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上

白天劉醫生跟許洲的說的話讓許洲在意得不行。

內心一方面在雀躍,另一方面又在拒絕。

闫鳴睡得很熟,面龐溫和,皮色上層,光是這樣看着都讓許洲心動不已。

他生怕自己下一秒會控制不住自己,主動獻身。

屏住呼吸,許洲伸手拉過闫鳴的手,看着闫鳴無名指上的那枚戒指,心髒跳動得更快了。

許洲跟做賊一樣,慢慢地慢慢地,摘下闫鳴手上的戒指,長舒一口氣,坐到床內側,就着床頭櫃上的燈,看清了這枚戒指。

戒指确實是經過了二次加工,從外面看不出來任何痕跡,但是從內側看,許洲看到了兩個字母——ym。

是當年上大學的時候,他送給闫鳴的那枚戒指。

當時劉醫生說戒指闫鳴還戴着的時候,他是不相信的。

他不相信嘴巴那麽惡毒的闫鳴會一直留着他的東西。

也不相信闫鳴內心與外表表現得一點也不一樣。

許洲恍惚了會兒,又偷偷把戒指給闫鳴戴了回去。

他該慶幸自己沒有錯過闫鳴嗎?

那他之後該怎麽與闫鳴相處呢?

闫鳴要是真的一直都喜歡他的話,會跟他表白嗎?

許洲覺得錯還在自己身上,他不夠了解闫鳴,才導致了目前的結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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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他當年能更了解闫鳴,知道闫鳴精神狀态一直受到困擾,或許這幾年闫鳴會少吃點苦。

許洲這一夜輾轉反側,愣是沒睡着。

身側的闫鳴安靜得不像話,沒有翻身,沒有磨牙,沒有講夢話,也沒有打呼。

許洲覺得自己很煩,第二天精神恍惚,但又沒法直視闫鳴。

闫鳴在給自己找事情做,開始給許洲家大掃除,說什麽要過年了,得把衛生弄弄。

一個含着金湯勺長大的人,給他打掃衛生?許洲是真的坐不住了,但他更不想跟闫鳴一起打掃。

于是就對闫鳴說:

“我出去一趟,傍晚回來。”

“你又去哪?”闫鳴問完覺得不是太好,又道,“我不是那個意思,你今晚還回來吃飯嗎?”

“啊……回來,我就是找我朋友問一下工作上的事情。你忙你的,累了就不要忙了,我不在意家裏的衛生的。”

他為什麽要撒謊!

不過許洲确實是準備找胡朋聊聊的,不管了,就算胡朋揍他罵他,他也得找胡朋唠叨唠叨,不然他會憋死的!

因為除了胡朋,他也沒人可以說了啊!

許洲頭疼,不想開車,怕出事,準備走到公交站臺坐公交過去。

但是剛出小區門口,一輛黑色加長版豪華商務車直接怼到了自己面前,吓得許洲連忙往旁邊讓了幾步。

車主似乎故意跟他過不去,還朝他摁了下喇叭,就在許洲準備罵人神經病的時候,車窗打開,一個看似熟悉但從來沒見過的面孔出現在了自己面前。

“許洲對嗎?”那人開了口。

許洲沉默,沒應,他在想這人到底是誰。

那人笑了笑,“上車聊吧。”

“對不起,我不認識你,不想跟你聊。”

“聊闫鳴的事情總可以吧?”那人笑得人畜無害的,眼神卻很不友好。

許洲蹙着眉頭,最終上了車。

他大概知道這人是誰了,與闫鳴長得有點相似,還要跟他談闫鳴的事情,除了闫鳴那個同父異母的弟弟——闫詠,也沒有別人了。

闫詠開車帶他去了個b格很高的茶藝坊,開了個小包間,還要了杯好茶和中式糕點。

許洲表示,有錢人的游戲,他不太懂,他只覺得如坐針氈,很不舒服。

于是直接開口道:

“你要有什麽事情你就直接說,我等會兒還有事情要做。”

“是急着回去見闫鳴嗎?”闫詠笑着,又繼續道,“你表情不要那麽恐怖,哦,對了,我還沒自我介紹,我叫闫詠,從血緣上來說,算得上是那個廢物的弟弟。”

闫詠說話趾高氣昂,讓許洲很不舒服。雖然從外表看起來闫詠比闫鳴還帥氣些,但就是愛不來。

許洲皺眉,回答道:

“所以呢,你想表達什麽?”

“我知道你昨天去找了劉醫生,我跟闫鳴之間的恩怨劉醫生肯定也都跟你說了。”

許洲實在是不知道闫詠想表達什麽,所以就沒接闫詠的話,但闫詠看起來還蠻淡定的,從懷裏掏出來一張銀行卡,玩桌子上一放,說:

“裏面有一千萬,離開闫鳴,就是你的。”

這可真是豪門狗血劇情,許洲差點沒忍住笑出來,這等奇葩場面,他應該提前錄音拍攝然後發網上,肯定會大火的好嘛!

見許洲一直都沒吭聲,表情還有些不屑,闫詠來興趣了,雙手交叉,撐在桌子上,盯着許洲看,笑着說:

“還是說,你嫌少了?其實錢這個東西,好商量的。”

“抱歉,我想你可能是弄錯了什麽事情,我不缺錢,也不會要你的錢。”許洲把銀行卡推了回去,可以說很有禮貌了。

他要是沒禮貌的人,能直接把杯子裏的水潑到闫詠臉上。

就在許洲思量着是不是要說他得回去的話的時候,闫詠笑了一聲,眼神玩味,“我覺得你還挺好的,要不試着跟我交往看看?”

“你有病吧?”許洲終于忍不住說了不禮貌的話。

“我有病?真正有病的人是闫鳴你不是都知道嗎?我難道還不如闫鳴嗎?論金錢,論外貌我都比他好。他以前怎麽對你的那些事情我也都知道。他到底哪裏好了?”

許洲這下是真的聊不下去了,翻了個白眼,“他好歹沒有窺探別人隐私,從背後使絆子,奪取本不該屬于他的東西,而且那些東西你未必都喜歡。”

不管是許洲這個人還是闫鳴的公司,闫詠看起來都沒有興趣。

他想要的,或許就是看闫鳴痛不欲生。

這些事情,許洲怎麽可能會讓闫詠這種人渣得逞。

許洲說完直接站了起來,“闫大老板的好意我也不領了,你想要的都得到了,希望你以後不要再作妖成不?如果你再來騷擾我的話,我可能會做出一些對你風評不太好的事情。”

許洲說完這些,闫詠臉色鐵青,外面服務人員正好端東西進來,許洲正好走了出去。

走到門口的時候,闫鳴聽到包間內傳來砸東西的聲音以及闫詠辱罵工作人員的聲音。

真解氣啊!

許洲伸了個懶腰,不想去找胡朋了,轉身坐公交車返回了自家小區。

只是許洲沒想到會在小區門口見到闫鳴,闫鳴在小區門口煩躁地低頭嘟囔着什麽來回踱步。

許洲疑惑地喊道:

“闫鳴?”

他這一聲喊,吓得闫鳴一哆嗦,跟受了驚的小狗一樣,瞪着眼睛看向他這邊。

好吧,說闫鳴像狗确實有點不太道德,闫鳴可比狗漂亮多了。

“你怎麽在這裏?”許洲見闫鳴還握着手機,似乎準備給誰打電話。

想走近去看,闫鳴卻吓得往後縮了縮,眼睛裏都快溢出淚水來了,好半晌才哆嗦道:

“你去見闫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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