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共眠

他感知不到佐助了。

這個認知讓鳴人大腦剎那間一片空白,甚至來不及考慮佐助查克拉突然消失的種種可能。

他雙目赤紅,“九喇嘛!”

“鳴人,不要着急。”沉睡多時的九尾睜開眼睛,“以佐助輪回眼的力量,他很有可能是跳躍到了一個很遙遠的空間,你才會感知不到他。”

“不!以前從沒有過這種情況,無論他在多遠的空間,我的本體都能隐約感知到一點!”

“冷靜些!你現在的查克拉已經有些不穩定了。如果他真出了事,沒有空間跳躍能力的你也是趕不及過去的。”九尾道:“何況,你并不知道他在哪裏。”

“佐助不能有事,我要去找他。九喇嘛,拜托你幫我凝聚一下自然之力。”鳴人瞬間切換到六道模式,将自己的感知力提升到了極點。

世界上所有生命體的活動全都湧入了腦海,他甚至能感知到遙遙千裏外一草一木的自然力量。

可依然感知不到佐助。

剎那間,似乎又回到了那個時候。

——那個他親身感受着佐助的查克拉越來越微弱而無能為力的時候。

即使大腦本能的想要遺忘,身體卻清晰的記錄下了那時的感受。

然而更差的情況是——那時雖然微弱,但他還可以感知到他,還可以出去找他。

所幸那時候他趕上了,佐助已經到了安全的地方。

而那個奄奄一息的虛弱的佐助,比任何事情對鳴人感官産生的沖擊力都大。那是一種世間任何言語都無法形容的感覺,就像全身的血液都逆流而上了,因此那之後,他才會不顧一切的想要留住他。

這樣患得患失的小心翼翼,追根究底,早在四戰佐助重回戰場時就有了。

可若他真的失去……

鳴人腦子裏湧出了一個光是想想就足以令他心髒驟停的假設——

如果佐助已經在他不知道的地方,孤零零的死去了。

那他該怎麽辦呢?他還能繼續活下去嗎?

“鳴人!”九尾察覺到鳴人的查克拉正在體內呈現出一種詭異的狀态。

“我們走,九喇嘛!”鳴人身上迸發出一股強烈的氣壓,凜冽的風把辦公室吹得一地狼藉。他低聲堅定地說:“佐助不可能有事,我相信他。感知不到也沒關系,天涯海角,我也要親自把佐助找到!”

忽然一只手攥住他的胳膊,把盛怒之下要破門而出的鳴人緊緊抓住。

“你在說些什麽東西,吊車尾的……”

鳴人腳步頓時被釘在了原地。那個熟悉的聲音……

佐助關上傳送口,重重的咳了幾聲,松開手靠在了牆上。“怎麽我一來……就聽見你在發瘋……”

“佐……助……”鳴人顫抖着,怔怔地回過頭,果然看到那個剛剛在他腦補裏已經死無全屍的人,正完好無損的靠着牆大口喘着粗氣。

——甚至還不忘對他勾出了個帶着點宇智波特有的嘲諷的笑容。

“搞得這麽亂七八糟……是火影的工作對你來說太難氣的摔桌了嗎?還有,為什麽要在這裏開六道……”佐助話還沒說完,就被上前一步的鳴人緊緊地抱住了。

佐助無言,只感覺到鳴人的體溫透過衣服熨帖在他身上。

“佐助……佐助……”鳴人渾身都在發抖,說不出一句話,只是不停地重複念着他的名字。

“……”

鳴人僅僅只是擁抱着他,喃喃道:“你平安無事……真是太好了。”

“這到底……怎麽回事?”佐助攬了一下他,問道。

“我剛剛感知不到你的查克拉了!”鳴人傷感夠了,憤怒吼道:“我還要問你,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佐助被吼的莫名其妙,耐心解釋道:“遇到點小麻煩,我只好暫時隐藏起了自己的查克拉。”

“你有這種能力不早跟我說,害我擔心死了……”鳴人依然有點委屈,抓起佐助右手放在自己胸口:“真的超級擔心,超級痛的我說……”

“我有輪回眼,就算遇到危險也可以全身而退,你都忘了嗎,白癡……”說完,又是一陣劇烈咳嗽。

“佐助!”鳴人立馬警惕起來,“你受傷了?”他立馬向佐助身體裏注入治愈的陽之力,又把他渾身上下仔仔細細檢查了一遍,發現他并無大礙才肯罷休。

佐助感受到治愈的查克拉在自己體內緩緩流淌,帶着溫暖而又安心的力量,說話語氣也不由得緩和下來:“沒事,只是查克拉消耗的太多,左眼的瞳力也暫時用不了了,需要休整一段時間。”

鳴人卻在他的話中聽出了另外一個意思,佐助這樣的人,他口中所謂的‘小麻煩’肯定是不能信的,他是在查克拉用盡遭遇危險的時候将傳送口直接開到了鳴人的辦公室。

那他在見到他的時候,是否也同樣會有一絲劫後餘生的喜悅呢?

