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收服神獸鳴蛇化蛇

蒼翠聳立的山丘層巒疊嶂, 随着呼嘯的風向後飛逝。

曲曲折折的山路猶如趴伏的巨龍, 一輛豪華房車在龍軀上風馳電掣。

一路向西行駛,趕往發大水的趙家村。

“诶,是M24!”舔盒子的峯舒雙眼一亮:“師父!”

“嗯。”莘燭不舍地扔掉平底鍋。

砰——

峯舒被一槍斃命, 愣了下暴跳如雷:“靠是挂!師父別扶我了, 我這兒危險……”

莘燭打了幾槍無事發生,重新換上平底鍋,也涼了。

兩人放下手機, 無聲地對視片刻。

峯舒一臉不忿, 撸起袖子叨逼叨, “師父你等會, 我給你做個無敵挂!”

他是想在師父面前表現一下,沒想到好盒成雙。

這群臭不要臉的挂逼!

誰沒挂是咋地。

莘燭眨了眨眼,愉悅地撸徒弟的狗頭:“好, 為師等着。”

峯舒:“…………”

等待的功夫,莘燭又開兩局, 第一局沒懸念,第二局竟遇見個喜好差不離的, 揮舞着球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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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底鍋和球棒砰砰乓乓地撞捶, 最後互啄的菜雞被兩顆子彈送上了天。

莘燭:“…………”辣雞游戲, 吃棗藥丸。

青龍連忙拿出燒雞:“大人,吃飽了才有力氣吃雞。”

一口咬下雞腿, 莘燭用力咀嚼, 活像生啖挂逼。但幾口後不爽就散了, 徹底沉溺于美味中。

青龍掩唇,忍俊不禁。

昨天,獬豸收到證件,特殊部門第八小組也正式成立。莘燭成為公務員,領了第一筆不菲獎金。

成為組長第一天,他就接了大旱洪水的棘手任務當作小組的首個功勞。

峯舒則作為八組組長的徒弟捎帶的。

獬豸适應能力強,學會手機的基本操作就扔一邊了,興味盎然地看起現代法律。

他像是個瀕臨高考的高三學子,捧着厚實的刑法津津有味地閱讀。

這邊的一切都沒能吸引他的一縷注意力。

可以說很用功了。

叮咚。是秦影帝的語音。

【大師啊,您快看看新聞,那姓張的混蛋被抓了,天道輪回報應不爽!】

【這姓張難怪摳摳巴巴,原來是個吸|毒的,自作孽不可活。】

【真是大快人心!他活的不好我就放心了!哈哈。】

秦榮叮叮咚咚吐槽了一頓,眨眼又撤回了。

【大師,張肯被抓了。十分感謝您救了阿榮。等您有空,我和阿榮想請您吃頓飯。】

最後這條來自吳越,語氣很是誠懇。

莘燭:“…………”

【對咳咳,越越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大師啥時候一起游戲啊!】

這次是秦榮跳躍的語氣,看樣子吳越是默許了。

莘燭勾唇,音調上揚道:“等着。”

他馬上就無敵了。

簡略回了兩個字,莘燭點開秦影帝分享的頭條。原來張肯那日見鬼後吓得不輕,恍恍惚惚開車撞了人,逃逸過程中與大卡車相撞。大卡車沒事兒,張肯重傷昏迷,車禍完全就是幾個月前影帝的情景再現。

虧心事做多一朝反噬,張肯在急救車上犯了毒瘾。

這事不小,不論是酒後駕駛,撞人逃走,還是扯上毒品,張肯絕對沒法再逍遙害人。

【馬到成功。】想了想,他給秦榮發了條消息。

接到這條消息的秦榮直接從床上彈起來,興奮地抱起越越原地旋轉兩周。

吳越一頭霧水,以為他又犯病擔心的不行。

秦榮太高興,他康複後将求婚的事兒提上日程,大師都說沒問題,求婚肯定妥了啊!

