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病态的老攻01

顧言之:!!!

真想不到, 他上輩子的許願竟然成了真!

大寶鑒給了他任務目标的提示,這可省了不少事!

顧言之絲毫不想掩蓋自己心中的驚喜, 就導致應佳逸剛剛蹲下時,便猛地見到少年對自己露出了一個大大的、燦爛的微笑。

少年無疑有一張鮮嫩的面孔, 唇紅齒白、面若冠玉的惹人疼愛,再配上這麽一個絢爛的笑容,更顯得玉雪靈動, 哪裏像是一個剛剛服了毒被人從鬼門關中救回來的人?

他微微一怔, 過大的動作幅度讓他忍不住以手帕掩在嘴上咳嗽了兩聲。

“大少爺?!”少年立即緊張起來,伸手一把攥住他的衣袖問道:“你沒事吧大少?”

“無礙。”應佳逸有潔癖,且不習慣與人親密接觸,不動聲色地将衣袖從少年手中抽出, 反問道:“你現在覺得怎麽樣?”

少年眨了眨洪波湧動的大眼睛:“我沒事的, 發生了什麽?”

後面的聲音被淹沒,媒婆見他沒事,連忙掐着尖細的嗓音在旁邊道:“沒事就好, 哎呦少夫人沒事就好!”

因着他們已經拜過堂算是夫妻了,這會兒按照習俗正應該是顧言之在洞房中靜候, 應佳逸出去向賓客敬酒的時間,外人聚在洞房之中已是不對,不能耽誤太長時間,媒婆說了幾句喜結連理、佳偶成雙的祝福話,就連忙招呼衆人出去。

吵鬧來得快散的也快,應佳逸看了他一眼, 被衆人簇擁着走出了洞房。

等下人将這裏打掃幹淨,室內便只剩下顧言之一人了。

方才的場面太過混亂,其實如果沒有大寶鑒的前情提示,他到現在也沒搞明白究竟發生了什麽——大概就是他中毒被人及時發現催了吐,所以即便他已經是被毒死了起死回生,也沒有任何人覺得不對。

他們只覺得他是吃壞了東西才口吐白沫的,因着是個特殊的日子,見人救回來了,便沒有人堅持讓已經被請到府內的郎中來給他號號脈。

這是一個極注重風俗禮儀傳統的世界,成親都講究個圓圓滿滿,像他身上所發生的這種意外少之又少,大家心裏忌諱,沒人會想要深究,也屬情理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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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言之看了看桌上的點心瓜果,上一次他離開這個世界就是因為肚子餓吃了一口糕點所以中了毒,但那塊被他咬剩一半的糕點早已經被人收走了,或是剛才收拾的丫鬟們,或是那個要毒殺他的人,總之已經不在桌上。

所以查無所查。

令他比較在意的是自從重新回到這些穿越過的世界,第一世時他什麽都沒有,第二世便多了藥材空間,到了這一世大寶鑒則幹脆提示他目标對象了,那麽是不是說明——他可以要更多的東西?

顧言之先查詢了下攻略進度,大寶鑒顯示這個世界為敵當前進度為0.1%。

知道大寶鑒跟自己是聯結着的狀态,顧言之又試探問:“是誰毒害了我?”

眼前幹幹淨淨,并沒有彈幕出現。

像這種劇情外的事情大寶鑒是不會給他任何提示的,不過顧言之早知如此,也不在意。

他的目的就是完成世界進度将三顆星星拿到手,至于報仇什麽的,只是順帶。

于是他又問:“應佳逸想要什麽?”

