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我震驚之餘還不忘緊緊拽住柳俊逸的袖口,實在是不敢相信他這卑劣的計謀,失聲道:“萬萬不可!”
柳俊逸看我反應如此之大,斜眼瞧着我,很是不屑:“怎麽?不舍得?”
“我與璟妍姐妹相稱,雖然最近有些誤會,可你拿她的貞潔算計她,我是不會同意的!”我堅決的說道,不敢相信原先那個嬉皮笑臉的柳俊逸會如此狠心,難道為官者都會有另一張嘴臉麽?
公主她...不應該承受這些。
柳俊逸拂去我的手,恨鐵不成鋼的樣子,一副極是自以為是的樣子:“公主将來也許會是中楚的國軍,倘若連這點委屈都受不得,将來再發生什麽大事,她承擔不住。”
“正因為她将來會是國君。“我打斷柳俊逸的話:“才不能被自己的舅舅玷污,你讓她今後如何擡起臉面做這個國君?!”
“婦人之見!”柳俊逸看我反應如此之大,也頗為無奈,微微厲聲:“整個柳家都會插手這件事,不容有誤。”
“皇帝若知道真相,你們柳家都跟着陪葬!你願意用你們柳家去賭麽?”我恨恨說道,一想起韓将軍那五大三粗的樣子,公主單純像小白兔一樣,就不禁為公主捏一把冷汗。
“陛下若知道也會同意我這麽做。”柳俊逸說道。
我微眯着雙眼,不敢置信:“什麽?”
“軍權、江山和一個女人的貞潔比起來,根本不值得一提。”柳俊逸解釋道。
他如此一說,我便想到我與尹洛合歡那個晚上,他急切奪取我身上那玉墜,讓我不得不防備他,也許柳俊逸說的不錯,軍權、江山,和女人的貞潔比起來,相差甚遠。
可是一想到公主因為被算計而和韓将軍合歡,我仍是不能茍同柳俊逸的看法,咬牙對他說道:“倘若尹洛在,我相信他有更好的辦法。”
柳俊逸冷哼一聲,目光冷了許多:“可是你現在不是站在尹相尹相為人最為僞善,否則無家族勢力,無門派提攜,何以官居一品?”說着,柳俊逸不屑的目光更甚:“今日早朝前,我看他與韓将軍相談甚歡,說不定,這會兩人也已經結盟了。”
尹洛和韓子嵩也聯手了?
這都是什麽和什麽呀?就不能按常理出牌麽?!
不過按尹洛的性子看來,倘若不能扳倒強敵,強強聯手倒也不失為一個好辦法。
可這對尹洛大權獨攬沒有好處,尹洛棋着此步又是為何?
“你打算如何做?”我擡首對上柳俊逸那雙盈亮的桃花眼問道。
柳俊逸雙手背在身後,有些躲閃我的目光,不再看我:“他日宮中中秋宮宴,本是皇家的家宴,只是這次多了韓将軍,陛下怕壓不住他,三品以上大臣都會到席,除了太後,皇家全部都要到場。”
“也就是說,那日,公主和韓将軍都在的宴席?”
“沒錯。”柳俊逸說道。
柳俊逸沒有告訴我他要怎麽做,許是看我反應太大怕我壞了他的事。
從柳俊逸府上出來,我疾疾的在街上行走,霓裳跟在我身後,忽然停下,霓裳吓了一跳。
思前想後,我還是不能讓璟妍去冒這個險,璟妍單純,對尹洛用情至深,倘若一個想不開懸了梁,怕是這中楚就後繼無人了。
“不行。”我喃喃自語道,回過頭看向面無表情的霓裳:“璟妍不應該承受她這個年紀不該有的負擔,被自己舅舅...”我有些說不下去,感覺自己的心都被揪緊,璟妍她...肯定會承受不住。
“公主是皇家人,皇家...往往都身不由己。”
我搖搖頭,固執的堅信自己的想法:“事情的結局一定會是好的,倘若不夠好,那一定還沒到最後。”說着我低頭想着:“肯定有什麽兩全其美的方法”既能扳倒韓将軍,又能救下璟妍...”
