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4)
來不是縣裏人。”莫小棋打量了趙子慕一番後,心裏判定,這個男人,非富即貴。
“姑娘說得是,只是,還不知道姑娘芳名。”趙子慕露齒一笑,翻開一只酒杯為莫小棋倒了一杯酒。
“莫小棋。”
就在這時,趙鴻意帶着捕快進了門,見到莫小棋這才松了一口氣。
“小棋,你沒事就好。”他揮手示意捕快,“你們,先把這兩個鬧事的帶回衙門。”
“鴻意,你來了,我沒事。不過還要感謝這位趙公子。”莫小棋示意趙鴻意坐下,“說來也巧,你們竟然都姓趙。”
“是啊,真巧。這位,可是仁壽縣縣令,趙鴻意,趙大人?”趙子慕挑眉看向他。
“王爺,好久不見。”趙鴻意剛一坐下,卻又起身行了一大禮,“下官見過王爺。”
“趙大人不必拘禮。”趙子慕攙扶起他,“這不是京城,不用行這些虛禮。”
兩人相接觸間,趙子慕小聲說:“我的好侄兒,好久不見。”
“多謝皇叔關心,我很好。”趙鴻意也小聲回答。
“王爺,這裏不便,不如我們去後院吧。”趙鴻意建議道。
趙子慕點頭,便由莫小棋領路去了後院。
莫小棋不卑不亢行了一禮:“小婦人見過王爺。”
她本來最讨厭這些虛禮,但人要懂得進退,不過是行禮,又有何不可呢?
“不必多禮。”趙子慕颔首,算是接了這個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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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大人,自京城一別,我們已有三年未見了。”他轉而看向趙鴻意。
“是啊王爺,下官已在這仁壽縣做縣令三年。”趙鴻意不卑不亢道。
莫小棋自知無趣,于是主動自覺去廚房要為兩人做些吃食,反正,她也插不進兩人的談話。
“莫老板,那個穿衣裳的男人,一看就不是尋常人,我們還得小心招待為好。”白喜拿着一碟花生米站在竈臺邊小聲提醒道。
莫小棋邊炒菜邊說:“那是當朝王爺。”
“啊?王爺?”白喜雙腿有些發顫,他長這麽大,還沒有見過比縣令還大的官。
這猛然冒出一個王爺,他可不得雙腿哆嗦。
“王爺,這位王爺是來微服私訪的嗎?那我們可得好好表現。”白喜放下花生米,忙讓店小二去把桌子都再擦一遍。
“皇侄兒,你在縣中風評不錯,人人都贊你是個好官清官。”趙子慕抿了一口茶,有意無意觀察着對面趙鴻意臉上的變化。
“不過是在其位司其職,做好分內的事情罷了。”趙鴻意心中揣測,自己離朝多年,不問朝中事,他這位皇叔此次前來,究竟意欲何為?
“你說你,好好的三皇子不做,幹嘛跑到這裏當什麽縣令。芝麻小官,家長裏短的。”趙子慕只想試探他。
“京城有皇叔你在,自然用不上我。”老狐貍,趙鴻意暗道,他這皇叔,恐怕不懷好意。
“京城有你父皇打理,我不過是個閑散王爺。”
這話鬼信,趙鴻意忍不住嘴角掀起一絲嘲笑,但又迅速收起。
“皇叔自謙了。”
可這抹嘲笑,還是被趙子慕盡收眼底。
“皇侄兒,我此次前來,是奉你父皇之命。”趙子慕頓了頓,“皇上一直記挂着乳母李氏,他脫不開身,所以讓我帶些賀禮來。”
“你去過李府了?”趙鴻意神色一變,“皇叔,我替奶奶多謝你關心。”
“王爺!鴻意!”莫小棋遠遠就喊了一聲,“我給你們重新備了些酒菜。”
菜端上桌子,趙鴻意倒了兩杯酒,自己先幹為敬。
“王爺,下官先敬你一杯。”
趙子慕瞥了一眼莫小棋,挑眉道:“這位莫姑娘,可是趙大人的紅粉知己?”
“不是。”趙鴻意回答說。
“噢?趙大人也到了娶妻的年紀了,我聽李府那位隐約提起,說是……”
“不是。”趙鴻意打斷了趙子慕的話,“我們只是債權關系。”
“趙大人說得對,多虧了他,我才能撐起這家店。”莫小棋眼珠子一轉,發覺趙鴻意好像很忌憚這個王爺。
“小棋,你去忙吧。我和王爺有事要談。”趙鴻意故意支開她,他并不願意她被自己的皇叔注意到。
莫小棋正在廚房忙碌,後來聽說趙鴻意匆匆忙忙走了,而那個王爺趙子慕付過銀兩後也走了。
不過第二日,王爺派來家仆,說是邀請她一同游湖。
莫小棋思來想去,覺得拒絕并不好,于是帶着一籃子零嘴小菜前往相約的湖邊。
浪鏡湖位于仁壽縣縣城外,風景優美,平日不少小情侶會來此私會。
莫小棋拎着籃子,遠遠就看見湖邊涼亭下站着趙子慕。
“小婦人見過王爺。”莫小棋規矩行禮,不過王爺立刻就伸手将她扶起。
“不必多禮。”他自信一笑,“以後,叫我子慕就好,叫王爺多不親近。”
莫小棋迅速在腦子裏想了一通,也不知道這個趙子慕是什麽意思,只能順從。
二人泛舟湖上,微風徐徐,好不惬意。
“小棋,聽說昨天在你店裏搗亂的,是城裏安家的人。”趙子慕将趙鴻意的事情打聽了一番,其中自然也包括安家和客來香的糾葛。
莫小棋無奈道:“是啊,安家是城裏的大戶,我們小門小戶小店,自然招人打壓。”
“可看着你們店,生意不錯。”趙子慕注視着她,聲音平緩。
“嗯,不過安家隔三差五來找事。”莫小棋拿出零嘴,“怎麽?王爺想幫我一把?”
