來擦嘴的,放在桌子上不就好了?沒見識!安玫瑰在旁邊看完,不屑地在心中腹诽着。
直到餐點上桌後,花自芳開始慶幸他們選的是比較角落的位置,因為三人裏就有兩個不擅用刀叉,讓他們這一桌頻頻發出異常刺耳的噪音。
安定國本來就讨厭吃這種東西,吃過幾次也沒學會怎樣用刀叉把一塊肉切成好幾塊,越切越憤怒的眼神讓花自芳毫不懷疑他會直接整塊肉叉起來大口咬。
本來安玫瑰還想不過就是吃個牛排,和她去夜市牛排店吃不都一樣,沒想到才剛開始切肉,就發現刺耳的刀叉刮磁盤聲,讓不少人全都轉頭過來看向他們,她又試了一次還是一樣,連忙用求救的眼神望向安定國。
安定國也正在為吃不到自己盤裏的那塊肉而不爽,對她投過來的眼神反應冷淡,口氣有點不悅的說:“吃啊?不是說想來吃牛排?”
安玫瑰被堵了回來,只能默默用刀叉笨拙地割着面前的牛排,不時還用怨恨的眼神看向坐在她對面的花自芳。
花自芳自然感受到了她的目光,心想在外面鬧成這樣也不好看,露出和藹的笑容問道:“要不然我先幫你切開?”
其實全切開在用餐禮儀上也是不正确,但她想現在的情況他們這麽做應該可以被原諒。
安玫瑰已經一肚子氣,看到花自芳這種氣定神閑的模樣,更深深覺得這姓花的女人是在嘲笑她,因此她沒好氣的回了句,“不用你假好心啦!”
安定國喜歡看自己老婆發發小脾氣,可不代表他同樣喜歡別的女人這樣做,尤其這女人發脾氣的對象還是他親親老婆的時候。
他冷着臉瞪安玫瑰,“安玫瑰,你對我老婆說話最好口氣好一點,我老婆是好心想幫忙,你那是什麽态度?”
安玫瑰哪料得到自己的一句話就惹得安定國氣呼呼的指責她,她不禁委屈地看着他。
孰料安定國根本連看都不看她一眼,反而可憐兮兮的看着自己老婆。
“小花,我也不太會切,幫我吧?”
花自芳看他這樣就覺得好笑,讓他把盤子放到自己面前,等她動作優雅快速的替他将盤裏的肉都切成一口大小後,才讓他把盤子拿回去。
一邊吃,他還忍不住一邊抱怨,“真不知道這種東西除了麻煩還有什麽好?雖然肉是不錯吃啦,不過又吃不飽,還不如去吃魚下巴,我可以多叫幾碗白飯吃到爽。”
他的抱怨聲量掌握得非常好,雖小聲但這桌人該聽見的人都聽見了,安玫瑰臉上頓時刷白,手上刀叉也更賣力的在盤子上制造噪音。
花自芳不經意往她的方向看了一眼,卻接收到她眼中毫不遮掩的仇視眼神,霎時在心中默默的嘆口氣。
唉,她算不算被波及的無辜呢?明明話不是她說的,但某人很顯然只把她當成仇視的對象。也罷,她就看看這個看來幼稚又沒什麽大腦的女孩,能夠搞出什麽名堂來吧。
只是這種麻煩叢生的生活,到底什麽時候才會告一段落呢?唉。
回到家,花自芳躺在床上,想了想還是決定好好問一下這借住房客的數據,還有她打算借住的時間限期。
推了推身旁的男人,她盯着他問:“那個玫瑰怎麽突然要到我們家來住?而且要住多久你知道嗎?”
安定國今天晚餐吃得一肚子火,罪魁禍首就是那個安玫瑰,現在一聽到她的名字他就更不爽,沒好氣的回答,“你別管她,她就是個性古怪,我想她也住不了多久,平常讓她自己過自己的就好。”
花自芳又推了他一下,嬌嗔着說道:“把話說清楚,別耍脾氣。”她當然明白他今晚有多不悅,尤其在結賬的時候,他看着賬單上面的數字,眼睛幾乎都快噴出火來。
“她喔,算是我們家很遠很遠的親戚,除此之外,我媽那時候在說我其實也沒在聽。”稍稍打了個呵欠,他又繼續努力自己解讀,“聽說她父母之前感情就不好,然後前幾天一起出了車禍,還滿嚴重的,目前兩人都在住院沒辦法照顧到她,剛好家裏房子租約到期,其他親戚也無法收留她,才想說先在我們這裏住幾天,等她爸媽出院了再想辦法。”
花自芳想了想又問:“那她到底幾歲?你之前說比我小,現在應該還在念書吧?住到我們這邊,上學不會不方便嗎?”
安定國嗤笑了聲,“那個喔……安玫瑰大概是跟我差不多類型的學生啦,不過她比我還誇張,我是因為打架退學、轉學,她是念到成績太爛被老師要求轉學,現在還在找學校,看哪家要收,所以沒什麽上不上學的問題。而且就她那種腦子,我看她去上學也是打混殺時間而已。”
簡單來說就是讓她去念書只是浪費時間,還不如想看看她還能幹什麽。
“喔,原來如此。”花自芳得到自己想知道的答案,也就放下心了。
從安定國語氣中的不以為然還有淡淡的厭惡,她可以明白不管那女孩搞什麽花樣,大概都沒辦法讓他多看一眼,因此她稍微滿意了。畢竟安定國現在明正言順是她的男人,她可不想讓一些來歷不明又企圖心旺盛的女人染指她的所有物。
尤其是她正準備對這個男人認真付出更多的時候。
只不過她真的很好奇,安玫瑰小妹妹難道真的看不出來安定國對自己的不耐煩嗎?
安定國看老婆問完話就準備睡覺,呆愣了幾秒,然後鑽進被子裏将她往自己懷裏拉,惹來她一聲低呼。
“不睡覺你幹麽?”花自芳臉紅紅的瞪着他。
“做睡覺前的運動。”他厚臉皮的回答,接着不顧她小小的抗議直接覆上她的嬌軀,用細碎的親吻纏繞着她。
夜漸深,他們還有大把時光可以好好溝通,交流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