霓裳上前一步,說道:“如今柳家都要插手此事,我們只有兩個人,與柳家作對,無力回天。”
“此事定可從長計議。”我左手攥成拳頭,一下下敲擊着右手的掌心:“中秋宮宴那天,我一定會守住璟妍,寸步不離的跟着她,決不讓韓将軍近她半步,倘若韓将軍敢靠近...”手探進衣袖裏,握緊那鸩毒的瓶子,“休怪我先斬後奏!”
霓裳緊鎖着眉頭,只是默默的說了聲:“那天我随你去。”
有霓裳在,說不定能制住韓子嵩。
離中秋家宴還有幾天的光景,期間我派霓裳去探查了柳俊逸的計劃,發現柳家最近進了好多壇子酒塵封在後園,只不過那酒不是什麽好酒,霓裳偷了一小瓶出來給我嘗,辣的很,極為嗆人。
“這是...咳咳咳咳咳咳咳咳....”我被嗆的眼淚都出來,整個人說話都斷斷續續的,置了好幾杯茶才将那股子嗆勁壓下去,不禁撫了撫胸口:“這是什麽?”
霓裳看着我嘔的膽汁都快出來了,說道:“這是米酒。”
“好嗆人的米酒。”憋紅了臉,我将剩下的倒進了燭臺:“這米酒怎麽了?”
霓裳:“這可是柳大人特意從東吳的戰場上請人運回來的。”
“不過是幾壇子嗆人的米酒,何須要花這麽大力?”
“自古士兵上戰場之前,都會喝些烈酒壯膽,韓将軍回京有一個多月了,據說這酒,就是為韓将軍準備的。”霓裳解釋道。
“你是說,韓将軍喝不慣都京的酒,所以柳俊逸特意讨了這些米酒給韓将軍?”
霓裳點點頭:“韓将軍性子烈,喝不慣都京這沒味沒勁的陳釀,據說很是想念戰場上的烈酒,我猜...柳俊逸恐是要在這酒裏做文章...”
我低頭思量了一陣:“你是說...柳俊逸可能會在這裏面下□□?”
霓裳點點頭,應該是這樣。
也就是說,只要文琦公主不碰這酒,也許就會逃過一劫。
如此一來,我只需要混入宮中,時時刻刻都呆在璟妍身邊,保證她不與韓将軍接觸,保證她不碰這烈酒,便可萬事大吉。
“你這樣做,會不會壞了柳大人的大事?”霓裳問道。
“那也總比看着璟妍她受辱強。”我心裏暗自想到,璟妍她...還只是個公主,從小養尊處優,柳俊逸這一步若坐實了韓将軍的罪名,以後的璟妍可怎麽活?
我心心念念着公主的安危,一邊想辦法找機會入宮,恐怕這次林麟是再幫我不得了,但若要讓霓裳帶我強行入宮,被人抓住恐怕又脫不開身,到時候若真被有心人查下去,別說柳俊逸了,連尹洛都有可能受到牽連。
眼看宮宴的日子就要到了,霓裳又同我說道:“宮宴向來都是要帶女眷的,你何不去求求相爺?”
“尹洛...他會同意麽?”近些日子,我與尹洛的關系有些微妙,總是冷落他,有事的時候才會去找他,說是尹洛利用我,可我總覺得是自己在利用尹洛。
“你不去求他怎會知道他不同意。”霓裳說。
霓裳說的有道理,終歸還是要試一試的。
中秋宮宴的那天早上,天氣爽朗,雲線輕如流煙,宮裏的李公公就送來了請柬,那燙金的“宴”字以最漠然的姿态散着刺眼的光彩,我接了那禦柬,手心裏浸出細汗,手不自覺的微微發抖。尹洛當時在書房看奏折,我貓着腰進去書房,手裏捏着那請柬,有些開不了口去求他帶我去,整個人都慌張起來。
“汐禾?”尹洛看着我臉色不太好,又瞄見我手中的請柬,知道我有事求他,會心一笑說:“今日中秋,宮中設宴,當是要帶女眷同行,你可願和我同去?”
