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038 放棄

對上那張在黑暗中仍顯得清隽好看的臉,簡月好一會才意識到發生了什麽。對上他的視線,埋在體內的物件越發漲大,将窄穴撐得飽滿發亮。對方定定看着他,又要壓下來吻他。

簡月從未有過一刻像這樣混亂,腦子亂糟糟打着結。在對方親過來之前,他用手一把抵住對方,以一種荒謬的、懷疑現實的語氣問道:“你在做什麽?”

藺寧放開了他的腰,擡手握住他抵住自己的手腕,微微用了些力,将其輕輕擡起,帶至唇邊,柔柔吻了下,回說:“在幹你啊,寶貝。”

對方坦然的态度和粗魯的回答都令簡月說不出話來,他甚至懷疑自己還在做夢,現在的場景不過是一場更深的夢境。

這麽想着,或者說是在試圖說服自己地這麽想着,簡月輕悄悄地問道:“藺寧,我是在做夢嗎?”

總是告訴他這在做夢的藺寧,這一回卻俯身捧起他的臉,看着他的眼睛,清晰而不容含糊地回道:“不是,這是現實。”

簡月沒了反應,藺寧直起身來,把着他的腰,再次開始進出。

被滿脹地插到底時,簡月眼睛被淚水充盈了,他隔着黑暗看着身上的人,不認識般問道:“你是藺寧嗎?”

對方的動作停下了,片晌後答道:“是我。”

下方的抽插變得幹澀了些,但對方沒有停下,仍在不快不慢地繼續,把在腰上的雙手穩穩把着他,滾燙似烙鐵。

“真的嗎?”

烏蒙蒙的黑暗中,簡月又問了一遍。

藺寧沒有再停下,俯下身吻住了他的唇。

閉上眼的時候,淚滴連續着滾落,不知為何要哭,但他卻覺得有什麽重要的東西在心裏碎開了,留下一地殘渣,再也拼不回來。

國際動漫游戲博覽會的第三天,也是最後一天,簡月沒有出現在展臺,但消失了兩天的藺寧卻現了身,在員工們微妙的目光下,替簡月站了一天的臺。

晚上藺寧開車帶簡月返回s城,車程三小時。簡月坐在副駕,降下了座椅靠背,背對着藺寧,面朝車壁假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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藺寧調大了暖風,關掉了音樂聲,在中途的休息站停下,買了毯子,回來後蓋在了他身上。

簡月始終沒有睜開過眼。

三小時後,邁巴赫駛入了夜晚的s城,穿過市區,來到了一處別墅區。這裏私密性極好,保安素質很高,記得住戶每一輛的車型車號。

看見藺寧的車,保安趕在他停下前開了門,讓對方能夠順利通過。

車輛安靜地行駛在別墅區的馬路上,開到深處,左轉,電動門自動打開,車子駛入了一間別墅自帶的車庫中。

藺寧熄火下了車,來到副駕打開門,伸手要去抱簡月。一直裝睡的簡月卻在這時睜眼推開了他的手,“我自己走。”

藺寧沒有勉強,讓開了位置。待他下了車,藺寧牽住他手,帶着他進了別墅。

一進門簡月便看見開放式起居室的牆面上挂着一幅畫,是寫實畫,畫着永夜之城的星空,下方有一個法師和一個忏悔者正動情接吻,是他和藺寧。

再往裏走,茶幾上、立櫃上、擺臺上……随處可見他的照片,有畢業照、有生活照、有軍訓時的照片、年少時的照片……各種時期,他都不知道自己照過這麽多照片,更不知對方是從哪裏得來。

藺寧拉着他來到一旁,從口袋裏掏出他們兩人的手機,當着簡月的面,一起放進了牆上的嵌入式魚缸裏。

兩部手機一道沉入水中,落在底部的觀賞性砂石上,堅持了幾分鐘,漸漸花了屏,又支撐了十幾秒,“啪”地黑屏關了機。沒有向親人、朋友、公司打招呼,也沒有知會任何人,在這間大別墅中,兩人一起與外界失去了聯系。

藺寧擡起他的臉,将他眼角的淚輕輕逝去,之後捧着他的臉,垂頭吻了他。

魚缸夢幻的藍色在臉上搖曳,藺寧美得像童話世界裏的美人魚。他用那雙溫柔深澈的黑眸凝望着簡月,輕輕喚他“月月”,他認真地向他告白,“我愛你,直到生命的盡頭。”

而渴望這句話已經九年的簡月,卻在聽見的這一刻,無動于衷地扭開了頭。

“我餓了,”簡月說,“有沒有東西吃?”

藺寧眼睛濕濕地看着他,唇角卻翹着,“有,什麽都有,你喜歡吃什麽,我給你做。”

“面。”簡月說。

他牽着簡月來到開放式廚房,讓他在料理臺前的吧臺椅上坐下。他摸摸簡月的臉,垂首親了他的臉頰,之後走進廚房,打開冰箱開始取出食材。

簡月的意思是白水面,什麽快吃什麽,但藺寧卻做了最複雜的蟹黃面。自生鮮層取出阿姨今日補進的活蟹,他用工具将其拆分,蟹黃、蟹肉、蟹殼分開,炒香蟹黃再加蟹肉,蟹殼用來煮湯下面。

花費了接近四十分鐘,藺寧做出了一碗家庭版的蟹黃面,将炒得金黃噴香的蟹黃蟹肉蓋在面上,端去了簡月面前。

三只螃蟹只做出了一碗面,藺寧也沒有吃晚飯,但他看着簡月悶着頭吃,便似乎格外滿足,一點也不覺得餓。

吃過飯後,簡月就說要睡。藺寧說不能直接睡,對胃不好。簡月不說話,藺寧便又吻了他,之後将他抱起來,帶去了沙發上。

藺寧用毯子包着他,再抱着他,跟他一起窩在柔軟的沙發裏,打開投影,放了最近的一部好萊塢英雄片。

簡月無處可去,便也跟着看。看到好笑的地方,他跟着笑,看到好哭的地方,他也跟着哭。看完他對藺寧說:“可以睡覺了吧,我的房間在哪?”

黑靜的眸子定定看着他,藺寧說:“月月,你跟我睡。”

他裹在毯子中被藺寧抱着上樓,像腳不能沾地的小美人魚。他被放進灌滿水的浴缸,被對方抱着洗了澡,刷了牙,用浴巾裹着被放在洗手臺上。對方用一塊不知材質的毛巾輕柔地吸掉他臉上的水,吹風機給他吹幹頭發,再抱着放進床上。

浴巾撤開了,他身上一件衣服也沒有。

床單是絲質的,輕滑地承接住他的身體。藺寧拉過被子蓋到他下巴尖,垂首小心地吻在他額前,熄了燈才重新進入衛生間,關上門,放輕了動作洗漱。

簡月即将睡着時,藺寧回到了床上,同樣赤身裸體,皮膚帶着一絲溫涼,貼近抱住了他。

親吻着他的頸根,藺寧低柔地輕喃:“晚安,月月,我愛你。”

被吵醒的簡月說:“你別說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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