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章節

上哄他,他全當夢呓似的。

直到身上的人一挺腰,硬脹的性器徹底破開他身體。

喬水皺着眉頭擺了下頭,呻吟出聲。唐岱俯下身抱住他,颠弄着,有時幅度很小,有時像要鑿到最裏面去。

“喬兒,”他一邊幹一邊側着臉親喬水,咬咬他,纏綿地說出一句,“叫哥,叫聲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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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水視線稍一向下,就能看見自己肩膀和鎖骨上的印子,他躺倒在床上,別開眼睛,嘴裏模模糊糊地罵,沒意義的話,我操我操個沒完。

唐岱兩手抓着他的手腕,固定在他身體兩側,半跪在床墊上,腰晃得特別快,一句話不說。

“欸。”喬水覺得有點受不了了,右手掙了一下,指頭去摳唐岱的手背,唐岱只是更用力按住他,動作慢下來,卻一下下頂得更重。

熱,哪兒都熱。喬水心浮氣躁。

“你他媽可真行。”

唐岱笑,“嗯,行,我行就行。”

喬水在床上亂叫起來,不是叫床的叫,他純是被氣的。

喬水說:“下去,麻溜兒。”

唐岱在這時松開鉗制他的手,轉而親昵地撈住他的膝窩,又貼近他。

唐岱舔了舔喬水的下巴,膩歪地沿着輪廓舔,舔到他鬓邊的發,下身聳得更起勁兒。

“你香死了。”他低聲嘆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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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停下了抽插的動作,感受到腸壁緊緊吸着性器,唐岱上下上下緩慢地動,只是動,幅度很小地晃腰,頂端磨着那兒的軟肉打圈。

唐岱爽得在喬水耳邊呻吟,很忘情的那種,喬水慌亂地擡手要捂他的嘴。唐岱感覺那個人咬自己咬得更緊了。

“快,寶貝兒。”唐岱稍一歪頭就躲過喬水的手,他執拗地在喬水耳邊蹭,用氣聲催着他示弱,用膩死人的話。

喬水渾身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腰上使不上勁兒。那只手又轉去推他的肩膀,只是力度輕得幾乎可以忽略不計。從客觀視角來看,喬水甚至覺得自己在跟唐岱調情——可他媽的,都已經在床上了,都這樣了,還調屁呢。故而他以為自己絕無此意。

那硬邦邦的玩意兒又在他裏面淺淺地磨了,喬水兩條腿在唐岱手裏本能地顫,他也硬着,在他和唐岱的身體之間,那根貼着他的小腹。

唐岱的舌頭忽然往他耳廓裏鑽,很靈巧,換着角度戳,那黏答答的水聲在他腦內放大了不知多少倍。喬水感覺自己前面已經分泌前列腺液了,他的興奮似乎始終只離阈值差一步之遙,很危險,又很刺激。唐岱還在用那根屌淩遲他。

喬水閉着眼,被舔爽了,“嗯嗯”了兩聲,手去摸唐岱後腦的發,揉唐岱的耳垂。

唐岱不幹他,吊着他。

喬水心裏還在罵媽的媽的,可他服輸了——其實也不算,因為他也不是非常心不甘情不願。

“哥啊。”時隔好多年,說出來時有點啞,喬水親親熱熱地呼喚,呵出的氣是薄荷味兒的,“哥,還來不來,不來換人。”

唐岱把他後面還想說的話全撞回去了。擡高喬水的腿,唐岱看他倆結合的地方,徹底享受了。他咬了一下下嘴唇,快速擺腰的時候,那個表情很招人厭,可他長得好看。

唐岱的流氓勁兒是過分性感的,還有點荒誕。喬水總覺得唐岱幹他幹到高興時,有種見鬼的閑适,好像嘴裏随時會叼根煙或嚼個口香糖。雖然那個人沒這麽做過,可喬水确實這麽覺得,且一直這麽覺得,特別操蛋。

“你真好吃。”唐岱在做愛時竟然由衷感慨起來,他陳述,有點意亂情迷的意思,還有點像喝多了,“還記得我跟你說的那些麽……我想對你做好多事。”

