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這就是害我病了這些天的東西嗎?”章博裕不可置信的道, 剛剛這一會發生的事情已經颠覆他這些年的認知。

即使真的是這一個小小的木雕害人,他還沒有那麽驚訝,最讓他接受不了的是這送木雕的人,竟是他的得意門生安雅,他極力舉薦的人,她竟然要害自己?

這,這可能嗎?!

陵澄不知從哪掏出一張用黃布畫好的符, 将那塊貔貅木雕包裹了起來,拿在手上,“這事尚且還沒有定論, 有可能是有人想借她的手來害您也不一定,但這東西我必須要帶走,可以嗎?”

章博裕連忙擺手,一臉嫌棄道:“你要話, 就趕緊拿去吧,我現在看着這個東西心裏都發怵, 以後啊,再也不會随随便便的收別人的東西了。”

章老師這回是被這東西吓着,現在還發誓說再也不收別人的禮物,看來真的是被吓得不輕。

王心遠撐不住的笑了, 扶着章博裕,調笑道:“老師,那我送你的東西你也不收了?”

“那你這護身符還給我!”說着就要去扒章博裕的脖子,要把挂在人家脖子上的符咒拽下來。

老頭兒連忙護着胸口, 就像個要被人調戲的黃花大閨女,怒道:“臭小子,送出來的東西,哪還有要回去的道理,想挨打了是不是?!”

王心遠還要逗章博裕老師,嘴上嚷嚷道:“您不是說不收別人送的禮,我這不是聽您的話嘛,您還不樂意了!”

“這能一樣麽?”章老師瞪大了眼,一雙眼睛都快掉出眼鏡,給了王心遠一個大大的白眼,“我又沒說不收你的禮!”

“您這是雙标!”王心遠也嚷嚷了回去。

章老師立馬就要像小孩似的要和他吵起來,還是師娘進來,讓他消停點,老頭子身體剛好點,就像個老小孩似的,不把自己的身體當回事,簡直胡鬧!

怕老婆的章老師,嘴上還說道:“先放過你一次。”

讓王心遠哭笑不得,最後章老師特意謝了陵澄,讓他在演戲上面有什麽問題可以改問他,或者是有什麽要幫忙的,他也能幫上忙,他在圈子裏還是有點人脈的。

“章老師,我就是個小演員,沒什麽需要您幫忙的。”陵澄将木雕拿好,神色從容的道,“不過,我希望您對這件事保密,這樣靈異的事,就算你說出去,也沒有什麽人會信,還會惹出不小麻煩,我也不希望讓太多人知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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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博裕沒等陵澄說完,就一口答應下來,這點道理他懂,若是連最基本的守口如瓶都做不到,那他就白當這麽些年的老師了。

他想如果不是有王心遠這層關系,陵澄也不會幫他,這點小要求,他當然能做到,陵澄不想讓外人知道他會這神秘的道術,他就幫忙保守秘密就是了,對他來說就是舉手之勞而已。

“你放心,我絕對不會對外人說的。”章博裕拍了拍胸脯道。

王心遠也點頭贊同道:“是,陵哥你放心吧,這事我們都不會說出去的。”

王心遠還想讓陵澄給他多畫幾張護身符呢,以後又遇到鬼之類的,還要陵澄幫忙,自然不會把嘴賤瞎傳。

見他們這麽說,陵澄也放下心來。

在章老師家吃了午飯,墨懋他們便打電話來,讓他們到學校門口集合,說是要回酒店了。

王心遠不敢耽擱,因為他聽着墨懋的聲音,冷得可以凍死人,想來知道是自己霸占了陵澄那麽久,惹得他不痛快了。

“陵哥我們得趕緊走,墨老師的語氣很不好,怕是等得着急了。”王心遠步伐加快,想快點到校門口,與墨懋他們彙合,奈何陵澄根本不着急,還在那慢悠悠的走着。

墨懋不會責怪陵澄,可一定會罵他啊,說不定還會在暗處給他使絆子,他就不應該明目張膽的去撸虎須,現在遭罪的還是自己。

“怕什麽?”陵澄依舊不緊不慢的走着,“墨懋又不會吃了你!”

