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吃了飯之後，明景晏又問：“你想出去玩嗎？今天周六，不加班。”
蘇涼想了想，也覺得第一天戀愛不應該泡在辦公室裏，對着繁雜的數據面面相觑，便說道：“要不，逛街？買衣服去？”
明景晏看着她身上的黑色羽絨服，要不是花紋和領口袖口不太一樣，他還以為蘇涼一件羽絨服穿了五個月呢，便點了點頭：“确實該買衣服了。”
“看我幹嘛？這羽絨服可暖和了，我去看看換季打折不，再買兩件，我跟我媽一人一件。黑色的又耐髒，一個冬天洗兩次就可以了。”
明景晏：“……”
完了，感覺他得趕緊學會做家務，不然家裏可能要變成倉鼠窩。
戀愛的第一天，明景晏謹記戀愛守則第一條：“對于女朋友的任何話語或是選擇，都不要表示出反駁或是不滿的态度來”。
所以，哪怕他是真的不滿，也沒能阻止蘇涼真的又買了兩件黑色羽絨服，忍不住嘆氣。
專櫃小姐姐開票的時候，看着他腼腆地笑起來，臉頰緋紅：“我們還有不少新款，先生要不要留個聯系方式，回頭到貨了我聯系您？”
明景晏回道：“如果你能說服我女朋友穿個粉色啊黃色啊，白色也行，那我肯定買，都買。”
櫃姐微愣了一下，沒再說話。
蘇涼給母親買了羽絨服，想着也不能不給父親買，便又拽着明景晏去男裝區，問道：“你想買什麽？大衣還是春天的薄外套？我打算給我爸也買個羽絨服，過陣子暖氣停了，安保值班室挺冷的。”
明景晏看她：“你要給我買？”
蘇涼眨了眨眼：“沒問題啊。”
她可是有幾千萬的人，買件衣服還能舍不得了？
明景晏握着她的手，又說：“剛剛櫃姐問我要電話，你都不吭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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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涼：“有嗎？我怎麽沒聽到？”
“她說讓我留個電話，到了新款給我打電話，你沒聽到？你就站在邊上來着，你明明就是不關心我。”明景晏控訴。
蘇涼：“……”這句話太正常了，恕她耳拙，真的沒有意識到。
蘇涼認真想了想，說道：“那我多給你買一件衣服當補償，好不好？”
“就一件？”明景晏低頭看她。
蘇涼：“……每個月一件！”
“行吧。”
兩人确定了戀愛關系之後，除了午飯必須一起吃，上下班基本都一起來一起回之外，也沒有什麽太大的變化，蘇涼依然還在忙着她的那部分實驗項目，而明景晏，也并未因此在工作中就對她多有親密。
但，項目組的人員，仍是發現了一些端倪。
劉家業幾個湊在一起，偷偷地擠眉弄眼：“老板表白成功了？”
“我看像是，這幾天都格外和顏悅色，我昨天抄錯了一個數據，居然都沒有挨罵。”
“而且還主動跟我講解了一下晶體成形過程中的注意事項，如何才能确保晶體形狀完美……簡直賺大發了！要不是心情好，能幹出這事兒？”
“就是不知道蘇涼，能在他的毒舌下，堅持多久。”
劉家業也深表贊同：“可憐小師妹了，多好的娃兒……”
兩位師兄對他投以“別以為我們不知道”的眼神：“死心吧，你連備胎都當不上的。”
劉家業：“？？？我哪敢想啊？就那麽随口一提，趕緊給我忘了，你們是想讓我失業嗎？知不知道現在工作多難找？”
“都在做什麽呢？想被扣工資了是嗎？”
幾人正聊得火熱，明景晏走了進來，冷笑一聲，開始點名：“劉家業，又在诋毀老板，有你這樣的助手嗎？是不是不想幹了？”
