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許栖姐,我們簽約的事情……”女孩子大了些膽子開口,看着對面打扮光鮮亮麗的人。

許栖拿着咖啡,淺淺啜了口,挑眉看向他們兩個人,“你再說一遍那個歌詞。”

兩個人一愣,女孩子想了想,淺淺唱了起來,“我們慢慢漂浮在海底,無數次沉淪,花開,花敗,卻不見純白……”

許栖手下一緊,笑了下,意味不明,“謝謝你們,簽約的事情,我會跟寧總提的。”

兩個人笑了起來,皆是松了口氣。

等兩個人一走,許栖臉上笑意殆盡,冷冷看着手邊的咖啡。

淩樾然這幾天心情不好,無關其他,只是她看好的‘旁邊的城’倒戈,簽了奇人音樂,淩樾然本來還想簽到寰志的,雖然寰志是唱片公司,但是這幾年也有在拉攏歌手簽約的。

還是第一次,淩樾然有想簽人的,結果人跑了,還跑到死對頭家了。

奇人大概是圈裏唯一一個拒絕跟寰志合作的公司了。

也不難怪她生氣了,當即讓張璐把先前給組合的一首歌曲拿了回來,都簽其他公司了,版權自然不能給了其他公司。

“明天就放假了。”木綿錄完歌,頓時覺得身心舒暢,“我到時候出去拍片,可能好幾天不回來哦。”

她跟淩樾然說話,後者看着手機居然走了神。

“淩樾然。”她叫了一聲,“你想什麽呢?”

淩樾然回神,茫然看向她,搖頭,“沒事啊,通知一下,你明天放假了。”

“你剛才已經說過一遍了。”木綿蹙眉,覺得她很奇怪,“你今天是不是把魂落在哪裏了?”

“是嗎?記不太清。”淩樾然敷衍帶過,居然沒回擊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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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了,你明天去拆石膏,別忘了啊。”木綿嘆口氣,想不所以然就不管她了。

翌日一早,木綿自己也沒反應過來就被周南的人叫走了,拍片地方還挺遠的,出市在旁邊的古鎮。

等淩樾然起來的時候,還以為木綿沒走,敲了門沒人應,看着空蕩蕩的房子總覺得少了點什麽,自己一個人去醫院。

想着回來家裏也沒人,就奇怪煩躁。

上午十點,醫院人不少,骨科走廊全是人,淩樾然夾在一群老頭老太太中間,古怪癟嘴。

“先生,您的情況要去泌尿科,我們這是骨科,那裏沒有骨頭。”

護士氣結地推了個男人出來,男人古怪抽氣,大開雙腿走路,“我這也是腿啊。”護士翻了個白眼,走廊裏的人們哄笑了起來。

淩樾然扶額嘆氣,這都什麽事啊,前面還有一排人在等,正好一個腿腳不利索的老太過來,淩樾然立馬起身讓她坐,自己出去喝口水。

樓下有自動售賣機,淩樾然掃了眼裏面,鎖定裏面的礦泉水,在外套口袋裏掏了掏,記得好像昨天木綿買菜剩下四塊零錢放她外套了。

她掏了兩塊錢出來,有一枚硬幣,跟着她的動作劃了出來,在瓷磚地上聲音很大,彈出好遠。

淩樾然啧了聲,不耐煩攥着兩塊錢上前去拿。

一只手搶先拿了起來,那只手白如玉,皓腕上一只金手镯,上面鑲嵌着細碎的翡翠,并不顯得俗氣,反而端莊了些。

淩樾然眉頭蹙攏,慢慢擡頭看向來人,女人一臉端莊,眉眼帶笑,亭亭玉立,氣質得體。

“然……”她将錢遞給淩樾然,輕聲開口。

淩樾然深吸口氣,毫不客氣揮手抓住硬幣,深深看她一眼,往後退兩步,塞了兩個硬幣進售賣機,一瓶礦泉水落下,她拿着就走。

“你最近過的好嗎?”女人不緊不慢跟上她。

淩樾然沒看她繼續走,女人笑道:“你手怎麽了?”

她還是不回,女人繼續說:“我今天來醫院檢查,我懷孕了。”

話音一落,淩樾然腳步一頓,女人目光期待看她,淩樾然四下看了看,最後看向她,将瓶子遞過去,在女人不明所以的眼神中開口:“麻煩幫我擰一下。”

女人愣了下,淩樾然笑道:“怎麽?寧二少爺連你擰瓶蓋都舍不得了?”

