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可是阿初……那件事，程曦知道嗎?”
柳凡初立刻明白他所說是指什麽。
即便了解程曦對自己的感情，柳凡初也一直沒敢跟他提過。那晚他之所以會失控，都是因為自己在酒裏下了藥。
柳凡初害怕程曦知道他是個不擇手段的人。好不容易在一起，他不敢冒險程曦知道後會不會讨厭他。
柳凡初變了臉色，猶豫道： “我......還沒告訴他......”
“寶貝，如果他接受不了……”
柳凡初急了，雖說心中沒什麽底氣，反駁的聲音倒是不小，“不可能！他最疼我了！”
想起先前還故意氣程曦，這才覺得心虛，對柳清潇說了句，“哥......你以後別那麽叫我了。”
“為什麽？”
他随口胡謅道：“我已經不是小孩子了，老是寶貝寶貝的叫像什麽樣子。”
柳清潇臉色一垮，哪裏會不清楚都是因為那個姓程的。
程曦切了盤水果從廚房拿出來，柳清潇瞪了他一眼，便起身說要走。
“唉...... 急什麽……水果還沒吃呢。”周煜嘴裏含了瓣橙子，說話時口齒不清。
見柳清潇沒搭理自己，才對兩人道了別，跟着離開了。
“阿潇，剛剛還好好的，又怎麽了？”
柳清潇沒答話，顧自進了房間。周煜只以為他還想着工作的事，心情不好。便沒再打擾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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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瑾諾一直想去柳默衡身邊工作。
雖說柳卓鋒不放心把小諾安排在那不孝子身邊，但梁秋婉在身旁勸了幾天，見小諾又确實有意，終究還是答應了。厲聲叮囑柳默衡盡心盡力多教他東西，絕不能讓公司任何人欺負小諾，若讓他知道小諾受了誰一丁點兒委屈，必定讓柳默衡好看！
因被父親趕出家門，柳默衡有些日子沒回柳宅了。每天忙着工作，還要給柳清潇捅的簍子善後，基本在公司安了家，吃睡都在那處。
柳卓鋒也深知小諾乖軟，柳默衡在他心裏更是不一般。起初便立下規矩，無論柳默衡工作到幾時，小諾不能陪着他加班，每天由司機按時接送，晚餐必須回家陪倆老一起吃。
“也不知道阿潇怎麽樣，在外面能不能睡好......罰也罰過了，該叫他們回家了。”
老大還有小諾照看着，但老二孤身一人在外，哪裏叫人放得下心。
自從兩個兒子離了家，梁秋婉便沒什麽食欲，若不是有小諾陪着她，夾些菜勸她，基本不怎麽動筷。
柳卓鋒面不改色道，“要離了柳家就不能活了，就不配做我的兒子！”
柳瑾諾也安慰她：“夫人，您別擔心。二少爺那麽聰明又能幹，還有那麽多朋友，無論在哪裏都會好好的。”
更因為周煜的存在，柳瑾諾知道，他一定不會讓二少爺受委屈。
柳瑾諾給梁秋婉盛了碗湯，笑着說道：“您要好好照顧身體才是，如果二少爺知道您為了他憂心，他可能真的會睡不好呢！”
梁秋婉點點頭，心裏得了些慰藉，才一勺一勺把湯喝掉。
柳瑾諾又替柳卓鋒盛了碗湯，雙手輕放于餐桌，小心翼翼說道：“老爺......您喝湯。”
柳卓鋒點點頭，卻見柳瑾諾只喝了小半碗，就把餐具放下了。雖說柳卓鋒不喜浪費，濃湯也做了四人左右的量。
“小諾，這湯不錯，又有營養，你該多喝幾碗。”
柳瑾諾只搖搖頭，呆坐着陪兩人用餐。
“怎麽？不合胃口。”
“不是的！湯很好……”他低下頭，支支吾吾地說道：“我想......一會兒再帶去給大少爺喝。”
柳卓鋒拉下臉，心中怒道那不孝子何德何能，可又不好發火。重重嘆息了聲，“算了......再過幾天，讓他們都回家吃個飯！省的你們整天牽腸挂肚。”
柳瑾諾激動的臉都漲紅了，等兩老用完餐起身，才迫不及待到廚房又把菜加熱一遍，連着濃湯一起裝到保溫桶裏。
如他所料，男人還在辦公室看文件。見柳瑾諾進屋，才從文件裏擡起頭。
柳瑾諾羞赧的笑了笑，随口問道：“少爺，您怎麽……還在工作呀......”
