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陷入混亂
強烈的情緒在心中激蕩，許久未有的感覺，楚娥讓它順其自然地催促她去做這件事，去幫助楊姍他們。
她向來除了吃“飯”之外都不出門，隔離在外，不關心這個世界到底怎麽變化，也從不和人深入交流，她不理世事，以一種極高的姿态看衆生，曾說自己是漢尼拔，的确是的，所有人都是她的食物備用品，為什麽要和食物打交道？你會和未來入嘴的食物做朋友嗎？應該不會吧，所以吃狗肉的和愛狗人士永遠在罵架。
楚娥的觀念極其危險，和那些反社會人格的差不到哪裏去，就是楊姍奇葩，什麽感覺都沒有，沒有察覺楚娥的怪異，甚至沒覺得怪異，大概是因為她也有病。
雖然楚娥從沒有和“食物”處的這麽近，但是這個感覺很不錯，她不排斥，新奇。
主動和被動是不一樣，之前幫忙都是因為楊姍，幫她，但不是自己主動意願，這種影響和改變，楚娥微微一讪，不算賴。
給了局長一周，也給了自己一周。
她一直沒去“天上人間”，之前做戲算得上沒有破綻，盡管經理知道不對勁，找不到她的證據，只能硬吞下苦果，不願意讓主顧離開。
楚娥之前來的很勤，隔天就來，現在卻不在過來，經理也擔心她回去和認識的富商說自己懷疑她的事，這種事不能被戳破，盡管的确嫌疑最大，但是沒有定論就胡亂懷疑會被其他客戶升起威脅感和憤怒，誰能知道會不會懷疑到他們頭上，會不會還有別的招，店裏也很謹慎，責任都不擔，都在他們頭上，所以，經理想明白這一層就很擔心楚娥和田總說出去。
田總每周來一，兩次，而楚娥來的勤，可是都已經4天了，也沒見人，難道生氣到要告訴別人嗎？唐經理焦急起來，正一籌莫展的時候，看見田總的身影了，連忙拉住他，笑臉迎上去，“田總啊，歡迎。”
田總腆着肚子，表情不太好，“什麽事？”
“呵呵，楚小姐最近都沒有來看娜娜，是不是……”
“你覺得你那天鬧出的事情還能善了？要不是娜娜在這兒，我也不會來了！”
“那楚小姐最近是在忙嗎？我有賠禮送上。”
“是在忙，你還管啊，我要進去了。”
“您慢慢享受。”唐經理彎着腰笑着送田總進去。該死啊，這事怕要鬧大啊，還是要把楚娥和田總穩住，一旦鬧大就完了。唐經理又打了個電話給人，吩咐把禮物備好，又加了幾份，足顯誠意。
2個小時過去，田總換好衣服走了出來，到大堂還房卡，又被經理攔下，“這是一點誠意，能不能幫忙聯系到楚小姐，她不接我們的電話，還是要給我們一個賠禮的機會，不成功我們也努力過了，但是這不讓我們接觸就看不到我們的誠意啊，幫幫忙吧。”經理遞過一張卡，手裏比了個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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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總沉吟半天，才掙紮的點點頭，接過來那張卡，迅速的放進褲袋裏，“我會給她說的，但什麽結果就不知道了，不過今天太晚了，至少也得等明天。”
“我們不急……”唐經理撐着笑。
田總擺擺手轉身離開，“哐！”坐上車把車門一把拉上，他看看四周，掏出手機，發送了一條短信：完成。
這才腳踩油門，手打着方向盤離開了這裏。
經理在忐忑之中睡去，突然床頭的手機嗡嗡作響，驚醒了他，連忙坐起來，打開臺燈，慌亂的戴上眼鏡，按下手機的密碼，看見一連串的短信詢問他，那是店裏基本上所有的主顧，問他那天到底是什麽情況。
唐經理雖然給楚娥說都告訴了其他客戶，那只不過是威脅，暗示自己的資本，其實沒有告訴他們，說出去定會覺得店裏不夠安全，不會再來了，那怎麽行，而且每次大型的，好多人都來，這就導致說出去就會讓這些人都離開，這些人啊，越有錢越膽小，還想安全的玩刺激，這不可能，要不是”天上人間“辦的夠好，他們根本不會來一個自己都不擔保的地方，反過來，店裏也要保持客戶對他們的信賴，對他們服務的認可，這樣才能忽略那些“細枝末節”。
唐經理看着這些短信，一身冷汗冒了出來，楚娥告訴他們了，不會有人來了，甚至會有人告發他們，錢沒了，美夢飛了，一切都完蛋了……