☆、重生之寡婦不下堂 第三十章 倒黴的安家
“有何不可,恰好,我看安家很不順眼。”趙子慕挑眉,“你這些零嘴倒是很有新意。”
“都是自己做的,雖然不是珍貴食材,不過也挺好吃。”莫小棋心裏盤算着,或許這次能利用這個王爺打壓安家。
“王爺若是喜歡,我可以差人送些到王爺的住處。”莫小棋補充了一句。
“不必,我自會派人去你店中。”趙子慕不暴露自己的住處,這是和趙鴻意約定好的。
如果被莫小棋知道他住在李府,那趙鴻意的身份就有曝光的危險。
趙鴻意是當朝三皇子這件事,整個縣裏,除他之外,無人知曉。
“也好。”莫小棋當然不會知道這些事情,可她能看出趙子慕對她的好奇。
“小棋,我想一會兒,我們得去縣衙。那裏正在審理一樁兇殺案。”趙子慕挑眉,他答應了趙鴻意,要幫他一把。
“可是張鬥張華的案子?”莫小棋問道。
“是。”趙子慕抿了抿嘴,“小棋,聽說你有個兒子?”
趙子慕開始轉移話題,他現在所想的,是要将這個女人收入囊中。
不為別的,只是從李府中聽來,他那個皇侄兒,喜歡這個女人。
說到孩子,莫小棋臉上的僵硬緩和下來,“是啊,不過我家樹兒還小。”
“我家裏也有幾個孩子,不過天資都不夠聰穎。”趙子慕随口說道。
“王爺,我們還是趕緊去縣衙吧,我擔心鴻意審理的那樁案子。”莫小棋在心裏細想了一番,就算證據足夠,安家也不一定會老老實實伏法。
“也好,不過結案後,我可以去看看你家樹兒嗎?”趙子慕點頭看向莫小棋。
二人來到縣衙,案子已經審過一半,而安家少爺并沒有到場,只派了個管家前來。
“趙大人,那位安家少爺到底何許人也?竟然還敢拒絕你的傳喚?”趙子慕言下之意,說他趙鴻意治理的縣城裏,也有地頭蛇。
趙鴻意和他共坐在堂上,低聲說:“就憑我一個縣令的力量,當然撼不動安家這個有錢有勢的地頭蛇。皇叔,不如你來。”
“皇侄兒,你果然守約,沒有動用過半分不屬于縣令的權力。”趙子慕不得不佩服他,竟然真的隐藏了整整三年。
“我向來說到做到。”趙鴻意低聲說。
“啪!”驚堂木一響,“本王且問你,安府管家安平,你家少爺,為何不來?難道趙大人請不來他,本王也請不來嗎?”
“草民見過王爺。”管家安平瑟瑟發抖,原以為只是來敷衍這個縣令。安少爺也同他說了,已經和宮裏的遠親安公公搭上關系,根本不懼怕這個小小縣令。
可誰曾想,竟然突然就冒出來一個不明底細的王爺。安平急得冷汗直流,不住用衣袖擦汗。
縣令趙鴻意舉出的證據,無一不直指安家。
“趙大人,派人再去安府請一次這位安少爺吧!”趙子慕嚴肅道。
趙鴻意派人去了安家,可誰料安少爺竟然說腹中饑餓,要吃過午飯才去。
捕快頭子冷笑一聲,拿出王爺令牌,強行帶走了安以澤。
等到了公堂之上,證據一一被擺出,他身邊的小六被抓,關進了大牢。而安家則因為使計謀誣害客來香而獲罪。
但就這樣定安以澤的罪,趙子慕覺得還不足夠,對他也無利。于是眼珠子一轉,問安以澤:“安少爺,你的罪是跑不了了,不過本王有個折中的辦法,讓你既能不坐牢,又能免了罪責。”
安以澤咬牙點頭:“全憑王爺做主。”
他心想,無非就是花些銀子的事兒,可讓他始料未及的是,堂上那位王爺,竟然說出讓人瞠目結舌的話來。
“既然安少爺點頭了,那就由本王做主了。安家少爺臨近城中的五間旺鋪,就賠償給客來香吧!”
五間旺鋪,這可是大出血,安少爺猛然擡頭想要開口拒絕,可堂上那位王爺滿臉的不耐煩讓他明白,他不能反抗。
“莫小棋,這個賠償,你可滿意?”
莫小棋撥開看熱鬧的人群走到安以澤身邊,淡淡瞧了他一眼。看着安以澤乞求的模樣,覺得好些好笑。
“小婦人謝過王爺。”莫小棋在安以澤詫異而又充滿仇恨的目光中說完這一句。
“莫小棋,做人不能太貪。”安以澤小聲的,狠狠的,警告道。
莫小棋垂眼,只說:“這句話也送還給安少爺你。”
“王爺,小婦人還有一個請求。”莫小棋對趙子慕好感大增,說話也恭敬了許多。
“你講。”趙子慕朗聲道。
“這五間旺鋪,我想自己挑選。”莫小棋提出這個要求,無意是給了安以澤重磅一擊。
若是由安家決定給哪五家鋪子,那損失還能減少一些,可若是由莫小棋來挑選,結果就不得而知了。
“準了。”趙子慕瞧着莫小棋那一臉的狡黠,竟然覺得很有意思。
“皇叔,你這是胡鬧,怎麽能這麽判。”趙鴻意低聲埋怨道。
但趙子慕不以為然,瞥了他一眼便說:“那有什麽關系?反正,我有個胡作非為的名頭。”
本以為趙子慕的胡鬧會到此結束,但誰也沒想到,他會突然站起來大聲說:“莫小棋,本王瞧你十分順眼,不如,你就跟本王回京城怎麽樣?”
