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出事
天亮了，楚娥睜開了眼睛，揉揉額頭，抱怨着，“你就不能好好睡覺嗎？非要翻來滾去的，睡覺可是頭等大事，我一天的好心情從一開始都被你毀了。”
她完全忘了對楊姍打擾她睡覺是什麽态度。
楚娥起身套上外套，去洗手間打開水龍頭，手捧着涼水往臉上撲，抹了兩下就算結束，拿出一次性牙刷，糊弄了兩分鐘，又掏出一堆工具，往臉上塗塗畫畫，她本來的長相是平淡的，不惹人注意的，只是氣質奇特，但在化了點妝之後突出了這份鬼魅的氣質，讓眉峰上揚，眼角犀利，半長的頭發被固定了形狀，格外挺拔，楚娥自戀的對着鏡子挑眉微笑，擡起下巴左看右看，自言自語道：“我果然很棒。”
“過來。”她沖着娜娜喊，“早上還要再來一次。”
“好吧……”娜娜乖乖的過來了。
楚娥打開電視看看早上的節目，又從冰櫃裏拿出兩瓶酒，打開喝掉，讓娜娜也喝。娜娜在一邊幹着急，“你到底要幹什麽啊，現在經理準在外面等着你呢……”
“既然等着了我了，那多等一會兒也沒有什麽關系吧？繼續喝，喝光，對。”
她又磨蹭了好一會兒，才慢吞吞的起身，撣了撣身上不存在的灰塵，才取下門卡，打開房門，娜娜跟在旁邊，走到稍開闊的地方，就看見經理帶着些保安和服務員等着。
楚娥當沒事一樣打了個招呼，“唐經理啊，你們這裏真的很棒，活動搞得很好啊，我很喜歡，以後還會常來的。”
“楚小姐喜歡就好，實不相瞞，我在這裏等着您呢。”
“等着我？為什麽啊，你們有什麽活動？”裝作什麽都不知道的樣子驚喜的看着唐經理。
“可能您有所不知，昨天晚上，有人來了，想查我們店。”意有所指的說着。
“什麽人啊？你是說……”疑惑地回道，又恍然大悟帶着些緊張。
“是的，就是警察，不過，我已經打發走了。”
“唐經理，你別吓唬人啊，吓人一跳，唐經理還是厲害。”楚娥恭維着他。
“沒有沒有，稱不上厲害，只是吧，有個疑惑，他們很久都沒來了，這次時間還很巧，最近的新客戶也只有您一個，其他都是老客戶，這實在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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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娥一下怒了，“你這是在懷疑我？”
“稱不上懷疑，只是的确想聽您說說看。”
“我和警察沒有關系啊，聽我說什麽？我能說什麽？”
“說說您和田總是怎麽認識的，他怎麽就把您帶過來的，據我們所知，您和他第一次來這裏那天還是第一次見面。”
“你這話還是把我當作叛徒！”
“您說清楚，只要沒事，我們就給您賠禮道歉，什麽條件都行，但是沒說清楚……”唐經理瞥着身旁魁梧的保安。
“好吧好吧……”楚娥露出些警惕。“我去田總那邊辦點事，剛好碰見他了，我們一見如故，聊的特別開心，說到這個愛好啊，相同，要不是沒辦法，我就和田總天雷勾地火了，但是吧，我們一樣，只能做好哥們，他就提到了這個地方，我好奇啊，死磨着他帶我過來見見世面，你既然調查了，就應該知道我什麽情況。”
“呵呵，您空說也不能全信……”
“實在不行叫田總出來跟我對峙啊，對不對，田、總。”楚娥歪着頭向一群保安身後看去。
保安也側過身，讓出了位置。田總在楚娥危險的眼神下微微發抖，他穩了穩，才走出來，明明還不熱，卻留下了汗，也沒空擦，他湊到楚娥跟前，沒說話，眼珠子亂轉，嘴巴無聲的說了一句話，楚娥看見了，才溫和的笑笑，拍拍他的肩，“田大哥，你和唐經理說的什麽，情況一樣嗎？你來證明我有沒有被冤枉。”
“大妹子她，她說的沒錯，我們特別好，帶她來玩啊，沒什麽問題的，難道我還不夠有保證嗎？”田總大聲地對着經理喊過去。
盡管唐經理知道肯定不是這麽簡單，不可能這麽巧，但是他也沒什麽證據，而店裏的準則是客人至上，不能得罪客人，不管對方是什麽身份，有多少錢，都要一視同仁的伺候好。雖然查到這個楚娥只是個寫小說劇本的不入流作家，可誰知道她會認識什麽人。
“行了吧，這種事都說了，還不行嗎？還要冤枉我嗎？真是的，本來好好的店現在這樣，搞得沒心情，都不想來了。”楚娥抱怨着。
