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加群
“這是一個産業鏈！”楊姍急促地說，“經營！不是産業是什麽？小孩子從哪裏來，在哪裏被拍？又通過什麽方法流通？網站還是有別的通道？該死的！”
楚娥沒有說話，看着楊姍一個人揮舞着手比比劃劃，邊給警局的朋友打電話。
在一通吵鬧的控訴結束後，楊姍才平息了激烈的情緒。
她走過來，臉上帶着歉意的笑容，“剛剛是不是太吵了？沒有辦法，我可以控制自己的怒火，只是對方需要我的附和才能給我一點內部消息。”這會兒又帶着點邀功的意味。
楚娥輕笑，“沒想到你還會這樣玩，那查到了些什麽？”
楊姍這會兒才真正壓下了情緒，面無表情卻隐隐壓抑着，“這個被曝光的網絡大V已經被當地逮捕了，只是他經營的，那個網站裏面的視頻來源不明。”
“哦？”楚娥習慣性的挑挑眉。
“那些視頻都不同，雖然背景有處理虛化，但是依舊可以看出來有的是在醫院，有的在家裏，而且小孩子，小孩子會稱呼沒有拍攝到的人‘爸爸’，‘醫生’，‘老師’……”楊姍艱難的說道，像是喉嚨被泥沙塞住，難以開口，發出的聲音嘶啞難聽。
“然後呢？”楚娥沒有一絲動容，還是饒有趣味的繼續問，你能要求這個人有什麽同情心嗎，她不落井下石已經很好了。
楊姍雖然明白這一點，但還是有些難忍的狠狠皺了眉頭，卻還是繼續說道：“光抓一個兒童色情網站的運營者根本不頂用，最重要的是那些視頻來源，那些小孩子是哪裏的？不過那個被抓的人也只是個中間人，他也不知道視頻來源，只是有人交易。但是現在暫時找不到交易的人了。”
“還有嗎？就這樣了嗎？”“……還有，提供了一個企鵝群，是當地的戀童癖交流的一個群。”
“So，你想怎麽樣呢？”楚娥一絲沒動的靠在床上問道。
“我說服了網警那邊，我們去加群潛伏，然後順藤摸瓜。”楊姍盯着剛打開的電腦。
楚娥一聽就感興趣了起來，“我沒試過這個啊，快快，我來僞裝，僞裝我在行，給你說啊……”
然後楚娥一邊講了曾經利用一個有錢人家去壓榨貧民，然後又去挑唆貧民起來反抗，雙方都有死傷，她就在中間來回吃飽喝足。
“我也不亞于西方故事裏的那些惡魔了，只是人家要靈魂，我就什麽都沒有啊。”典型的得了便宜還賣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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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姍本來拿着網警那邊提供的號碼要用，結果沒派上用場，稍有些着急，“你的那個企鵝號不會有事嗎？”
“你也不想想，難道他們不知道那個誰被抓嗎？這個群裏就有他，這個群現在還沒解散，但是如果這些真的很謹慎，那就馬上會解散。”
“那怎麽辦？”
“別急，看我的。”楚娥鼓搗了一會兒，就盜了一個群裏不愛發言，也不是管理員之類的沒在線上的號，看了一下聊天記錄，翻了一圈，就退出了，又抹掉盜號的痕跡，又用一個小號添加對方為好友。
楊姍兩眼發懵的看着楚娥的操作，問道：“你要怎麽做？”
“等着吧。”楚娥看了一眼楊姍好奇的樣子，就稍微解釋了一下。
她有許多小號，每年都會申，這些小號各不相同，有文藝少女型，有中二叛逆型，有迷茫大學生型，有油膩中年人型，有曬娃狂魔型……
只要她有的時候閑得慌，沒什麽事做，就用這些小號去騙人，有的是假扮瘋狂迷戀對方，扮成要錢的拜金女，讓對方為了錢铤而走險，她就能吃一頓。有的是有的是故意欺騙落魄的人，告訴他們有利可得的捷徑……
對于一個不知道活了多久的人來說，罪行是個模糊的概念，不同的法律界定不同的罪行，好在，楚娥并不用這個判斷，要不然就沒有對她而言的标準了。
手上沾過血，或者對別人造成無法消滅的影響，這種哪怕不是進行時也可以被她食用。