莫小棋愣了一下,她也沒有想到趙子慕會對一個只見過兩次的寡婦說這種話。
“王爺,小婦人不願。”莫小棋的坦率讓趙子慕心生好感。
“噢?為什麽?”趙子慕看向她,眼中的戲弄讓趙鴻意怒火中燒。
“皇叔,你不要逼她。”
“小婦人尚有剛周歲的孩子要照顧,不能伴随王爺去京城。而且,您剛盤給我五間旺鋪不是嗎?我走了,誰來打理?”莫小棋聳聳肩,輕松的話語讓趙子慕哈哈大笑。
“行,本王不逼你。”若說趙子慕先前是因為趙鴻意才對莫小棋感興趣,那現在,就是因為對莫小棋本人感興趣了。
“王爺,您要是因為愛吃客來香的菜才生出這個主意,那您不必憂心,您把身邊的丫鬟交給我,我教她做幾樣菜。”莫小棋這話讓趙子慕非常滿意,他确實很喜歡客來香的飯菜。
☆、重生之寡婦不下堂 第三十一章 你該不會喜歡男人吧?
第二日,按照約定,莫小棋和安以澤在安平酒樓見了面。今天就是莫小棋該挑選鋪子的日子。
“莫小棋,你這是踩了狗屎運還是勾引了那位王爺?”安以澤攥着手裏的折扇,憤恨不已。
莫小棋從容道:“安少爺可別這麽說,小心被那位王爺治個诽謗之罪。”
“哼。”安以澤冷哼一聲,“你選吧,凡是有安家徽記的鋪面,都可以選。”
本想着莫小棋只會選擇和飯館有關的鋪面,卻萬萬沒想到,她身後的人群中擠出來四個中年男人。
他一眼就認得,那分別是從前仁壽縣布料店金記布莊、首飾店雲海搖、藥材鋪同德堂以及胡記酒莊的掌櫃。
而這四家店,曾是縣裏同行業內生意最好的店,只不過,現在店面都是安家的。
“莫小棋,你什麽意思?”安以澤怒目而視。
莫小棋一攤手,只說:“我沒什麽意思啊。只是我想請各位掌櫃領回他們原先的店面,另外,我還要你的安平酒樓。”
“你,當真是最毒婦人心,當初我就該直接把你弄死。”安以澤不顧形象大吼出來。
“各位掌櫃,就按我之前說,七三分,如何?”莫小棋直接忽視了安以澤。
原來她連夜找到了這幾家店從前的掌櫃,然後和他們商議,聘請他們為鋪面掌櫃。
同時分給他們股份,而自己則占有未來收益的七成。
“掌櫃們,你們放心,我保證,此後就算你們只拿三成,我也會讓你們比以前賺得還多。”
安以澤對莫小棋這種吹牛般的話呲之以鼻,不過是将一個飯館救活而已,她憑什麽敢說三成利潤就能超過以前的盈利?
四位掌櫃無一不欣喜非常,本來已經失去的店面現在竟然回來了,就算只有三成利,他們也已經很滿意了。
在接下來的時間裏,布料店推出新潮款式和成衣,而首飾店則推出了造型新穎的首飾,藥材店則有了新的治病配方,酒莊更是厲害,竟然開始賣起了高度數白酒。
“小棋,你到底是怎麽做到的?實在太神奇了。短短一月,四家店竟然都生意蒸蒸日上。”趙鴻意不得不佩服她做生意的天分。
“嗯,那些款式新穎的布料成衣和首飾,還有治病的配方都出自于我的手。”莫小棋淡然道。
“什麽?”趙鴻意驚訝,“你竟然還有這種本事。”
“至于那個酒,你跟我來。”莫小棋領着他去了酒莊的作坊。
趙鴻意被震驚了,裏面竟然擺了幾臺造型奇特的東西,顯然,這些高度數酒就是從這些東西裏制作出來的。
“用蒸餾的法子就能提高酒的度數了。”莫小棋指着那些造型奇特的工具,“就是用這種工具,我研究了好久才讓工匠制作好。”
“這才短短一月啊。”趙鴻意驚嘆道。
莫小棋搖搖頭說:“從我接手客來香開始,我就在研究。”
她雖然知道通過蒸餾可以提高酒的度數,但她也不知道具體是怎麽制作的。畫了不少圖紙,做了不少失敗品,這才成功。
“接下來,這些蒸餾酒就會進入客來香了。不過我的目标遠不止如此。”莫小棋想要完全吞并掉安家,只要安家存在一天,她就一天不得安寧。
“那安平酒樓怎麽回事?為什麽你接手開始就遲遲關張不開。”趙鴻意覺得如果安平酒樓能像客來香一樣,那一定會為莫小棋帶來更多收入。
但莫小棋神秘一笑,她說:“飯館酒樓我已經有了,我現在需要酒樓的進化版。”
進化版?趙鴻意一頭霧水,不明白酒樓的進化版到底是什麽。
“難不成,你想開青樓?”
莫小棋噗嗤一聲笑出來:“青樓?你可真會想,不過我不是開青樓,但是也和青樓差不多了。”
“行吧,反正我也不懂做生意。”趙鴻意話鋒一轉,“那小棋,不知道你有沒有想過再嫁?”
