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解藥毒藥

“我說蘇二少爺啊，你這立場也太不堅定了，一會要死的，一會兒又要活的，這到底是要死呀還是要活呀，你倒是給個準話啊！”慕念馨故作煩惱的看着蘇雲寒，完全無視那張悲戚戚的臉。

“活……活……我要活……我要活……”蘇雲寒點頭如搗蒜，哭地好不凄慘。

“好，要活是吧？那我便就讓你活。”慕念馨很爽快得答應，滿意地看着蘇雲寒激動興奮又扭曲變形的臉。

“這個瓶子裏呢，就是你所需要的解藥，只要一服下去，你這又冷又熱的症狀就會徹底消失，永不複發。”慕念馨從懷裏掏出裝有解藥的小瓷瓶，在蘇雲寒的眼前晃了一圈。

蘇雲寒貪婪地看着，若不是害怕慕念馨，怕早已整個人撲上來搶了。

“不過呢，它有一個非常強烈的副作用。”慕念馨話鋒一轉，眼睛微微眯起，像足了一個故弄玄虛的江湖高手。

“副作用？什麽……什麽叫副作用？”蘇雲寒不解地問，心裏有一種不好的預感，愈來愈強烈。

“服下它以後呢，你現在身上的毒自然會解了，可是啊，這顆藥不僅是解藥，它同時也是另一種毒藥。”慕念馨眼裏劃過一抹狠歷的色澤，蘇雲寒，這是你自己的選擇，怪不得我！

“毒……毒藥？什……什麽毒藥？”蘇雲寒驚恐地往後退，猶如一只驚弓之鳥，再也經不起任何的驚吓。

“想知道啊？那我就告訴你吧，到時候你自己選擇，這顆解藥你是要還是不要！”

“……”

“服下它後，不過一刻鐘，你便會感覺臉上很癢很癢，然後你會不停地抓啊撓啊，抓得鮮血淋漓，你依然停不下來，這樣的癢會延續十二個時辰，十二個時辰後，你的臉便會開始潰爛，這樣的潰爛又會一直持續七天，七天後，傷口自動開始愈合，不需要用任何的藥物。可是，你的臉從此以後就會變得坑坑窪窪、滿目瘡痍，不見一塊好肌膚，也就是說，你徹底……毀容了！”越說，蘇雲寒驚恐的嘴巴眼睛齊齊地張大，呼吸都開始變得急促。

“還有另外一個副作用，那就是從此以後，你将與宮裏的太監無異，再也不能娶妻生子。”慕念馨似乎覺得恐怖指數還不夠高，再一次扔下一個驚雷。

“不……不要……不要……我不要毀容……我不要做太監……不要……不要啊……”蘇雲寒再一次驚恐地往床裏側縮去，他能不能兩個都不要選啊？

“你知道嗎？這兩種毒藥和解藥，早在兩年前，我就已經研究制作出來了，就是為你量身度造的，等的就是這一天。”慕念馨也跟着蘇雲寒逼近，兩張臉的距離不足一個拳頭那般大，她敢肯定，她只要再往前那麽一點點，蘇雲寒就會吓昏過去，“你知道我為什麽要為你準備這樣的毒藥嗎？因為你是風流少爺啊，憑的不就是這一張比女人還要美的臉蛋嗎？這張臉蛋曾經讓多少少女魂牽夢繞，最後深受其害，甚至消香玉隕。”

慕念馨忽然舉起“碧落”，鋒利冰冷的刀片貼上蘇雲寒的臉頰，引起一陣激烈的顫栗，說出來的話殘忍狠厲：“所以，我就要毀了這張臉，毀了你的驕傲，毀了你的資本，讓你一輩子都不能再靠近任何女子，這便是我對你的懲罰！我不要你的命，我要你活着，生不如死地活着。”

“不要，我不要吃……我不要吃。”蘇雲寒激烈的抗拒，他不要這樣活着，他不要生不如死地活着，他寧願像現在這樣又冷又熱地活着，至少他還有臉，還是個完整的男人。

“不要？那你可要想清楚了，不服用，那麽……七七四十九天後，你會瘦的皮包骨，完全看不出你原本的樣子，形同一具骷髅，然後……一命嗚呼。只是，那樣的死相，實在不怎麽漂亮！”慕念馨打一開始就決定了，她就要讓蘇雲寒服下這顆解藥，殺了他，那是太便宜他了，讓他生不如死地活着，才是最重的懲罰。