依舊沒有回應,一無所獲。

不過經歷過前兩個平均壽數都很長的世界,顧言看待這個世界還是十分樂觀的——一個平均壽數幾十年的地方,他撐死是陪目标耗個幾十年,已經很滿足了。

而且目标就是他這個身份的相公,可比上一世他又是男主的男寵,又是男主兒子姘頭的關系簡單多了,想要下手也方便。

顧言之美滋滋地想着,已經不由自主地走到銅鏡前去打量自己的形象。

雖是男子,活得也相當粗糙,但顧言之對自己的外觀形象一直都極為看重。雖然他也不知道為什麽,仿佛骨子裏就是個這樣在意自身相貌形容的人,多少年了也沒改掉。

鏡中的少年看起來很年輕,容貌也算上佳,頭上戴着的鳳冠樣式并不誇張,是一個小小的鳳凰形金冠,四周鑲嵌着夜明珠,将少年的皮膚更襯得雪亮白皙。

只是渾身上下都透着一股未經歷過大風大浪的稚嫩,讓猛地照了鏡子的顧言之有些不習慣。

不過他好歹是歷經千世的老妖精了,又陪同過兩位少年的成長,想要辦個十幾歲的模樣還不容易?

顧言之閉了閉眼睛,再睜眼時目光清亮如水,黑白相間,黑色的瞳仁漆黑如墨,白色的眼白純潔無瑕,栩栩如生,竟帶上了幾分少年人獨有的稚氣。

滿意地坐回到桌子前面,這回再回來他對毒性和藥性的理解已非昔日可以比拟,用鼻子将桌上的食物都嗅了一遍,确定有毒的都被人撤下了,便撸起袖子大快朵頤。

等到過了酉時,花燈初上,賓客散盡之時,他聽見了一陣嘈雜的腳步聲,這才坐回到了床上,還不忘将早就飄落到地上的紅蓋頭拿起來鋪在了臉上。

成親其實是個力氣活,透過眼前薄薄的紅紗向外望着,能依稀看見當先推門而入,逐漸向他床笫走來的高挑身影腳步有些虛浮。

……應大少身子骨一向很弱,這一天下來估計被折騰得夠嗆。

顧言之心裏想着:“恰巧我的空間當中有靈藥,我又熟悉煉丹治病,倒是給目标號號脈看看是什麽毛病,也許我能治他的病也說不定呢。”

沒有什麽比久病纏身後被治愈更令人覺得滿足的事情了。

到時候沒準兒攻略進度能一飛沖天達到滿格,自己也就可以拍拍屁股,潇灑走人。

顧言之喜滋滋地想着,在媒婆的言語指導下,他頭上的紅紗被應佳逸掀了開來,露出少年喜氣洋洋的一張臉。

應佳逸睫毛抖了一下,又聽從媒婆的話,坐在顧言之旁邊的合歡被上,拿起旁邊丫鬟手中的酒,一杯自己握着,一杯遞給了顧言之。

纖長蒼白的手指捏着酒杯的樣子煞是好看,顧言之心情好,便看什麽都順眼,他笑嘻嘻地接過應佳逸手中的那杯酒,也不矜持,主動挽上了大少爺的手臂。

“大少,請。”

他說完,當先将杯中的合歡酒一飲而盡。

酒水很淡,估計是因為大少不能多飲酒的緣故,裏頭摻了水。

事實上顧言之想的也沒錯,稍微有點風寒感冒都能去了半條命的應大少自然不能飲酒,他在外面敬了一晚上的酒,其實喝的都是水,今晚這一杯交杯喝的卻是唯一一杯酒水。

但饒是摻了水的酒,從未沾碰過酒的應大少仍被嗆得面色發紅。

熟悉的感覺湧了上來,他又想要咳嗽了,餘光一瞥,少年已經頗為豪邁地喝下了自己的杯中酒,便強行忍住了咳,也跟着将自己手中的酒一飲而盡。

兩人都将自己酒杯中的酒喝得一滴不剩,媒婆喜滋滋地說了道喜的話,便帶着下人們出去領賞了,接下來的事要兩位少爺單獨來完成,誰也插不了手。

室內陷入了一陣沉默。

頂了一天的重冠,顧言之老早便覺得脖子疼。這會兒禮也成了,沒人能來打擾他便也不想再顧及什麽禮儀。

将頭冠摘下來,一頭青絲散落開來順勢披在肩上,顧言之看了看應佳逸,挺像那麽回事兒的湊過去:“不早了相公,我們早點休息吧。”