影帝甜滋滋,又轉了一筆感謝費,莘燭挺高興的。

上了號抽了幸運兒批命,發現他又多了一波野生粉絲就更高興了。

房車行駛了兩個小時,終于到達趙家村不遠處的小山丘。

再往前,車不行了。

前方地形低窪,道路早已被洪水淹沒無法通行。

站在山丘上審視片刻,莘燭眯眼。

任務被送到特殊部門是有理由的,眼前的情景實在太過詭異了。

山丘左側土地幹裂,一道道溝壑将地面撕的四分五裂,地裏的幼苗枯萎泛黃。

右側轟隆隆的洪水洶湧地沖刷着趙家村,紅房頂在浪濤下時隐時現。

這就仿佛是兩個世界,井水不犯河水。

相互對立,相互碾壓。

按說牛家村地勢更低,水也往低處流,可那仿佛有什麽阻擋住了肆虐的大水。

洪水硬生生繞了個彎吞掉趙家村,壓根不care牛家村。

莘燭聳動鼻翼,搓了搓下巴。

獬豸與青龍對視一眼,“大人,讓我們去吧。”

莘燭“嗯”了一聲,目光深了深,不遠處欲哭無淚的老農,顫抖地抓住一撮土。

兩人化作兩道青光投射出去,夾雜炫尾一道向左,一道向右。

峯舒舉着特制手機,瞪圓了眼。

好酷!

“小夥子們,你們快走吧,這太危險了。”老農抹了眼角,布滿風霜的臉滿是蒼涼。

他帶着哭腔,目光沉痛地往前走:“你們還是大好年紀,快離開吧。”

“老人家,您也別向前了。”峯舒一驚,忙攔住他。

老大爺死氣沉沉,是心存死志。

兇戾的洪水吞噬了他的一切,兒子也因替他取老伴照片而被浪頭沖進水裏失蹤了。

他老了老了無家可歸,唯一的兒子也被可怕的水獸吃了。

一無所有,他活着有什麽意思。

“嗚,我什麽都沒有了,我甚至沒能保護住兒子,沒能保護老伴的照片。”

長時間壓抑的情緒徹底爆發,他老淚縱橫,悲痛欲絕。

佝偻的身軀瘦削而僵硬,枯槁的手指抓進泥土,擦出一道刺眼的鮮紅。

峯舒安慰許久無濟于事,求助般地望向師父。

莘燭蹲下身,一字一頓铿锵有力地道:“趙大寶還活着。”

老農霍然擡頭,臉上淚痕猶在:“你,你怎麽知道我兒子,你是他……”

“他在成山鎮。”莘燭瞥他一眼。

老農驀然瞪大了眼,嘴唇都哆嗦了,他不敢置信地抓住莘燭的手。

太過急迫反倒被口水給嗆了,老農撕心裂肺地咳嗽。

渾濁的眼湧出熾烈的火光,似是新生。

莘燭:“下巴有痣。”

老農一聽,就用力點頭:“對對對,我家大寶下巴有一顆痣!”

“他,他現在還好嗎?有沒有受傷?他……”

萬念俱滅的老父親得知孩子活着,無異于是一場救贖,他哽咽地抹了把臉。

“在發燒,在鎮醫院。”莘燭道。

“哦好的謝謝謝謝!太感謝你了小夥子!”老農煥發生機,道謝後忙不疊地蹒跚下山。

沒幾分鐘竟然走的快消失了,可見他多急迫,絲毫沒察覺莘燭話語的漏洞。

得到一縷功德金光,莘燭滿意地勾唇:“都會平安的。”

妖物橫行,他救了人得到的功德更粗。

若莘燭未出現,趙家村與牛家村将陷入絕望境地,那位老農也将跳水自盡。

書裏的确有發洪水的情節,目的是為闫幽玖增添丁點的好名聲。

在抗洪過抗旱過程中,闫幽玖無償捐贈上億物資和派遣搜救隊,救了許多流離失所的難民。

系統幽幽一嘆,可憐的闫總又被老婆搶功勞了。

十分鐘後,青龍和獬豸先後回來,一人手裏拎一只小蛇。

一只四翼小青蛇,一只鳥翼小胖蛇。

蜷縮的小蛇見到彼此,仇人見面分外眼紅,被揪着還不老實互相瘋狂吐蛇信子。

登時敲鼓和叱罵響了起來,兩只小蛇激動地互吐口水。

莘燭舌尖發燙,似笑非笑地環胸。

挺精神的。

莫名感到溫度驟升,兩只小蛇不罵了,茫然地看向吐火星子的莘燭。

這,這人誰啊,火好燙咋這麽可怕呢?!

