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追根溯源 8

鼬是知道母親有一個弟弟的, 只是他從沒在照片之外的地方見過他……畢竟,那是在自己出生前就已經死在戰場上的人。

只是誰也沒有想到, 這家夥不僅沒有死, 還在時隔多年後覺醒了木遁血繼, 重新返回了忍界。

哦,鼬還是今天才知道自家曾外公和曾外婆之間可歌可泣的愛情故事的, 能在兩大家族還在打生打死的時候生下自己的外公, 可見曾外婆也是個很虎的女紙啊。

當然, 其實他最開始對宇智波實琴的身份也抱有懷疑, 總不能他說是舅舅, 自己就認下那麽簡單,然而等實琴一把将一顆晶體摁進自己的腦門,讓他開了圈圈……輪回眼,還覺醒了木遁後, 他就知道實琴說的是實話了。

而且……這家夥完全沒有放自己走的意思。

鼬看向那個人的身影, 恍然間有種身處夢境的錯覺。

當年美琴是宇智波著名的美人, 身為和她相貌八成相似的實琴, 雖然是男性, 年紀也不輕了(三十多歲),卻依然五官绮麗, 只是因為氣質高雅如同貴族, 看起來頗有幾分清隽之意。

他實在是很好看, 此時抱着三味線在晨霧朦胧之際, 斜靠着廊柱, 抱着一把三味線撥弄琴弦,彈奏一曲《風林火山》,簡直不像凡塵中人。

如此強大、如此美麗、如此優雅與潇灑。

他從未想過,母親的兄弟竟然是一位如此風華絕代的人。

看到鼬醒來,實琴停下撥弄琴弦的動作,指指桌上的藥,示意他把藥喝了,而鼬沉默不語,深知打不過、說話對方也是選擇性的聽,幹脆選擇了聽話。

藥液入口時帶着苦澀和些微的酸意,回味時卻帶着甘甜,有股莫名的腥氣,鼬知道這種藥應當很珍貴,因為他只是聞到藥的香氣都會感到精神一振,服藥時會感到仿佛有什麽強大的生機順着藥汁流入體內。

實琴給他的藥非常管用,經他治療後,自己的身體第一次出現如此明顯的好轉,以往痛苦得無法安睡的鼬也終于再次得到無夢的安然夜晚。

要說這其實也是實琴的鍋,畢竟讓人家赤果果的被吊在天上飛了半天,感冒發燒什麽的,真是無法避免的事情啊,而實琴自認醫術強大,所以給發燒的鼬把脈時就發現了不對

——這個家夥,居然身患絕症!

實琴當時心裏那叫一個無奈,你說這小子13歲那年被木葉高層忽悠着滅自己全家已經很蠢了,現在還不愛惜自己的身體,得這麽個少見的病,簡直是各種給長輩添麻煩麽!(已經很自然的帶入長輩身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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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鼬喝完藥,又開始吃桌上擺好的早餐,實琴問道:“我給你看的書,看了多少了?”

鼬頓了頓,低聲說道:“全部。”

身為天才,他的閱讀速度很可觀,所以在看完那本《天皇治世》後,還能再睡八個小時。

除此以外還有一些別的書籍,他在跟着實琴于這裏養病的時候,也已經看了七七八八,按實琴的說法就是——他在給自己補課。

補一個族群少族長應該學的課。

當年的事情吧,其實誰都有錯,宇智波要造反的确不對,但是哪怕是半只腳進棺材的老頭子都要争一争最後那口氣!宇智波發覺到自己被排斥,怎麽可能沒反應啊!這是族群生存的問題好不!

鼬有需要反思的地方,所以老舅要給他補一補這方面的知識。

此時實琴沒有問他讀後感想,因為他确定這家夥已經是一個已經十七八歲的大人了,該教的已經教了,他自然會有自己的想法和決斷,所以實琴只是問鼬以後的打算。

鼬頓了頓,想起那些書中有關忍者的階層問題,有關各方勢力的互相鬥争與家族的興盛、滅亡,還有那些批注,就覺得這個男人其實什麽都清楚了。

而且他告訴過自己,團藏是他殺的。

在這樣一個人面前沒有隐瞞的必要,所以鼬說了實話,關于自己将會被佐助殺死,将自己的眼睛給佐助,而佐助将會成為殺死叛忍的英雄,從此在木葉中好好的活着,将來娶妻生子振興家族……

實琴聽完後,坐在那裏沉默了好一會兒(san值差點狂掉,目前在穩定自己情緒)。

話說這個世界的鼬哥怎麽就那麽擅長讓他掉san值呢?