劉家業立刻搖頭，忙不疊表忠心：“都是誤會啊，老板！我對您的忠心天地可鑒啊！您在我心目中，堪比神靈，我怎麽會诋毀您呢？”
趁着劉家業吸引火力的時候，其他幾人連忙抱起自己的文件夾開溜。
蘇涼剛要進實驗三室，就看到好幾個人從裏面溜出來，好奇地眨了眨眼：“怎麽了？你們都在幹嘛呢？”
“沒有沒有，蘇師妹進去吧，劉助理在呢。”
門沒有關緊，明景晏聽到蘇涼的聲音就懶得再罵了，說道：“數據呢？拿來我看看。”
劉家業連忙遞了過去，又說道：“老板，我先去四室處理樣品，有事您再喊我。”
蘇涼莫名其妙，嘟囔道：“我一來就都走，只是用一下分光光度計而已，還能礙着你們做別的項目了嗎？”
明景晏坐在那裏看文件，随口問了一句：“要我幫忙嗎？”
蘇涼也随口回道：“你這麽閑的嗎？材料都整理好了？不需要我加班幫你整理了？有這些時間，你為什麽不提前把這些做好了，省的我們再加班？”
明景晏回頭看她，控訴道：“你今天都沒一個好臉色，現在還嫌棄我！”
“我沒有，我的意思是，如果可以不用加班的話，我們可以下班後去吃火鍋。”
明景晏立刻走了過來，幫她遞樣品：“真的？”
“吃火鍋而已，我至于騙你？”
明景晏笑了起來：“本來就不用加班，我安排給綜合辦了。”
蘇涼轉頭看他：“原來以前讓我加班整理材料，你都是故意的啊？”
明景晏倒也沒否認：“那不是為了教你更多知識嗎？看你考研緊張的不行，我說給你補習吧又怕你多心，只好迂回一點咯。”
而且，要是不加班，他怎麽跟蘇涼多待一會兒？又怎麽能知道，會不會有別的大豬蹄子還在勾搭她？
蘇涼擰他一把：“讓我加班你還有理了！”
“老板——”劉家業推門進來，看到兩人的手正握在一起，立刻就呆住了。
明景晏沒事兒人似的，看向他：“怎麽了？”
劉佳也回過神來：“411材料的專利申請報告，審核已經通過了，想請您看看，是否還有不妥當的地方，如果沒有，專利編號和證書可能一周內就下發了。”
明景晏接了過來：“好，我知道了。”
蘇涼做完了樣品，将數據記錄下來，然後也走了過來，十分欣喜：“這麽快？”
“還成，正常速度。”明景晏回道。
蘇涼在第一頁看到了自己的名字，“啊”了一聲，說道：“不是說不寫上我的名字了嗎？項目組這麽多人都有貢獻，寫上我算什麽啊？”
而且，主要人員只寫了六個，其中一個就是她，蘇涼覺得很過意不去。
這個項目組，所有人的資歷都比她老，貢獻也比她高，但是很多人照舊榜上無名，這不利于項目組團結啊。
明景晏回道：“後面的實驗已經證實，溫度是關鍵因素，這個功勞是你該得的。”
蘇涼又問：“能分很多錢嗎？不能的話，還是去掉吧。”
本來她就已經是投資商了，沒必要兩頭的便宜都占了。
“只有獎金，沒有分紅。但是對你的研究生畢業，以及你以後在材料方向的所有工作，都有很大好處。”
“這我知道……”蘇涼頓時猶豫起來。
明景晏知道她在想什麽，但是當着劉家業的面，也不好多說，只道：“這件事聽我的。”
無非就是，以前沒什麽人真心實意對她好，導致現在，蘇涼對這個氣氛和諧友愛團結的項目組成員也回以真心，總覺得維持目前的和諧才是最重要的，都快要忘記身為一名科研工作人員的本職了。
蘇涼“哦”了一聲，沒再多話。
劉家業也說道：“咱們搞研究的，一向都是憑實力說話，運氣好也是實力的一部分，蘇涼你千萬別有心理負擔。”
蘇涼點點頭，對着他笑了起來：“我知道了，劉師兄。”得更加努力才行了，争取不靠運氣也能靠實力，在專利申請報告上，加上自己的名字。
