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章節

抱緊對方。

唐岱的頭發果真長了很多,修剪後發尾也能搭在鎖骨上,細而柔軟。喬水唯一懊惱的是,在這混亂中,他吻上唐岱的鬓角、下巴和脖頸,那發絲總要飄到他嘴裏去。

衛生間的門還敞着一個縫,他們赤腳踩在小方塊瓷磚上。那一個縫讓風進去,光進去,落在他們身上。鎢絲燈泡讓畫面染了柔柔的橙黃的暖色調,秋天的顏色。狹窄的空間裏,喬水把唐岱頂在牆上,喘息聲急促粗重。

他感到自己心中的異動,那是有點柔軟的,又有點不顧一切的。

喬水癡癡地看唐岱,像要分辨他身上的光和陰影,看看唐岱是不是偶然拼湊的幻夢。

他不信,不信是這麽一種結果。

花灑被打開了,熱水打在他們身上,那些光影仿佛又消散了。

唐岱捧着喬水的臉,吻在喬水的眼尾,輕得像一滴水。

喬水幫唐岱撥開黏在臉頰上的發絲,他忽然問:“唐岱,你不騙我吧?”

“你真是個傻子。”唐岱這樣說,一雙眼認真地去望喬水的眼,水汽蒸騰,他們看得朦朦胧胧,他罵,“真他媽……”

唐岱有點昏頭似的,沖動起來,他低頭去舔喬水的胸肌,舌頭卷起小小的乳頭。熱水淋濕了他,也淋濕了喬水。他一邊舔這個濕漉漉的身體,一邊感到幹渴。

唐岱的唇舌一路往下去,他沒有着急把喬水硬起來的東西含進去,而是不斷地用鼻尖蹭,深深地嗅。喬水敏感地感到那氣流,小腹熱騰騰的。他低頭看,唐岱一邊吻他的大腿一邊撫摸着自己的身體,他的手那麽好看,摸到胸口時,撥弄着那粒淺褐色的乳頭,一下一下地擰起來。唐岱閉着眼,微張着嘴呼吸,滿臉都是情欲的味道。

喬水感到唐岱的發尾有時劃過他皮膚,很癢,癢得他不斷起一些瘋狂的念頭。

他把手伸下去,摸唐岱的發,說了聲:“操,你這樣弄得我想……”

他想,想得有點厲害。

唐岱就迷蒙地睜開那雙眼,他們隔着一段距離對視。那一眼裏沒有蠱惑,倒有種纏綿的溫柔,沉甸甸的,讓喬水的心軟得一塌糊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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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得很輕,像怕咬了自己舌頭那樣,他說:“想啊……想幹老公的屁股。”他把粗漲的陰莖拍在唐岱的臉蛋上,手去抓唐岱腦後的那個揪。

他扯了下皮筋,把唐岱的頭發扯散了。喬水問:“你要不要教教我?我怕把你弄疼了。”

喬水取下花灑,他手拿着,讓細密的水流淋在唐岱身上。唐岱腿蹲麻了,就跪着,膝蓋擱在喬水腳背上。

“幹呗。”唐岱語調帶笑,他捏了捏喬水的屁股,就緩緩起身,扶着牆。他沒有更多的動作,只是背對着喬水,他低着嗓子說:“你大爺的。想我怎麽教啊?”

喬水也跟他笑,看着水珠連成串滑過唐岱的脊背。

他伸手勾了下那道半敞的門,關上了,把他們和嘩嘩水聲都關在了這隐秘的狹小天地裏。

滿世界都是秋天的顏色。熱氣騰騰,撲在臉上、身上。喬水一只手摸着唐岱的背,一只手拿着花灑,順着手上的動作一路淋水。

到了這時他竟一點急色的樣子都沒有了,慢慢地給唐岱洗。

他湊過去,舔舐着唐岱的頸側,說:“哥,我說真的啊。”

“昂。”唐岱應他,被他舔得很來感,閉着眼把頭偏到一邊去,毫無防備地朝喬水亮出肩頸那一片,“給你就給你。”他聲線那麽讓人舒服,沙沙的,輕輕的,“實在不行下次再換回來。”

喬水一路吮吻到唐岱的肩頭,聽到這一句,下狠心咬了一口。下身貼過去,陰莖貼着唐岱的屁股,花灑胡亂換了方向,沖到地上,水花四濺。

“你就激我吧你。”

唐岱回頭,有點無辜地說:“沒有。我想是不行就不行吧,也不能因為這個跟你離婚吧。”他說這話時,屁股還被喬水用硬邦邦的東西戳着,導致他站得很有些僵硬,大概是從沒有這種感覺。

