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盛景澤睡的很淺,即便他到了英國不久才吃了藥,但現在,藥物的作用已經漸漸失效,他的背開始疼起來。

盛景澤沒有平躺,他只能趴着睡覺。

盛原生氣的樣子歷歷在目,他記得當他說完那件事的時候,煙灰缸就被扔了過來。

回到家又是一頓罵和一頓打。

再就是僵持。

等到他計劃好逃走的時候,時間已經隔了一個月。

他天天躺在醫院裏想,喻衡走了沒有,喻衡走了沒有?

想到最後,自己都魔怔了。

他絕望的得出一個事實,喻衡肯定走了。

但當他風塵仆仆的趕回來的時候,他驚喜的發現,喻衡沒走。

喻衡沒走。

盛景澤在夢裏掙紮着,他看到了十五歲的喻衡和他自己,每次訓練的時候,喻衡都會對他說,“小安,我們一組,我會保護你的。”

盛景澤為什麽對喻衡動心呢?

大概是有一次訓練,他們被丢到了又冷又潮濕的山上。兩人都凍的要死,躲在洞裏,因為距離太近,喻衡轉頭的一瞬,冰冷的嘴唇便貼到了他的臉頰上。

他再想了想心碎的那個瞬間,大概就是他以盛景澤的樣子出現,喻衡微笑着跟他說道,第一次見面,請多關照的時候了。

盛景澤終于醒了過來,喻衡正坐在一旁,手裏拿着那兩份合同,細細的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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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見盛景澤醒來,湊過去仔細看他的眼睛。

“盛景澤。”

喻衡認真的說道。

“你吃虧吃大了。”

“這麽兩套房子送給我,我在英國不缺錢了。”

“我們溝通一下行不行?”喻衡帶着商量的語氣問他。

盛景澤擡眼回他:“你要溝通什麽?”

“房子給我,我人就跟你了。”

“這樣虧不虧?”

盛景澤側過頭來,終于正視着他。

“你說的是真的嗎?”

喻衡點頭,“真的。”

“我不計較你喜歡我這麽久不告訴我的事情了,我只想讓你知道,我不是故意忘記你的。”

喻衡湊過去摸他的頭發,“我不是不記得你了,我記得小安的名字,我記得小安跟我在一起的點滴。”

盛景澤的眼神柔軟的看着他,好像他說什麽,都能被原諒。

喻衡湊過去,鼻尖相抵。

“我也喜歡你,真的。小安還是盛景澤,我都喜歡。”

三個月後,盛景澤的傷已經好了完全。

盛清如的存在卻讓喻衡氣了個半死。

自從那日把話說開以後,喻衡跟盛景澤的情況算是撥開雲霧見月明了。

沒想到送盛景澤回來的這位小姑奶奶,死活要在英國玩幾個月再回去。

還慘兮兮的在盛景澤面前哭訴,自己是帶他逃走的幫兇,就這樣回去的話,她就會被父親一棍子打死。

喻衡看了看賴在他們家每日都只會好吃懶做的盛清如,心裏卻是想着,這小丫頭片子是該被修理修理了。

在第二個月的時間,盛景澤的傷就好了大半。

加上喻衡心裏對盛景澤的愧疚不是一丁點,還親自報了個廚藝班,每日在家給盛景澤熬湯做好飯菜之後,才去畫室工作。

每次累死累活回來的時候,都是這兩兄妹在桌前慢條斯理吃飯的模樣。

盛景澤不必說了,是個病號,在喻衡心裏有特權。

但盛清如!吃完飯連借宿的自覺性都沒有,窩在沙發上看電視,碗還擺在一旁。

見他回來,笑眯眯的看着進屋的喻衡道:“呀,喻衡哥回來了啊……”

他倆總是在暗地裏較勁。

就像那一日,盛清如就皮笑肉不笑的跟他說道:“我哥在房間裏,今天吃完飯的碗我收到洗碗池裏啦!麻煩你洗一下哦!”

喻衡剛做完工作回來,整個人精神十分疲憊。

他看着盛清如一臉得意的樣子回擊她:“小如啊,女孩子不可以太懶,以後會嫁不出去的。”

盛清如裝作泫然欲泣的模樣,哭了兩秒又收回臉色,冷冷道:“不好意思,我生理期到了,這時候我比較脆弱。”

神他媽的生理期。

沒記錯的話,這是她這個月第五次來大姨媽了!!!

喻衡在盛清如這裏吃了癟,堵着一口氣洗完了碗進屋去,盛景澤這時候正在洗澡,浴室裏傳來淅淅瀝瀝的水聲,喻衡氣不過沒打招呼就沖了進去。

他的腿已經沒多大的事兒,也虧的盛原下手的時候還是顧及着,就他一個兒子。

喻衡沖進來的時候,盛景澤就應聲關了噴頭。

“怎麽了?”

喻衡氣呼呼的的說着:“你妹妹太煩人了!”