按陵澄看來,晚都已經晚了,也不差這點時候,何必給自己找累受。

王心遠心想墨老師的确不會吃了你,可他會把他給生吞活剝了呀。

陵澄走不快,他也不能硬拽着人家走或者自己先離開了,那到時候,陵澄出了什麽事,他更是吃不了兜着走了。

倆人慢吞吞的移動着,另一處的墨懋真的是等得不耐煩,要不是有崔易安攔着,他都要自己下車去找人了。

“着什麽急,陵澄那麽大的人了,又不會沒了。”崔易安根本就不擔心,這人不就剛和他們分開沒多久嘛,結果主子就擔心得不行,這叫關心則亂,自己吓自己,其實什麽事都沒有。

“誰知道王心遠打的什麽注意,萬一王心遠想對他圖謀不軌,陵澄小胳膊小腿的,能是他的對手麽?”墨懋一本正經的道,腦洞大開,深覺得有這麽回事似的。

崔易安和阆熠對視一眼,皆是滿眼的無奈,就在衆人已經勸不住墨懋,已經下車馬上就要沖進校門的時候,陵澄和王心遠的身影出現在衆人視線中。

王心遠先是松了一口氣,三步并作兩步上了車,人還沒看清就開始推卸責任,“這真的不怪我,我已經讓陵哥快點了,他非得慢吞吞的走,所以這才慢了……”

“夠了!不是你把陵澄帶走,我們會等這麽久嗎?”墨懋黑着臉打斷了王心遠的抱怨,知道是陵澄的原因,被罵的還是王心遠。

王心遠有苦說不出,只好苦悶着一張臉,小聲道:“是,都是我的錯。”

陵澄這才姍姍來遲的上了車,見大家都面色不好的望着他,陵澄依舊冷漠着張臉道:“處理了一點小事,回去再說。”

其他人這才坐回自己的位置,看陵澄也不是胡鬧的人,說不定在這學校有了什麽發現也不一定,臉色都好看了些。

這裏頭墨懋的臉色是最臭的,可他坐在陵澄身邊,陵澄想忽視都忽視不了,心裏過意不去。

只好讨好詢問道:“怎麽了?”

墨懋還是不說話,頭傾向另一處,陵澄要是不說出個所以然來,他是不會原諒他的。

“這回是真的有事,這裏人多不好說話,等回去,我再和你解釋。”陵澄面色柔和道,知道自己沒和他打聲招呼,他心裏可能不舒服了。

“要不回京裏給你做頓海鮮大餐?”陵澄眼睛發亮的道。

“麻辣小龍蝦,清蒸鲈魚,爆炒蛤蜊,香悶大閘蟹,剁椒魚頭……”陵澄一個一個往外爆海鮮菜名,報一個墨懋的耳朵就動一下,顯然有些動容了。

“墨老師,你就大人不記小人過呗,就原諒我這一次。”陵澄又聲音輕柔的求饒道。

因為靠得很近,噴灑出來的氣息,直接把墨懋的耳朵都整紅了,陵澄心下好笑,這個口是心非傲氣的家夥。

看着眼前紅透了的粉耳朵,手忍不住的抓了上去,墨懋忍不住的抖動一下,翻身握住了陵澄的手。

羞惱道:“你幹嘛?”

“墨老師……”陵澄眼中帶笑,又柔聲喊了一句。

墨懋耳朵更紅了,這種稱呼讓他有些羞恥感,直接拿手捂着陵澄的嘴,“不準這麽叫我。”

陵澄知道他的氣已經消了,不再生他的氣,把捂着他嘴的手挪開,“不生氣了吧?”