在木葉和宇智波之間選擇木葉,只能說明他是一個笨蛋,因為宇智波叛變會導致戰争發生,為了更多人的生命而犧牲了少數人的性命。

因為他是只會做這種簡單算術題的笨蛋,為了自己的信念連自己身為宇智波少族長的責任都不要了,實琴還能怎麽辦?

人都已經死光了,死亡這種便當吃了又吐不出來,他還能再宰了鼬洩憤嗎?

且不說他這麽做也于事無補,這個世界的宇智波本來就只剩兩個喘氣的了,殺掉這家夥然後讓佐助一個人去擔負千手、宇智波兩族的未來嗎?

這也太為難遠在木葉的佐助了,算了算了,事情已經發生,還是先處理當下,然後展望未來吧。

等沉默(自我安慰)結束後,實琴提出一個疑問:“你既然還想着振興家族,可見還知道自己作為宇智波要守護家族的義務,只是你在家族和木葉之間,選擇了木葉,對吧?那時候才13歲的你,也只能做到這一點。”

這也是他用來說服自己的理由,畢竟13歲的小孩再天才,他的眼界、見識也有限,被忽悠不是他的錯,而罪魁禍首之一已經被幹掉一個,其他的是佐助自己的事情,作為另一個世界的外來者,他不會插手太多。

所以不生氣不生氣不生氣……這家夥病還沒好,真的下重手揍的話他會挨不住挂掉的。

看到鼬默默點頭,實琴繼續問道:“那你為什麽不告訴佐助真相呢?你能思考,能自己做出決斷,為何不相信佐助,給他為自己人生做出選擇的權利?”

鼬很想回答這個問題,比如自己給的道路就是目前最好的,比如佐助還小,告訴他真相的話他也許會有不好的情況發生,比如佐助要向木葉複仇什麽的。

佐助對他而言就是弟弟,是一個需要愛護和引導的小孩子,作為哥哥,他要為佐助籌謀好以後,這是他的責任與義務,也是他對佐助的愧疚,他奪走那孩子那麽多,幸福的家庭、為之驕傲的族群……那麽至少,他要給佐助留一個光輝順遂的未來。

但實琴問話的中心卻是——你為何不相信佐助,為何不給他自己選擇的權利。

這個鼬沒法答,因為他心裏也明白,這個問題自己沒有資格去答,他甚至有過用別天神改變佐助的思想,讓他順着自己給的路線走下去的想法,這種話說出來的話,會被打吧……

他還挺有自知之明的,知道這個想法說出來讨嫌到足以挨一頓揍。

因為他早就已經被揍過了,在試圖用別天神反抗這個家夥後,被毫不留情的捆着,然後被充氣錘子敲了半小時腦袋,敲到後來對方也嫌累了,幹脆用查克拉操縱藤蔓控制那個錘子敲自己的腦袋。

敲到後來鼬都快睡着了……

而看到鼬沉默,實琴翻了個白眼:“算了,我不和小鬼計較,但你的打算大概沒用了,佐助現在是五代目唯一的後輩,今後千手和宇智波他要一肩挑,你不死他的未來也照樣輝煌,而且他都有輪回眼了,也不需要你給他換眼。”

“你就好好活着贖罪吧,多生幾個孩子,把宇智波延續下去,過去的事情和我無關,我不想多管,但你的死亡并不能了結一切。”

他站起身,不輕不重的戳了一下鼬的腦門:“你啊,回去後好好和佐助道個歉,然後告訴他真相,到時候他是揍你也好,不怪你也罷,我都管不了了,但自己犯過的錯,就要自己去彌補,哪怕彌補不了,也不能一死了之,那是對你過往錯誤的不負責任。”

看着實琴慢慢走開,鼬對他的背影喊道:“我還不能回木葉,曉對忍界不懷好意,我要回去曉那裏……”

砰,一個充氣錘子再次砸到鼬腦袋上。

實琴轉頭,露出一絲獰笑:“放心,世界少你一個也不會停止運轉,自來也有收集情報,我會給你安排別的事情做,你做好了,也算讓宇智波名留青史,這樣到了地下道歉的時候,大概被你殺掉的族人也能少揍你幾拳。”

鼬:“……”

