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chapter 74

站在門口的人是一個丁青很熟的人,她對門了十幾年的鄰居(老家依然對門)——夕子。

丁青将亂七八糟的思維連起來就是,曉安那個神秘的女友就是她的鄰居夕子。真他媽的天雷滾滾,直接劈死她算了。怎麽會有這樣令人無語的事!

“這麽說,你們重新在一起了?”丁青很艱難才把這句話說完。

白曉安點頭:“算是吧,現在生活在一起。”

丁青可以對白曉安的女友大罵,卻怎麽也無法對夕子罵出口。那個冬日的下午,她們一起坐在院子裏喝茶,談天說地,靈魂試探。

無奈,是她的選擇。

小鎮同化了她的選擇,可是生活被破開,她又做了一次選擇。這次,她有了勇氣,也有了承擔。

“對不起,我一直放不開,所以讓曉安保密。”夕子的美麗的容顏散發着一種成熟的韻味,滿臉的歉意。

丁青搖頭:“沒關系,你說過,這也算一種逃避。我們每個人都會有。”

“你爸媽很想你,你回去看看他們吧!”

丁青笑了笑:“我的終點就是那裏。”

……

丁青并沒有見到楊汶,她老媽突然發病,她帶着孩子直奔老家去了。

楊汶給她電話說:“丁小青,姐妹算對得起你了,這口封了簡直就是502膠水,簡直滴水不漏。保密做的老公都沒發現,真他媽的太辛苦了,回頭一定要報答我!”

“楊汶同學,這是一定的,上刀山下火海,決不推辭。”

楊汶得意的挂了電話,丁青同學,等着姐姐回來坑一頓大的,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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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車站總能遇見不想遇見的人,我們是不是還是不要坐車了。

歲月如果喜歡畫畫,那一定是一副史卷。可偏偏它最愛給人添傷,每一次刻,它就會更深一分。

這一次,她再也不願往心口上捅刀子。

她對石雲笙說:“你瘦了。”

石雲笙日夜奔波的臉微微有幾分動容,輕聲喊道:“……師姐。”

她突然笑了,這真是她的軟肋,石雲笙最銳利的武器:“我們的師弟死了,九年前死了,那天下了很大的冰雹,你知道嗎?”

石雲笙白了臉:“對不起……”

“我在一個紅色的電話廳給你打電話,一個又一個,你總是不接。于是,我去找你。可是他們說沒人叫石蒜,我求他們,他們把我扔進了冰雹雨裏。那雨可真涼!”

“我當時想,誰如果給我十萬,我可以簽個賣身契。可是,沒有人!一直沒有!”

石雲笙走到她的身邊,輕輕撫摸着他的頭發:“……對不起”

“我趕到醫院,阿澤已經死了。真意外,我在一個女孩的病房看到苦苦追尋的你。醫生說病人剛剛做完心髒移植手術……”

石雲笙輕輕的抱着她:“對不起,我不知道……”

“我去跳樓,曉安救了我!我恨你,更恨我自己!我對不起阿澤,是我害了他,他就不應該來……”

石雲笙緊緊的抱着激動不已的丁青,一遍又一遍的說對不起。

丁青哭道:“阿澤其實喜歡蘋果,可我一直給他送橙子,我是不是一個不合格的姐姐……”

“不會的,阿澤愛你,他為了你還揍過我一頓。”

丁青淚眼模糊:“什麽時候?”

石雲笙苦笑:“剛交女朋友的時候。”

丁青兩手抓住石雲笙的肩膀,又狠又快:“石雲笙,我真想殺了你!”

石雲笙輕聲說:“我知道,我知道,可你舍不得……我們對不起阿澤,就用一輩子來還,好不好?”