“那回去你得給我煮一桌子海鮮吃。”墨懋到現在念念不忘的竟然是陵澄随口一說的海鮮大餐,還饞着陵澄的好手藝。

“行,回去就給你做。”陵澄把傲嬌的家夥哄好後,就把半壓着他的墨懋掀開,坐正身子。

墨懋卻不滿足,一把将他的手握住,這才舒坦的閉上眼休息。

坐在他們身後崔易安忍不住的抽了抽嘴,他絕沒看到主子撒嬌的小眼神,這實在是太恐怖了,遇到陵澄,主子就什麽都變了,這都有點……小媳婦的感覺了。

“你們剛剛幹嘛去了?”被安撫好的墨懋開始進行秋後算賬,他可沒忘記他倆失蹤快三小時了,不然他也不會那麽着急,就是因為離開得太久了,他怕陵澄會出什麽事。

陵澄無意識的捏了捏墨懋那張修長的大手回道:“遇到點小事,這裏不是說話的地方,回到酒店再和你們說。”

“那你下次去哪一定要先打個招呼,不然我……我們都會擔心的。”墨懋突然關心的道。

坐在阆熠身邊的胡雪卉也受不了這黏膩話語,忍不住縮了縮身子,這主子說情話真是一套一套的,看來用不了多久陵大師就會被他收服了。

阆熠還記得之前胡雪卉在臺上回那些小年輕的話呢,見胡雪卉往他這邊靠,十分郁悶,心底還帶着氣把她推開,“離我遠點,一身騷氣!”

胡雪卉霸道一笑,雙手死死的扒着阆熠的一條胳膊,“就不!”

“你這騷|貨,都已經有男朋友了,還和其他男人這樣拉拉扯扯成何體統,快點放開!”阆熠使勁的拉着胡雪卉,想把她從自己身上拉下去,心裏對之前的事還耿耿于懷。

“就不就不!”胡雪卉撒潑的半抱着阆熠,不僅把他一條胳膊抱在懷裏,腦袋還擱在阆熠脖頸處,一個勁的往裏頭鑽。

不知道是心裏作用,還是習慣了,曾經讓他讨厭和狐貍味,現在竟然莫名的好聞,還有那不住蹭他胳膊的豐盈……

阆熠心底的狼血有些蠢蠢欲動,這是她自己湊上來的,就怪不得他朝身邊的人下手,再不動手,怕是就沒有機會了……

想清楚的阆熠,将手擱置在胡雪卉的腰上,将人往身邊帶,半摟着她,這等同于默認了他們的關系。

埋在阆熠懷裏的胡雪卉,露出個得逞的笑容,滿足的閉上了眼。

烈女怕纏郎,用在男的身上照樣行得通的,阆熠不就這樣被拿下了。

崔易安有些震驚阆熠這麽快屈服,也被胡雪卉的磨人的能力給吓到,這辦法這麽奏效嗎?

收回目光,崔易安摸了摸下巴,想想自己用這個方法的可行性,覺得還是受不了這麽黏人的方式,抖嗦了一下身子,不再想這些稀奇古怪的東西。

衆人一大早起來,剛剛又忙活了一上午,早就累了,所以都在車上閉眼小憩。

到了酒店,也遭了粉絲圍堵,但有保镖護着,衆人倒沒出什麽事,可以通暢的進到酒店裏。

陵澄最受不了這熱鬧的樣子,進到酒店後,忍不住的打了一個哈欠道:“我先回房了。”

給了墨懋一個眼神,低聲說道:“待會你和崔易安一起過來。”

墨懋立即不樂意了,大聲的嚷嚷道:“我去就行了,叫上崔易安算怎麽回事?”

氣得陵澄就差給他一拳,怒道:“你瞎說什麽,叫你們來事有事,我先走了,愛來不來。”

陵澄氣憤的轉身快步離開,兩條修長的腿,邁得極快。

墨懋則是盯着人家挺翹颠颠之處,流氓的吹了聲口哨,帶着馬文明晃悠着回自己的房,等着晚上的到來。

衆人是在自己屋裏用的晚飯,陵澄洗了個澡,穿着常服,将包裏的木雕拿了出來,在手上細細把量,黃符掀開之後,木雕的陰沉之氣再也阻擋不了,溢了出來,就連房間的溫度也因此降低了幾度。

陵澄雙手打了個響指,指尖燃起了藍色的火焰,把剛剛包裹木雕的黃符點燃,剛燒沒多久,房門便被敲響了,陵澄把木雕貔貅放在茶幾上,起身去開了門。

墨懋揚着一個大大的笑容,還未說話,就忍不住皺眉道:“你屋裏什麽味道?”