應佳逸的面色還是那麽蒼白,但氣色卻比白天時好了不少。他并沒有即刻休息,而是道:“等一下,先講清楚白天的事情是怎麽回事。”

顧言之眨眨眼,正想着沒想到大少心思這麽缜密,那麽多人都沒發現他被下毒的端倪,這個禮成之前不允許與他見面的人竟發現了。

不過既然知道了,便也沒有什麽可隐瞞的,反正他與他是一條路上的人,不僅是在這應府中要相互照應,在這整個世界都是。

“你察覺到了……”顧言之正要為有人毒殺他的事向大少打小報告,只見應佳逸目光直直地盯着他,語氣不善道:“我已推了我們倆人的親事,既然你那般不願意,又何必要反悔嫁給我?”

“我……”新婚燕爾的,怎麽說這個?顧言之看向應大少,只見對方的表情很淡,但目光卻十分兇狠嚴厲,帶着一種叫人見了毛骨悚然、卻偏又移不開眼的毒辣。

……又是這樣一雙烏漆漆的恨不得将人吸進去的眸子。

顧言之看得走了神,全然忘了自己要說的話,卻十分清晰地聽見應佳逸說:“你既然已經答應嫁給我,又為何要服毒自殺?”

“是要羞辱我嗎,為了我二弟?”

後面一句話他說得很輕,可清朗磁性的聲音擲地有聲般,透着原聲主人的偏執和陰鸷。

“???”

那雙眼睛如刀子般鋒利而攝人,像顧言之這樣過盡千帆的人竟也被那道嚴厲的視線生生逼得回過神來。

看着那張近在咫尺的、依舊風輕雲淡的、蒼白面孔,他忽然覺得這個世界也許不像自己想象中的那麽簡單。

顧言之的頭腦中浮現出一連串問號,但聯想到原主從前對應二少的癡迷瘋狂程度,倒說不上是大少想太多了,還是呈現在眼前的事實就是這樣的。

萬籁寂靜的氛圍裏,滿室的豔紅色琳琅而刺目。

顧言之扮成的少年睜着無辜的眼睛,怔怔望着應佳逸:“大少為什麽會這麽覺得?我明明……”

應大少卻對他那副無辜脆弱的樣子完全不感冒。他伸出兩指鉗住了少年的下巴,分外俊俏卻冷酷的臉正對着他,直接打斷了他的話:“我不管你是出于什麽目的要來到我身邊,但我勸你最好老老實實的,不要動歪心思。”

對方根本不聽他的,上來就自顧自地說了這一番話,要按顧言之以前的脾氣恐怕早就皮笑肉不笑地反擊回去了。

但經歷了兩個世界的舒心日子,顧言之的好脾氣已非昨日可比,早就突飛猛進,連耐心都變多了。

他在露出自己不耐煩的本性和扮演單純無害的小綿羊以讨好男主上猶豫了幾息的時間,最終敗給了應佳逸那張蒼白卻格外俊逸的面孔,以及那雙深不見底的黑色瞳仁上。

他不知道應大少是否是吃軟不吃硬。

但就對方那副“嬌弱”的身板兒,他覺得還是軟着點來比較好。

于是顧言之摸上了那只正虛擡着他下颚的手,軟軟地說:“相公你在說什麽?時候不早了,我們早點休息吧。”

說着不由應大少再多說半個字,顧言之已經踢掉鞋子主動滾進了床裏面。

床上鋪着一床大紅色的合歡被,顧言之滾進床裏後便開始自顧自地脫衣服,紅色的喜服丢得滿地都是,等脫得只剩下裏衣後就鑽進了被窩裏,倒頭就睡。

這一日單就他這具身體來說不僅從早折騰到晚,而且還經歷了一次重生。之前還不覺得,等腦袋挨到枕頭上後他的意識很快就朦胧了起來,竟然就這麽睡了過去。

應佳逸:“……”

看着地上被少年沒規矩地扔了一地的紅色衣裳,聽着被子下面傳來的小呼嚕聲,他難以相信,少年竟然如此不設防地,就在自己身邊睡了過去。

掩唇咳嗽了兩聲,也不知道是不是剛喝了杯酒的緣故,他原本蒼白的面頰上此刻多了兩坨紅暈,就連沒有血色的唇也稍微上來了點顏色。

然後在酒氣的蒸騰下,他想起了那個最近四處興起的,關于他“不行”的謠言。

雖然明知道這言論最初的時候就是正呼呼睡在自己床內側的人造謠出來的……但,該不會他真的覺得自己不行吧?

