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中

為什麽闫鳴會知道這些事情?

許洲在想他該怎麽回答闫鳴的問題,結果闫鳴又問道:

“你見過劉醫生了?”

許洲有點心虛地撓了撓頭發,他如果承認的話,豈不是也間接承認自己趁闫鳴不注意偷接了他電話?

這也太打臉了。

不過闫鳴沒等許洲回答,就轉身往小區裏走了。

吓得許洲連忙趕上。

許洲不知道該說什麽是好,闫鳴也一聲不吭。

兩人一前一後進了家,闫鳴二話不說就開始收自己的東西。

要命的是他根本就沒有東西在許洲家,就一套衣服,身上穿的還是許洲的衣服。

闫鳴把自己衣服從陽臺上收回來,一邊拉下棉服的拉鏈一邊道:“我等會兒會把你衣服洗幹淨的,這兩天謝謝你收留我。”

“不……不是,你這是在做什麽?”許洲連忙攔住正在脫衣服的闫鳴。

誰曾想闫鳴反抗得比他還激烈,倆人這一拉扯,許洲用得力氣稍微大一點,棉服直接被許洲拽到一邊,接着棉服口袋裏的項鏈滑落發到了地板上,發出丁零當啷的聲音,許洲一愣,這項鏈不是他之前放到首飾盒然後藏到床頭櫃裏的那個嗎!

項鏈上穿了枚戒指,戒指裏面刻了“xz”兩個字母,與闫鳴那個是同款。

可是為什麽現在會出現在這裏?

闫鳴比他先反應過來,連忙彎腰把項鏈撿了起來,開口道:“對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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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洲手裏拿着棉服,簡直手足無措,良久,伸手捂臉,開口道:

“你先別走,我們聊聊吧。”

“聊什麽?”闫鳴這句話直男到不能再直男,終于肯看許洲,眼神裏卻都是絕望感。

許洲覺得也挺對不起闫鳴的,幹脆道:

“我是見過劉醫生了,我背着你接你電話是我不對。但闫詠真不是我主動見他的,他在路上拉住我,非得跟我說話。”

許洲煩躁地抓了下自己的頭發,又繼續說:“他給我錢,讓我離開你,我沒同意,然後我就走了。估計他也不會再找我了。不是,你那什麽表情?”許洲說着說着發現闫鳴的表情跟吃shi一樣難看,就不樂意了,他都拒絕了一千萬好嘛!一千萬!把闫鳴賣了也賣不了一千萬。

“不,我沒有。”闫鳴偷偷用袖子抹了抹眼淚,悶聲道,“我昨天晚上并沒有睡着。”

“哈?”

“你摘我戒指的時候我都知道。”

“……”許洲覺得自己好像中圈套了,果真,闫鳴還是位白蓮婊,都怪他太單純。

“我也不是裝睡,我最近沒吃安眠藥,晚上睡不着,也沒敢動,怕把你吵醒了。”闫鳴說着摩挲了下手中拿着的項鏈,“我以為你早就扔了,今天打掃衛生的時候看到了這個。我本來就準備在你家住兩天就走的。”

“去哪?玩失蹤還是自殺?不是我說你闫鳴,你這人就是自私!”許洲火了,但他也不知道到底在氣什麽。

氣闫詠比闫鳴還混賬?還是氣自己沒能成為闫鳴的依靠?還是氣闫鳴不靠譜的爹媽?

這些都不重要,他就覺得自己現在很沙雕,宛若一個跳梁小醜。

許洲生悶氣,坐到了沙發上。而闫鳴就低着頭站在自己面前,良久才冒出來一句:

“雖然沒有自殺那麽嚴重,但我是真的準備離開N市,以後再也不回來的。”

“那你為什麽現在都還在這裏?”冷靜,許洲告訴自己要冷靜,但是卻還是說出了傷人的話,連忙又道,“對不起,我不是這個意思。”

許洲話沒能說完,闫鳴就走近他,趁着許洲犯傻的空隙,拿起許洲的手,摘下自己手上的戒指,直接給許洲戴上了。

“你幹嘛?”許洲感覺手被什麽燙到了一樣,想縮回去,但闫鳴卻緊緊抓住不肯松。

“你看着我,許洲。”

許洲盯着闫鳴看,完蛋了,闫鳴是真的很好看!這看臉的時代,長得好看的人就算做錯事,也可以原諒。

關鍵是,那些事情還并不全是闫鳴的錯。

“你還願意跟我在一起嗎?既然你都知道那些事了,自然也都知道了我的心意,你能把你的戒指項鏈送我嗎?”

“你說得好肉麻哦。”許洲紅了耳朵,目光躲閃到一邊,闫鳴的表白也太硬核了叭。

“我問你願意嗎?我其實手裏還有些錢,你要跟我在一起,榮華富貴我不敢保證,但絕對不會讓你吃苦。以後我會聽劉醫生的安排,按時吃藥,好好治療,不會再亂發脾氣。”

“呃……這個……你容我再想想。”許洲為難地想抽回自己手,闫鳴卻照舊抓着不放,這就很難受了。

許洲其實就是想故意“為難”一下闫鳴,但闫鳴都快哭了。

吓得許洲連忙道:“我去,你別哭啊,我總感覺你在威脅我!就算你現在改過自新,別以為你之前做的事情我就全忘了!”

“我知道……”闫鳴玻璃心嚴重,就算眼淚掉下來也不用手去擦,死命抓住許洲,怕人下一秒就要跑掉。

最終,許洲只能妥協,“好了好了,你別哭了,我暫時答應好了吧。”

“真的!?”聽到許洲說同意,闫鳴眼神都亮了。

“但是,有試用期,三個月時間,三個月內我要是發現你還是狗改不了吃屎,跟以前一個德性,那以後就別再見了。”

“好好好!三個月!三個月到期了能更換成一輩子嗎?”

“……我都說了看你表現!”許洲裝作端着的樣子,其實他心裏還是沒有底的。闫鳴這人浪蕩慣了,真能因為他就悔過自新嗎?許洲覺得有點懸。

但闫鳴卻樂開顏,把項鏈舉到許洲面前,開心道:

“既然都約定好了,那你就把這個給我戴上吧,好歹也是我們的定情信物。”

“誰跟你定情信物了!”許洲一邊嫌棄一邊卻乖乖接過項鏈,給闫鳴戴了起來。

真的是太恍惚了,許洲覺得很不真實,整個人都快飄起來了。

他需要一個人來打擊打擊他,告訴他,他現在活在夢中。

于是晚上許洲趁着闫鳴去洗澡的時候,連忙給胡朋發消息。

“月月!我跟你說個事,你知道了要保持鎮定,因為我怕你接受不了。”

胡朋過了會兒回了他消息,“我也有事要跟你說,明年約個時間見面談吧。”

唉?胡朋居然沒罵他叫了月月這個稱呼,反而淡定地回他明天見面?

這難道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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