身後的崔易安也聞到那讓他不安的味道,這小道士不會是要把他們引到他房間,把他們一舉消滅了吧?

陵澄沒想到那符咒對他們的影響,拍了拍頭,不好意思道:“忘了忘了,你們等會再進來。”

說着就要把門關上,墨懋根本不在意,直接擠了進去,崔易安見主子都進去了,那他也只好捏着鼻子跟了進去。

屋裏燈光昏暗,但對于能夜視鬼們跟本不成問題,屋裏就正中央挂着一盞吊燈,所以也就沙發部位能看得清除。

“陵澄到底要給我們看什麽東西?”墨懋靠坐在沙發上,閑散的翹着腿,就好像這裏是他房間,根本沒把自己當外人。

陵澄嫌棄的抿了抿唇,二話不說将陰影處的東西捧了出來,放在了墨懋和崔易安面前。

“這……”崔易安震驚得眨了眨眼,這東西怎麽又出現了?!

墨懋也放下翹起腿,意外的看着年輕的黑木頭,“陵澄……你從哪裏拿到這個東西的?”

陵澄沒說話,給他們倆人倒了一杯水,這才放下水壺道:“就今天。”

“我記得上次在洛夜萱家裏也見到這個東西,陰木做的貔貅,你已經把那塊收了起來,可我今天又見了一塊,我就知道這事不簡單。”

陵澄把木雕拿在手上,翻看起來,的确和之前那塊差不多,也看不出什麽不同,但他認定這就是兩塊。

墨懋的臉色有些凝重,崔易安也是低垂的頭,打算蒙混過關,不想和陵澄多透露。

“不願意說?”陵澄哼笑了一聲,自顧的道,“這是你們地府的陰木,卻出現在陽間害人,我看是地府勢力分配不均,冥王也不是掌握全部勢力,我說的沒錯吧?”

墨懋擡眸,眸子微微發亮的看着他,“是!”

地府不僅僅由冥王統領,還有分布在各方的十殿閻王,誰都有可能成為下一個冥王,如今墨懋還年輕,而冥王年齡大了,他的那些叔叔有些想法也是情有可原,說到底還是他的實力不夠,讓他們有了鑽空子的機會。

“那你有什麽想對我說的嗎?”陵澄不相信墨懋會對這東西一無所知,這冥王的兒子不可能是泛泛之輩,不可能墨守成規等着別人來害他,而沒有反擊。

看他上次對那塊木雕的态度,墨懋應該早有所準備了,說不定這來陽間發展就是他的休息。

“澄澄啊……”墨懋突然親密的叫了陵澄一聲。

陵澄眼睛不由得瞪大了些,這家夥怎麽突然喊了他呢,還,還是這麽親密的稱呼,讓他有些不适應。

陵澄別扭的皺了皺眉,“你有事說事,別婆婆媽媽的。”

墨懋悶笑了了一聲,“你這麽聰明,讓我都有點懷疑你的身份了。”

“我的身份?”陵澄驚訝的指着自己道,“你們地府的人不是查了嗎,還有什麽可懷疑的。”

墨懋沒告訴陵澄的是,他們地府其實什麽都沒有查出來,但未免讓陵澄察覺其中的事,他們也就沒說。

“陵大師的身份到時自然就能見分曉。”崔易安突然插了一句話進來,替他家小主子說話,“可墨老師在沒搞清楚你的身份,還是一如既往的相信你,所以你可否也給我們地府一點信任呢?”

墨懋沒有說話,顯然也是這個意思,這件事他不知道出于什麽原因,并不想和陵澄說。

陵澄之前還沒有理會到他的意思,但聽崔易安這麽一說,瞬間懂了,黑溜溜的眼珠子轉了轉,起身站在墨懋身前,由居高臨下,再慢慢的彎了腰俯視着墨懋,目不轉睛的盯着他道:“我要是想知道呢,你說不說?”

墨懋抿了抿唇,不甘示弱回視回去,“為什麽?”