再嫁?莫小棋一愣,她怎麽也想不到趙鴻意會問這種問題。
“嗯,按說我一個寡婦不應該再嫁,不過說句實話,如果遇到有緣人,我還是會再踏足婚姻。”
是了,盡管被婚姻傷害,但不代表就此對婚姻失望。
好男人還是有,只不過還沒被她遇到。
“那逍遙王爺如何?”趙鴻意試探道。
“他?”莫小棋噗嗤一笑,“我是不會給別人當妾的。我這人,有個毛病,就喜歡一生一世一雙人。”
“你倒真是與衆不同。”趙鴻意松了一口氣,因為他的皇叔逍遙王爺趙子慕開玩笑般同他說過要納她為妾。
“這是。不過,你也該娶媳婦了。”莫小棋領着他走出作坊,邊走邊細細想着有哪家姑娘閨閣待嫁。
趙鴻意摸着鼻子,半晌不說話。
“對了,不如就由我這個做妹妹的,給你物色幾個怎麽樣?不收你媒婆錢。”莫小棋忽然扭頭大聲說。
趙鴻意忍不住埋怨道:“算了吧,我暫時還沒有那個想法,你就不用做多餘的事情了。”
“是嗎?那哪天你有這個想法了,你就告訴我,我保管給你找個溫柔可人的。”莫小棋擺擺手,“你可不能找我這樣的,兇巴巴的,還不讓納妾。”
“可我就喜歡你這樣的。”趙鴻意小聲嘀咕道。
“你說什麽?”莫小棋一時沒聽清,“嘿嘿,你該不會恰好喜歡……”
“什……什麽……”他心髒怦怦亂跳,臉紅得像猴子屁股一樣。他第一次喜歡一個女人,實在不知道如果被對方知道,會是個什麽結果。
“你該不會恰好喜歡男人吧?”莫小棋的身子頓了一下。
“怎麽可能!”趙鴻意瞪了她一眼,“你不要有那些奇怪的想法。”
“不是就好了。那我就放心了。”莫小棋松懈下來,“我還以為你喜歡那個逍遙王爺趙子慕呢。我還想,你要是真喜歡他,可怎麽去和他王府裏那些女人鬥噢。”
“莫小棋,你哪裏來這些稀奇古怪的想法!”趙鴻意一甩袍袖,有些生氣。
“別生氣,我這不是見你倆總是湊在一起嘀嘀咕咕的,我還以為你們調情呢。”莫小棋表示抱歉,私下又嘀咕,“也沒見那個七品官敢和王爺湊那麽近嘀咕。”
☆、重生之寡婦不下堂 第三十二章 被綁架
“大人,大人,縣衙裏有人擊鼓鳴冤,還請快快回去。”衙役前來通報,然後是一番耳語。
趙鴻意面色一沉,立刻就說:“小棋我先回去了,你自己多注意,跟着我的兩個捕快留給你。”
“你們,保護好莫老板的安全。”吩咐完捕快,他就跟着衙役走了,看衙役跟他切切私語的樣子,好像發生了什麽大案。
莫小棋嘆了一口氣,轉頭看着身旁的兩名捕快。
“兩位大哥,你們如果有事要辦,可以現行離去。我自己認識回去的路。”
兩名捕快面面相觑,拱手道:“莫老板,你自己能行嗎?我們還要回去保護大人的安全。”
他們本是趙鴻意的侍衛,就算此刻是捕快,可保護主子的安危仍然是頭等要事。
“兩位大哥放心吧,我認識路,再說這裏又不是什麽荒山野嶺。”莫小棋擺擺手,“兩位大哥要是有空了,可以去客來香坐坐,我請客。”
“那就先多謝莫老板了。”在對視了一眼之後,兩名捕快小跑着離開了。
而莫小棋則準備獨自走回客來香。
難得像這樣獨自一人慢慢悠悠散步,街邊的叫賣聲吸引了她的注意。
有個老頭擺着攤,攤位上都是些制作精良的小玩具。
她本想給樹兒買些回去,可這時候她聽見一旁的小巷子裏傳來女人的叫喊聲。
本想視而不見聽而不聞,可良心實在難安,于是她決定去看看到底發生了什麽。
剛走進巷子,就撞上一個衣衫不整的女人。
“救命,救命啊!就人對我意圖不軌。”女人的頭發亂蓬蓬看不清容貌,衣服被撕得七零八落。
同為女人的莫小棋怎麽能坐視不管呢?
可剛準備喊人,眼前就一片模糊,原來是那個衣衫不整的女人朝她撒了迷魂藥。
“我還以為有多難對付呢,走吧,少爺還等着呢。”
莫小棋在暈過去之前聽見女人這樣說。
這時候,巷子裏出來兩個男人,将暈倒的莫小棋裝進了麻袋。
一個扛頭一個扛腳,兩人一前一後扛着莫小棋往巷子深處去了。
安家別院中,安以澤正搖着一把描金折扇,他面前的鐵籠裏,囚着尚未醒轉過來的莫小棋。
“哼,莫小棋,落在我手裏,就沒你好果子吃。”他自言自語,瞧着鐵籠裏的女人手指頭微微動了一下。
“弄醒。”安以澤吩咐身邊的小環,“拿水潑。”
“是,少爺。”小環拿瓢從一邊的桶裏舀出一瓢水,一甩手,潑在莫小棋身上。
莫小棋被水一潑,幽幽醒轉過來,剛有意識,就發覺自己的手腳都被捆住了。
“莫小棋,你醒了?”安以澤勾唇輕笑,“沒想到吧,我們會用這樣的方式見面。”
“是沒想到,本以為你只是卑鄙,沒想到是卑鄙無恥加惡毒。”莫小棋張口第一句話就這樣說。
本以為她會求饒的安以澤愣了一下,一拍桌子站起來說:“莫小棋,你以為我那五間鋪子是怎麽好拿的嗎?”
“你的鋪子?”莫小棋嗤笑,“我怎麽記得,你安家的鋪子,大半都是巧取豪奪來的。”
“那又怎樣?只要到手就是真本事。”安以澤不以為然道。
莫小棋忽然笑了,“你說得對,只要到手就是真本事。”
是啊,既然他安以澤是巧取豪奪,那她莫小棋拿那五間鋪子又有何不可?
“你!”安以澤一時語塞,氣得甩了身邊的小環一巴掌。
“少爺。”小環被打得臉頰紅腫。
“閉嘴!”安以澤吼了一聲,“本少爺留你一條命,是看你乖巧懂事,看來我平時對你太好了。一巴掌不夠長記性是不是?”