柳默衡淡淡地回道：“等你。”
心跳突然加速，柳瑾諾有點說不出話了。
只把保溫桶輕輕放在桌面，一層一層取下來。
菜品已經擺在眼前，柳默衡依舊問他：“今晚吃什麽。”
聽男人這麽問，柳瑾諾興致就特別高，将食盒挨着擺放在他面前，“有豆腐狹鳕魚柳，今天的豆腐和鳕魚都特別嫩。”
“鮮椒姬松茸，帶一點辣辣的味道。洋蔥炒牛肉，肉質很嫩，味道特別好......”
“還有番茄土豆濃湯，酸酸的味道，最好喝了。”
他把餐具遞給柳默衡，一臉期待坐到男人對面，乖乖望着他。
柳默衡掃了眼菜品，還沒動筷，對小諾說道：“過來。”
柳瑾諾以為自己哪裏做的不好，或者少爺對食物不太滿意。唇角的笑容漸漸消失，慢吞吞移到他跟前。
柳默衡卻伸手攬過他的腰，稍一用力，便将人帶到自己大腿上坐着。
“啊......少爺......”
柳瑾諾臉上發燙，頓時有些不知所措。
柳默衡一手将人抱着，一手拿起湯匙嘗了口。确認不燙了，才喂到小諾嘴邊。
柳瑾諾搖搖頭，“少爺，我已經吃過了。”
見柳默衡注視着自己，不說話。他沒辦法，只能張口喝下。
柳默衡才開始動筷，自己吃一口，又喂給小諾一口。
“唔......少爺.......我真的吃過了。”
柳默衡将食物吞咽下去，面無表情按下座機上的錄音回放鍵，那是梁秋婉的聲音。
“……我怎麽生了你這沒良心的兒子，可憐我的小諾，就因為你，每天吃飯都心不在焉的，今天湯也沒喝幾口，就急匆匆要帶過去給你。要是把我家小諾折騰瘦了，我和你爸就拿你問罪！”
有種被公開處刑的感覺，柳瑾諾很不得鑽進地縫去。況且大少爺已經被老爺罰了，自己又害他被責怪，心中更是愧疚不已。
“少爺……對不起……
柳瑾諾哽咽着道歉，一邊掙紮着要從男人身上起來。
柳默衡卻把人抱緊了些，柔聲問他：“擔心我不好好吃飯？”
“唔......”
