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我很害怕手槍走火,它在我褲裆裏好像一根勃/起的jb,又熱又硬…而秦岳朝這個狗比泰然自若的抱着我上了賊車,等會兒他們要是打起來,秦岳朝從我褲裆裏掏槍,其他人一定很震驚吧,魔法變變變,假槍變真槍。真是變态他媽給變态開門,變态到家了。
我半死不活的歪在座椅上,想着也許今天就是我的祭日,風華正茂英年早逝,不免內心傷感,況且我是被強行牽扯進來的,想到這裏我就淚光閃爍的瞪了一眼秦岳朝,他心有靈犀看向我,沉默了一會兒,低聲說:“別怕。”
馳垣目光陰郁的盯着我們,忽然笑得前仰後合:“別怕?我已經迫不及待想送你們上路了。”
我哭得更大聲了。
馳垣:“岳夕在哪?”
我:“我說了我不知道啊!”
馳垣一巴掌拍過來,扇得我眼冒金星:“我沒問你,蠢貨。”
秦岳朝和我都被手铐铐住,我腦袋撞到他胳膊上,他往前挪了挪讓我躲他背後,我一天沒吃飯了,連重新坐正的力氣都沒,就着這個姿勢像攤爛泥一樣靠在秦岳朝背上,然後我就看見他正在解手铐,我咽了口唾沫,聽着他若無其事的跟馳垣聊天。
“岳夕就在這兒。”秦岳朝說:“你打他一巴掌,應該清楚要付出什麽樣的代價,父親不會饒了你的。”
馳垣說:“少把老頭子搬出來吓我,他要是知道你偷天換日把他親兒子換了,你死得一定比我慘。再說了,老頭子現在是死是活都不知道,搞不好他已經歸西了。”
車子過收費站,颠了一下,秦岳朝的手铐“咔”開了,細微的聲音淹沒在面包車的晃動中,我激動得心髒狂跳,猛不防被馳垣扯了過去。
秦岳朝漠然的說:“我說他是,他就是。”
好不要臉,我愣住,馳垣也愣了一瞬:“秦世棟已經死了吧?!所以你才敢這麽肆無忌憚!”他指着我的臉:“他叫齊淇,是我找來監視你的,你騙其他人還行,騙我?”
秦岳朝看都不看我一眼,說:“能騙過其他人就夠了,你的想法不重要,也沒人會信。”
馳垣氣得發瘋:“把岳夕交出來!不然我現在就宰了他,看你怎麽跟他們交代!”說着推開彈簧刀,擱我脖子上,我真恨秦岳朝那張不饒人的臭嘴。
然而秦岳朝并不在意我的死活,嗤的一笑:“我來之前已經通知了所有人,是你綁架岳夕,我需要交代什麽?你要殺就殺,最壞也不過是我死在你手裏,到時候我眼不見心不煩,秦家的爛攤子自然有父親重新找人收拾,不過…”他頓了頓,施舍給我一個輕蔑的眼神:“你拿你的棋子來威脅我?是什麽狗屁邏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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馳垣被他說懵了,和我大眼瞪小眼的對視了一會兒,嫌惡的把我推到一邊。
秦岳朝說:“你從小就成績差…”
馳垣:“媽的你閉嘴!”
秦岳朝:“數學次次不及格,語文勉強能看還都用來寫情書了,整個秦家就你最笨。”
馳垣惱羞成怒,就在他刀子要落下的一瞬間,秦岳朝左手甩出手铐纏住刀子,另一手抓過我的褲腰,掏搶上膛一氣呵成,槍口正對馳垣的眉心。
“別動——”他警告的低吼。
開車小弟左扭右扭,頻頻回頭大喊:“馳哥——馳哥——”
馳垣惱怒:“喊什麽喊?我還沒死呢。”
秦岳朝笑笑:“按着你們原定的路線接着開,別讓後面的車發現不對勁。你,把手铐戴上。”
馳垣不動,秦岳朝二話不說拿槍托砸了一下他的腦袋,下手之狠令人發指,馳垣慘叫一聲腦袋破了,鮮血從頭發裏流了出來,蜿蜒的淌過眉毛,他摔在我旁邊,哆哆嗦嗦拿手铐把自己铐住。
我縮在秦岳朝的腳邊發愣,他把我重新拎回座位上,摸出鑰匙開了我的手铐,他不說話,我也不敢惹他,畢竟我只是一顆随時可以消失的棋子。
車子開了很久,我腦袋亂糟糟,因為失憶的緣故,我只能從他們的交談中撿線索串起前因後果,現在已知我失憶前是馳垣的人,到秦岳朝身邊是為了監視他,然後我失憶了,秦岳朝藝高人膽大,用我假扮岳夕反套路馳垣,馳垣上鈎,現在他打算拔出蘿蔔帶出泥,把所有和馳垣勾結的有異心的人都騙出來一窩端了。
為首的竟然是三娘,我們到了一個郊區別墅,原來秦岳朝的人一直跟在馳垣的車子後面,很快就沖進屋子圍住了客廳,三娘,馳垣,還有兩個年紀比秦岳朝還大的男人,三個花枝招展的女人。總共七個人,占了秦世棟所有養子女的三分之一。
秦岳朝靠在牆上,他們跪着,我躺在沙發上,跟車來的一個醫生在給我處理傷口。
三娘喊冤:“岳夕,我是來阻止他們的,我是你爸的老婆,也是你媽媽啊,我不會害你的。”
我擡起上半身看她,她長得真年輕,做我媽媽未免委屈了這個膚白貌美大長腿的美人。可惜我自身難保,救不了她,我重新躺了下去,她又不停地喊我,馳垣嘴被堵住了,不然還可以給她揭露一下我的身世,假太子,真貍貓。
秦岳朝嫌她吵,讓人把她的嘴也堵上,過了一會兒外面兩夥人打完了架,徹底靜了下來,他打電話,說:“嗯,完事了,可以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