是不是就代表,他最信任的人只有我,他虛弱的時候只有我能看到……

他心裏有點竊喜,拍拍佐助肩膀,笑道:“沒關系!你可以把我當做查克拉補給站,我會全給你補回來的我說!”

“是嗎。”佐助不屑地輕笑一聲:“那就要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了。”

“你現在就想試試嗎,佐助?”鳴人一口咬在了他脖頸上,“我可是想你想的快要發瘋了……”

佐助聽了一笑,不置可否。

鳴人就當做他默認了。

“喲西!”雙手合十拍了一下,鳴人興致勃勃道:“不過,看在你現在是個虛弱病號的份上,我可以勉為其難的……”說着,就在佐助錯愕的目光中一把将他橫抱起來。

“等等,我什麽時候成病號了?”佐助皺了皺眉。

“可以勉為其難地抱着你……對對對,你不是病號。”佐助還要略高一些,鳴人抱起他的姿勢有點費勁,“不過現在你還是得聽我的。”

佐助覺得這個樣子有點窘迫,“所以呢?”

“所以我說啊,你就不要老是在我面前逞強了。”鳴人抱着他推開了旁邊的一扇門。“看。”

前段時間,鳴人把火影辦公室旁堆滿雜物的一間屋子清理了出來,改成了一間簡陋的休息室,雖然地方不大,卻有一個相對還算舒适的床。

鳴人邊把佐助扔在上面,邊挑眉道:“今天我可以改變一下套路,溫柔一點。”

佐助回想起剛剛他毫不留情的那個扔的動作,嗤笑道:“好吧。”

“還是說……”鳴人解開禦神袍扔到一旁,裝模作樣的思考一番:“嗯……你其實喜歡粗暴一點呢?”

佐助挑了挑眉:“說什麽大話呢,吊車尾。這件事,有你主導的份嗎?”

“哦!原來你是想主導。”鳴人做恍然大悟狀,又苦惱道:“但是……雖然我也很喜歡躺着看你為我服務,不過這次不行,你害我那麽擔心,理應賠償我,所以這次你得乖乖的,現在我給你兩個選擇。”

他湊到佐助耳邊,用極輕的氣聲說:“你是想讓我溫柔一點,還是粗暴一點?二選一。”

那聲音順着鼓膜酥酥麻麻的傳遍了半個身體,佐助捏着鳴人的下巴移開點距離,不意外的看到了那雙眼睛——湛藍色的,裏面仿佛有着深邃又閃亮的星辰一般。

從少年時代便是如此,無論他經歷過多少事,多少痛苦與磨練,哪怕他已人到中年,透過那雙眼睛,永遠都能看到一顆真誠又熾熱的赤子之心。

那裏面永遠都倒映着一個佐助。

佐助盯着那雙眼睛,手伸下去開始解自己的披風扣子。

他微低着頭時,披風的領子就剛好卡在喉結的位置。而當他修長的手指解開紐扣時,鳴人一直覺得那是他最性感不過的動作——尤其是他的拇指還有意無意地在喉結上撫了一下。

鳴人不禁咽了口唾沫。并且他知道自己這急不可耐的小動作被那人盡收眼底。

佐助解下披風,拎到鳴人眼前,搭在了他的肩膀上。随後又在那雙目光的注視下,慢條斯理地開始脫裏面那件交領馬甲。

衣服上還帶着佐助身上的體溫與他身上特有的帶點冷清的氣味,鳴人不禁想,如果佐助穿的還是那件領口開到肚子的白色和服多好,那樣他就可以直接将那件衣服粗暴扯開,而不用像現在這樣看着佐助擠牙膏一樣一點一點的解衣服扣子。

他脫掉馬甲,照例拎到了鳴人眼前,手一伸,輕輕往前一丢——

“啪”的一聲輕響。

似乎是理智弦斷掉的聲音。

鳴人扯掉肩膀上搭的衣服,一言不發地脫掉上衣,又抓住佐助的手,替他脫掉最裏面那件灰色衣服。

随後就好像瘋了一般,與他交纏在了一處。

又親又咬,肌膚相親的感覺如此真實,鳴人伏在佐助身上,手掌下鮮活的軀體,手指的撫摸帶動着身體都起了一陣陣的顫栗,奇妙的感覺帶來一種似冷又似熱的刺激感。

忽然鳴人停下了動作,“佐助,你有沒有發現……”