柳瑾諾嗚咽了聲，像只犯了錯的小貓，不敢看他。
柳默衡揉揉他頭發，輕聲說道：“小諾，我也一樣。”
柳瑾諾睜圓了眼睛，耳朵有點發燙。
“以後自己先吃飽，再帶給我，知道嗎？”
柳默衡又喂給小諾一勺，看着他乖乖吞下。微勾起唇角：“當然，像現在這樣也可以。或許你會更喜歡。”
“沒……沒有……”柳瑾諾不争氣的臉紅了，把頭埋進男人懷裏，有種欲蓋彌彰的感覺。
柳默衡只笑不語。
小諾吃了幾口，便說再也吃不下。看着柳默衡把飯菜一掃而光了。
簡單收拾過桌面，清洗了保溫桶。他仍像以往那樣，遲遲不願離開。
即便如今名義上是他秘書，其實工作上能和他相處的時間很少。大多時候都被助理帶着熟悉公司各項流程業務，再者柳默衡待在辦公室的時間也不定。
只有像這種時候，能和他待久一點。
每次都是柳默衡提醒他該回家了。小諾才不舍地對他道一聲晚安。
柳默衡打了一個很長的電話才進來。
“小諾。”
柳瑾諾失落的起身，知道又該回去了。
卻聽男人說：“今晚要在這兒睡嗎？”
柳瑾諾驚喜的看着他，“少爺…...可以嗎？”
柳默衡點點頭：“我給家裏打過電話了。先去洗澡吧。”
辦公室內另有兩個房間，一間卧室，一個簡單的浴室。
柳瑾諾簡單沖洗了身子，沒打擾男人辦公，默默爬上卧室的單人床。床上只有一個枕頭，柳瑾諾把臉埋進枕頭裏，傻笑了一會兒。才拿起手機給柳凡初和柳清潇發信息，說老爺讓他們都回家，一起吃個飯。
很快，收到柳凡初的回信：好的，我和程曦一起回來！
柳清潇沒立即回信，幾分鐘後，卻打來電話。
柳瑾諾按下接聽鍵，怯怯地喚了聲少爺，而後便是一陣沉默。
半晌，他才聽見電話裏，柳清潇的聲音。
“小諾，之前的事……”
“二少爺！那些都過去了……”柳瑾諾打斷他，笑着說道，“夫人每天都在家念着你呢，老爺也消氣了，還說讓大家一起回家吃飯呢！”
柳瑾諾嗯了一聲，卻繼續道：“小諾，對不起。”
“二少爺……”柳瑾諾沒聽男人用這種語氣和誰說過話，鼻子忍不住發酸，“我知道，二少爺一直對我很好的……”
男人沒答話。
柳瑾諾試探着問道，“二少爺，你現在有和周醫生聯系嗎？”
“嗯……他幫了我很多。”
知道他身旁有周煜照顧着，柳瑾諾才全然放心，“二少爺，周醫生他……真的很在乎你……”
柳清潇嗯了一聲，卻沒再繼續這個話題。問了他母親和公司的情況，才說了晚安。
剛挂斷電話，柳默衡走進房間。
“在和阿潇通話?”
柳瑾諾點點頭，“老爺說過幾天讓大家都回去吃頓飯。”
見男人望着他，低頭一看，才發覺自己把枕頭死死抱在胸前。立刻紅了臉，把枕頭放回原處，飛快縮進被子只露出一雙眼。
柳默衡忍不住笑，替他把被子拉到肩膀處，俯身在額頭落下一個吻，“小諾，晚安。”
深邃硬朗的面部線條，在昏黃的燈光下顯得柔和迷人。柳瑾諾癡癡地望着男人， “晚安......”