“娜娜，你說說看，這位是不是如她所說。”
娜娜羞憤的捂着胳膊，輕輕點了點頭。唐經理揮手叫了一個女服務員，讓她帶娜娜下去。
“喂，到底怎樣啊！”楚娥不耐煩了起來。田總在一旁低着頭。
“請稍等。”過了會兒，女服務員又帶着娜娜回來，“經理，沒有錯，她身上都是傷痕，屋內也有痕跡，她的确玩S&M。”
唐經理微微點了點頭，又對着楚娥鞠躬，“對不起，我的失誤讓您被我質問，但請原諒我為大家的安危負責的心，昨天的事我都告訴了昨天來的客人，今天的結果我也會告訴他們的，店裏會盡可能的給您補償，我們也會調查清楚這一次的意外事件，給大家一個滿意的環境。”
“哼！”楚娥甩了下手就大步流星地離開了，田總小跑着緊跟上。
“那個……”田總在楚娥身後猶豫的開了口。“等下出去再說，叫輛車過來。”
“好的。”
楚娥氣定神閑的坐在田總叫來的車上，“有什麽事之後我會聯系你，你先回去吧，我還有事。”直接叫車開走，空留田總在原地。
楚娥不停的打着楊姍的手機，沒有用，沒人接，有些焦急，什麽情況她都不知道，又打給張隊長，也一樣，沒人接，打到局長，謝天謝地，有人接了。
“喂。”那邊的聲音響起。
“喂，你好，我是楚娥，你應該知道我。”
“嗯，知道，你是楊姍的搭檔。”
“這麽說也沒錯。”
“找我什麽事？”
“局長不要明知故問。”
“好吧，你要知道，公安，不是能管一個城市的。楊姍他們這次，包括你都太不謹慎了。不過他們沒事，過兩天就回來了。”
“到底是出了什麽事？”
“有人舉報了他們，派檢察局了，挑刺了，和楊姍的關系很大，她是有前科在的，不應該繼續幹，我們就是包庇，張警官把事情都攬了下來，苦了他了，他們要被調查幾天，本來我也不能和你說這麽多的，我也被監視着呢，但是，你也是個好孩子，這事就別管了，他們可賊着呢，不利用那些內部人員，用這種辦法拖後腿，陽謀，正大光明的陽謀啊。”
楚娥久違的火氣被激了起來，“老頭兒，你信我嗎？”
“你要幹什麽？不要胡來啊！”局長開始有些慌了。
“他們回來還有幾天？”
“得調查一兩周吧，這一步沒事了最好，有事還得繼續查。”
“那就一周吧，我一周給你搞定這個破店，你做好準備，把他們都給我撈出來，姓張的沒有其他毛病吧？”
“呃，沒有，不是，你不要太上頭了。”局長勸道。
“沒有就行，只要破了這個案子，也算一個大案了，我本來也就是混着玩，把功勞都記給他們，讓他們出來啊，這點本事我相信局長你還是能辦到的。”
局長沉默了一會兒，“好。你的幹勁感染了我，最近也越來越保守了，還是要拼一把。我知道你本事大，也不過問，以前想只要你不做壞事就行，現在看來，是我多慮了，有什麽需要就給我說。”
“不用。你幹好你的就行了。”我沒那麽多善心，老頭的想法真是奇怪，只是，這事多有趣啊……
楚娥打了幾通電話，一直都沒有回家。
她好久沒有這麽融入社會了，挺新奇的人情關系，挺不同的牽絆，這一切都讓她感到有趣。
小王也很焦急，他從各種地方拼出來的真相一角，讓他發覺這次楊姍被調查不是那麽輕松的事，他不知道該怎麽辦是好，沒有能力幫忙，而且還因為自己和楊姍關系近被調查了，他眼疾手快的删掉了存儲的文件。
他的性格并不張揚，除了在自己對電腦的自信外都很随和。他也相信調查的人不一定能查出來自己違規的東西。
楊姍被卸下了身上所有的通訊工具，調查的人要去家裏看，發現她之前住的地方已經離開好久了，父母那裏也沒有過去住，找不到現在住在哪裏，“你現在居住地是哪裏？”
楊姍驚訝，她沒想到楚娥還把她的信息藏得那麽好，所以現在她也不知道應該說出來不，畢竟那不是她的地方。
“問話呢？難道你睡大馬路上？”
“……我借住在朋友家，她不太出門。”
“那地址呢？我們得去查查看啊，希望你朋友能原諒我們的打擾。”
楊姍最後還是說出了地址，暗暗期望楚娥不要生氣，盡管知道楚娥大概不會在意，但還是不想這樣。
沒想到楚娥剛好一直都沒回來，楊姍說不清什麽感覺，失落，開心，混雜着一起，憂傷與溫柔纏繞着。
作者有話要說： 聖誕快樂啦，比心，有收到什麽禮物嗎？我有賀卡和糖，還有你們的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