怔怔地看着前方，一動不動。黎明破曉，天乍亮，唐經理才恍惚的按了下手機，低下頭看。
“？”他揉揉眼睛，突然發現還不是絕境，只是困境。
這些人發的信息裏都沒有質問，只是詢問有什麽事情發生，難道楚娥并沒有都告訴他們，只是說了些模糊的消息，他們警惕，不信，才發過來問他，哪怕收到信息是半夜也一樣。
不不不，怎麽可能都是半夜收到短信然後問他呢，這是假的，他們都還不知道，但是肯定還是知道一點吧……
唐經理思維開始混亂，在違法的邊緣不管怎麽小心都不為過，他們想保險不攤危險，但就要承擔信任危機。他沒有辦法分辨到底是怎麽回事，客戶都知道了？還是沒有？楚娥報案了？還是沒有？
恍然大悟般想起來要問田總，“嘟嘟——”
趕快接啊！
快接啊！
“——喂？哪位？”對方接通了，聲音不耐煩，任誰早上5點多被打擾都不會開心。
唐經理已經沒空想到這些了，急促地說：“我是‘天上人間’的唐成，請問田總有沒有給楚小姐說呢？”
“啊？我昨晚11點多才離開你那，現在是幾點啊，你看看，我怎麽可能有時間去問啊！”
“對不起對不起，擾您清夢了。”唐經理才反應過來，連忙道歉，挂斷電話後，一點也不放心，想去堵楚娥，但是查到的信息是她住在酒店裏，只能再跑一趟了。
用冷水洗了把臉，一手撐着鏡子，看着頹廢的神情，又打開水龍頭，直接把頭伸下去沖，甩了甩頭，才感覺那股漲意消了點，架好眼鏡，理了理淩亂的頭發，穿好西裝，開始和發來短信的客戶聯系。
他們可能還不知道，發短信詢問近況，盡量不突兀的來，如果對方反應有異那就得……就得……不知道怎麽辦啊！
只能希望不是最壞結局。
從早上7點之後陸陸續續收到回信，唐經理從看到第一個回複開始就心下一沉，不是最壞結局，但也不是最好的結局，他們知道，但不知道全部，有人問他是不是惹到誰了？有人正常的回複了，有人沒回，有人勸他老實一點不要把事情惹到他頭上……
盡管他們并不知道詳情，但是保不齊會猜到，這種店也只有這種問題了，他是不敢冒險，也的确還是沒有思路。
楚娥那邊一直沒有聯系。
第五天就要過去了，唐經理戰戰兢兢地等了一天也沒有動靜，但是客人的确來的少了，很多人都有尋常的生活規律，女票也一樣，有的人時間就會比較固定，但是按頻率計算的今天很多人沒來。
他開始放棄是楚娥找人假扮發短信的想法，畢竟人都不來，那就說明有情況發生了。
如何破局？
第六天早上看見娜娜了，才想起來這還有一個人，連忙叫住她，讓她把楚娥叫出來，現在這個情況必須讓楚娥有個交代，不然說不過去！
說實在，他現在沒招了，不知道怎麽辦，那些客戶并不知道全部，但可能會猜到，靠什麽才能挽回流失的客戶啊……
娜娜推說找不到。“怎麽可能！你肯定有她聯系方式，快點，就在我面前打！不然就開除你，想來田總也不會把你養在外面吧？有我們做庇護不好嗎？”
娜娜很為難，揪着拿包的手指頭，看了看憤怒的眼裏泛紅的經理，只好從包裏掏出手機，慢慢的翻着通訊錄，卻被經理一把搶走，飛快地翻着，“找到了！”經理猶豫了一會兒，又把手機遞給娜娜，“你來打。”
娜娜接過手機，低下頭按下綠色的電話符號，“嘟——嘟——您撥打的電話暫時無法撥通——”标準的女聲在電話裏重複着，一次又一次的，經理的頭越發難受了，甚至覺得胸悶，喘不過氣，緩了緩，擦了下汗，站直身子。
“你繼續聯系她。”
唐經理看到警察就馬上回來抓他，然後又被富商打壓，富商們也被牽連，他們的氣都撒在他身上……
他的老板已經在國外有了外國國籍，只管收錢，不管事。
他的心血，他的前程，都要毀了，早知道就不貪錢幹這個勾當了，幹什麽不好，以為多麽保險，計策多麽出色，結果可能是要被加倍的坑過來……
不，還有一招，楚娥本身只是個小人物，就算她認識大佬級別的人物，也沒關系，性這東西啊，上瘾了就難戒，為什麽會有人吸毒，找刺激啊，那這刺激的性也讓人上瘾沉迷，不會所有的人都離開的，只要大部分都沒走，不，一半，一小部分都行，讓他們不要透露出去，畢竟也危及自身，那麽之後過了風頭，就好了啊，妙啊，唐經理又自得起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