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湯姆的野望

詹姆迎來他的大學生涯第二學期時，驚訝地發現似乎除他以外的所有人都各懷心事。

近期備受矚目的盧修斯如人們料想的那樣沒有出現在霍格沃茨，小道消息說他沒有休學，但是申請了函授。納西莎倒是來了，但也僅限于開學那天有人在機場偶遇的驚鴻一瞥而已。她的姐姐貝拉陪在一旁，臉色陰沉，一副随時就能卷袖子打架的樣子。

布萊克家唯一笑逐顏開的就是西裏斯，他的确被沃爾布加押上了私人飛機，不過他設法把阿爾法德送他的吉他藏在一個單獨的行李箱裏在老媽的眼皮下帶到了學校。

“我還不知道你會彈吉他！”詹姆大為震驚，他禁不住再三端詳那把锃亮的吉他，“這很貴的，你叔叔真舍得給你花錢。”

“阿爾法德超酷的，他在西好萊塢開了一家專供明星消遣取樂的酒吧，同時還有一支自己的賽車隊。”西裏斯抱着吉他心滿意足地坐在椅子上，“我高中的時候曾經是樂隊的，可惜不知道是哪個不怕死的向我媽告密，結果她親自殺到學校和校長親切會談了一番，随後我就被樂隊開除了。”

“這真是一個悲傷的故事。”詹姆諷刺地說，“我猜她讓你學鋼琴，對嗎？”

“嗯哼。”西裏斯答道，“她喜歡所有‘高雅’的東西。”

“有意思。”詹姆咕哝一聲，這時西裏斯開始斷斷續續地練習一張樂譜，詹姆打開自己的電腦，看了一下小說的狀況。

新增了若幹條評論，詹姆快活地發現其中一個差評也沒有。他開心地打開網頁，噼裏啪啦開始寫下一章。

幾分鐘之後他們倆人同時聽見了對門傳來的聲響。

“萊姆斯！”詹姆和西裏斯一躍而起不約而同地沖向門口，“嗨，萊姆斯，你怎麽現在才——”

詹姆的話卡在了喉嚨裏，他和西裏斯震驚地瞪着懷抱一個箱子的萊姆斯。

“你這是在幹什麽？”西裏斯問。

萊姆斯的臉上掠過一絲不自然的痕跡：“搬東西。”他言簡意赅地說，“我申請了一個單人間。”

“你之前怎麽沒和我們提過這事？”詹姆快言快語地問道，“我們來幫你搬好了。”

“不用了，我自己就可以。”萊姆斯搖搖頭，有些生硬地說，西裏斯敏銳地注意到他避開了詹姆的問題。

“嘿——”

詹姆還想說什麽，然而萊姆斯沒有給他任何機會。他快步朝走廊走去，眨眼間就消失在他們的視線之中。詹姆和西裏斯聽見他踢踢踏踏下樓的聲音，不免面面相觑。

“他怎麽了？”

“我不知道。”詹姆搖頭，“我們寒假見面的時候他還很正常來着。”

湯姆若有所思地在休息室裏坐下，斯拉格霍恩方才的話仍回蕩在他耳畔——

“……你很懸，湯姆……那個人有PhD學位，而今年U.S.News剛剛決定将教授的教育背景納入考察學校綜合能力的範圍……但你也不是沒有希望，和你相比高學位是那個申請人的唯一優勢，所以如果你能搶在畢業前再發表一篇學術論文的話，也許學校最後還是會錄用你……”

斯拉格霍恩閃爍其詞，但湯姆從中嗅出了一絲弦外之音：他曾經宣稱能給湯姆的內推名額如今已經涼的透透的了。

騙子。湯姆的手在膝蓋上握成拳頭。發表論文何其之難，更何況時間還這麽緊；更何況他必須能讓他的文章在一本影響力巨大的刊物上發表；更何況他已經錯過了今年秋季的申請季，即使他打算繼續讀書，也會耽擱半年時間。

“對不起。”一個聲音打斷了他的沉思，湯姆擡起頭，那個邋遢的黑衣男孩站在離他不遠處，“你今天下午五點還會有例行的TA Hours嗎？”

他想起這個叫西弗勒斯的家夥是斯拉格霍恩化學課上的學生，而湯姆恰好是這門課的TA。

“不。”他冷冷地回答道，一邊提起自己的書包，“不會有。”

他大步繞過這個天生自帶讨人厭光環的男孩走出化學系休息室的門，同時拿出了手機：

“貝拉，”他快速編輯着消息，“我需要你的幫助。”

作者有話要說：  這學期很忙，更新頻率會低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