“和你做……”唐岱的舌尖劃過喬水的腋下,喬水縮着腳趾喟嘆,心想自己怎麽攤上這麽個迷死人的變态,對,這是最煩人的事兒,喬水感覺到了,他迷他,迷唐岱,連他這樣也迷。

“嗯。”喬水也這麽混亂地回應他,一下子覺得很多事又無所謂了。那些蒙塵的過往,不可捉摸的未來。

他想,醉死在這夜裏也好,在這蔚藍與星輝。

歇業在家,喬水的鬧鐘設在早上十點四十,醒來的時候腰酸。唐岱的頭離他的頭至多十五公分。

喬水暈了一會兒,意識暈。腰和後面詭異的感覺讓他産生不了太多暖色的情緒,他伸手推了一把唐岱的臉,頭疼地想起家裏還有客人。

唐岱被他推醒了,眯着眼睛問他幹嘛,眉頭還是皺着的,還挺不耐煩。

喬水真想踹死他。

“您發小還屋裏呢,您這是準備睡到過年呀。”他損他,還帶着鼻音,被誰整的不用明說。喬水損沒兩句就不想說話了,憋屈。

唐岱揉了一把眼睛,醒了好些了,他扯一下嘴角笑,湊過去啵了喬水一口。

“媽的。刷牙!”被這麽着偷親,喬水又要噴火了。

“什麽什麽都做了,真是。”這下換別人損他了。唐岱掀開被子找內褲套上,然後是中褲,他手上動作着,猝不及防又親了下喬水的臉蛋兒,下床站起身,一氣呵成,他頂着睡亂的頭說,“我真沒本事。怎麽沒把你熏死呢。”

喬水順手抓起自己那條內褲團一團,氣吞山河之勢,把自個兒內褲往唐岱臉上瞄。

半道上就被唐岱伸手截下了,沒還他,胡亂塞進自己褲兜裏,轉身洗漱去了。

氣氛安靜了一會兒,大概是喬水二了,需要時間回過味兒。

“唐岱!不要臉是不是。”喬水在床上坐着,忽然朝唐岱那邊扯着嗓子喊,覺得自己有點神志不清。

唐岱把着漱口杯,從衛生間探出半個腦袋,嘴裏還叼着牙刷,說話含含糊糊的,“聽沒聽過一詞兒叫夫妻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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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生間嘩嘩的水聲不遠,喬水不和唐岱争執,就卧在床上越挫越勇地玩貪吃蛇。時間像被忘了,可喬水知道它如水流一樣,從他身上過去,一去不返,奇怪的是他一點也不嫌浪費。

唐岱的拖鞋在地上趿拉出響聲,從衛生間出來,在衣帽間随手抓了一件上衣套上,他沒回床這邊,拉開門把手出去了。常楚遙應該在客廳,主卧門一關,喬水就聽見唐岱在說什麽,他聽不清。

屏幕裏一條大蛇一個甩尾把他拍死了,又一局游戲結束。喬水把手機扔在床頭,悶悶地來火,光着屁股不知道找誰說理去。

床邊的拖鞋也被蹬跑了,喬水轉着找了一圈,穿好,往衛生間去。身上還是覺得怪,修長的手指抵在尾椎上給自己輕輕揉按,喬水不免回憶起昨晚的那些瘋狂。他倆像野生動物,可似乎還能比野生動物文明一些。

笑是個很無意的表情,喬水勾唇角時正巧擡頭從衛生間鏡子裏看到,登時覺得自己确實病得不清。再準确些,在唐岱的熱心幫助下,他正在病入膏肓的路上一往無前。

喬水扶了一下門框,把目光從鏡子上別開,又看到他的內褲在一邊挂着,被擰得半幹不幹,在瀝水。藏青色的,再普通不過的款式,喬水從來沒想過在內褲上花什麽心思去做一些勾引撩撥的事。他原是這樣坦蕩的,可現在看着那條,耳根子都紅透了。

媽的,他想,他罵,媽的,唐岱給他洗內褲!

先別提他的病了,唐岱才最該先去看看,查查腦袋裏有沒有進水。

喬水在衣帽間裏翻找一通,勉強在一堆唐岱的衣物裏翻到一條自己的內褲,不知道什麽時候收過來的。

他從主卧出來時,外賣小哥剛到,唐岱去接的。

喬水扒拉兩把睡亂的頭發,心想也是,指望唐岱做飯呢,一屋子都要毒死啦。

常楚遙還在客廳看貓和老鼠,只是音量調得很小,約莫怕打擾到主人。她還穿着T和短褲,在沙發上抱着膝蓋,小心地縮起來。

喬水看到她那個小樣就無語,歪着身子撓了撓大腿,往那邊去,從茶幾上拿起遙控板,按了好幾下音量加。

他還存着點恨呢,也可能不是恨,因為不夠深刻,那更像是一根刺剛從心上拔掉,還沒愈合時漏風的感覺,因此他要擠兌常楚遙——這邏輯不管別人認不認可,反正他認可。

喬水往沙發中間大喇喇一坐,常楚遙很謹慎地要避開和他肢體接觸,縮到了最邊邊。喬水決定給她點顏色瞧瞧,可他只擅動武,不擅用文,憋了半天才說,“又偷我電視看呢!”用一種自認為鄙夷不屑的語氣。

常楚遙竟然見鬼地吃他這套,還是害怕,怕得口吃,“對不起,那我、我不看了。”

喬水覺得自己開始沒腦子了,他是能想明白這個過程的,可他還得從其中尋摸一點安慰,要麽就感覺自己虧了,當年吃的酸委屈全要爛在肚子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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