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打入內部
“正太賽高”進入了“X市交流群”。
正太賽高：大家好啊。
群主：歡迎
上善若水：這是我的夥計！
稀稀落落的附和聲，楚娥沒有管，這會兒什麽重要的信息都沒提，她就先點進去看群公告，群文件，群相冊。
因為重新建群了，沒有太多東西，雖然不知道他們會不會發，但是看起來很小心，很可能之前的群也沒有多少東西，這個裏面只有群公告。
通知所有人員注意公告，有活動就要積極參加，沒選上的還有機會，活動還會繼續舉辦。
大意如此的公告是置頂的，還有一條新的，是說最近查的比較嚴，聚會暫緩，其他活動照常進行。
楚娥靠在軟乎乎的鋪着天鵝絨被子的床上，抱着手機在看，不由想到之前上善若水告訴她的信息，群裏只有一種活動，是聚會。但是對方說的含含糊糊，并不介紹仔細。
那麽“其他活動”是什麽？比聚會不被發現嗎？
又退回去看群消息，才明白了過來，暗贊一聲“機靈的家夥”。
群主狀似好意的解釋：@正太賽高你剛來，可能上善若水給你說過聚會的事，那是大家都想參加的活動，但是要參加這個活動就要象征的提供一點東西，有人提供場地，有人提供我們所需的，這屬于少部分，大多數人只能采取金錢的模式，讓我們的聚會辦的更好。
說的話盡力隐藏了那種醜惡的嘴臉，但是難看的吃相是掩蓋不住的，潛臺詞就是：我們這個可好了，會紙醉金迷，有你所想的一切，來吧來吧，掏錢吧。
其他活動就是指掏錢活動，公告裏說沒選上的人如何如何，那想比是誰錢少了吧。
思緒很快，楚娥沒有停頓，正太賽高：謝謝群主的提醒，知道了，給個銀行賬戶，我等會兒去轉賬，不過我還有好多信息不了解，聚會都有什麽？
群主：你參加一次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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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娥不滿地哼哼着，搞什麽神秘主義，是要掏夠足夠的錢參加聚會成為一員才行嗎？果然只有一樣的秘密大家才是一家人。
楚娥在床上磨蹭了一會兒，才跳下床，走到客廳的書架旁，把書架的最下層的抽屜拉開，從裏面拿出幾沓錢，粗略的用眼睛一數，找了個包塞了進去，跨上就出了門。
和楊姍一起住了好一陣子，漸漸的在白天起來了，雖然晚上還是會出門，但是作息慢慢改了一點，只是一直白天都沒有出門，都在家裏呆着，雖然不用吃普通的食物，但是她放棄不了口腹之欲，就靠楊姍的投喂。
出門的一瞬間就感受到春天的陽光灑在身上，“好溫暖啊。”楚娥擡頭看向太陽。
突然感到衣角被拽了拽，楚娥低下頭看向只有她一半高的女孩，沒有說話。女孩穿的幹幹淨淨，只是很瘦，沒有這個年紀的小孩臉上都會有的嬰兒肥，甚至顴骨高高突起，因為臉頰深陷才顯得顴骨高了起來。她的雙眸水靈靈的，讓人不自覺的心疼，或者說是這個小女孩故意展現出來的一種可憐弱勢的姿态，楚娥漫不經心的打量着，沒有女孩想象中的好奇和母愛大發的善心。
小女孩看上去大概有8歲，事實上是10歲，她不說話只是用眼睛盯着楚娥，楚娥也不問她什麽小朋友你爸爸媽媽呢，迷路了嗎之類的話，也看着她想看看她要搞出什麽幺蛾子出來，結果半天沒有反應，兩個人僵持着，直到楚娥露出幾分厭煩，女孩很敏感的縮回了抓楚娥衣角的手。
終于想說什麽了，就聽見了一些聲響，是一個女人的呼喊聲，女孩動了動嘴唇，最後還是沒來得及說什麽，轉身跑掉了。
“什麽啊，說點什麽倒是會更有趣。”楚娥把包又掂了掂，看着女孩跑掉的方向，略感興趣的輕笑。
另一邊在警局的楊姍揉揉幹澀的眼睛，剛要繼續點下去，手邊就被放下了一杯奶茶，有些驚到地擡起頭看了眼來人，松了口氣，“小王啊，吓我一跳。”握住奶茶舉了舉示意，又喝了一口，“謝了啊，呼，好舒服。”
