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太陽當頭,炎炎熱氣卻射不進這間窗簾遮蓋,又有徐徐冷氣吹拂的汽車旅館房間。

「嗚……」林冠偉頭昏腦脹的張開眼。

入眼,見到陌生的長發,眼睛瞬間愕然大睜。

剛想起身,才發現到自己的炙熱竟還埋在女子體內。

天啊!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他的頭一陣抽痛,在疼痛過後,斷斷續續的片段景象閃過他腦海。

他喝醉的記憶仍在,他還記得是紀岚君一直陪他陪到最後,後來她扶他離開PUB時的印象也還在,後來就不怎麽記得了。依稀中,他的夢裏,似乎出現了安妮,而他和她則……

天啊!他的頭更痛了。

用不着猜,也用不着将女子翻身,他都知道床上的女子是誰了。

該死!酒後亂性,他不該喝這麽多酒的。

但後悔已來不及,事實已經造成。

他撐起上半身,仔細的瞧着仍沉睡着的睡美人。

說她是睡美人,她的确很适合。

白皙的柔嫩肌膚,一頭淡褐色的長發,正好将她膚色襯托的更加雪嫩,長長的眼睫如扇形般覆蓋着,嫩紅微張的紅唇,似在誘惑人去親吻,猶如一位等待王子喚醒的睡美人。

她不再挽起來的頭發,如絲絹般散在枕頭,那張洗淨外在妝扮的小小瓜子臉,讓她看來好年輕,一點也看不出已二十六歲的年紀,反倒像是仍在念書的大學生,看來好小、好小。

看着看着,他發現他仍在她體內的欲望,竟然又開始腫脹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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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他趕緊克制住想要她的欲望,強迫自己從她溫暖的身體一袅抽出。

只是當他才正要緩緩抽出時,她一個呻吟的動了動。

那動作,教他禁不住咬牙,這根本是非人折磨。

再度看着她毫無防備的模樣,心中不禁想起被史安妮給甩了的事。

哼!女人,全是一個樣子,寡情薄義的,只是群貪男人所能給予的豺狼。

不管了,反正該做的他們都做了。何況,印象中,她好象也沒阻止,該是同樣享受。

禁不住誘惑,分身仍在她身體內的将她翻個身,讓兩人面對着面。

第一件要做的,就是狠狠攫住那一直誘惑自己狂吻的紅唇。

霸道的伸舌探入她的唇裏,深入她的口中與她纏卷不休。

欲火自下身處往上灼燒,與她的吻,迷人的難以結束。

紀岚君被他的騷擾弄醒,迷迷糊糊睜開眼,看到的是他放大的英俊面容,身下的騷動,更是讓她猛地驚醒。

「住……住手,不行……」她想推開他,但軟弱無力的手,卻只能抵着他的胸膛,毫無作用。

「真要我停嗎?」他惡劣的停下身子,沒抽出在她體內的分身而問。

「我……」她的俏臉掩上嫣紅。身下傳來的愉悅搔養,讓她怎麽也說不出要他停止的話。

他壞壞的一笑,「即然不說話,就是不反對了。」他含着笑容開始緩緩律動。

她心醉的直盯着他臉上展現出的笑容,看來很壞、很邪惡,是在平日的辦公室裏,完全看不到的面容。

她愛他好久了,自她進公司遇到他開始,她一直默默戀着他,她知道他已有個很要好的女友,也知道他現在不過是将她當成那個女人的替代品,但無所謂,只要他願意要她,只要他願意将一點注意放在她身上,她願意成為替代品。