聽尹洛這麽說,心裏頓時松了大半,點點頭,他先開了口,我倒也不算太尴尬,輕聲說:“是有好些日子沒見公主了,怪想她的。”
尹洛站起身,從書桌後面繞過來,整個人高我一頭,馨香撲鼻而來,深沉的眼眸柔情似水,長而微卷的睫毛泛着笑意,下巴抵在我的頭上,将我攬在懷裏:“中秋本是一家人團聚的日子,我是你的夫君,這輩子就你這麽一個家人,自是離不開你。”
聽了尹洛這話,我心裏酸酸的,不自覺地伸出手環住他的腰身,埋首在他懷裏,不愛了?怎麽忍的下心!
“我...”我有些想将柳俊逸的事情告訴他,救救公主,又擔心他會一個動怒直接掀了整個柳家。
“怎麽了?”尹洛在我耳邊問道。
我往他懷裏縮了縮:“你...不覺得我每次來找你都是有求于你...”頓了頓,說出最不願說的話:“是在利用你麽?”
頭上的尹洛似是累極了,聲音都有些無力:“那就多利用我幾次,這樣你就會一直來找我...”說着輕吻上我的額頭:“就會一直在我身邊...”
尹洛這個人,總是将人心把握的恰到好處,一瞬間可以讓你對他的防備消弭,一瞬間也可以讓你對他的愛意隐遁,這場博弈究竟誰勝誰負或許都可以不用猜測,我能做的只是将他對我的傷害降到最小。
作者有話要說:
☆、第 30 章
冥暗的暮色中,我同尹洛坐着他那頂湖綠色的轎子往宮中去,我靠在尹洛身邊,奢靡香暖,倒也微微心安。
雖然已去過宮中多次,可這一次,卻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緊張。
尹洛倒是淡定,一身紫色長袍曳地,散了官發,只用一條銀色絲帶束着,整個人看起來瓊枝玉樹,俊似美玉,眉如墨畫。雖然是宮宴,可是他說,衆官到場,還是要講究些,長袍裏面是精繡的玄色紋絡的勁裝,腰間是雙層的祥雲錦帶,玄色一般都帝王家的顏色,只不過尹洛外面是绛紫色的長袍,倒也不算逾越。
在中楚,帝王之色是玄色,正一品為绛紫色,正二品從一品是朱紅,正三品從二、三品則是藏藍,天氣已經轉涼,院子裏除了秋海棠都去了花身,可尹洛手中還是搖着一把潑墨的折扇,禦前見駕不可攜帶兵器,但尹洛那把折扇裏卻藏着微刀,不過尹洛他輕易不動手,通常一個眼神就把朝中正三品以下的官員吓個半死。
我剛開始聽說時以為只是傳言,後來設身處地的想想也是,假如我是一個芝麻大點的小官,當朝一品惡狠狠的瞪了我一眼,恐怕我魂都散了。
軟轎一晃一晃的前行,我的手躺在尹洛的手心裏,後者閉目養神,面色似水無痕,折扇一下一下的搖着,冷落他這麽多天,這也算是我們肌膚之親接觸最久的一回了。
今晚柳俊逸就要行動了,不知尹洛他知否這件事,心裏有何打算?