佐助投來個不解的眼神。

“我們好像從來沒有在床上做過……”

佐助也微微一愣。

簡單回憶一下,好像确實如此。

佐助每次都是來去匆匆,兩人歡好的地點,要麽是火影的辦公桌上,要麽沙發上,要麽是野外,鳴人回想起來,卻從未有過一次是正經的在床上完成的。

鳴人忽然覺得有點委屈。心裏又想到,而且我從來都沒有抱着你睡過覺。

偷來的感情,連最普通的需求都是奢望。

不過委屈歸委屈,說出來的話又換了個意思,“我啊……多希望哪一天,在跟你做完之後,能抱着你一起睡覺,早上還能一起醒來。”

“佐助,你說……這一天,會有的吧?”

佐助輕嘆了口氣,皺眉道:“你還做不做了?”

鳴人心裏有一點刺痛,不過嘴上仍笑道:“做做做!果然啊,男人在床上話太多可不行,會招人嫌的說。”

他不再多言語,只是着迷一般的用唇舌一遍遍描摹着這具身體。他沒有變,他想,他的身體還是這麽美好,又白皙又勻稱。鳴人回想着十幾歲那次時撫摸他的觸感,歲月似乎并沒有在他身上留下太多痕跡,肌肉的線條還是那麽幹淨又利落。

還是他的佐助。

他低下頭,舔舐着那根灼熱又堅硬的性器,他看着佐助臉上的表情漸漸變得不再清明,眼角眉梢都染上微紅的情欲色彩。舌尖偶爾探入頂端時,他還會急促地喘息一下,身體會不自覺的顫動。

他想,他整個人都被自己完完全全掌控住了,他的歡愉現在完全來源于自己,他在此時此刻真正的只屬于他一個人。

這是他漩渦鳴人的佐助。

一直以來,相比于自己肉體上的快樂,佐助在這種時刻難以自控的癡迷表情更能讓他獲得滿足感。

“佐助……我忍不住了,我可以進來了嗎?”鳴人試探性問道。

佐助正在他口中即将攀上情欲巅峰,濕潤口腔的突然離開讓他皺着眉不滿的輕哼了聲。

“你等我一起。”鳴人舔了舔手指,抹在自己濡濕了的龜頭頂端,抵在入口處慢慢研磨。等到覺得差不多時,便一插到底。

“呃……”瞬間的快樂讓兩人都不禁長籲了口氣。

這時,忽然有一股強烈的自然之力湧入體內,鳴人來不及反應,身體便本能的切換到了仙人模式,橘紅色的仙人眼影出現在了眼角。

一瞬間,仙人模式高超的感知能力令他感受到的快感成倍増長,等到他發現時已經來不及,性器劇烈的抖動幾下,便射了出來。

鳴人懵了,佐助也愣在了當場。

“你……”佐助看着一臉尴尬的鳴人,遲疑道:“這也太有效率了吧?”

如果是十七八歲未嘗情事的少年人,這種事說出來倒是也正常,但如果是一個三十多歲身經百戰的成年人,就有些說不過去了。

“九喇嘛!”鳴人一臉悲憤地吼道:“你幹什麽啊!為什麽要在這種時候把自然之力傳給我!”

九尾睜開眼,解釋道:“剛剛積蓄的太多了,不能浪費。”

鳴人這才想起剛剛自己讓九喇嘛幫他凝聚自然之力這一茬,欲哭無淚:“人不是已經找到了嗎,你是故意的吧,這種時候你跑出來搗什麽亂啊我說!給我把眼睛閉上!”

九尾從鼻子裏哼了一聲,事不關己地甩了甩尾巴。

佐助看着鳴人臉色變了又變,終于忍不住笑了。

“你聽我解釋啊佐助,這都怪九喇嘛,啊不也不怪他,都怪我……不對!還是怪他!也怪我!”鳴人拼命想挽回一下自己的形象,不料越描越黑。

“随你怎麽說咯。”佐助看起來心情愉悅,下床穿衣服。“我出去倒杯水。”

他推開門,看到一份文件落在了門框旁,本來不想去管,但上面的內容卻吸引了他的注意。

“啊那是……”鳴人還在穿衣服,看到佐助撿起了地上那份離婚協議。

佐助搓開書頁,看到上面簽的名字時,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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