就這樣,在她淡淡愁緒裹,他們再一起共赴情潮。

當一切回歸平淡,他離開了她的身子。

「為什麽我們會在一起?」他臉上看不清情緒的帶着淡淡冷漠。

「昨晚……該是今天淩晨,你喝醉了。」看到他臉上的冷漠,她也不着痕跡的平撫起伏的情緒。

「就這樣?」他擡高一邊眉角。

輕嘆口氣。「下大雨,沒人要戴我們,我只好帶你進來旅館,但……只有這個房間。」她漸漸回複成為平日冷靜自持的冰冷紀岚君,說話也愈來愈簡潔重點式。

聽完,林冠偉大致了解狀況,不過心一果頭卻有股不知所措的憤怒。他還不想這麽快就陷入另一場愛情游戲裹,然而一睜眼,卻發現已落入他不想陷入的情境。

「放心,我不會纏着你。我心中早有喜歡的人了。」她知道他心中煩的事。

他是該放心的,至少她不會纏着他,但一股不悅卻從心頭湧上。

「看來妳也很會玩這種成人游戲。」他嘴角揚起不屑的嘲諷。

「這不關你的事。昨天的事……反正我也想要,不關你失戀與否。」她的臉部肌肉繃緊,面對他的态度,她直接反擊回去。

不過,她馬上後悔了,因為打中他的要害,他臉上現出難看的表情。

「哼!即然妳想男人想瘋了,那我也沒什麽話好說。」他的反擊更大,忿而起身,他毫不在意的裸身進入浴室。

林冠偉的背影一消失在浴室,紀岚君無力的躺在床上,一臉欲哭無淚。

想男人想瘋了……

呵呵!忍不住在心裏痛苦狂笑。他竟然這麽說,天啊!浴坦句話傷她傷得好深,深到她連哭都哭不出來,痛到她可以聽到心裏出現裂痕的聲音。

趁着他進入浴室,她忙坐起身,快速穿好衣物,離開這難堪以及的地方。

匆匆坐上出租車,擡頭透過玻璃仰看白得刺目的天空,她覺得眼睛酸酸的,似乎朦上一層薄霧般,視線有點看不清。

愛人,好痛!

明知痛苦,卻無法阻止愛上的心,只能無助的任人傷害。

痛,真的好痛,好痛。

滿嘴的苦澀,就算不斷喝水,也沖不去這股發自心口的苦。

當林冠偉自浴室一畏出來,發現她已不見。

不怎麽高興的,他動手穿衣服,只是他怎麽找都找不到他的褲子。最後,他将被子翻開,終于在床角發現,但他也同時發現到一件令他錯愕的事實,那灘在床上的血跡,觸目的停在那裹揮之不去。

他在沖澡時,是有發現到身下沾到的淡淡血色,卻沒想太多,直到目睹這點點血跡,真實的無法自腦海裏排除。

一股竊喜湧上心頭,卻又為他說的傷人話語,心情蕩到谷底。

心頭才升起一股對她的憐愛,卻在下一秒被他搖頭給搖去。他昨天不是才嘗到女人的可怕,難道還沒學乖不成。

女人都是可怕的陰謀家,他不會再上當了。

不由得,他的眼光再次被床上血跡所吸引,遲遲移不開目光。

又是一個新的星期,寶玺集團總公司,又是個忙碌的一天。

紀岚君明顯的在躲林冠偉,但在同一個公司裹,難免會碰面,紀岚君的表現倒是很鎮定,她維持着一臉冰霜的冷然面對他。

面對她的冰冷,他的自尊也不允許他先示好,帶點氣憤的,讓所有人發現他今天看來有點嚴肅和冷酷。這讓辦公室裏的人全都無法适應,可又沒人有膽開口問。

那原先讓女同事喜愛的多情眼眸,如今變得冷硬悍和一絲陰郁。是什麽改變了他,沒人知道,只知道最好別拉近他,不然有可能會被他的陰郁掃中。平時喜歡接近他的女同事們,更是怕得只敢在一旁偷看,不敢走近向他打招呼。