接到周延深的電話時，明景晏正在跟蘇涼吃火鍋，就很不耐煩，一邊給蘇涼夾肉一邊說道：“有話直說，別打擾我難得的約會時光！能不能懂點事兒了？”
蘇涼一聽，這麽杠，肯定是他那位發小了。
周延深“哎喲”了一聲：“速度挺快的啊，小姑娘被你騙到手了？”
明景晏不樂意了：“怎麽說話呢？我是憑借個人魅力！”
周延深“啧啧”兩聲，又想着自己有求于人，便也不再杠他，直接說道：“還是新材料的事情，我實在放心不下，最近穆蔚曦在各種找關系，到處托人詢問你們的進度，想着截胡。我這愁的，好幾天都沒睡好了……”
明景晏頗有些好奇：“他對這個材料這麽執着？B市那邊研究所不也有個新的材料合成工藝已經申請了專利嗎？那個還不夠他吃的？難道你争取到了？”
一提起這事兒，周延深就恨得咬牙：“別提了，你們那個唐副所長，明明說好了給我的，可轉頭他就把專利賣給了穆蔚曦。對方出價确實比我高，但我也沒說不能加價啊。我收購的那家合資企業所生産的材料，正好可以用的上這個新工藝，連生産線都不用多做改動，還能符合國家減排節能的方針政策，正好給你們所裏打個活招牌。”
本來是一舉兩得的大好事，可對方硬是無視了這些現有的優勢，口頭應下之後，轉身就跟別人簽了合同，這都什麽狗東西？
蘇涼看着他打電話，筷子都不動了，便主動夾了一塊牛肉，放進蘸料裏面過了過，随即撈出來，遞到了他嘴邊。
明景晏立刻笑了起來，忙不疊地吃了下去。
吃完之後，明景晏才又說道：“一天天的，做什麽夢呢？早就跟你說了不能找唐文聲，就是不聽，怪誰？”
“唐文聲跟穆蔚曦的舅舅，聯誼商貿的李總，是黨校同學，這我跟你說過的吧？人家才是一家人，你去找他，怎麽可能給你啊？除非穆蔚曦他不要這個專利。”
周延深回道：“可當時劉所長出國考察學習去了，說是要好幾個月才能回來，我能怎麽辦？”
而且，周延深當時又覺着，只是黨校一起進修過而已，連同學都算不上，頂多也就是插班生的情誼，而且算起來也才不到一年的時間，能有多深的革命感情？
頓了頓，周延深又說道：“不過也不全是壞事，為了跟我争搶這個生産工藝，穆蔚曦多出了三分之一的價格，差不多是以五千萬買下來的，而且我也打聽過了，跟他那兩家工廠的生産線完全不相符，必須要重新購置機器，改建生産車間，那成本可大了，想要賺錢，等三年後吧。這三年的時間，能夠把本錢拿回來就不錯了。”
明景晏冷笑：“看你這點出息，直接咒他經營不善，倒閉得了。”
這次輪到周延深嘲諷他了：“你做什麽夢？就算是為你小女朋友出氣，也不能青天白日做大夢吧？瘦死的駱駝比馬大，穆氏這麽多年在房地産界獨占鳌頭，你以為一個多億的項目就能讓他傷筋動骨？五個億也夠嗆！”
明景晏當即反駁他：“什麽叫‘小女朋友’？蘇涼是比我小，但是我很老嗎？我們才差了四歲而已！”
周延深：“呵，三歲一代溝，你都大四歲了，還‘而已’。”
“老周同志你怎麽一回事？翅膀硬了，不需要技術支持了是吧？”
“沒有沒有，我錯了，明爸爸您千萬別跟我一般見識。”知識就是力量，在巨人之力面前，老周同志他也只能妥協了，“您二位天作之合，天生一對，我衷心地祝願二位百年好合，早生貴子。”
明景晏“呵”了一聲：“虛僞。”
周延深立刻表忠心，就差指天發誓了：“我所說的每一個字都是發自內心的，絕對沒有一句虛話，爸爸您千萬別忘記給我改進一下生産工藝。”
明景晏很高冷：“知道了，挂了吧，兒子，我跟你媽吃飯呢。”
周延深：“……@￥%#&%￥#……”
要不是晉江不讓罵髒話，他能罵上整整兩章！
蘇涼擡眼看了過來：“你剛剛說什麽？”