小王低頭看着手裏的水杯，“看了有一周了吧？差不多要結束了吧，工程量浩大啊。”
“嗯，馬上都看完了，雖然嫌疑犯們盡力對視頻掩飾，但是還是可以找到一些共同的地方，視頻裏的成年男子有一部分是相似的，因為不露面的緣故，很可能就是同樣的人，小孩子有一部分卻都是相同的，不排除固定的區域或者小孩子在被供給。”楚娥正色道。
小王說：“姐，你的觀察力真的太厲害，大家都還在查，用對比圖查，大人現在不能完全确定，但是小孩子的确是一批相同的，還有一批是散的。相同的小孩子就是比較專業的拍攝了，散的那些占大部分，都像是手機拍的。我已經不敢想象這裏面到底發生什麽了。”
楊姍輕飄飄地安慰一句：“那就別想了。”
現實永遠比小說更會玩反轉，更破三觀，小說寫不出現實狗血的千分之一，寫不出現實醜惡的萬分之一，它只是現實的寫照，是現實的縮影，并不是現實。
沒有經歷的人永遠當成不相幹的故事。
小王曾也不會把網上那些故事當真，看到奇葩的事發生，看過之後只是說一句大千世界無奇不有，沒有重量，不知真實的沉重。
真到了眼巴前，根本不敢想，雖然無數的小說影視給了他足夠的想象力，但是不敢去想，不願意相信世界真的那麽黑暗。
明明春天的牡丹開得正豔，草木都在比誰更嫩，小區裏的阿姨會遛狗回來給他打招呼，樓下上小學的小男孩會在電梯間狂盯着他的警服，父母給加班的他留的飯泛着餘熱……
一切都那麽溫暖，可愛，這個世界多麽美好啊，為什麽會有那麽多人去傷害小孩，為什麽那些罪犯沒有一絲悔改，為什麽那些人殺了人沒有一絲動容？
小王想不明白，但他知道堅持下來的人會繼續堅持下去，撐不住的人就離開了，楊姍姐是撐不住了嗎？應該不是的，那是什麽原因使她離開了呢？
這個疑問一直困擾着他，還是忍不住直接開了口。
楊姍本來都已經結束話題轉回電腦上了，愣了愣，輕微地皺了皺眉頭，“意見不合吧，我不可約束，所以離開了。”沒再注意小王了，自顧自的繼續看視頻。
她腦子中有一些思路，只是沒有構成線。
也許上天在助陣，就在這一天又差不多毫無收獲要結束的時候發現了一點蛛絲馬跡。
“這是……”楊姍反反複複的倒退快進地看這一段。
緊趕慢趕地把要下班的警察們叫了回來。大家都圍着她看，楊姍有些激動地指着電腦屏幕的一處，“這裏！這像是布的景，這不是學校！”
進程一下推進了好多，那邊審訊的人也提供了一條很重要的消息。
“傳過來的視頻都是專門拍攝的，其他那種散的都是網友自己上傳的。”
人群更加激動了，只是待大家冷靜一點，卻還是發愁，“雖然有這些消息，但還是找不到拍攝地和小孩子啊，如果能找到就好了。”
楊姍手機響了，一條短信，楚娥發的，只有一張圖，上面是“正太賽高”和群主的聊天截圖。
是群主收到錢後發給楚娥關于聚會的信息，不多，但足以證明了楊姍的發現和推理是正确的。
又說回楚娥的那一邊，她在目送走小女孩之後就拎着包去了銀行，頗為豪氣的把包裏的錢倒了出來，擺滿櫃臺。
櫃員也是見多識廣，沒有露出太多驚訝的神情。
錢其實不算多到吓人，只是有10萬，一股腦的掏現金轉到群主給出的賬號上。
但是這錢是楚娥預估的最高額，那個群主說的時候讓人覺得這是極其奢靡的，但據她預估也只不過是一群中産階級的自我陶醉，10萬他們不是掏不出來，只是不好把錢花在這個事上，而楚娥有一大筆的錢，多少年的積蓄，除了鈔票還有硬通貨，她随便花，但是也要踩在點上，不能被當成冤大頭。
群主收到錢後就加了她好友，發了一段關于聚會的信息。
不谄媚的語氣，和急匆匆的态度。
聚會是由群主聯系，承辦方是群裏的人，資格是有錢，有地，還可以收一部分參加聚會的人錢，這次承辦的是上善若水，群主暗搓搓的告訴她，下次她也可以競争承辦方的資格。而她作為這次出錢最多的大佬可以選聚會的風格，有一些方案可以參考。
楚娥沒有什麽偏好，随口提議了化妝舞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