至于紀岚君那邊,則沒什麽改變,仍是那麽完美,冰冷如北國雪女,待人随和,卻依然給人無法親近的距離。

而這兩人間無人所知的冷戰,則在一個開會下,有了進一步的接觸。

「什麽?」面對林冠偉,他剛告訴她的事,讓她不太能接受。

紀岚君的表情愕然,讓林冠偉不順的心情忽地大好。

「妳沒聽錯,這次開發渡假村的企劃,我們是同組企劃。」他臉上有着淡淡的諷笑。

由于同組企劃的關系,她的身份是他的企劃秘書,他們單獨出公差的機會将非常多,紀岚君愕然及害怕的便是這點。

看他臉上帶着興災樂禍的模樣,她有股沖動,想将他的臉給抓花,讓他令人讨厭的諷笑從那張英俊臉容上消失。

但想歸想,她知道自己不行,她是個大人,是個專業人士,絕不可以沖動行事。

她緩緩深吸一口氣,鎮定好心神。

她不是不在意那一夜的一切,如果不在意,她又何必為失戀的他心疼,如果不在意,又為何接受他,和他發生關系,一切全是她愛他啊!

但是,當隔天早上他的殘忍,讓她受到了打擊後,不願在人面前示弱,不願将悲傷讓人看清,她逃了,逃回屬于自己的地方獨自舔傷。

直至現在,心中受到的傷痕尚未補好,她還沒直接面對他的勇氣,卻得馬上面臨和他朝夕相處的難境。

沉浸在震驚中尚未回複的她,沒有留意到,他已指示其它人離去,這間獨立的辦公室裏,只剩下他和她兩人。直到門關起鎖上,她這才留意到情況。

「如果沒事,我……」想走,但走不成了。

「我們的事還沒解決,不是嗎?」他打斷她的話,直接進入話題中心。

她走到門口的身子一震,聽見他靠近自己的腳步聲,她慌亂的忙武裝起自己。

「我們……什麽事也沒有。」她緊繃着臉,以冷寒的語氣回答。

「沒有嗎?」他扣住她手肘,回身一拉。

她沒能抵抗的被他拉回身子,才一回身,竟落入他已等待的懷裏。

「你放……放開我!」掙紮的想脫離他,但林冠偉另一只手掌卻扣住了她的腰身,讓她動彈不得。

「怎麽?這麽怕我?」他好笑的低下頭貼近她的臉,故意将鼻息吹拂在她頸項,挑逗着她。

「我……怎麽可能。」她深吸口氣,虛弱的想集中被他氣息擾亂的思緒。

「是嗎?」他揚起股邪惡笑容,低首輕啃,舔吻她裸露的頸部。

「啊!」敏感的輕喘出聲。

他的行為好惡劣,竟然這樣擾亂她心神!

聽到她的反應,他興奮的嘴角弧度更大。

「別這樣……」當他的嘴角在她肩頸輕滑時,她覺得身體已開始乏力。

「別哪樣?這樣嗎?」他停下來,以手将她頭偏過來,然後吻住,惡劣的輕啃咬她櫻紅嫩唇,像是在品嘗極品般,用力吸吮挑弄。

「嗯……」在她更陷進這桃色陷阱前,她一鼓作氣的用力将他推開,雖推不開他的身子,卻阻止了他繼續用吻來挑逗她。

「你別太過份了。」她微喘的臉頰掩上嫣紅之色。

瞧她略顯狼狽的模樣,看得他心情大好。

「妳又何必假裝呢!」他故作嘆息。「我清楚妳也很喜歡我的吻,更享受情欲帶來的快感,何況那天夜裹,妳的投入可不比我差,不要說妳已忘了曾在我耳邊叫着繼續、我要,等等字眼。」

她俏臉上湧現的紅潮更為加深。那天壅畏的記憶湧現,在腦擭畏揮之不去。

「你也別忘了,第二天你是如何生氣,說出那些傷人的話,如果這麽不想要,為何現在又想和我糾纏不清?你到底想要什麽?」她緊咬下唇,避免不小心哭出來。只要想起那天早上他的惡劣态度,和那些傷人話語,她已受傷的心,又開始隐痛不止。

