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背德

雛田嗎?那個時候,好像也是因為她……

佐助對這個人其實并沒有什麽印象,唯一記得的也就她是日向家的,連樣子都不太想的起來。

記憶裏第一次從鳴人口中聽到這個名字是許多年前的一個夜晚,是在他打算離開村子再次踏上修行之路的前一晚,也是他們第一次坦誠自己感情的那個夜晚。

年少的他們尚未來得及開始品嘗青澀戀愛的滋味,就已面臨着終結。

鳴人近乎絕望地擁抱着他,與他親吻,與他交合。少年的身體依然帶着點稚嫩的味道,毫無章法的交纏着,并沒有得到什麽快感,反而是痛楚更加濃烈。

那時候的鳴人滿臉悲傷,淚水一滴一滴成串的落在他的背脊上。他就着交合的姿勢放聲大哭,嘴裏一廂情願的說着:“佐助……你不要離開好不好,我好不容易才把你找回來……你不要再離開我……”

佐助又是迷醉又是清明:而彼此都知道,這是不可能的。

鳴人曾不止一次為自己的無力而感到焦躁,卻沒有一次像這樣的絕望。他想起卡卡西老師選擇了自殺的父親,想起依舊背負着叛忍名號的鼬,又想起了自己被嘲諷被厭惡的童年時代。

如果佐助留在村子裏,他又會遭到什麽樣的待遇呢?

——這個被自己當做寶貝一般,追逐憧憬着的人。

鳴人感覺到自己胃部一陣陣生理性的緊縮,內心仿佛被刀剜去了一塊,“嘔——”他忍不住跪在地上一陣陣幹嘔,口水與淚水流了一地,卻依然不能緩解他胸口部位的抽搐。

他和卡卡西百般努力,能做到的只不過是不讓他被當做戰犯而囚禁起來。

哪怕他是拯救了他們的英雄。

佐助站着看了他半晌,然後蹲下身用僅剩的一只右手扶了扶他:“起來,鳴人。”

鳴人緩了很久很久才站起來,随後又靠着牆壁緩緩坐在地上。“我……”

他手指插入短短的金發裏緊緊抓住,劇烈的喘着粗氣,良久,才像個洩了氣的皮球一般松開手,輕聲說:“我……會娶雛田為妻。”

佐助站在陰影裏,他看不清他的表情。

“寧次……寧次他為了我而死,他臨終之前把她托付給了我。”

佐助沒有說話。

“我不能辜負寧次的死,我會跟她結婚,還會生孩子,好好照顧她,讓她作為我的妻子,不受一點委屈。”

佐助依然沒有說話,沒有說一個‘不’字,甚至從鳴人的角度看去,他似乎都沒有表現出一點的情緒。

“你為什麽不說話!佐助!”鳴人忽然暴起沖到他面前,手指緊緊捏住他的肩膀,臉上的表情幾乎是陰鸷的。

佐助的眼神漠然又平靜,似乎無論他說什麽做什麽都不能影響到他半分。

鳴人頓時又慌了,剛剛的一切都好似鏡花水月,在這樣的眼神下仿佛一切都不曾發生過。他們沒有互訴衷腸,也不曾身心交融。

“是嗎,”佐助終于開口,他說,“這樣也挺好的。”

随後他轉身,頭也不回地走向門外,在門口時身形停駐,淡淡道:“這就是最後了吧。”

宇智波都是愛的一族,背負着被詛咒了的眼睛。他們天生就比其他人更懂得何為愛,而當懂得愛卻又失去愛時會使人瘋魔,內心越是經歷巨大的傷痛,眼睛的力量越是強大。

可惜他的瞳力已經達到頂級,不會再有什麽變化了。佐助這樣想着。

此後許多年,佐助都沒有再回到木葉。

鳴人則在不久後與日向家的大小姐成婚,大小姐暗戀多年終于修成正果,倆人天作之合,英雄與美人的搭配得到了所有親朋好友的祝福。

至此,該是終結。

至于多年後一次鳴人例行的感知,察覺到佐助微弱的查克拉而不管不顧的抛下一切趕去,那又是後話了。

雛田是一次普通的發燒,卻不太普通的驚擾到了許多人。在家裏倒下的時候吓哭了年幼的向日葵,焦急的博人則直接找到了火影辦公室。

佐助的輪回眼空間傳送已經越發熟練,直接将傳送口開到了醫院病房的門外。

兩人一同走進病房時,除了躺在病床上輸液的雛田,滿臉寫着擔憂的博人與向日葵,還有小櫻與日向花火,甚至本不該出現在這裏的鹿丸。

鹿丸首先注意到了他們:“既然你們來了,我也該回去了。”他雙手插在褲兜裏走過來,經過鳴人身邊時停了停,用了然的眼神看了他們一眼,小聲抱怨道:“就算是本體不在辦公室,也該多留幾個影分身吧。”