看到老舅的表情,鼬覺得自己還是閉嘴聽話比較好。

不是不想反抗,而是他實在打不過老舅,而老舅也不會給他反抗的機會,偷跑的結果也不過是被逮回來再敲半小時腦袋而已。

算了。

在和實琴相處的第30天,鼬悟出了一個真理——聽老舅的話,反正就算心裏不樂意,也無法違抗他的決定,不如老老實實的還能少受點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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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遁封印的确厲害,可是老舅當時畢竟是用木分身施展的術,所以這個封印在一天後就解除了,大蛇丸與其部下藥師兜潛伏起來,又在之後佐助對戰我愛羅的比試中帶着一群音忍、聯合沙忍發動了對木葉的攻擊,那就是木葉毀滅計劃。

佐助當時帶着鳴人、雛田、小櫻、鹿丸一起追蹤,小櫻和鹿丸一起留下抵擋敵人,而自己和鳴人、雛田一起去揍了我愛羅。

誰知道等架打完後,我愛羅指着鳴人手抖了半天,憋出一個名字。

“鳴子?”

才從地上爬起來的佐助手一軟,又倒了下去。

要說起來這也是明美的鍋,在實琴離開後,她接手了自己的教育,在修煉時也會過來指點自己,而雛田在考試時爆冷用一招叫“剃”的移動方式,加上一擊勢大力沉的詠春寸勁打得寧次爬不起來,順利晉級考試後,也是明美給她做得特訓。

只是明美在認識鳴人後,不知為什麽,總是哄着鳴人穿女裝,而鳴人哪裏鬥得過這個心髒的女人呢?自然是被忽悠得迷迷糊糊,穿着女裝挽着明美的手招搖過市,還給明美提供了膝枕、按摩服務。

作為報答,明美教導了鳴人體術,讓這個家夥在戰鬥時總算不再只會揮拳頭,加上那個不知道哪裏冒出來的自來也教的通靈術和螺旋丸,鳴子……哦不鳴人的實力提升還挺快的。

然而鳴人女裝的後遺症,就是在某天他出門買菜做飯時,偶遇了我愛羅,而且狗血的是,那時候鳴人腳下有一灘水,于是他腳下一滑,跌入了我愛羅懷裏。

以此為契機,我愛羅與這個金發的木葉少女展開了一段“友誼”,有時候閑着沒事,他就回去找鳴子,即使什麽也不做,只是安靜的坐在某處,他也會覺得安心。

畢竟鳴子是少有的能夠觸碰他的人,還那麽“柔弱”,一看就沒什麽威脅力……反正這家夥就是被鳴人的假象給坑了。

而鳴人被認出來後,手忙腳亂的捂着自己的臉:“我我我、我才不是鳴子呢!你認錯人啦!”

我愛羅則執着的說道:“不,你就是鳴子!你能碰到我!”

剛才鳴人揍了他好多拳呢,拳拳到肉!

佐助則面無表情的站在一邊,開始琢磨一件事——如果鳴人要嫁人的話,作為隊友應該給多少份子錢?(老舅到底教了你些什麽啊!)

不對啊,鳴人可是九尾人柱力,他要是真和一尾人柱力有一腿,這該怎麽算?誰嫁了誰家的忍村都吃虧啊!

而等他們回去以後,又一個驚人的消息震了佐助一下——三代目戰死,而綱手即将作為五代目主持對方的葬禮。

改變來得太快,就像龍卷風,佐助接過中忍馬甲的時候,還覺得命運無常,而鹿丸和雛田與他一起晉升了中忍,站在旁邊一個面帶微笑,一個滿臉不耐煩。

木葉才和音忍、沙忍pk了一場,接着沙忍就和木葉恢複了結盟,而一尾人柱力與其兄姐被交還,臨走前我愛羅還拉着鳴人聊天,這兩個家夥貌似很有共同語言,哪怕之前鬧了烏龍,還是建立起了男人之間的“友誼”。

旁觀的雛田拉拉佐助的衣袖子,對他露出一個哭一樣的表情:“佐助君,我覺得我失戀了。”

佐助頓了頓,想起自己和雛田好歹也是同門師兄妹,這姑娘失戀了,自己應當安慰一下。

于是他摸了摸雛田的腦袋:“沒關系,天涯何處無芳草,你好好變強,将來看到喜歡的男人就搶回去,萬一遇上打不過的,我和寧次都會幫你的。”

雛田立刻破涕為笑,輕輕拍了一下佐助的胳膊,細聲細氣的回道:“寧次哥哥才不會這樣呢。”

而站在一邊的小櫻看看最近經常無意把自己撩得不要不要的雛田,又看看多年男神佐助,一時間居然不知道要吃誰的醋比較好。

只能說,她面對佐助時心如鹿撞,面對雛田時則深深感嘆“奈何無diao”,這會兒居然誰的醋都吃不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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