小環雙眼含淚,卻不敢哭出聲,她太明白了,如果惹得少爺不高興,她的下場會有多慘。
“哼,真可悲。”莫小棋望了一眼小環,只覺得在安以澤身邊,活着還不如死了。
“可悲?莫小棋,很快就要輪到你了,你該不會不知道少爺的手段吧?”小環瞪了莫小棋一眼,但莫小棋只是淡淡看着她。
她心裏知道,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
她不相信上天會真的讓她命運如此多舛,既然讓她穿越到了這裏,就一定不會讓她輕易死去,她堅信這一點。
“好了,小環,你出去。”安以澤的情緒好像忽然平緩了許多。
小環出門前幸災樂禍看了囚籠裏的莫小棋一眼,她期待着,等她再打開這扇門,能看見一具凄慘無比的屍體。
“莫小棋,我忽然覺得,當初我就不該放走你。”安以澤的聲音從平緩漸入溫柔。
莫小棋試着松開繩索,但并沒有成功,聽見安以澤這樣,覺得有些好笑。
“安以澤,你記憶出錯了吧?當時,你可是一心置我于死地。”當初,安以澤在新婚夜将莫小棋扒光,并扔出了房門。
那是寒冬臘月,他料定了莫小棋會活活凍死。
“你是不是怎麽也想不到,我竟然活了?”莫小棋輕嘲道。
安以澤青筋畢露,握緊了手中折扇,目露兇光。
“對,我是沒想到,沒想到你莫小棋會是一把利刃。”他冷笑,“我給你一個機會怎麽樣?”
莫小棋不說話,他只好繼續說下去:“你幫安家做生意,如何?我保管你過上好日子,而且,我還讓你當安家少奶奶。”
“你以為安家少奶奶很吸引人嗎?我想的,我自己會争取。”莫小棋不以為然道。
安以澤噗嗤一聲笑出來,“争取?你拿什麽争取?你現在在我手裏。就像是砧板上的肉,任我安以澤宰割。”
說完他狂妄大笑。
的确如此,莫小棋現在在他手上,是生是死,都由他說了算。
她想自救,可目前看來毫無辦法,趙鴻意會發現她失蹤了嗎?
不,她思來想去,覺得大概還沒有任何人發現自己失蹤。
這可如何是好?莫小棋腦子裏想了千百種逃脫的方式,但都被她一一否決。
看來不能硬碰硬啊,她想,硬碰硬只有她吃虧的份兒。
于是她擡起頭,說:“安少爺,你想我為安家賣命。也可以,不過,能不能先把我放下來?”
☆、重生之寡婦不下堂 第三十三章 軟筋散
“噢?你想明白了?”安以澤挑眉,起身走向大鐵籠。
他拿出鑰匙在莫小棋面前晃悠:“怎麽?你以為我會打開籠子?你當我安以澤傻嗎?”
“你是不傻……”莫小棋無奈地說。
“我安家多年基業,怎麽能毀在你莫小棋手裏。”安以澤說着,竟然還是将鑰匙插進了鎖孔中。
“別以為我放你出鐵籠,你就能逃走,想都不要想。”
鐵籠打開,安以澤一把将莫小棋從籠子裏拽到了地上。
“莫小棋,你要是乖乖順從我,或許我還會給你一條生路。”安以澤蹲在她面前,用手輕輕撫摸着她的頭發。
“順從?怎麽個順從法?”莫小棋問道。
“當然是,女人是對男人的那種順從。”安以澤邪邪一笑,“難道你不懂嗎?”
“呸,無恥。”莫小棋吐了一口唾沫,可惜并沒有吐在安以澤身上。
“無恥?”安以澤哈哈大笑,拽着莫小棋的頭發讓她的眼睛看向自己。
“你認認清楚,我可曾經是你的丈夫。”安以澤低頭吻了下去,不過很快他就驚叫了一聲。
“你敢咬我。”安以澤捂着流血的嘴,憤憤站起來踹了莫小棋兩腳。
“啊,對了。”安以澤從懷裏摸出一只瓷瓶,“這可是好東西。”
安以澤用鼻子嗅了嗅,低聲說:“只要吃了這個東西,你會對我搖尾乞憐了。”
莫小棋就算用腳趾頭想,也知道那是什麽東西。
“這種情藥,無藥可解,非得找個男人才行。否則,就會經脈寸斷而亡。”安以澤摸着小瓷瓶,語氣輕松解釋着功效。
“不過,我暫時不打算給你喝。”安以澤的話讓莫小棋松了一口氣。
“嗯,總感覺你穿着衣服很礙事。”安以澤說完一把将她後背的衣服撕碎,露出光潔的肌膚。
他伸手摸了一把,然後将手放在鼻尖輕輕嗅着。
“真香,我們的新婚之夜,我怎麽沒覺得你這麽香。”
莫小棋不安縮着身體,但又無計可施,看自己手腳上的繩索,捆得非常結實。
一看就知道,綁繩子這人,非常專業,一定經常幹這種事情。
安以澤摸着那片露出的肌膚,用力又是一撕。
這回,她的上身全都暴露在他面前,只有袖子還可憐兮兮挂在手臂上。
“啧啧,當時怎麽沒看出來,身材不錯。”安以澤說着,伸手捏住了她胸前的兩點。
“咦,你怎麽不求饒?嗯,看起來也不害怕。”安以澤加大了手指上的力度。
“啊!住手!混蛋。”莫小棋痛得大叫起來。
“你停手,我們,我們做個交易如何。”她痛得冷汗直冒,女人身上只有三個弱點,現在,其中兩個弱點正在安以澤的手指間。
“交易?什麽交易?你有什麽東西值得和我交易?”安以澤并沒有就此停手,而是重重捏住了她胸前的柔軟。
“酒莊。”莫小棋吃痛喊出兩個字。
“噢?”安以澤一臉頗有興趣的樣子,手上的力度也減小了。
“你應該知道我拿下那間酒莊後,開始販售的新酒吧?感覺如何?”莫小棋問道。