應佳逸的眸色暗了暗。

他徐徐伸手,帶着翠綠色翡翠扳指的手緩緩掀開絲薄的錦被,輕輕摸上少年的面頰,在少年的面龐和脖頸處稍稍徘徊,又一路向下,順着少年睡得松散的裏衣滑了進去。

入手是一片緊致嫩滑的肌膚,以及少年郎骨骼獨有的健朗輪廓。

“嗯~”在被冰涼的手指觸摸下,少年發出了一聲不知是舒服還是不舒服的嘤咛聲。

但這聲音卻讓應佳逸狠狠地抖了一下,立即撤出了自己的手,怔怔望着。

他有潔癖不願與人接觸,素來被人碰了下衣角都會不樂意,但今日此刻,他竟然主動摸上了少年面龐和裏側的肌膚……還不覺得厭惡。

甚至他很清楚就在剝開少年衣服的那一刻,他腦中不僅全無嫌惡,心中唯一想着的事情竟是——既已結為夫夫,那麽自己對他做什麽都不過分吧?

應佳逸微微擡眸,目光落到少年的面龐上。

燭光下,眼睫在眼睑下方投下了一片陰影。

顧言之第二天醒來,發現睡着之前明明還穿着裏衣的自己竟然全身都是光/裸的。

少年人瓷白的肌膚陷在大紅的被子裏,春光乍洩。

身上一點痕跡都沒有……他到底是上千年的老司機了,昨晚什麽都沒發生過,至少應佳逸沒對他做過任何事,這一點顧言之倒是可以确定的。

什麽都不做,那又幹嘛要扒他衣服?

難道應大少真的不行?

……

身邊空空如也,一大清早的,也不知道應大少起這麽早是去幹嘛了?

顧言之搖了搖床帏上挂着的銅鈴,很快就有侯在門外的婢女魚貫而入,給他捧來洗漱用具和衣服。

仍舊不喜歡讓人伺候,顧言之自己動手漱了口又抹了把臉,那些進來的婢女們都埋頭不敢看他,他自己倒不怕被看,但仍是體貼地令她們将衣物留下、自己退出去即可。

“是。”訓練有素的婢女們又一一退了出去,顧言之翻身下床,正要穿衣服的時候,剛剛關閉的房門又被人從外面推開,他看了一眼,是剛不知道幹嘛去了的應佳逸應大少。

不得不說,大少脫了那一身鮮紅到有些豔俗的衣裳,換上素雅潔淨的白衣後,倒更顯得十分英氣挺拔,氣質出塵。

他的身量很高,身板瘦弱,所以即便微微有些駝背也并不難看。相反的,他蒼白的面容和細瘦的身軀搭配起來,卻會給人一種脆弱的想要去保護的美感。

顧言之只看了一眼便沒有管他,大咧咧地開始穿着自己的衣服。

應佳逸似乎沒料到他還光溜溜的沒有穿衣服,一愣之下不禁扭轉了視線,将目光落在地上的某一處,并不看他。

“虛僞。”顧言之在心裏罵了一聲。

昨天剝人衣服的時候怎麽不知道害羞呢?新婚之夜的蠟燭整夜不滅,該看的早就看了,現在倒躲閃上了。

他雖這樣想着,表面卻十分乖巧恭敬。只聽應佳逸說:“穿好衣服後便與我去拜見爹娘吧。”

“哦,好的相公。”顧言之頗為頑皮,說着就麻溜兒穿好衣服,挎上了大少的手臂。

應佳逸:“……”

