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章節

一點就是那家小孩兒太皮,跟喬水這樣的暴脾氣都能過好幾回合的招而不死不滅,去一回喬水就想把琴弓卡到那小胖子身上拉一回。可他又不想讓唐岱覺得他毛躁不踏實,硬忍了,加上小胖子學也學挺快,這麽一教竟也平穩度過了兩個月。

唐岱趿拉着拖鞋走到窗邊,把窗簾完全拉開,嘆了聲:“這麽大的雪。”

P市今年第一場雪,紛紛揚揚在空中打轉。窗玻璃上起了水霧,指腹蹭一下就落成水珠子,唐岱百無聊賴地在上面寫“喬水是豬”。

“昨晚不就報了。”喬水走過來,正要幫人把腦袋後面睡亂的頭發扒拉順,看到窗戶上這句,眼睛都瞪圓了。他從後面把人勒住,撥開唐岱留長的發,咬唐岱的脖頸,唐岱又嗅到那股薄荷味兒。

“讓小褚他媽媽看見了多不好。”

喬水惡狠狠回他:“你圍巾買來給我上吊用的是吧?”

唐岱笑瘋了,把脖子亮給他咬:“小水,你咬死我吧,咬死我我也愛你,到了下面你記得每年燒你的原味內褲給我。”

聞言,喬水不咬了,在那牙印子上面舔舔,然後撒開,“嘔”了一聲。

他倆在電梯裏等下樓,同款的新馬丁靴,你踢我一腳,我踢你一腳。

唐岱說:“這天兒不好開車呢。”

喬水:“不開了,沒想着讓你開。”

唐岱:“那還說叫我送你。”

“怎麽,不樂意陪我擠地鐵是吧?”喬水有點橫又有點酸地說,他一副傲嬌上天的樣兒,“哎呀,不是昨晚在床上了,有的人一邊幹我一邊說寶兒疼吧哥明天送你!啊呸!”

“叮”一聲,電梯門開了,一樓到了,門外站着個手拿快遞的年輕小姑娘,瞧着電梯裏的他倆,一臉驚恐。

喬水心裏狠狠“我操”了一句,狠自己人騷嘴賤,趕緊紅着臉先走一步了,留唐岱在後面給人家笑意盈盈地點頭致歉。

“都怪你氣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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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倆大高個兒在地鐵裏那麽憋屈,唐岱把他怼牆角裏護着,用他的號幫他玩貪吃蛇。

“寶兒,你真小孩兒。”唐岱一邊玩,還能一邊抽出空看一眼別人的嬰兒車,“改明兒我也給你弄一個那個,擱腳邊給你踩着晃着,你就乖了。”

喬水被他說得臉紅耳朵紅,憋不出話來,就湊過去看他打游戲。

喬水出門的時候噴了香水,耳朵根那兒飄出來淡淡的檀香,不是那種苦味兒的,有點甜,一丁點,藏在那股檀香下面,還有點說不出的誘惑。

唐岱手裏的蛇大殺四方,霸占屏幕。唐岱卻忽然小聲說了句:“煩死了。”說完淡淡看了喬水一眼。

喬水莫名其妙:“?”擡手給唐岱撥那縷快飄到嘴邊的頭發,心想自己不是挺乖。

“到處都是監控。”唐岱嘆氣,忽然用唇瓣含住喬水的中指指尖,飛快地咬一口,又松開。

喬水心裏又是一聲“我操”,他為了這個動作,硬了他媽一路,他想殺人。

好在到上崗的地兒的時候消停了。一想到要見那臭小子喬水就四大皆空,果不其然,剛到樓邊,他就看見三樓窗戶後那個張牙舞爪的小胖子,像中了什麽邪。

喬水在下面朝他揮了揮拳頭,他一點不害怕,嘻嘻哈哈地做鬼臉。喬水不看他了,紅着耳朵問唐岱:“不跟我一塊兒上去看看小豬?”

“人家叫小褚,”唐岱笑他,說,“不去啦,就送到這兒,我去旁邊喝點東西,等會再來接你。”

“哦。”喬水開心的,可他不顯,舔了舔嘴唇,要轉身走,“那我上去了。”

“去吧,上去吧。”唐岱一手抄在大衣兜裏,另只手趕鴨子似的擺擺,“去跟闫姐說聲謝謝。”

“嗯?”喬水走一半,回頭看他,“我對小豬那麽好,應該是謝我吧!”

唐岱歪着頭朝他挑眉毛,“沒懂嗎?闫姐把小孩托付給你,我把我小孩托付給她。”

喬水的心一下子就亂跳起來,臉刷的紅透了,他趕緊轉過頭逃跑,嘴裏還大喊:“閉嘴吧你!!”