安以澤也喝過那個酒,的确比尋常的酒更香濃,也更醉人。
如果有了這種酒,他的生意的确能更進一步,而且還能争取一下今年的貢酒選拔。
“你用什麽法子釀出那種酒的?”安以澤好奇問道。
“你先松開我。”莫小棋翻過身體,趴在地上,以便擋住弱點。
安以澤思量片刻,然後說:“成,不過……你先喝下這個……”
他又掏出一個瓷瓶來,“你放心,這瓶不是情藥,是普通的軟筋散。”
在被喂了軟筋散之後,莫小棋被解開了手腳,可是身體軟趴趴的,很艱難才将破碎的衣服整理到能捂住胸口。
“給我拿紙和筆。”莫小棋低聲說。
安以澤皺眉,但還是從一旁的書桌上拿了紙筆。
莫小棋接過筆,手上無力,臉上帶着嘲諷說:“安少爺,我感覺我暫時不能幫你畫出釀酒的秘密。誰讓我喂了我軟筋散。”
“你!你不會用寫的嗎?不行用嘴說。”安以澤惱怒道。
莫小棋為難一笑,說:“呵,安少爺,抱歉,我不會寫字。”
安以澤怎麽也沒有想到,這個做生意厲害得不行的莫小棋,竟然是個文盲。他忽然有一種挫敗感。
“那你用嘴說。”他将筆搶來,打算自己寫。
“那種酒,是靠蒸餾來提高純度的。”莫小棋說。
“蒸餾?什麽意思?”安以澤皺眉,一臉茫然,他從未聽過這個詞,更不知道其中含義。
“算了安少爺,看來就算我說你也不懂。”莫小棋嘲諷道。
安以澤咬着牙,一把拽着莫小棋的頭發就往床的方向拖。
“莫小棋,你耍我,那你就別想有好果子吃。”
“停下,我什麽時候說過我耍你了?我制作了能夠釀蒸餾酒的機器,就在酒莊的秘密作坊裏。”莫小棋有氣無力道。
“作坊在哪兒?”安以澤甩開了莫小棋的頭發,用腳踩在她胸口。
“在……在城西的一個民宅裏。”她感覺到藥力逐漸發揮作用,她的身子比剛才還要軟,現在連手腳都不能動彈了。
“說具體。”安以澤逼問道。
“就算說了,你也進不去,需要暗號。”莫小棋開始覺得說話也很吃力了。
“什麽暗號?”安以澤有些不耐煩了,總感覺這個女人在拖延時間。
莫小棋剛想說話,安以澤就不耐煩朝門口走:“算了,我直接帶人過去。”
“你若敢欺騙我,哼,你一家子都不用活了。”安以澤回頭看了她一眼。
房門被關上,安以澤吩咐門口的家仆說:“給我看住她,跑了,你們的小命都得丢。”
“是,少爺。”家仆恭敬回答道。
總算只留下了莫小棋一個人在屋裏,總這種渾身無力軟趴趴的感覺實在難受。
她費力挪動,将床上的被子扯了下來裹住身體。
本以為,安以澤帶人去了較遠的城西她就能安全一段時間,卻沒想到,天剛黑下來的時候,小環帶着食盒推門進來了。
☆、重生之寡婦不下堂 第三十四章 誤服情藥
“誰。”黑夜中,莫小棋看不清來人,可能感覺到對方腳步很輕,是個女人。
“莫小棋,是我。”小環出聲,然後點燃了蠟燭,她略帶嘲諷地看向莫小棋。
“真是沒想到,還能有機會看見莫老板這麽狼狽。”小環掩唇輕笑道。
“呵,原來是你,真是冤家路窄。”莫小棋心裏沒覺得這個女人會對自己做什麽。
畢竟她只是安以澤的妾室,沒有安以澤的命令根本不敢對自己下死手。
而安以澤,此刻應該剛找到那間作坊,在說路線的時候,她故意繞了路,也故意将門上的辨識物說得十分模糊。
“莫小棋,其實你現在的樣子遠沒有當初狼狽,也沒有當初那種受驚小鹿般的目光。”小環圍着她轉了一圈,“這讓我很不爽。”
“所以呢?”莫小棋反問道。
“所以,沒有所以,看在你現在這麽可憐的份上。我給你帶吃的了。你瞧。”小環打開食盒,莫小棋立馬聞到一股馊臭的味道。
“嗯……真香,這可是我從後門旺財的碗裏搶來的,害我差點被咬了呢。你要負責。”
小環笑得嬌滴滴,食盒裏的東西,是看門狗旺財剩了兩天的馊飯。
“你什麽意思?”莫小棋有些反胃,想也不用想,這個小環打算硬喂她馊飯。
“爬不起來?噢,吃了軟筋散,難怪少爺安心把你放出籠子。”小環看了一眼桌上的瓷瓶。
“不過那籠子挺适合你的。”說着,她又笑起來。
莫小棋緊閉着嘴巴不敢說話,因為小環已經将那碗馊飯端了出來。
“哎呀,吃了軟筋散沒力氣,還得勞累我來喂你,真麻煩。”小環舀了一勺馊飯,用手掰開了莫小棋的嘴,硬塞了進去。
嘔……莫小棋大感惡心,立刻吐了出來。可小環不甘心,又舀了一勺,這回她很聰明,捂着莫小棋的嘴不讓她吐。
“我是不能對你動手,可是,折磨折磨你,我還是可以的。”小環狠毒的聲音落進莫小棋的耳朵。
都說最毒婦人心,她今天總算有所感悟。
“嘔……”莫小棋費力掰開了小環的手,終于一下子吐了出來。
可小環不甘心,踹了她一腳後,撿起了地上的繩子。
“看來你不肯接受我的好意啊。”小環說着,将莫小棋扶起來,然後捆在了床柱子上。
“嗯,現在看起來乖多了。”小環笑吟吟的,從地上将那碗馊飯端起來,真臭,她自己也忍不住捂住了鼻子。
小環一勺一勺硬灌着莫小棋吃馊飯,而莫小棋胃海翻騰,不住嘔吐。
“怎麽?嗆住了?”小環用力替她拍了拍背,“喝點水怎麽樣?”