“因為……我想幫你!”陵澄直接說出自己心裏的想法,讓墨懋措手不及。

陵澄眼中滿是笑意,他相信墨懋是不會拒絕的,多一個人就多一份力量,何況他還可以幫到他們。

果然墨懋低垂着眼,将忍不住溢出來的愛意遮蓋住,輕笑了一聲,終于知道過了這麽多年,自己為什麽還會對他心動,也只對他心動,這樣純真的人,他怎能喜歡?

“好,我告訴你。”墨懋重新擡頭,定定的看着他道。

陵澄展開一個足以讓人陷落的笑容,竟然動手搓了搓墨懋的臉,以表示自己內心的激動。

墨懋那張俊臉直接被搓揉得變了形,崔易安慘不忍睹的挪開眼,這還是第一次有人敢這麽對主子上手,也得虧是陵大師,其他人還不得被主子一巴掌拍飛啊!

墨懋雖然被陵澄揉了一頓,心情卻莫名的好,陵澄這個冷漠的性子卻願意主動幫忙,還不能說明他對自己特別?

該給自己戴高帽的時候,墨懋絲毫不會吝啬,認為陵澄會幫忙的原因都在于他。

陵澄本來就打算揉搓一小會,因為他看着那張俊郎帥氣的臉,早就想這麽做的,可等他揉了會後,墨懋卻把他的雙手抓着不放手了。

“你揉我臉有沒有經過我的同意?”墨懋故意面無表情的道。

陵澄不甘示弱,手上用力,掙脫開墨懋的鉗制,趁他不注意,又在他臉上又擰了一下,大聲的道:“沒有!”

根本不怕墨懋會對他怎麽樣,按倆人這幾個月的相處情況來看,他們的關系雖沒到戀人的那般親密,但朋友的程度遠遠是夠了,倆人相處起來也比較随意。

“現在可以和我說到底是個什麽情況了吧?”難鬧過一陣後,陵澄也沒忘了正事,詢問起了墨懋。

洛夜萱的事,墨懋就已經和他透了些底,這次應該和上次有所不同。

墨懋和崔易安對視一眼後,就打開了話匣子。

地府的人來陽間,不僅僅是為了穩定陰陽兩界的秩序,還想找出誰是幕後黑手,可這幾年過來,依舊一無所獲,還就是洛夜萱的事有了突破,這不墨懋還說陵澄是他的福星麽。

洛夜萱家的那塊貔貅木雕,被墨懋拿走了,當時他心裏隐隐就有些想法,可還沒有确定,後來拿給崔易安和施紹祺看過之後,他們都沉默了,不是認不出來,而是不敢說。

地府有明确的等級界限,墨懋和他父親的原形是狴犴,墨懋沒長開,縮起來的時候,就和只黑貓一樣大小,所以經常會被認錯,實際上他是只純種狴犴。

而貔貅……正是他五叔閻羅王的獸形,五殿閻羅王,當年說是最有可能奪得冥帝之位,因為生性殘暴,這才沒有當上這陰間的霸主,但這些年是不是一直不甘心,想造反,自己稱帝,沒人知道。

如果不是這次發現木雕貔貅,墨懋還不會這麽确定,就是他五叔想害他,之前雖然知道閻羅王殘暴,可他覺得都是一家人不會做得太過,結果這兩塊木雕給了他當頭一棒,在權力面前沒有絕對的親情,在陽間如此,陰間亦是。

陵澄沉默的聽了一會,這些事貫穿起來毫無破綻,可他覺得還是有些不對勁,要是怕被人知道,之前的幾年一直在隐忍,躲藏在暗處不敢顯露自己的身份,可為什麽這個時候将可以表明他身份的貔貅木雕露在他們眼前?

這說不過去啊!

他一時也捋不清情況,這事……還得好好的想想,但他們提高警惕總是沒錯的,敵人在暗他們在明,一切還是小心為上。

“你自己要小心。”陵澄突然出聲道,卻是對墨懋的關心。

墨懋點頭,柔和的笑了,“放心!”

倆人凝神對視着,一切皆在不言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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