46

他們踏着雪回去,路過便利店的時候又開始猜硬幣正反面。

喬水又輸了。他甚至懷疑唐岱在硬幣上搗了鬼。可他到底也服輸了,走進去買安全套,洩憤似的一口氣買了十盒。結賬的時候那小哥還掀起眼皮多瞧了他一眼。

喬水躁動不安地等着,往店外看。便利店立着透亮的玻璃牆,店外有積雪的長椅,唐岱站在長椅旁,腦袋縮在羽絨服的帽子裏沖他笑。

世界鋪天蓋地的雪白,融進無邊夜色裏,幾乎叫人分不清界限。

有沒有哪一片雪花吻上他眼睫?

喬水簡直要嫉妒了。

他的記憶裏好像沒有過這樣的冬天。他很自豪,他給自己的心找着了方向。

喬水拎着一袋安全套,推開便利店的玻璃門,門上挂的風鈴搖晃着發出清脆的聲響。唐岱朝他伸手,他看見自己呵出的白氣,忽然也笑了。

喬水去抱唐岱的腰,就為了湊近一些,溫熱的唇輕輕碰了下唐岱冰涼的鼻尖,一觸即分,純情得不得了。

喬水親完就不認賬,大搖大擺走在前面,頭都不回。唐岱落後他兩步,在後面踩着他的腳印走,他在冷風裏揚聲問他:“幹嘛啊,耍流氓啊?”

喬水這才回頭,呼呼的大風吹得他差點睜不開眼,整個人縮着脖子,特好玩的樣子,“怎麽還來勁了啊?你沖我耍流氓的時候少嗎?我就耍一下怎麽了?”

這嘴真硬。

唐岱大長腿一邁,幾步又追上他,“結婚快樂吧?”

“看跟誰。”他倆并排了,喬水說這話時瞥了唐岱一眼,也不知道是誇他還是誇自己,他把購物袋挎胳膊上,兩只手都抄兜裏,“咱倆死了能埋一起嗎?”

唐岱粘上他,把一只手塞進他口袋裏,輕松道:“互相加油打氣吧,互相監督,誰也別先把誰氣死了。”

喬水就在這寒夜裏傻笑起來,吃了好幾口冷氣,他邊笑邊跟唐岱說,“結婚快樂。”

原來年末來得這樣快。喬水也沒想過自己亂糟糟的人生能這麽快得救。

難以想象,過了今年,他才二十五歲。他灰蒙蒙的莖葉還能鑽出嫩綠來呢,他的餘生還長得要命,真是不可思議的事兒。

他們在客廳做愛,沒有關燈,窗簾都只拉了一半。

喬水站在唐岱背後,摟着他的腰,給他解褲扣。褲子還沒脫,手已經先摸進去。他再不是之前的楞木頭了,握住那頂端,掌心就開始緩緩地蹭。

“以前沒想過,你這麽大。”

唐岱任由喬水這麽抱着摸着,自己踢着踩着把解開的褲子脫了。喬水把硬了的東西抵在他後面,他也不反抗,只是意有所指地說:“你以前想過我?”

“記不清了……”喬水要搪塞過去,他聲音低下去,“你那個人五人六的樣子,我想一下也不奇怪。”

他把唐岱的上衣下擺推上去,連串的吻落在人家的後背上。唐岱感覺到喬水用了舌頭,那濕滑的感覺順着脊柱向下,一路往尾椎去,他情不自禁閉上了眼。

“嗯……”

喬水的舌尖挺下流地在人家腰窩打轉,唐岱很明顯抖了一下,他就用手箍住人家的腰。

“爽?”他一邊使壞一邊問。

唐岱情動時渾身都有種說不出的欲。他順從,又一副很享受其中的樣子,像只被捋順了毛的貓。喬水想過,倘若唐岱真是只貓,那也該是只矯健的黑貓,很邪性的那種,輕易不會叫人給馴服了。

唐岱用一種帶着笑意的口吻,低啞道:“爽。喬兒,你的舌頭比你的屌好使多了。”

“操。”喬水有點想笑又有點屈辱地罵了一聲。他想起唐岱要他們結婚時,那樣性騷擾過他,頓時像想明白很多事一樣,他把唐岱的內褲扒了,半跪在地上吻唐岱的胯骨。

“你是不是早就對我有意思了?”他還問得挺自豪。他問這話時,右手還圈着唐岱硬邦邦的性器,有一下沒一下地套弄着,好像唐岱答得不好就要遭什麽殃一樣。

“可能吧,”唐岱被他摸得爽,忍不住挺腰,“反正就是想幹你,看見你就想扒了你,你一跟我聊女人我就想打出來射到你臉上。”

這下又輪到喬水傻了。傻了半晌,醒了,喬水清了清嗓子,像要給自己打氣似的,他倔起來,把唐岱的腰扳過來,抓着唐岱那根,竟然湊過去舔了下根部,舌尖還無意劃過了一邊睾丸。

就這麽一個動作,唐岱下半身就熱起來,他按着喬水的脖子,把自己的發脹的陰莖往喬水嘴邊頂。

喬水嘴張開一點,那性器就操進來了。那一瞬,喬水像有些癡了,他含到更深處去,到一個他很難接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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