鳴人知道鹿丸對他們的事門兒清,這樣的提點也隐含着一點警告的意味。他在提醒他們:自己不僅僅是妻子的丈夫,更是孩子們的父親。

“多謝,鹿丸。”鳴人簡單道了句謝,便閃身走了進去。

“父親!師父也來了!”博人擔憂的神情在看到他時轉為驚喜,興奮地叫起來。

“博人,小點聲,不要打擾媽媽休息哦!”小櫻穿着白大褂,對博人比了個噓的手勢。

博人立馬閉嘴,但雛田還是被吵醒了。

她的臉色仍帶着病弱的蒼白,渙散的眼神在看到那一頭金發時散發出了光芒。“親愛的!”

鳴人走到床頭前,伸手探了探她額頭的溫度:“雛田,我來晚了,你怎麽樣了了?”

雛田頓時受寵若驚般紅了臉,即使結婚多年,她依然對丈夫這種親密一點的舉動難以抗拒,她搖了搖頭說:“不,我只是普通的感冒而已,你能來,我很高興。”

鳴人頓了頓,道:“對不起。”

雛田順勢靠在了他肩膀上:“有什麽可對不起的,我是你的妻子啊。”

她的表情帶着少女般的純真,好像一個被心上人關懷了而感到幸福的懷春少女,散發出天真又爛漫的感覺。

對于她來說,能嫁給從小暗戀的人已經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事,能為他做點什麽,在他為火影的工作而忙碌的時候照顧好家庭已經足夠了,更何況她深愛的丈夫,此時放下了工作,因為她的小感冒而特意來看望自己。

鳴人沒有說話,只低頭不知在想些什麽。

“佐助,”小櫻感到佐助在看這邊,便湊到他眼前,歡快道:“你都好久沒回來了,我們出去聊聊吧,我也有好多話想對你說呢!”

佐助收回目光,說了句“好”便與小櫻走出病房。

病房外,兩人卻半天默默無語。

小櫻透過門玻璃看了看裏面的人,終于率先打破沉默的氣氛:“佐助這次回來打算待多久呢?”

“今晚就要走,還有些事要處理。”佐助照實回答道。

“這樣啊……”小櫻有一絲不易察覺的失落,又接道:“現在才早上,要不要回去看看佐良娜,正好她周末休息,而且她很想你呢。”

佐助微微一怔,說:“也好。”

“爸爸!”佐助一推開家門,便見到一個紅色的身影朝自己撲過來,順手接住。“歡迎回家!”

佐助愛憐的撫了撫佐良娜的頭,不禁有點好笑。

佐良娜興奮極了,表面再怎麽裝成熟,說到底不過是個十一二歲的小孩,見到久未見面的父親,又是炫耀自己在忍者學校的考試成績第一,又是纏着他教手裏劍術。

“爸爸上次教我的豪火球,我已經練得很熟了哦!”佐良娜開心的笑着。

“是嗎?”佐助想起自己小時候在鼬面前賣弄的樣子,難得放下架子,耐心地聽佐良娜絮絮叨叨。

整整一天,先是陪佐良娜去湖邊看她表演豪火球,中午又與她釣魚在湖邊烤了吃,午飯後又陪她練了一下午手裏劍。傍晚分別時佐良娜還依依不舍。

佐助點了點她的額頭,柔聲道:“下次吧。”

夕陽餘晖下,佐良娜的表情看着快要哭出來。

佐助恍然間生出了一種不真實感。

回去的路上天已經有點陰,有點悶熱的低氣壓在這個即将結束的夏季裏

“你跑去哪了?”剛一走進火影辦公室,佐助便被人迎面抱了個滿懷。

天色已經黑了下來,裏面沒有開燈,因為陰天月光不太好,但銀輝裏那雙藍色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閃閃發亮。

佐助輕笑了聲,“你不是能感知到嗎?我回家了。”