女人抖了下眉尾,很快笑着接過擰開,溫柔道:“怎麽一個人來醫院了?多不方便,沒個人照顧你。”

“我可不是寧二夫人,有個會疼人的丈夫。”淩樾然眼神輕淡,語氣輕蔑,女人卻似脾氣很好,也不惱,“你怎麽還跟以前一樣,什麽話都說不顧及別人的感受,除了我……也沒受得了你了。”

淩樾然看着她,打心底冒出煩躁出來,不自覺想起出去拍片的木綿,“寧二夫人看起來閑得很啊,除了婦科還是去看看精神科吧,除了寧家那夯貨,也沒人拿你當個人物了。”

“然……這幾年我很想你,你不知道我幾年是怎麽過來的。”

淩樾然笑的氣管疼,很是無奈看她,“不是,溫思卉,你這幾年霸道總裁腦殘小說看多了吧,是不是全天下男人女人都喜歡你這種白蓮花?當初是我瞎了眼,我錯了還不行嗎?溫小姐要不這樣我就當是給你孩子滿月酒錢,別再來煩我了。”

淩樾然掏出口袋還剩下的一塊錢,手裏一塊,一共兩塊,放到她面前。

女人愣怔看着她,似乎在想怎麽生氣,好像忘了該怎麽生氣了。

淩樾然懶得搭理她了,見她不拿,收了錢往前走。

女人深深呼出口氣,笑了起來,“她還是跟以前一樣,這麽可愛。”

拆了石膏去拿藥,淩樾然給陳之鶴打了個電話,好久沒聯系他,這少爺還沒睡醒,“你說誰?寧北?啊……我知道了,我一會就去打聽打聽。”

古鎮不大,也不算什麽旅游勝地,但還保留着以前的風格,陳舊的很,也錯綜複雜,攝影師是個女孩子,一說話就笑,性格也很好。

木綿跟她玩了兩天,古鎮裏吃的東西不少。

晚上兩個人去吃烤豬蹄和烤全羊,木綿拍了好幾張照片給淩樾然,美其名曰慰問病患。

沒一會淩樾然就發了個咖啡加餅幹的圖片,杯子旁邊還有一摞文件,看起來很凄慘,木綿發了個可憐同情的表情之後,就放下手機開始吃了起來。

攝影師女孩話多,什麽都說,最愛說的就是以前給誰誰誰拍過片了。

“你知道許栖吧,就那個包攬大大小小影視金曲那個。”

“知道啊。”木綿興趣足。

女孩子立馬得意道:“我之前跟了她兩年。”

“那她脾氣怎麽樣?”

“就那樣,不好不壞,對人冷淡的很,長得挺漂亮的,就是不愛笑,之前有讨厭粉絲嘴毒,說她是寡婦相。”

木綿抿唇道:“那是挺過分的,太毒了點吧。”

“是啊,不過她似乎對事情也不怎麽生氣,她挺有勝負心的,也是出了名的蕾絲,你知道吧?”

“好像是吧,她有過女朋友。”

“這個也關系,現在同性婚姻合法,主要是她換的挺勤的,好像都是對方對不起她來這,她也是倒黴。”女孩子惋惜說着,“許栖要錢有錢,要模樣有模樣,要能力有能力,這些人怎麽都瞎了似的。”

木綿笑了起來,也覺得可惜,過了一會才試探問道:“我記得聽……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說許栖有抄襲?”

女孩子一愣,奇怪蹙眉,“沒聽說過呀,應該不會吧,我跟她那兩年她已經在國外小有名氣了,就算她抄襲也沒見有人爆出來啊。”

“是嗎?”木綿覺得奇怪,何竟都知道的事情,沒有人爆出來?怎麽可能,難道他們說的不是許栖。

這麽一想,木綿突然松了口氣,畢竟是喜歡多年的偶像,還是不希望自己粉錯了人。

“不過……”女孩子突然又開口,木綿緊張了起來。女孩子想了想說道:“抄襲我是沒聽說過,但是我記得那兩年許栖确實陷入了點事情,是盜歌事件。”

“盜歌?這不就是……”木綿呼吸一滞,這個比抄襲更嚴重啊,不過還是有點區別的。

“不過不是字面上的盜歌。”女孩子想起了也覺得複雜,跟她羅列了下情況,“許栖那時候剛回國,公司剛給她安排事情,國外的律師函就寄到她那了,說是她以前在國外的歌曲版權有問題,那個人口口聲聲說許栖偷盜他未公布歌曲,拿去翻唱,那個人也提供了相關證據。”

“後來呢?”木綿心跳加速,這個人是淩樾然嗎?

好像是吧,許栖四年前回國,那時候淩樾然十六七歲,正是在學校讀書的日子,不在國內。

“兩個人吵了一年多,誰都不讓步,也不知道那個人是誰,肯定是個有權勢的人,居然公然就去跟許栖公司作對,公司居然都拿他沒辦法,眼看要敗訴了,公司打算放棄許栖的時候,那個人突然撤訴了,許栖就出了兩倍價錢買下版權,并公開道歉。”

“後來公司跟媒體就把輿論壓力放到了許栖當年是翻唱的事情上,硬生生的偏開話頭,說她沒有盜歌。”

女孩子不是唱歌,不太懂,覺得也沒什麽。

木綿卻四肢發涼,“可是拿着別人的東西著作自己的名字,不就是強盜嗎?正大光明的偷和搶,不是嗎?”

“好像也說得通。”女孩子想了想點點頭,“反正我也不懂,就覺得她人還行吧。”

木綿嘆了口氣,咬唇拍了下桌子,女孩子眼睛一睜,“怎麽了?”

“沒事。”木綿喝了杯水,沒再說話了。

作者有話要說:

忽然感覺說多了劇透,那我就……說一點點……周念是不是初戀?來來來,投票吧,周念和溫思卉,哪個?猜不出來她們倆決鬥吧。

淩總:我也要吃豬蹄,我手疼。

小綿;我覺得你要吃點豬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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