柳默衡剛要離開，卻被小諾拉住衣袖。
“怎麽了？”
柳瑾諾睜圓了眼，半期待半乞求地望着他： “我可不可以，以後每天都睡這裏？”
“不可以。”
柳默衡果斷回絕，見他失落的收回目光，才湊近了些，揉揉他頭發，“今天司機遇着突發情況，不能及時來接你。爸媽才同意你在公司過夜。”
柳瑾諾有點委屈，聲音染上些哭腔： “唔......可是，我想陪着你……”
柳默衡躺到床上，把人緊緊抱住，“寶貝，等過了這段時間，我就回家陪着你。”
這聲寶貝讓柳瑾諾心都快融化，從小到大，除開在夢裏，從未聽男人這麽喚過自己。
柳瑾諾在他懷裏蹭了蹭，軟軟的回應：“嗯......等你……”
兩人擠在一張單人床上，柳默衡身材本就高大，柳瑾諾個子也不低。
“會不會不舒服？”
柳瑾諾搖搖頭，故意将整個身子壓在男人身上，傻笑了幾聲：“很舒服呀。”
柳默衡就那麽抱着他，等小諾睡熟了，才輕手将人放到床上。又到辦公室繼續工作。
柳清潇和小諾通完電話，聽見敲門聲響。
周煜走進屋裏， 見柳清潇幽深的雙眼望着自己，眉頭微皺仿佛在思考着什麽，也不說話。周煜只覺有如芒刺在背。
他坐到床邊，不太習慣被男人用這種目光審視。顧自說道： “阿潇，我知道你今天心情不好。但換做誰也不可能一開始就适應在別人手下工作。再說，以你的性格和能力，的确不适合在那些小公司聽人使喚，看人臉色。”
周煜認真看着他，從睡衣兜裏拿出張信用卡，“這些錢你先拿去，自己幹總比替人做事強。想做什麽項目，你自己決定。要不夠我再想辦法。”
周煜作為醫生工資不低，自己花費也少，買完房車後，這些年也存了有快一百來萬。原本是周煜父母讓他存着今後成家用的，但周煜清楚，無論和柳清潇什麽結果，反正他這輩子也沒指望和別人結婚了。
柳清潇的思緒完全不在工作上，直直的望着周煜。像是根本沒聽他在說什麽。
只是起身将周煜推倒，跪坐在他腰上。慢慢褪去浴袍，坦露出白嫩的肌膚，全身上下一絲不挂。
“阿潇......你......你怎麽了？”
周煜喉結滑動，一臉詫異望着反常的男人。
柳清潇不急不慢解開他衣扣，俯下身子，伸出舌頭順着結實的胸肌一路舔舐而下，蜜色肌膚因舌尖的愛撫染上水漬。
“呃啊……”周煜舒服的抽氣，腦子裏仍沒反應過來現在是什麽情況。
直到柳清潇拉下男人褲頭，見猙獰的肉棒彈出，張口将碩大的龜頭含入。
“啊啊！阿潇！！你你你......”周煜下身腫得可怕，臉色卻十分蒼白，吓得驚叫出聲。
“唔……嗯......”柳清潇顧自舔弄着龜頭，舌尖品嘗着肉棒的滋味，發現并不如想象中那麽糟糕，甚至叫他的身體也有些發熱。
柳清潇擡眼望他，眼帶媚意，以及壓抑已久深切的情意，“舒服嗎?”
周煜從未見過他這般迷人的模樣。被勾得失了魂般，只連連點頭，舒服到身體打顫，說不出話。
柳清潇不再言語，雙手扶住根部，試着将整根吞入口中。
即便柳清潇沒什麽技巧，但他竟然願意給自己口交，周煜心裏早覺得是天大的幸運。
知道柳清潇沒經驗，見他吞得費力，周煜體貼道：“阿潇,其實你不用做到這種地步......”
柳清潇沒搭理他，繼續嘗試深喉。卻忍不住皺眉，因為周煜那根越來越粗。
“呃啊......阿潇......就算你不這麽做…..我也會不計一切幫你的......”
聞言，柳清潇果然停了動作。突然冷笑着望向周煜。
“你覺得......我之所以這麽做，是在感謝你？”
周煜愣愣的望着他。明顯是默認了。
心中自嘲道當然是為了感謝他，總不可能是因為喜歡他吧。
周煜突然覺得柳清潇的眼神很可怕。
“嘶！！啊啊啊！！”
下一秒，就被柳清潇不遺餘力踢下床。
“滾！你他媽給我滾出去！！再也別讓我看見你！！！”
“阿潇......你怎麽了？你聽我解釋啊！！”
回應他的只有柳清潇的怒吼，以及東西碎落的“砰砰”聲。
周煜只穿了條內褲，就被柳清潇用暴力趕出了家門。
周煜還沒反應過來今晚那麽多詭異的事件，只曉得這幅模樣要被人看見，肯定會被當作變态！他戰戰兢兢飛快跑到樓上，敲響了程曦家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