“大人,到宮門口了。”外面的轎夫輕喚了一聲,尹洛睜開眼,寬厚的手掌沒有松開,拉着我說道,“走吧,下車了。”
我提着裙角小心翼翼的下了轎子,正了正身上那桃色的百褶裙,頭上只有一根玉笄,鬓邊是兩朵秋海棠,那玉笄,還是元宵節時,尹洛送給我的那一只。
一衆官員早已候在了宮門口:太傅鐘堯謙、禦史大人劉炳勳、翰林學士劉芷馨、兵部尚書林麟、衛尉柳俊逸、綏吳大将軍韓子嵩、軍師張國本等大臣,都攜着自家的女眷。
那鐘太傅的夫人我是第一次瞧見,許是年老了些,也不像年輕的女眷那般打扮,整整齊齊的挽了貴發,銀灰色的宮裝倒也不輸了排場,眉宇間慈眉善目,看見我愣是瞧了好一陣子,讓我頗有些難為情,不得已的別過頭去。
劉炳勳的夫人倒是白白胖胖,一副市井的模樣,都說劉大人家裏有個母老虎似的賢內助,倒也算旺夫相,才有劉大人今日的官至禦史。
林麟自是未娶,而劉芷馨也未嫁,正好兩個都沒有眷侶的人結伴而至,不過劉芷馨看上去頗為憔悴,整個人也沒有當初那般傲然,桃花面,粉妝裹,一雙彎彎的柳煙眉,卻端生了兩靥愁容。許是前些日子在雅舍被我說破了心事,如今看了尹洛,也沒那般仇視,只是漠然的別過頭去,不去瞧他。
韓将軍常年征戰在外,雖過了娶妻的年齡,卻也未曾娶過,據說将軍為人風流,當年本是要娶一個喪了夫的俏寡婦,後來也不知為何此事沒成,都說是因為那俏寡婦的先夫是韓将軍手下的一個步兵,礙于倫理情面和別人的口舌,兩人才未果。
軍師張國本是同韓将軍一路而來,這些年張國本為将軍出謀劃策韓子嵩很是得意他,雖然韓将軍未娶,但軍師卻有個風韻妖嬈的美嬌娘,前凸後翹,妖妖豔豔的勾人心魄,這樣想去軍師也是很有福氣的人。
軍師同将軍說着話,估計韓将軍也唯恐這是一場鴻門宴,雖然軍師張國本官不置三公九卿,不過韓将軍還是将他帶來了,估計關鍵時刻可以獻各計什麽的。
掃了一眼衆官員,發現十個人裏有八個都是尹洛一派,除了柳俊逸其他人或多或少都是尹洛的人,我不禁在心裏打了個寒戰,既擔心柳俊逸計謀敗露,又擔心公主遭遇不測,這一天天啊,真是個操心的命。
天色有些暗的看得見星光時,司禮監才派人前來,迎客的太監是趙牧笙,按照官階,官員和家眷依次排好了順序,尹洛毋庸置疑的站在了衆官之首,我跟随尹洛身側,有些微微的緊張。
宮宴沒有設在太尊殿,皇上說了,為可以同衆卿賞月,所以特地設在了禦花園,穿過白玉浮雕百蓮荷葉的長橋,腳下是粼粼的波光,荷葉下偶爾看見幾條泛着尾的紅鯉,我貪看着忘了行路,尹洛伸手過來拉住我,低頭輕笑了一聲:“莫要貪看了。”
那容顏俊美出塵,端端勾了人的心魄,倒更勝那皇宮一景。
同引路的宮女穿過太液池,荷香十裏,盛夏已過還是有股清幽的荷香,行至半刻,總算是到了禦花園,天色早已暗下來,四周倒是點起了明燈,整個禦花園亮如白晝,紅木镂雕的巨大屏風立在上座,下設雙人小桌,是留給各位官員和女眷的,韓将軍勝仗歸來,又是皇親國戚,自是要坐在下座的首位,如此一來,便和尹洛平起平坐了。
猶記得半年前的花祭,百花落雨,身邊這人長發挽吾心,身着湖藍色錦服,我喬裝成宮女躲在這屏風後面,是那般喜歡他,當時他身邊坐的還是文琦公主,如今君在身側,心境卻有些不似從前了。
“皇上駕到-文琦公主駕到-”坐定沒多一會兒,禦花園門口司禮監唱禮的太監便高聲道。
小皇帝一身玄色龍紋的龍袍,看不出半點身患隐疾的樣子,倒是公主,遠不如花祭的時候那般淺笑盈盈,似乎連打扮的心情都沒有了,面施薄粉,輕掃娥眉點绛唇,身形本就纖巧,華裝錦服披在她身上讓她整個人看上去搖搖欲墜,發髻高挽,頗有些可遠觀不可亵玩的姿态,步搖在步履間發出輕靈細微的聲響,除了眉間那一點朱砂耀眼,才讓她看上去有些氣色,否則整個人看上去就更加憔悴了。