他的臉還紅彤彤的,因為剛進浴室,水汽都沾上了眼睛,帶着點別樣的味道。

還沒等喻衡開始抱怨,盛景澤的輕笑聲就在後面響起:“每天你們都說對方煩人,你又經常給她帶零食回來,她又每次都悄悄吃完。你們到底是讨厭對方?還是不讨厭對方?”

盛景澤離他不遠,喻衡湊過去,抱着他的腰,也不管這人渾身濕漉漉的,對着這人撒嬌道:“不都是因為你。”

抱了許久,喻衡都不撒手。

兩人都已經三個月沒有做過,盛景澤被他攬着,只覺得心裏躁動的很。

他擡手想把喻衡拉開一點,卻不料他抱的實在是緊,一碰他的手就扭來扭去,盛景澤幾乎是瞬間就起了反應。

他忍着頭皮,沙啞的提醒喻衡:“衣服都濕了...”

喻衡顯然也感受到了。

盛景澤的那個地方,正戳在自己的小腹上。

喻衡抱得緊,盛景澤根本拿他沒有任何辦法。

都是三個月沒做的人,說彼此不想念那是假的。

喻衡掂着腳往他耳邊湊,盛景澤擔心他摔倒,只能用一只手固定住他的腰,把他往身前帶,兩人貼的嚴絲合縫。

盛景澤只感受到喻衡舔了舔他的耳廓,還沒開口阻止時,喻衡就率先說了話。

他摸了摸盛景澤的鬓角,貼着他臉龐。

“寶寶。”

自從兩人和好之後,喻衡就愛這樣叫他。

糾正了幾次未果後,盛景澤便随他去了。

“寶寶。”

喻衡小聲的說話:“不止。”

盛景澤看向他,“什麽不止?”

喻衡低低的發出一聲呻|吟,盛景澤的頭腦裏立刻爆炸開來,可還沒等這把火把他燒的理智全無的時候,他聽到喻衡帶着哭腔的聲音說道:“不止呀。”

“不止衣服濕了,我...後面...後面...也濕了。”

“你幫幫我,寶寶。”

真他媽是個妖孽。

盛景澤急紅了眼,一下把喻衡撞到了牆上,說不上是親吻還是啃咬,兩人仿佛一分鐘都等不下去的模樣一般。

進去的那一瞬間,喻衡被漲的疼出了眼淚。

盛景澤湊過來不斷安慰他,不斷親吻他的臉龐,大概是憋的實在太久,想控制也控制不住。橫沖直闖,喻衡哭的十分厲害。

他叫的太大聲,又擔心被外面的盛清如聽到。明明是他先勾引盛景澤,現在卻紅着臉推着他肩膀,“慢一點...慢...一點...唔...會被聽到...”

盛景澤打開了淋浴頭,熱水沖的喻衡睜不開眼睛。

他還是沒能控制住自己的聲音,咬着手臂都痛。

盛景澤太快了,動作一下一下,撞擊到了深處,再盡數拔出,喻衡嗓子啞的發疼,一個勁兒求饒,他都充耳不聞。

先撩者賤。

這大概是永恒不變的真理。

喻衡體會到了後悔的滋味,在最後暈過去的那個瞬間。

第二天早上,盛清如同學默默的頂着熊貓眼前來告辭。

喻衡還在睡,大概需要睡一天。

是盛景澤來開的門,盛清如只見她哥哥擋在門口,目光都沒看向她,盯着床上那人道:“你有什麽事?”

是我有事沒錯!請哥哥你看着我好嗎!盛清如在心裏腹诽道。

她嘴角帶着尴尬的笑,黑眼圈很重,應該徹夜未眠。

天知道原因是什麽,她被迫聽了一夜的牆角。

盛清如沖盛景澤含糊不清的說道:“哥,你們昨天...打架挺激烈啊?”

盛景澤一頓,才終于緩緩的回頭看她。

盛清如簡直快痛哭流涕了,就這一眼她就足夠了,她哥哥終于看到她的存在了!

盛景澤想了想,對着盛清如道:“那邊還有一套房子,你先住那邊。”

盛清如笑着的嘴角咧到一半,欲哭無淚道:“我就是來告別的...”

盛景澤“嗯”了一聲,“那你走吧。”

走走走!走個錘子!就是想把她攆走,他們好過二人世界吧!

盛清如氣呼呼的提着行李箱向大門走去,盛景澤出其不料的叫停:“等一下。”

“我不要你送我!”盛清如沒好氣的說道。

盛景澤走過來摸了摸她的口袋,把煙拿了出來,板着臉道:“以後不準抽煙。”

盛清如是哭着出去的,盛景澤太過分了!

走到樓下後,盛清如擡頭一望,盛景澤正站在窗前,看着她。

她對着盛景澤一笑,旁邊的轎車緩緩開來,下來了一位司機,幫她把行李提了上去。

沒過一會兒,盛清如所在的車消失在了街角。

她在車開出去的一瞬,把短信發到了盛景澤的手機上。

“哥,要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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