“說什麽？我什麽也沒說。”明景晏無辜地看着她，殷勤地給夾了肉，放到她面前的小碟子裏面，“快吃，不夠咱們再點單。”
蘇涼“呵”了一聲，彎了彎唇角，似笑非笑地看了他幾眼，才又低下頭去繼續吃肉了。
一直到吃完飯走出海底撈，蘇涼都神色淡淡的，不太想搭理他的樣子。
明景晏心中頓時警鈴大作，不會是第一次戀愛，還不到一周就要夭折了吧？思來想去，他覺着蘇涼可能是誤會了什麽。
上車之後，明景晏打開了空調和音樂，又開了燈，卻沒着急離開，覺着這事兒今天必須得說清楚了，不然說不定就沒有明天了。
“蘇涼，你聽我說，剛剛那不是我兒子，是我發小周延深，我就随口一說，我沒有私生子，你相信我。”
蘇涼一臉懵逼：“啥？什麽私生子？”
明景晏連忙搖頭：“沒有沒有，那不是真的，就是随便開個玩笑。我就是為了氣他才喊他兒子的，電話那邊絕對沒有第二個人，只有周延深！”
明景晏越想越覺得難以解釋清楚，畢竟蘇涼又不認識周延深，對方的人品在蘇涼這裏一點保障都沒有，說不清楚啊！
蘇涼：“……你到底在心虛什麽？”
如果不是心虛，怎麽突然間就傻了這都什麽亂七八糟的？什麽私生子啊？
蘇涼突然間心中一凜，卧槽該不是真的有個白月光啥的吧？她一早就覺得，明景晏長成這樣，就算本體是阿基米德的杠杆，也沒道理是個母胎solo啊，更別說他還是業界內一流的科研專家，年紀輕輕，身高腿長氣質佳——當然，僅限于不開口的時候。
但就這些，也足以吸引到很多顏控的小姑娘了。
那便只有一個可能了，就是他本人不想談戀愛，沒有遇到讓他心動的，又精神潔癖，不願意有絲毫的遷就。
蘇涼眯起眼看着他：“你到底想說什麽？別叽叽歪歪七扯八扯的。”
這真的不怪蘇涼多想，前幾任大豬蹄子都是這個套路，她甚至都忍不住懷疑，自己是不是這女配體質要頂着一輩子了，好不了了。
明景晏看她臉色不好，心裏更加緊張，就怕蘇涼真的誤會了什麽，心一橫，直接說道：“蘇涼，你要相信我，絕對沒有私生子，我還是一手貨，哪兒來的私生子？全新未拆的那種！”
蘇涼：“……”
特麽這太新了，真沒看出來。
明景晏又說：“我的身子是幹淨的，心也是幹淨的！蘇涼，我對你一心一意，你不能憑借一句玩笑話，就懷疑我！”
“……閉嘴。什麽叫我懷疑你，難道不是你自己一直在嘚吧嘚吧，惹人懷疑嗎？”
“要是不信你可以親自驗貨……”明景晏堅定不移表忠心。
蘇涼把包直接拍到了他臉上：“好了，閉上你的嘴。”
也不知道是空調開得太高了，還是車速太快了，蘇涼覺得臉上溫度高的出奇，便立刻搖下車窗，讓冷風吹進來，想要冷靜冷靜。
明景晏将臉上的包拿了下來，看着蘇涼嫣紅的臉頰，突然就有些放心了，随之又将車窗搖了上去：“乍冷乍熱，會感冒。”
蘇涼倒是沒跟他較勁，只說道：“回去吧，都九點了。”
明景晏還想開口說什麽，蘇涼就主動說了：“我知道了，都是誤會，我沒有懷疑你。”
明景晏不放心，又說道：“說好了的，以後意見不合的時候不許翻舊賬。”
蘇涼：“要不是你再那兒喊着‘私生子’，我能想到這一茬？就你打電話喊對方兒子孫子，我也不至于腦補那麽多啊？誰還沒有當甲方爸爸的時候了？”
明景晏回道：“那也沒有甲方喊乙方兒子的吧？是不是覺得美工刀不夠鋒利啊？還是覺得矽晶材料砸腦殼不好使？”
蘇涼：“杠精閉嘴！”
走到蘇涼宿舍樓下的時候，明景晏突然拽了她一把，将她抱進懷裏，然後輕輕蹭了一下她的額頭，又很快放開：“快回去吧。”
蘇涼也沒拒絕，主動抱了他一下：“你也快點回去吧。”
目送蘇涼進了宿舍大樓，明景晏才轉身離開。