很好,看來她并非沒感覺,只是掩藏得太好了,他為此一陣竊喜。

「我要妳當我的情婦。」他直接道明意圖。

「什麽?」她張口結舌的瞪他,彷佛他是個莫名其妙的怪物般。

「沒錯,我要妳當我的情婦。」他笑了,笑得很得意、很暧昧,這幾天的不爽,在這句話下獲得解放。自從她丢下他從汽車旅館離開後,他的腦海便一直除不去她的影子,不斷想起她在他懷裏的嬌态,不斷想起她因他而溢出的呻吟聲。

他想要她,很沒道理,尤其是他才失戀而已,但不管道理何在,他的身體極度想要她,想得發疼,想得脾氣愈來愈無法控制。而他已經變得愈來愈不像他自己,這點從辦公室一畏的人開始閃避的态度就看得出來。

她驚愕的張大嘴,幾度欲言又止,就見小嘴掀了數次又閉上。

「我想……呃……你可能搞錯了一些事,雖然和你上過一次床,但我……」她說得結巴,還未從震驚中醒來。

「我知道妳心裏有喜歡的人,但妳失戀了不是?」他還記得她曾說過的話。

「我……」是還未表白便失戀,而且還只是暗戀。

「我需要一個能讓自己忘記她的女人。而妳,是我還能接受的女人。至少妳不會是個只想依賴男人的女人,也不會在分手時,與人糾纏不休。」想到史安妮的欺騙,他便忍不住為自己的愚行,譏諷的撇起嘴角。

史安妮的事,讓他學會,女人都是狡猾的騙子,他不會再相信女人,更不會再掉入女人的陷阱裹,而他現在最不需要的,便是那種會黏着他不放的女人,對他有所求的女人。

至于這位在公司一袅向來冷若冰霜的冰美人,正好是他所需要的,因為她太獨立了。

而且,他現在只想要個短暫,不需放下任何感情的情婦。

「我……」她仍只來得及說出這一個字。

「我們倆的需求是一樣,妳又有什麽好遲疑。」他的手輕扣住她的頸項,以指間故意輕摩娑她敏感的耳後。

她咬住下唇,不想被他的安撫給迷惑。

他要她,不過是方便,就只因為她不會是與人糾纏不休的女人,不但可以讓他解決需求,還不會對他死纏不休。更甚者,她就在他身邊,方便得很。

「如何?」他低首哈住她的耳垂,親昵得吸吮,故意擾得她心慌意亂。

「好。」在他看不到的地方,她滿臉的哀痛,自尊被丢在他跟前,任他賤踏,心在淌血,淚在眼中積蓄,這些他全沒看到。

阖上眼,阻止了淚水的滑落;關上心門,讓一切不再傷到自己。

他要,她會給。不求任何代價。只因他是他,是她不該愛上的人。

「乖女孩。」他放開她漂亮的耳垂輕擡起頭,眼中閃着贊賞的光彩,當他再低下頭時,吻重新落于她的唇上。

他只注意品嘗着她的甜美,完全沒留意到,她眼角下一顆閃爍的淚光。

「今晚下班後好好慶祝,如何?」他結束了吻,輕扣住她的下颚,對她揚起暧昧的微笑。

輕點點頭,知道他不接受否定的答案。

愛上他,是她的傻!

燭光晚餐,高級享宴,但不知為何,紀岚君卻吃的食不知味。

「怎麽?不好吃嗎?還是不合妳的口味?」看她吃得有點意興闌珊,他微瞇起眼的問。

女人向來喜歡這種用餐調調不是?尤其是他的前女友,最喜歡來這種高級餐廳享用餐點,似乎這樣才面子十足。但為何她卻看不出盡興的樣子?