整個過程，蘇沐齊都像被定住了一般，不吵不鬧，安靜地詭異，就連頭也沒有擡起來一下，始終死死地盯着面前的地板，仿佛那地板就是慕念馨一般，他要把她盯出一個洞來。

“來，張開嘴，把它吃下去，你就不用死了，你就不用入十八層地獄，不用上刀山、下油鍋了。毀容了之後，醜是醜，可是只要傷口愈合後就會不痛也不癢的，什麽感覺都沒有。”慕念馨誘哄着，“對了，如果七天之內怕疼的話，我可以好心地額外再給你一些丹藥，只用一服下去，馬上就能不疼了。”

“……”

“怎麽樣？吃不吃？”

“……”

“有句話叫什麽來着？哦，對了，叫‘好死不如賴活着’，對不對？想必蘇二少爺肯定是聽過的。”慕念馨再接再厲，她就是要他心甘情願地服下這顆‘解藥’。

“你這個魔鬼！魔鬼！我要殺了你！殺了你！”蘇雲寒突然發起瘋來，不要命似地往慕念馨身上撲過去。

慕念馨嘴角一勾，不躲也不閃，就這樣看着蘇雲寒兇神惡煞地撲過來，待近到眼前時，手指輕輕一彈，蘇雲寒整個人頓時被定住了，維持着一個張牙舞爪的姿勢，誇張得令人忍俊不禁。

“爹，救我……爹……救救我啊……幫我殺了她！殺了她！”蘇雲寒動彈不得，轉而求救地上呆若木雞的蘇沐齊。

慕念馨嘴角的笑意更深，真是個蠢貨，還想求救他爹，真是白長了一張好臉皮，竟是繡花枕頭爛草包。

“寒兒，聽……聽公主的話……吃……吃下去，爹……爹只要你活着……活着……”蘇沐齊已經徹底放棄了，這種以卵擊石的行為他不會在蠢的去做了，只要兒子能活下來就好，醜，他幫他做一張面具，不會生育，他就養他一輩子，只要活着，怎麽樣都好。

“爹？你……你說什麽？不要，我不要……”蘇雲寒不敢置信地看着蘇沐齊，爹究竟知道自己在說什麽嗎？

什麽好死不如賴活着？什麽活着就有希望？全部都是放屁！變成一個奇醜無比的怪物，變成一個太監，他還不如死了更好！

“公主，能不能把解藥給我，我來讓他吃下去。”蘇沐齊不理會蘇雲寒竭斯底裏的呼喊，轉過身來卑微地看着慕念馨，近乎哀求地說道，聲音低的不能再低了，仿佛耗去了他所有的心力。

慕念馨沒有回答，定定地看了一眼父子倆，并沒有拒絕，打開瓷瓶蓋子，把解藥倒在了蘇沐齊伸出來的手上，然後好整以暇地看着兩人，誰給的都一樣，只要蘇雲寒能夠吃下去就好。

蘇沐齊搖搖晃晃地起身，艱難地一步步靠近蘇雲寒，蘇雲寒驚恐瞪大眼，奈何身體被點住了穴位，一動也動不了。

“寒兒，乖，張嘴，啊……”蘇沐齊顫抖着伸手，勉強地扯着嘴皮，露出一絲笑容，卻是比哭還要難看。

“不……不要……爹……不要，我求你……我求你……我不要……”蘇雲寒瘋狂地搖頭，恐懼和抗拒都到達了極點。

突然，蘇沐齊眼疾手快，趁蘇雲寒張嘴說話時，一個冷不丁地把藥塞進了他的嘴裏，同時，手掌一翻，堵住了他的嘴，任憑他怎麽掙紮也無用，堵得死死的。

蘇雲寒被堵住了嘴，整個身體又動彈不得，只能睜着一雙驚恐的大眼睛，嗚嗚地發出一絲聲音。

丹藥很快便在嘴裏化開，蘇沐齊強制地擡高他的腦袋，化開的丹藥伴随着唾液一起流入喉嚨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