蘇涼上了樓，掏出鑰匙正準備開門，隔壁的小單間就突然打開了，周玲玲從裏面竄了出來，嗷嗷嚎叫：“蘇涼你居然跟絕世大美人明教授談戀愛了！”
蘇涼連忙“噓”了一聲：“大晚上的，別這麽放肆，被人投訴了就不好了。”
周玲玲激動不已，拽着她的胳膊跟着蘇涼進了她的小單間：“你們什麽時候在一起的？你們之間誰先表白的啊？天啊，他竟然真的喜歡女孩子呢……”
蘇涼：“？？？難道他更喜歡男孩子？”
周玲玲連忙搖頭：“沒有沒有，蘇涼你千萬別多想，就是幾個同事在私底下這麽猜測過，都是開玩笑的。畢竟，明教授長得那麽帥氣，人又聰明，學識豐富，又是業界大佬，卻一直單身，大家難免就八卦了些嘛，沒什麽惡意的……”
蘇涼笑了笑：“我知道，明教授他也不喜歡男人。”
“所以，你們在一起多久了？發展到哪一步了？”周玲玲賊兮兮地問道。
“沒多久，還不到一周，上周他才跟我表白的。”
周玲玲瞪大了眼睛：“卧槽卧槽！居然是明教授主動表白的！我還以為他已經看破紅塵不食人間煙火了呢。”
蘇涼“噗嗤”一聲：“那你們還天天八卦他！”
周玲玲道：“我們可不止八卦他，還想——咳咳咳……你放心，現在不想了，我也是有原則的顏控，別人的家花，絕對不會染指的！”
蘇涼拿出酸奶給她喝：“明教授買的，要不要？”
周玲玲立刻搶了過來：“要！我要供起來！”
蘇涼：“……變質了很臭的。”
周玲玲嘿嘿笑，一臉夢幻：“四舍五入這就是明教授送我的了，一輩子我可能也就這一件明教授送的禮物了。”
蘇涼：“……”
剛說了沒兩句，明景晏就又打電話來了：“還沒睡吧？”
蘇涼應了一聲：“怎麽了？”
“沒有，想你了。”
蘇涼：“……”突然臉紅，像個情窦初開的小學生似的。
一轉頭就看到周玲玲正對着她笑，蘇涼幹咳了一聲：“那就早點睡吧，一覺醒來就能見到了。”
明景晏“嗯”了一聲，卻是不肯挂斷。
蘇涼只好又說：“快去睡，明天七點半我們去食堂吃早餐。”
明景晏終于滿意了：“好。”
周玲玲嘿嘿笑：“打算什麽時候結婚啊？”
蘇涼：“八字還沒一撇呢，你這也想的太超前了。而且，我才二是二歲，研究生都還沒開始讀，結什麽婚？”
“結婚又不影響讀研。”周玲玲說道，“你們千萬一定要一直在一起啊！”
蘇涼：“……我媽都沒你這麽古板，談戀愛就一定要在一起？”
周玲玲握着她的手：“蘇涼我跟你講，我活到這麽大，就沒見過比你和明教授更漂亮的人了，就算是我以前追的愛豆，真人素顏都沒你們好看，所以，你們一定要一起生個孩子啊，千萬別辜負了這麽好的基因！”
蘇涼：“……來，先吃一粒花生米。”
周玲玲還沒反應過來：“？？？為什麽要吃花生米？”
蘇涼嘆氣：“但凡你多吃一粒花生米，就不會醉的這麽厲害了。”
周玲玲異想天開，瞬間進入《天才寶貝迷糊媽咪》的劇本：“我是說真的！到時候你不僅可以得到一個超級漂亮的天才寶貝，還能分一大筆撫養費，也不會再被催婚，多好啊，是不是？”
蘇涼很鎮定：“萬一他繼承了我倆的缺點呢？”
周玲玲：“你倆有缺點？”
蘇涼：“……就算你這麽誇我，我也不會再給你酸奶了，大晚上的，醉成什麽樣了都？”
周玲玲抱着她：“你就滿足一下一個顏控CP粉的夢想嘛。”
“你的夢想不應該在這裏，你要為祖國的材料事業多做貢獻啊，要不然，你對得起港大對你這些年的培養嗎？”
兩個人在聊天的時候，明景晏也沒睡。
作者有話要說：蘇涼：就談個戀愛，突然當了乙方的媽……
明景晏：嫁給我，以後你會有無數的乙方兒子。
周延深：作話可以罵人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