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家暴

莉莉有一段時間沒看見西弗勒斯了。

剛放假的時候她見西弗勒斯遲遲不回她的消息，莉莉貿然到蜘蛛尾巷想找他。但是她才拐進巷子裏就聽見了19號裏傳來的打罵聲。

砰——一個酒瓶破窗而出砸了個粉碎，莉莉哆嗦了一下，不敢在此多做停留。

那天晚餐時她對伊萬斯夫婦談起了斯內普家傳來的聲音，她的爸爸媽媽對視一眼，最後伊萬斯先生咳嗽一聲，緩緩放下手裏的刀叉：

“莉莉，你以後最好還是和那個男孩保持一點距離吧。”

“為什麽？”莉莉不假思索地反問，“我和西弗認識好多年了。”直到她擡起頭看見伊萬斯夫婦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時，她才意識到他們似乎是認真的，“你們覺得他會把我帶壞嗎？”

“我們沒有那樣斷言。”伊萬斯先生急忙補充道，他的夫人卻搖了搖頭：

“不要引火燒身啊？”

莉莉終于嚴肅地正視父母的話：“怎麽啦？”

“鎮上都傳遍了。”伊萬斯夫人嘆息一聲說道，“那個敗類逼着自己的老婆設法借錢供他酗酒賭博，那天他指派她去向以前的鄰居要錢，她沒有要到，回來後就挨了一頓好打。那個渣滓還翻箱倒櫃把她留下的壓箱底的錢給拿走了……聽說那錢也不多，她就是想攢一點給自己的兒子用而已。”

“就算斯內普不會把你帶壞，那你覺得以他老爹那副德行，他會不來找你麻煩嗎？”伊萬斯先生說，“他為了一點小錢什麽事都幹得出來，從前逼老婆向娘家要錢，現在要老婆找各種熟人讨錢。他要聽說一點風言風語，不把你煩死才怪呢！”

莉莉立刻聽懂了伊萬斯先生的弦外之音：“我和西弗勒斯只是朋友而已。”

“是嗎？”伊萬斯先生輕飄飄地反問道，“不是每個人都這樣認為。”

伊萬斯家餐桌上小小的讨論只是過眼雲煙而言，反而莉莉倒是在幾天之後偶然遇見了斯內普。

“西弗勒斯？”莉莉吃驚地停下自行車，“你在這兒幹什麽呢？”

她只是騎車恰好路過這條街而已，一瞥之間卻在垃圾箱旁發現了斯內普。

“我……”斯內普的臉頓時漲成了紫紅色，“我就是……呃……”

“你撿酒瓶幹什麽？”莉莉直截了當地問道。

斯內普的臉色微微發白，他們僵持了幾秒鐘之後他終于回答道：“做計量器……化學實驗用的。”

莉莉愣了愣，無話可借。

“你最近還好嗎？”最後她問道，“那天我路過你們家門口時聽見……”

“哦，是啊。”斯內普的臉色霎時間低沉下來，他揪着自己的毛衣上的線頭，“你以後沒事別來找我吧。”

莉莉深深地皺起眉頭：“怎麽回事？”

“他快瘋了。”斯內普陰郁地說，“他每天都要打我媽，我在家的話至少還能攔着一點。”說着，他卷起袖子露出上臂的淤青，“這是他氣急敗壞拿臺燈砸的。”

“天哪！”

“反正就這樣吧。”斯內普打斷她的話，“以後沒事別去我家那一帶了。”

不等莉莉回答，他提起裝滿了空酒瓶的布袋，急匆匆地消失在了巷子的另一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