妖怪天生感知敏銳,恐怖的威壓撲面襲來,小蛇們慫了。

“大人。”小胖蛇怯生生地喚了聲。

莘燭居高臨下地冷睨,目光凜冽:“且看這滿目瘡痍,爾等肆意妄為,可知罪?”

“我們知道。”小蛇們嗫嚅,心虛地低下了頭。

妖怪強者為尊,他們打不過只能臣服,否則會被剝皮做蛇羹。

莘燭揚揚下巴:“計算損失,勞動賠償。”

調|教小蛇的事交給青龍,獬豸負責依法拟訂合同。

峯舒瞠目結舌,不禁咂嘴:“就這兩條小東西鬧的民不聊生,災害不斷?”

獬豸目光詭異地瞥了他一眼。

“怎麽了嗎?”

青龍友好地道:“神獸鳴蛇,見則大旱。這是化蛇,見則大水。”

兩只蛇皆是大荒赫赫有名的妖怪,一住鮮山,一住陽山,兩山相隔三百裏遙遙相望。

大概自古兩蛇便結下了梁子,出世後依舊做了對互怼的鄰居。

峯舒內心震驚的浪卷起千層,整個人都不好了。啥玩意,傳說中的鳴蛇和化蛇?!

又是神獸?!

世界到底怎麽了?先後出世這麽多大妖。

系統默默摳爪,書裏所有情節不會都被妖魔鬼怪舔過一遍吧。

作者寫的都市文都崩的他媽都不認識了。

兩蛇怪異,太引人注意,青龍微笑:“你倆變成人形。”

四翼小青蛇不願意,“人類那麽弱……”

莘燭似笑非笑地睇了他一眼。

“好的!”小青蛇一個哆嗦,求生欲極強,搖身一變成了唇紅齒白的少年。

小胖蛇也不敢耽擱,化身肉嘟嘟的花季少女。

鳴蛇少年眼珠脫框,震驚當場:“我的天,你是個母的?!”

化蛇不樂意了,破口大罵。

莘燭搓了搓額頭,劍指化作殘影,分別在兩只小蛇腦門按了個紋印。

兩只小鬼大眼瞪小眼,吐不出話來了。

“回吧。”莘燭收手轉身。

小小的火焰紋路封印的不光是聲音,還有妖的天生力量。

之後兩只小蛇不會再走哪兒災哪兒了。

青龍瞳孔驟縮,與同樣驚駭的獬豸對視了一眼,忙收斂情緒沉默地跟上去。

小蛇吓得小臉慘白,不敢放肆了。哪怕未來他們控制好力量不會危害一方,也沒對莘燭不尊敬。

沒了兩只小蛇的作妖,不需一日趙牛二村會恢複。

等到了房車前,莘燭準了他們說話。

鳴蛇少年噗通跪下道:“大人,我想收拾下洞府裏的寶貝獻給大人。”

“我,我也有禮物要送給大人。”少女忙補充。

兩只都是大妖,收藏肯定可觀。

莘燭“嗯”了一聲。

得到應允,兩只小蛇一左一右沖了出去,峯舒看的心驚肉跳:“師父,他們不會逃跑吧?”