顯然，這群對小孩子有過侵犯，猥亵的人屬于這個範圍裏。
為了避免被發現和警方有關，只能繞道而行，和裏面的人打好關系，再加入群。
這個小號的相冊裏有一些小孩子的照片，打着擦邊球的，帶着微微色情意味。
對方上線了，馬上就通過了好友申請，一點也不警惕。
上善若水是對方的網名，他，按資料上顯示是男性，再說，這種人大多也是中年男人。
上善若水：你好。
正太賽高：你好！
正太賽高是楚娥的小號，為了避免記混，每個小號的名字都很醒目。
上善若水馬上看了小號的相冊，回了一句：看你的稱呼和相冊，愛好很特別。
楚娥這時候暫時停下了，轉過頭看向楊珊，“你說，應該假扮成什麽樣的人比較好，這是決定了我們之後不會露餡的關鍵。”
“呃，你能變成男人嗎？”楊珊提了一個大膽的想法。結果楚娥白了一眼，“我要是還能變性，那不是要逆天？不過，易容化妝我還是很厲害的。”
楊珊幹笑了兩聲，“那最好這個角色是一個男人，是個戀童癖。”
“不不不，這樣不好，你應該知道戀童癖不一定會侵犯猥亵小孩，而侵犯猥亵小孩的不一定是戀童癖。”“嗯，我知道你要說什麽了，剛剛沒有轉過彎。那可以是一個經濟條件不好的男人，只能欺負弱小來發洩自己，這種設定呢？”楊珊馬上想到了，可是楚娥又搖搖頭，“你看看視頻裏的男人，雖然看不到臉，但是，都看上去比較體面，這個群一定和視頻有着千絲萬縷的關系，如果社會地位低下，是不能進入更深的圈子的。”“那就是一個中層白領，性功能不完全，靠欺負小孩來滿足，這種呢？”
“很符合了，就靠我來完善這個設定吧。”
和上善若水開始聊天，楚娥把小號設定成一個白天上班非常正常的精英男士，但下了班就非常憋屈的人，女朋友都跑了，曾經試過小孩子感覺很好，換了個城市的滋味更是舒坦，沒有人知道他過去失敗的情史，他只想享受小孩的美好，想盡辦法找了一個圈裏人，對方給推薦了上善若水的號碼，因為這個圈裏人退圈了。
盜過號的楚娥知道的确有一個圈裏人和上善若水聊的很好，然後退圈了，她借用這個理由很方便，不用擔心對方去核實，不過這個人也很不小心，他沒有想那麽多，只是高興是曾經圈裏的朋友介紹的人，有一種愛屋及烏的感情在裏面，一下子熱情起來。
楚娥做這種騙話和讨人開心的事多了去了，和上善若水聊了不到一個禮拜，就獲得了加入那個群的資格。
上善若水這個人是個真正的戀童癖，就是喜歡，不過看他的态度，并沒有抵觸自己的設定人物，看來這個群裏像設定人物一樣的存在很多。
對方提到過聚會，說自己也只參加過一次，非常的棒。以對方貧乏的形容詞去誇耀所謂的聚會。
看來還有很多的信息需要補全。
群的管理人員還是能聰明一點，在她加上善若水的那天就已經重新建群了，群也是推薦制的，必須是有人推薦才能參加，要不然就不行。
好在楚娥提前布置了這一番，才順利加進去也沒有引起懷疑。
她完全可以想到，沒人推薦就加群的後果就是要硬撐着說是那個被抓的大V說的，然後被懷疑，這些人躲到更深的角落……
楊姍知道自己在這方面幫不上什麽忙，她沒什麽怨念，本來就是不如對方，做好該做的就是了，實時報告警方的消息，幫着搜查其他的線索，還原視頻查拍攝地，照顧楚娥這個五體不勤的懶蟲……
每天去看視頻，查線索，然後臉色發青的回來，給楚娥說有什麽進展。
楚娥在其中抽絲剝繭，可是速度太慢，沒有足夠的證據支撐想法。
雖然能看到被抓的人身上惡的連接，可是太分散又太暗淡。能力雖然便利，但是也得看楚娥是不是想用。這些細枝末節的聯系與線索沒有必要去一個個查證，那更費時間，不如守株待兔，深入虎穴，嗯，或許對楚娥來說不能是“虎穴”，充其量是個“貓窩”吧。
驗證通過，加入了群，群名很簡單，“X市交流群”普通的讓人挑不出錯，也不容易被盯上。
加入了群才更深一步的了解到更加黑暗的事實，比如說，聚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