文琦公主行在小皇帝身後,隔着三步的距離,亦步亦趨的跟着,待小皇帝落了坐,公主跟着坐下,各位官員也才坐下。
我坐在尹洛的左手邊,公主坐在尹洛右手邊的上座,落座後,公主若有若無的看了一眼尹洛,那一轉的眸光微切,最是寂寂無聲的凄美。
尹洛自是沒去看那正座上的公主,許是他沒瞧見公主那凄凄切切的目光,也許是他瞧見了,卻根本不願分一個心神給公主,尹洛這個人,若真是冷起來,恐怕是皇家兒郎都比他不得,如今的尹洛有着更為強大的敵人,或是對面的韓将軍,或是對面的柳俊逸,總之今晚,他們二人之中,總有一個要垮臺。
小皇帝落座後,整了整身上的衣襟,四下環顧,宮宴上的氣氛頗有些壓抑,他緩緩說道:“太後病重,這...中秋佳宴,宴請皇親...”眼光瞄向坐下的韓将軍,只見韓将軍并未顧他,只是喝了口悶酒:“家臣,慶賀一番,也算是為太後去去這宮中的病氣,希望太後,能早日轉好。”
這小皇帝整日勞煩國事,又要分心太後的病,雖然表面上看不出什麽,可聲音卻沉重的很,只見那禦前的小皇帝舉了酒杯,“來,咱們幹了這杯酒,願中楚...長安太平,太後...洪福齊天。”說着,便率先飲下了那杯酒,不覺還輕咳了兩聲。
公主連忙上前,耳語了幾句,許是叫小皇帝少些飲酒。
我也随着衆官舉起酒杯,飲了那禦酒,很是清淡,想是皇帝心疾,不許飲酒,所以這酒才這般寡味。
看着衆人也不說話,林麟倒是先開口說道:“陛下,如今是中秋佳日,秋高氣爽,天空澄明,太後久病不愈,何不請太史令出來瞧瞧這天象,許是能看出些苗頭。”
小皇帝心裏不知想些什麽,思量了一會兒,默默點頭,道了句:“好。”說着往後靠了靠:“傳太史令。”
林麟是尹洛的人,這中秋佳節的當口,請那太史令作甚?
不一會兒,就見那圓滾滾的太史令來到禦花園門口,站定了一會兒才請進來。
“臣李知維參見陛下。”那太史令見了小皇帝連頭都沒擡一下便又跪了下去。
小皇帝擺了擺手,說:“天色澄明,是夜觀星象的最佳時機,最近太後久病不愈,你可瞧出個所以然來?”
那太史令微微擡起上身,誠惶誠恐道:“太後乃畢月烏主星,前些日子北極紫微星光芒大勝,略遮畢月烏星,導致畢月烏光芒淺淡,不過...近些日子紫微星光芒承收斂之勢,畢月烏靠近昴宿,祥和之光大盛,由此一來,想必太後不日便會痊愈。”
小皇帝思量着太史令的話:“朕乃紫微星主星,想必今日與畢月烏相克,恐不便多去看望母後。”說着轉頭看向公主:“所以,璟妍,日後,還需你多去照顧。”
公主也是微微颔首,婉轉流音:“皇兄說的正是,待母後身子好些了,皇兄再來探望便是。”
小皇帝不經意撇了那坐下的韓将軍一眼,望了望天空那一輪的皎月:“皓月當空,真是個好時候。”說着便讓身邊的掌事太監開了歌舞,莺莺燕燕中看不出小皇帝眼裏究竟是怎樣個想法。
作者有話要說: 這樣吧,雖然這篇文是架空歷史,可我還是收到了有關歷史的考究反饋,為此表示很無語O__O"…,雖然将三公九卿和三省六部混雜,但基本的什麽官職該管哪些事并不是我瞎編出來的,就連只出現過一次的司苑局、生藥庫,出現過一次的給事中、京兆尹我也查過,甚至還查過大理寺和刑部的監管範圍,也都還處于正常的範圍內,所以大家別再糾結了,要不我推薦本《世界通史》你瞧瞧?
☆、第 31 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