小環突發奇想,拿起了桌上的小瓷瓶就往水桶裏倒,整整一瓶,全倒下去了。
“你求饒啊,你求饒我就放過你。”小環用瓢在水桶裏攪了攪。
她舀了一瓢水,捏着莫小棋的嘴,惡狠狠地說:“來吧,給你簌簌口。”
這一瓢水有大半被灌進了莫小棋的肚子。
她覺得惡心極了,可身上實在綿軟沒有力氣。天啊,她是要被小環這個惡毒女人折騰死了嗎?
“莫小棋,其實本來還挺可憐你的。可是你為什麽要變成有錢人呢?”小環停下了灌水的動作,坐在了床邊。
“大家本來都是可憐人,憑什麽就你一個能做了老板?”小環不甘心道。
“你也想?”莫小棋邊嘔吐邊問她。
“當然,哪個女人不想獨立自主?哪個女人想一輩子都被男人壓制?”小環說着,瞥了莫小棋一眼。
“你說你有什麽好的?就算脫光了衣服看,也還是個姿色普通的女人。”小環盯着她的胸看了一陣。
“你說你一個寡婦,怎麽男人們都那麽喜歡你呢?”小環不解道。
“小環,做生意,不是靠姿色。”莫小棋糾正道。因為她聽小環的意思,就是她靠男人才能走到今天。
當然,趙鴻意和趙子慕都曾幫助過她,但一切還是要看本事。
“你?我記得你大字不識一個。”小環說。
莫小棋有些無奈,她并不是真的大字不識一個,只是會讀不會寫,或者說,只會寫簡單的一些字。
再說,做生意也不是靠識字啊!
認真算起來,她還真和文盲沒有區別,看來還需要好好學習啊。
“小環,你放了我,我帶你走,給你一家店鋪,怎麽樣?”莫小棋忽然覺得,小環或許可以利用。
小環露出思考的神色,“我為什麽要相信你?”
“我這條命現在在你手上,你為什麽不相信我?”莫小棋反問道。
“好,那你給我立字據。”小環說。
莫小棋啞然失笑:“你不是剛剛才說了,我大字不識一個。”
“那,那我憑什麽相信你?”小環把自己繞進去後,感覺有些羞惱。
“為什麽不相信我?相比我,你難道更願意和安以澤這個惡魔在一起嗎?”莫小棋輕嘲道。
小環思緒萬千,在安府裏死去的女人不是一個兩個。她無時無刻都在擔心自己惹惱了少爺。
可她,也不會輕易相信莫小棋的。
“你少糊弄我,我可不傻。你還是等着少爺回來處置你吧。”小環說完,又舀了一瓢水強灌給她。
喝了一肚子水的莫小棋嘔吐不止,可卻慢慢連嘔吐都沒有力氣了。
“我走了,一會兒少爺就該回來了。”小環扔下莫小棋走了,虐待了莫小棋一番後,她感覺心裏非常舒坦。
和變态的人呆得久了,連她也有所改變。
莫小棋覺得頭暈腦脹,而且身子開始發熱,她努力擡眼去看桌子上那只瓷瓶。
那不是軟筋散!小環倒進水桶裏的,是情藥。
莫小棋有點絕望,難道今天真的要交代在這裏了嗎?身體越來越熱,她不安地扭動着。
恍惚間,她腦子裏開始出現一些不堪的畫面,她甩甩頭,意識開始模糊。
怎麽辦呢?難道今天要死在這裏嗎?莫小棋覺得口幹舌燥,臉上漸漸浮起了紅暈。
好熱,好難受……她不停吞着口水,胸前大片的裸露成了唯一涼爽的地方。
“該死,我的人生怎麽會這麽倒黴。”她低聲自言自語。
☆、重生之寡婦不下堂 第三十五章 解藥
怎麽會這麽倒黴,本以為穿越重生是老天給她的機會,但又為什麽讓她遇到這種事情。
身體的躁動和內心的不安讓她眼眶濕潤,她多麽希望,希望有人來救自己。
她想,只要有人來救自己,她一定對那人傾心相付,相報一生。
絕望孤獨之際,一旁的窗戶被人推開,跳進來一個黑衣人。
“救,救我。嗯……”莫小棋小聲嗚咽着,眼前開始模糊一片。這個人是來救自己的嗎?
黑衣人捂着臉,昏黃的燭光中,莫小棋看不清他的臉。
那人将捆住她的繩索解開,抽了床上的床單将她裹住,打橫抱起,跳窗而出。
接下來,大概是莫小棋這輩子經歷過最迷幻的時刻了,她竟然被黑衣人抱着在半空中快速跳躍。
涼風讓她的意識稍微清醒了一些,努力想要辨認出這個将救了自己的黑衣人的身份。
“熱……好熱。”她不安扭動着,黑衣人停下動作,垂頭看她。
“你怎麽了?”黑衣人嗓音低沉,莫小棋實在想不起來,她認識的人中,有一個說話是這樣的聲音。
可是好熱,她只能不停朝他身上拱,以尋求慰藉。
黑衣人皺眉,低聲說:“情藥?”
“嗯……”莫小棋無助地在他懷中扭動,然後将胳膊從被單中抽出攬住他的脖子。
“該死。”黑衣人咒罵了一聲,改變了行動方向。
城外山洞中,黑衣人将莫小棋放到了一堆幹草上,黑暗中他聽見她的喘氣聲。
“救救我……”莫小棋弓着身子,不安扭動,伸手去夠黑衣人的衣裳。
“你就在這裏,我去找解藥。”黑衣人轉身要走,可莫小棋不知哪裏來的力氣,竟然站起來,一把将其撲倒。
黑衣人想推開她,可她的吻隔着黑色的面罩不停襲來。
“沒有解藥,救我……”莫小棋不想死,她怎麽死在這種地方?