喬水用花灑沖唐岱的腰,水順着留到股縫裏去,癢得要死。唐岱這下不回頭了,兩手撐着牆,不經意就要打個顫,緊接着就頭皮發麻。

喬水看着好玩的不得了,他就拿另只手抓唐岱一邊屁股掰開,往那裏沖。

“哥,再翹點了。”他輕佻地拍了拍唐岱的屁股,小流氓似的笑起來,帶了種促狹的味道,可此情此景下由他笑出來又有些性感。

唐岱難得有了點難堪的意思,他原本撐直的手臂打了彎,跟喬水說:“翹什麽翹,話那麽多……搞進來再說。”

喬水更想笑了,一邊想一邊被唐岱這副樣子撩得昏頭。他撈了一把唐岱的腰,那腰又韌又結實,他動作很強硬,偏把唐岱逼得塌了腰,翹了屁股。

唐岱不再兩手撐牆了,只一邊小臂抵着,額頭又抵在小臂上,像要把自己的臉埋起來。喬水一邊用那水流作弄他,一邊把一根手指戳進了他肛口裏。

唐岱悶哼了一聲,空着的那只手就要去抓喬水的手。喬水像知道他要說什麽,不管,中指插進了大半,還在濕熱的腸壁裏左戳戳右戳戳,搞得唐岱要崩潰。

“哥,沒有套兒。”他說。

唐岱心裏罵了一萬遍胡鬧,罵兒子孫子似的那麽罵,他賭氣地說:“你很懂了?”

“也沒有,”喬水說,“主要跟你學了好多。”

唐岱心想王八犢子也成精了,會下套了。可還沒等他說出來,喬水又加了根手指進來,抽插得更快了,帶着一點水珠子。唐岱腦子都亂了,不知道那一點濕潤的感覺究竟是外面的水還是他裏面的水。

喬水在身後問他:“哥,從後面幹你的時候能扯你的頭發嗎?”

唐岱知道他故意的,閉上眼,不答話,倒被喬水這一形容搞得燥熱起來。

水流一下遠了,手指也從後面抽出來了,喬水把花灑重挂回牆上。氣氛卻不同了,像顯然要發生些什麽一樣。

他們都安靜着,可渾身的細胞都在興奮,都在叫嚣。

“你跟我說,唐岱,岱山的山。”喬水喃喃道,自言自語似的。他抱住了唐岱的腰,像含了口蜜一樣,他膩乎,又有點癡,“從第一次見你。好多年了,我都忘不了。”

“可別人我都快忘光了。”

喬水扶着陰莖,捅進唐岱翕張的後穴,他是一點點擠進去的,手指不斷揉着那圈褶皺。

唐岱裏面又緊又熱。他爽得懵了,還見鬼地想流眼淚。唐岱被他捅得一連串地喘,也不知道有沒有聽到他的話。他們的喘息有時就這樣疊在一起,混亂地攪着,像什麽都不管不顧了,讓喬水有種他們的命都拴在一起的錯覺。

“哥,你聽沒聽見啊,聽沒聽見啊。”他像個急于跟大人讨個答案的孩子,嘴裏絮叨不斷,下面也一個勁兒地撞着催促。

“你丫……”唐岱覺得這玩意兒真糟心。可他想疼呢,想放在心上疼。

他被喬水頂得一句話都說不出,渾身都在抖,一開口就是叫啊喘的。他一點辦法也沒有,反手去撩頭發,把頭發撥拉到一邊去。

喬水看見了,像那個炎熱的午後,他們重逢後的第一眼一樣。

後頸,脊柱上面一點的地方,他們恨啊愛啊也為彼此保留多年的文身。

唐岱用那種能要了他的命一樣溫柔的語氣,同他說:“聽見了,我聽見了,祖宗。”

42

他們貼得很緊。肉體相撞的聲音很悶很紮實。喬水一點喘息的機會也不給唐岱留。

他真如他所說那樣,一邊往唐岱身體裏鑿,一邊扯着唐岱的頭發。他其實是不敢用勁兒的,可唐岱在他手裏比平常溫順多了,輕輕往後拉一下,頭就乖乖後仰。他看見唐岱臉上迷亂的神情,長而翹的睫毛泛着水光。

唐岱的皮膚是蜜色的,頭發是烏黑的。喬水的掌心摸到哪裏都是那麽順滑,他就像上了瘾似的,一只手不斷在唐岱的身上游走,迫切、毫無章法,僅僅是循着本能,像一條蛇、一尾魚。

唐岱呻吟,在這場過分激烈的性愛中呻吟。喬水扯着他的頭發,情不自禁地索吻。

“哥……”他感受着那又熱又緊的甬道咬着他的性器,舔了下唐岱的耳廓,說,“親……”

“哈赤哈赤”的喘聲被堵住了。他們瘋一樣地接吻,唐岱咬他,咬出了血。他疼時總覺得情欲也在加倍翻騰,他如果是臺機器,此刻必定要經歷一次死機,嗡嗡作響,而後要連續不停地運作,運作,直到他報廢,冒煙,爆炸,死掉。

在這個破舊的衛生間裏,水珠砸在唐岱的身體上綻開,他閉着眼,美好得像天使。

橙黃色的光很快速地暗了一下,暗了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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