鳴人沒有說話,一把抱着他拖到辦公桌前,溫熱的雙唇就湊了上來。

他有些不同以往的急切,手下甚至有些無章法,脫掉佐助的披風便從衣擺下方探了進去,開始撫摸他腰上的肌肉。

佐助興致頓時被勾起,感到自己的欲火被鳴人三兩下就迅速得點燃。

他也有點焦躁,将鳴人拉開點距離,就解開他的腰帶,手伸進去直接握住了那東西,拇指在頂端的小孔上戳了戳。已經硬起來了……

果不其然聽到鳴人急促的喘了一下。

鳴人沒有脫掉褲子,只拉開了褲鏈,好讓佐助握着自己的器具,自己則拉下佐助的褲子,讓那東西露出來,低頭含住吮吸起來,感受到它在自己嘴裏迅速變得硬挺灼熱。

他吐出嘴裏含着的東西,俯身壓在佐助身上與他接吻,右手将兩人的性器握在一起撸動。

龜頭頂端漸漸開始濡濕,分泌出黏膩的液體,鳴人手掌掐在佐助腰側緊緊地抱着他,力道之大好像要将兩人融為一體,唇舌交纏的水聲啧啧作響。

他看向佐助,他緊閉着雙眼,眉頭因不知是情欲還是不悅而微微皺起。鳴人便加快了手上的速度,每一次摩擦時手指都擦過對方敏感的冠狀溝處。

佐助終于發出一絲悶哼。

對,就是這樣……鳴人悶悶的想着,只有這樣,才能讓他感受到佐助是屬于他的,只有在這種時候……

這場潦草的性愛結束的很快,不一會兩人便都射了出來。

鳴人不肯放手,癱軟着趴在佐助身上,大口的喘着粗氣,仍是緊緊地抱着他。滿手都是兩人白濁的精液,他舔進嘴裏,又與佐助接吻渡到他口中。

佐助嘗到嘴裏濃稠的腥味,本想拒絕,鳴人卻吻着他含糊道:“吃下去……佐助。”便也舔了過去,不忘在對方舌上咬上一口。

自然沒有盡興。

休息片刻後,二人便又展開新一輪的激戰。

直至整個火影室內都染上了淫靡的味道。

“果然有點累啊……”鳴人向後仰躺到椅子上。

佐助坐在對面沙發上瞧着他一臉虛脫的樣子,不屑地輕哼了聲:“你這是常年蹲辦公室缺乏鍛煉了吧,身材沒走型就不錯了。”

“你這話可是非常的不公平啊佐助!”鳴人非常不願承認這個事實:“不然我們再打一架試試,我可不一定會輸給你!況且,剛剛出絕大部分力的人是我吧我說!”

“吊車尾就是吊車尾。”佐助滿不在乎的下了個結論,不想再與他争辯,擡頭看了眼窗外,道:“我該走了。”

鳴人一臉不滿:“又來……幹嘛每次都走的這麽急。”他站起身走到佐助身前,嘟囔道:“我就好像個被你上完就跑的小可憐啊……”

“天快亮了。”佐助看了看外面,而且要下雨了。

雖然這是事實,但也不能緩解鳴人只能當個‘望夫石’的憤懑,他吻了吻佐助的嘴角,又緊緊地擁抱了他一下。

佐助穿上披風,走向門口。

鳴人在他身後說:“你這次可要早點回來,不要在那呆太久,啊雖說這次只有一個月吧……記得要多寫幾封信給我……”

似乎每次分別都是同樣的話呢,佐助勾了勾嘴角卻沒有說話。

鳴人仍在喋喋不休:“對了你一個人在外面要吃好住好,不是你常住的旅店就不要去了,對了也不知道那邊是什麽情況,天冷的時候記得一定要多穿件衣服……”似乎全然忘了他們二人已是半神之體的事實。

“鳴人。”佐助沉默着開口。

“佐助?”鳴人敏銳的察覺到了點不一樣。

佐助搭在門把上的手停了停,背對他輕聲道:“我們……散了吧。”

外面轟隆的雷聲滾過,佐助的聲音在這悶聲裏有些聽不清,鳴人神游天外地問了句:“你說什麽?”

佐助閉了閉眼,正準備轉身再說一遍。

鳴人在下一瞬就到了佐助面前,在佐助即将轉身的瞬間将他抵在了門上,後背撞上門板發出“砰”的一聲響。

一道閃電随着炸雷驚響,把鳴人的眼睛映成了銀色,他的表情看起來有些可怖,右手手臂死死地抵在佐助喉間,一字一頓道:“你——再、說、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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