丁青頹然的倒在地上:“我在東北有個弟弟,他也叫丁澤。他有一顆和弟弟一樣的心,知道我喜歡香蕉,最愛穿我給他織的毛衣。他不會說話,腿也瘸了,可他還是做各種滑稽的動作逗我開心。他依舊就是我們的師弟,我們有兩個師弟,都叫丁澤。”

石雲笙蹲下,狠狠的抱住她:“好!我們有兩個師弟,都叫丁澤。”

“阿笙,可我的心很疼,阿澤總會跑兩條街給我買臭豆腐,喜歡出其不意的送我看中的禮物。他說要保護我,可我不要他保護,他為了保護我,擋在了車前面,死了,滿地的血,他就那樣望着我,笑着對我說:姐姐別哭……”

丁青泣不成聲,石雲笙再也說不出話。丁澤對他來說和親弟弟沒有任何分別,知道他死了,簡直像剜掉他心上的一塊肉。

丁青哭着睡着了,他抱着她,像抱着世上最易碎的珍寶。丁青回來了,回到了他的身邊,任何言語都不能描述他心底的感激,他想他上輩子一定做了什麽好事,她才會回來。

一直在遠處等老師的兩小鬼看老師睡着了,趕緊跑過來。

阿澤問:“你是誰?”

石雲笙靜靜的看着面前兩個可愛的孩子,這是他的孩子。他輕輕的說:“我是石蒜。”

“啊,”小謹叫道:“你是我們的父親!”

阿澤認真仔細的打量石雲笙一番,問了一句他後來一直後悔的話:“你哪裏長的像月光?”

石雲笙笑道:“月光一直在你母親的眼裏,難道你沒有看到?”

阿澤郁悶的點頭,很不理解。當時他還不知道一句話:情人眼裏出西施。

“你長的一點也不像花,這樣以後我就變不成花了,嗚嗚……怎麽辦?”小謹哭了。

石雲笙以從未有過的柔聲細語道:“你長大了一定像花一樣好看。”

小謹睜着沾了淚水的大眼睛問道:“真的嗎?”

石雲笙點頭:“真的。”

“我們是私生子嗎,為什麽我們一直沒有見過你?”

石雲笙摸摸他的頭發:“五年前我和你們的母親就領了證,可是後來我做錯了一件事,把你母親氣走了,這些年我一直在找你們。”

阿澤松口氣,原來他的身份是合法的。

“我們該怎麽稱呼你?”

石雲笙笑了笑:“你們可以叫我阿笙。”

阿澤點頭:“好吧,阿笙,你确實是我們的父親。我叫丁澤;她,丁謹,都是你的孩子。”

石雲笙大笑:“好,孩子們,我帶你們去個好地方。”

丁青醒來的時候,窗外的陽光正濃,拉開窗簾她看到滿園的綠色,綠色中一叢叢排列的長形綠果,排列的那樣整齊。

石雲笙和兩個孩子漫步在樹下,孩子歡快的跳着,叫嚷着要摘果子。她伸出頭去才發現那種排列整齊的是綠色的香蕉,成挂的香蕉一排排的挂在香蕉樹上,如同需要點閱的士兵。

這是一棟別墅,她在二樓,院子裏還有橙子樹,蘋果樹,其他的不認識,她跑下去,還看到荔枝樹、橘子樹,還有幾顆她不認識的果樹。

“這是哪兒?”

“你不是一直想來N市的花園嗎,這裏就是我的花園。”

丁青一愣,沒有一朵鮮花的花園。這裏最多的是香蕉樹,葉子像長長的扇子舞動着身姿。也有很多蘋果樹,枝繁葉茂,碩果累累,蘋果已經豔紅如火。

“我知道,阿澤喜歡蘋果,爸媽喜歡荔枝。”

丁青一愣,阿澤抗議道:“阿笙,你記錯了,我喜歡橙子,你們夫妻怎麽一個毛病,會不會遺傳?”

丁青笑了笑,她想起那個遙遠的小時候,她問石雲笙長大了要當什麽?

石雲笙說:“我要當個醫生。”

她說:“我将來要當個商人,聽說商人可以掙很多很多錢,然後買個大院子,小時候,母親總是說我會跟着賣香蕉的走,院子裏要種滿香蕉樹,這樣我就不會離開了,哈哈……”

現在,她沒有成為商人,他也沒有成為醫生。可他做了商人,給她買了個院子,種滿了香蕉樹。

“什麽時候種的?”

“那年,從美國畢業回來。”

丁青笑了笑:“我們摘些帶回老家吧,給我爸媽嘗嘗。”

“好啊!”

阿澤叫道:“小謹,快點過來!我們要爬樹摘果子……”

作者有話要說: 全書完!

匆匆完結,一言難盡。

點擊太慘了,番外就不寫了。

對了,那個收藏我的妹子,太感謝你了,陪我這樣久!

有個新文《偏度愛》,感興趣可以去看看,更新可能不會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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