「不,很好吃。」她趕忙搖頭。

「是嗎?那就是吃的伴不好了。」他看得出她吃得很勉強而打笑。

她噗叱的輕笑出聲。他覺得她笑聲很好聽,很柔很舒服,她該常笑,但在辦公室裏,同事們都只能看到她應付的公事化笑容。

「對不起,我只是不習慣吃過多奶油類的西餐。」她拿紙巾稍擦拭嘴角,以掩飾剛才的笑意。

「沒什麽好對不起的,是我沒問妳的喜好就帶妳來的。其實,我也不太愛吃奶油類的食物,才吃下去,就覺得肚子發酸。」他很高興她和他一樣,不喜歡吃西餐。

「既然不愛吃,為什麽還帶我來?」她有點錯愕的睨着他。

「女人都喜歡來這兒,尤其是安妮……」話到尾聲便突然消失。

她知道他又想起了那個狠狠傷害他的女人了,苦澀的滋味充塞滿口滿嘴。

「你……很愛她……」不想問,不想讓他知道她的在意,但卻仍壓抑不住的問出了口。

「這不關妳的事。」他的臉一沉,眼神如寒霜的令人感到寒徹入骨。

「的确。」她以喃語般的微弱音調說着。聽着她沒什麽力的聲音,他心中升起股莫明的煩燥。

該死,他不喜歡看到她眼神透露出的受傷。他不喜歡心中那股為她心疼的感受而皺起了眉頭。

氣悶中,一陣熟悉的笑語從門外傳來進。随着笑語聲,他的視線落在大門,只見史安妮挽着高相元一臉嬌媚,他臉上頓時一片難看的蒼白。

在林冠偉看到他們的瞬間,史安妮也看到了林冠偉。

史安妮的笑語聲暫停,接着揚起一道瞧不起人的睨笑。

她松開挽住高相元的手,婀娜多姿的朝他們走來。身後的高相元遲疑了片刻,然後想起林冠偉便是那天在PUB碰到的人,便又重新舉步随史安妮後頭跟了上來。

「沒想到,你這麽快便找到可以帶來這裹的女伴了。看來你對餐點的口味還維持着一貫水準,只是……」史安妮的眼睛狀似不屑地瞟了紀岚君一眼。「你對女伴的選擇,卻降低了不少。怎麽?找不到夠水準的女友嗎?」她的語氣充滿挑釁和輕蔑,不但看不起紀岚君的樣貌,更瞧不起林冠偉的人。