新婚之夜的第二天也同樣忙碌,新媳婦要向公公婆婆敬茶,随後被相公帶着在府中認親,這是這個世界哥兒嫁到名門大戶的規矩。

若是女子嫁入則免去第二條;若是小門小戶的人家,講究會更少。

顧言之先跟着大少去給他爹娘奉茶。

坐于上首的是一個中年員外模樣打扮的男子,和一個看起來僅有二十幾歲的美豔女子。

顧言之知道,那男子是應佳逸的爹,但那女子卻是應老爺的續弦,二少和三少的生母劉氏。

應佳逸的母親很早以前便開始重病纏身,于多年前不治身亡。

大少還有個雙胞胎妹妹,也在四年前難産死了,只留下個遺孤在世上,無人看管。

也是因此,早些年外面就一直有些風言風語,說應大少生母楊氏這一脈不詳,死的死亡的亡,也只有命還算硬的應佳逸還活在世上,卻也是個半死不活的藥罐子。

對于這一點,倒沒有人說應老爺克妻。

因為上首的劉氏不就活得好好的?兩個兒子也都身體健朗,很有出息。

但也許是顧言之經歷的事情比較多的緣故,他總覺得三妻四妾,像這種大家族中一支獨大的情況很違和。

聽應大少昨天那語氣就好像跟二少有仇似的,這就足以說明許多問題了。

可要說這樣卻也不對。

應家兩位少爺明明是一對和和睦睦、兄友弟恭的親兄弟啊!至少在外人看來是這樣的,要不然舒老爺也不會在明知道二少是未來應家家主的前提下還同意把兒子嫁給大少。

剛剛敬完茶,一邊被循例訓話,顧言之一邊疑惑地向大少的方向看了看。

應佳逸心有所感卻并未扭過頭來看他,只是眯起狹長的眼睛微微睨了他一眼,示意他在父親面前要守規矩。

他這一套動作做下來,幅度不大,卻足以令人注意到他們這裏發生的情況。

——年少的小媳婦性子活潑受不了靜,大少便悄悄提醒他,要他老老實實地聽爹娘的訓話。

其袒護寵愛之意,顯而易見。

上首的劉氏咳嗽了一聲,道:“你們父親正在講話,你們在下面這般拉扯,還有沒有禮數規矩?”

應老爺卻驚訝于向來冷漠的兒子這忽然的細心和愛護之意,不僅沒有怪罪他們兩個,反而還驚奇地看向了顧言之,擺手說道:“唉,都是一家人,哪有那麽多講究。”

劉氏表情不善,卻沒有再說話。老爺既然都說沒事,她這做後母的也不好再追究。

倒是叫顧言之有些詫異,應佳逸就算再不濟,也是應家的嫡長子啊,劉氏本就是個續弦,母家身份也不高,怎能如此肆無忌憚地當衆批評大少?

本着應佳逸是這個世界的目标的原則,外加上目标他身形單薄看起來很脆弱,大少很快就成了顧言之的護短對象。

他做事情,好壞都全憑喜好,決定了便不會再多考慮對錯。于是顧言之很快就給自己制定了計劃:一是要幫應佳逸治好病。

二是要幫他在應家奪回屬于他原有的尊重。

另一旁,多年的好修養讓應大少即使被後母壓了一頭面上也依舊紋絲不動,他壓根兒就沒把她放在眼裏。

只是身邊的少年時不時神色杳亮地望着自己,那一雙圓圓的天生帶笑的眼睛會發光似的,叫他被看得很是不習慣,渾身不适。

作者有話要說: 昨天發文的時候作者君還在開年會,原本想先放存稿箱修修再發,沒想到愣是沒抽出時間來_(:з」∠)_

不過發了就不想再修了,粗糙也有粗糙的好處吧,總之上個故事完事兒啦,開始新篇章(*^▽^*)

來個小清新故事,病弱&變.态攻×清新脫俗粘人受,總之就是個我們受又蕩漾了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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