封印力量都如風如電,兩蛇全力以赴得多恐怖啊。

好在這任務師父輕松解決,否則國家又得費時費力運坦克戰鬥機了。

莘燭勾唇,舌尖舔火:“随便。”

打上印記便是他坐下的小妖,跟植入GPS似的,無論逃到哪裏都能被莘燭知道。

遠望或悲痛麻木或抱頭痛哭的難民,莘燭抿了抿嘴巴。

吐出手機,撥了闫幽玖的號碼。

闫氏大廈的總裁專用會議室內,正在進行一場友好的商業會談。

這次來拜訪商談的是燕京大族衛家大少。

衛大少也是風雲人物,和闫幽玖一樣是新一代領軍才俊,一個是商都,一個政圈。

兩人神交已久,這次因闫氏開發新項目,有了合作的機會。

前幾日,闫幽玖以示誠意,親自去了趟燕京。

如今,衛家大少投桃報李,也親自過來回訪,準備敲定合作分成。

兩人你來我往,最終确定了合同各項事宜。

交鋒時棋逢對手,商談桌下惺惺相惜,“相見恨晚,闫總,你這個朋友我交定了。”

“衛總,合作愉快。”闫幽玖很滿意,打通桎梏後是一片金磚坦途。

“诶,闫總晚上一起喝酒啊?”衛大少不拘小節。

闫總微微一笑,還未說話,手機響了。

看到來電,闫總淺淡的笑意加深,幽邃的瞳仁跳躍着愉悅。

他道了聲歉,起身接通:“喂?小燭?”

磁性的男低音柔緩溫暖,化作一道清泉流進聽衆的耳朵,浸潤人的心扉。

衛大少詫異地挑眉,這溫柔缱绻地呼喚,是心愛之人嗎?

電話很快接通,莘燭的聲音從聽筒中傳遞而來。

清脆悅耳,充滿年輕的活力。

“打擾你麽?”

闫幽玖輕笑,笑聲如小勾子蠱惑人心:“當然不,你才是最重要的。”

“沒有任何事能與你相比,小燭給我打電話我真高興。”

這是莘燭首次給他來電話,闫幽玖慵懶地倚靠落地窗前的欄杆,愉悅地摩挲下颌。

天空蔚藍,今天是個好日子啊。

“……嗯。”

“小燭有什麽事情嗎?你在哪兒呢?”闫幽玖隐隐聽見嘩啦啦的水聲。

“趙家村。”

闫幽玖一愣,猛地站直蹙眉道:“洪水?我馬上去找你。”

“不用,解決了。”莘燭摸了摸耳垂,電話拿遠了幾分,總覺得對方是在他耳際說話。

癢癢的,不太舒服。

闫幽玖沉默片刻,嘆了口氣:“好吧我不過去,你注意安全。”

莘燭“嗯”了一聲,說起了正事。

系統先前的吐槽他聽見了,他也覺得救人這份功德闫總該得,且更有資金有能力做到。

莘燭挑重點說了,闫總不愧主角攻,領悟能力max,簡單幾句立馬懂了。

闫幽玖笑眯眯地撫摸嘴巴:“好,我會完成小燭的想法呢。”

莘燭皺皺眉,覺得闫有病下一句有坑。

果然。

“小燭怎麽獎勵我呢?主動抱我一下怎麽樣?”

莘燭低哼:“主動揍你一頓怎麽樣?”

“好,我會洗幹淨。”闫幽玖低低地笑了,心滿意足地逗老婆。

莘燭挂了,更确定了。

這人有病。

衛大少好整以暇,“闫總?”

闫總得意地道:“今天實在不巧,我愛人那邊……是我招待不周,以後有機會我請您。”

“您愛人恢複是喜,我也為闫總高興,都是好事,我弟弟前兩天也醒了!”

衛大少笑吟吟道:“說起來,我這次來還有件事兒想拜托闫總。”

闫幽玖不動聲色地“哦”了一聲。

衛大少的目光灼灼:“我希望闫總幫我引薦一下青雲市的高人,我弟能醒多虧那位……”

提起高人,笑容意味深長的衛大少,雙眼燃燒起熱切的小火苗。

幾個月前衛二少路過青雲泉山就昏迷了。

闫幽玖一怔,幽邃的眸微微眯起,黑亮的發絲随風擺動。

檸檬闫:今天也依舊有野男人惦記我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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