紀岚君當然不像她所看不起的那樣不起眼或不好看,甚至可以說是個迷人且冷豔到讓男人想挑戰的女人,在史安妮充滿鄙視的話語中,帶着濃厚的酸味。

紀岚君沒發火的冷冷一笑。她或許不是林冠偉所喜歡的熱情美女,現在身上也沒穿著可展現身材的華服,但她對自己外貌的自信度卻不低。

「史小姐,我辱罵諷刺別人的水準,是不怎麽高,但我很清楚,在什麽場合該講什麽話。」她眼睨史安妮,嘴角上帶着挑釁的淡淡笑容。

「妳……妳什麽意思!」史安妮的怒火被挑了起來,憤怒的聲音尖銳難聽。

「我以為我的意思夠明白了,妳還聽不出來?」紀岚君張着大眼故作無辜般,然後輕輕惋惜一嘆的望向高相元。「連這點聽話水平都不懂的人,真不知高經理怎麽看得上!」

「妳……」史安妮氣得想動手打人,卻被身後的高相元所阻止。

「別鬧了。」高相元不得不壓低聲音出口阻止她亂來。

「你……放開我,我非抓爛她那張嘴不可。」史安妮已氣得什麽都不在乎了。從來沒有哪個女人膽敢這樣對她,她非要這女人好看不可。

「夠了,妳非要在這裏丢臉不可嗎?」林冠偉不耐地沉聲一喝,令史安妮愕然愣住。

他……他從沒這樣吼她過,他向來是溫文體貼的,什麽時候,他看來竟這麽的……冷酷無情。

看着他散發出森冷寒氣的臉,史安妮不由打個寒顫。

「你……你憑什麽這樣吼我,我……」想到她身後還有個高相元可以壯膽,她又勇氣十足的想無理取鬧了。

「我憑什麽?就憑妳腳踏兩條船,我就已經有資格了。」冷如寒冰的話語,打斷她後面想鬧場的話。

「我……」面對這樣冷然犀利的他,史安妮一時間說不出話來,這樣的他,她不會應付。

「高經理,為了大家好,我看你還是快将史小姐帶開吧!如果再讓她繼續胡鬧下去,我怕傳到高董事長那兒,就對史小姐不好。」兩家公司間多少有往來,紀岚君這也算是好意提醒。

「妳仍是這麽犀利,不過,我同時也不想引起我父親過度的關切。」高相元當然認得紀岚君,以前兩間公司的合作案一果,紀岚君與他有所接觸,對她的印象也頗深。

說完,高相元拉着史安妮的手,拖了就走。

「你……」史安妮想抗議,但高相元那沉重認真的一眼,讓她乖乖閉上嘴。

他是她好不容易找到的金龜婿,可不希望将他給惹毛了,只得乖順的任他将她帶出餐廳。

「妳和高相元很熟?」林冠偉沒理會走出去的那兩人,微瞇起的眼直瞅着紀岚君不放,不悅之情展現在他酷寒的面容上。

紀岚君微聳了聳肩,神色鎮定,不語的繼續有一口沒兩口的吃着眼前餐點,對史安妮和高相元這兩人的插曲,像是沒有這回事般的冷靜。

一進了車子後?史安妮便為無法真正掌控兩個男人而大發起火來。

「為什麽?你竟然站在他們那邊,幫他們一起欺負我。」史安妮怒火沖天,開始使性子的發起脾氣。

「我什麽時候幫他們欺負妳了。」高相元脾氣好的笑着喊冤。

「可你也沒幫我,就只知道呆呆在那裹裝傻,見我被人欺負,也不幫我,替我教訓那個醜女人。」史安妮不滿的嘟嘴。

「小姐,妳有沒有搞錯,從頭到尾都是妳先找人家麻煩的,要我怎麽幫妳?妳總不認為自己欺負人時,人家都不會反擊吧?」高相元有點受不了的出言譏諷。

史安妮嘟着嘴一陣沉默,從以前到現在的确都沒人敢反擊過她,直到那女人出現為止。

從以前她便很聰明,要找女人麻煩,絕對針對那種容貌比她差,要不就是那種一看就知道是小平民的沒用女娃們。可

在餐聽一袅的那女人,衣着普通,容貌也不及她,被這樣的女人給欺負,教她胸口憋了口郁氣不爽到極點。

「不管,你要替我出這口氣,我就是不準那個醜女人欺負我。」她沒看出高相元漸不耐煩的再度使起性子。

「醜?」高相元嘴一撇。「妳大概不知道,那個紀岚君,可是業界公認的美人,多少男人追求她都無功而返,多少男人為她心碎。妳……」他冷笑的睨她一眼。「不論在哪一方面,都還不夠格與她争。」史安妮唯一勝過紀岚君的,恐怕就是熱情和讨好男人這一點。只是,這樣的女人,挑戰力很低,太好追了。一追上手後,那股非得擁有她的熱情便減退下來。

「你……」火發到一半,她勉強将怒意壓下,冷靜下來。「哼!該不會,連你也追過她不成?」

一陣沉默,反讓史安妮吃驚愕然。原本只是賭氣沖口而出的話,沒想……

再度壓下心中愈冒愈旺的憤然怒焰,聰明的不再說任何話。

至少,她知道那個女人的名字了,紀岚君三個字深印在她腦海裏。

她沒留意到,另一邊沉默不語,專心開車的高相元,臉上那逐漸冷淡的神情。

對于史安妮這種愛使性子耍脾氣的女人,他已漸漸感到不耐了。剛開始還覺得這樣的她很可愛,但久了他漸漸覺得煩人。

各自沉浸于自身的思緒裏,兩人不再說話,今天的好情緒早已消失殆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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