她若死了,樹兒也活不成了。
“不行,我不能。你在這裏等我,我一定為你找到解藥。”黑衣人輕輕将她推開,快速竄出了山洞。
一出山洞,黑衣人一把将面罩扒下,月光下,赫然是縣令趙鴻意的臉。
“該死的安以澤,竟然如此卑鄙。”他捏緊了面罩,低聲咒罵。
怨只怨這些年,他太過心慈手軟,只肯動用縣令的權利,竟然縱容安以澤這樣的人活到今天。
山洞裏莫小棋嬌喘的聲音不絕于耳,他無奈,咬牙回頭看了一眼。
“莫小棋,我絕不會讓你出事。”
可是解藥,究竟要從哪裏來?安家別院中嗎?
“飛鷹。”他朝無人處喊了一聲,一道黑影迅速跪在了他面前。
“你去安家別院,找情藥的解藥。”他吩咐道。
飛鷹從懷裏掏出一只瓷瓶遞給他,恭敬道:“主子,莫老板所中的情藥,就是這只瓷瓶所裝。我已經看過了,此情藥,無藥可解。除非……”
“除非什麽?”其實趙鴻意也想到了。
“除非有男人……”飛鷹低聲回答。
“行了,我明白了。”趙鴻意一把攥碎了瓷瓶,“從今日起,隐在縣裏鷹衛,全部待命,随時聽候我的差遣。”
飛鷹目光冷厲,垂頭道:“遵命,主子。”
“我倒要看看,沉寂了三年,你們有沒有退步。”趙鴻意松開手,瓷瓶碎片落在地上。
“主子,我們時刻準備着,只等您一聲命下。”飛鷹猛然擡頭,目光中透露出興奮。
三年了,曾經最頂尖的組織鷹衛,整整沉寂了三年。
而他們的主子,從意氣風發的三皇子變成了偏僻小縣城的斯文縣令。
“退下吧。”趙鴻意冷聲說完,飛鷹立刻就竄到夜空中消失不見了。
他轉身,望向黑漆漆的山洞,裏面的女人已經沒有動靜,他快步跑了進去。
黑暗中,他分辨着莫小棋的方向,可還沒來得及說話,他就毫無防備被她一把拽倒。
“莫小棋……”他喊她名字,可她只用濕熱的嘴唇來回應。她拼命吻他,拉着他的手往自己身上放。
“救我……我快不行了……”莫小棋嗚咽着,死過一次的她心裏明白,再沒有什麽東西比生命更重要了。
趙鴻意把心一橫,翻身将她壓在身下。
他打定了主意,要陪莫小棋一輩子,既然是要一起過一輩子的女人,現在做了什麽,又有什麽關系呢?
從他愛上這個女人開始,他就已經決定了,不管是誰阻止,他都會一直愛她。
兩人在這山洞中,抵死纏綿,莫小棋絕望而又興奮的喘氣聲讓趙鴻意加快了動作。
……
“你是誰……我該怎麽感謝你……救我一命……”莫小棋躺在趙鴻意的懷中,不停用手去摸他的臉,好像想要以此辨認對方身份。
趙鴻意不說話,只捉住她的手放在自己心口。
他思前想後,覺得不能就這樣讓她知道身份,這會讓她走進更大的危險之中。
他那個皇叔趙子慕,可不是好惹的主。
“你為什麽不說話?”莫小棋低聲問他,“你是不是,嫌棄我是個寡婦,覺得和我做了那種事情,很丢臉?”
回應她的,是趙鴻意熱情的吻,二人在清晰的意識下,有了第二次抵死纏綿。
女人總是對自己的救命好感度爆棚,莫小棋就這樣愛上了這個将自己從安家別院中救出來的黑衣人。
即便,她連他是誰都不知道。
“你若不嫌棄我是個寡婦,我就嫁給你,只是我還有個兒子,希望你不要嫌棄。”莫小棋小聲說着,可抱着她的這個男人還只是緊緊抱着她,并不開口說話。
“你難道是個啞巴嗎?”莫小棋直起頭,“我記得你明明就會講話,而且,你還知道我的名字對不對?”
趙鴻意故意壓低了嗓音,回應了一聲:“嗯。”
“你長什麽樣子?我總覺得我認識你。”莫小棋輕聲說着,腦袋越來越沉。
她服過軟筋散,盡管藥效已過,可加上剛剛的兩次纏綿,她現在渾身無力,腦袋發暈。
她提出的問題沒人回答,而腦袋越來越沉,她迷瞪着雙眼,漸漸入睡。
她想,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就能看見他的臉,知道他是誰了。
☆、重生之寡婦不下堂 第三十六章 誤會
第二天,山洞中有微弱的光亮照射進來,莫小棋緩緩坐起來,揉了揉發疼的腦袋。
她環顧四周,可山洞中只有她一人。心底的失落,不是假的。
她苦笑,那個救了自己一命的男人,果然還是嫌棄自己是個寡婦。不過沒有關系,又能怎樣呢?
她将對他的感激和喜歡放在心底,她覺得她總有一天會把那個人找出來的。
一旁的石頭上,放着疊的整齊得衣服。她尴尬低頭看自己,未着寸縷。
那個救了自己的男人,竟然還是個挺溫柔體貼的男人。她低頭,唇角漾出一絲微笑。
穿戴整齊,她想走出山洞,可昨晚太過用力,她的雙腿竟然酸軟無力。
站在山洞裏,她想,她是不是應該等一等那個男人?
或許他一會兒就會回來了,他回來看不到自己怎麽辦?
可她又想,那個男人知道自己的名字,如果真對她有意,一定會到客來香找她的。
在山洞中等了許久都沒有人來,她盤算了一番,還是打定主意要先回客來香。
走出山洞,她發現這就是前不久她和趙子慕一同游湖的那個湖泊不遠處。
她站在湖邊,借着湖水梳理自己的頭發,總不能讓自己太過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