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墨懋鼻子最靈, 聞到這個味，差點沒吐出來，他第一次來這個電影院，并不知道這裏是這樣的情況，所以才沒有防備，乍一聞到這個味道，實在難挨。
捂着嘴側頭幹嘔了一下, 臉色瞬間難看了幾分，好在動作不大，影院光線也比較昏暗, 坐在底下的人并沒有看見，不然明天的頭條就是墨懋的了。
陵澄注意到他的不自在，抓住了墨懋微微顫抖的手，側頭低聲詢問道：“怎麽了？”
“這……”墨懋咳嗽了一聲, 熟悉這味道後，感覺倒是好受了些, 沒有之前那麽刺鼻了，“這屋裏的味道有些難聞。”
陵澄聽說後，不知道從哪個兜裏摸出藥丸，偷偷的塞到了墨懋的手裏, “你放嘴裏壓壓。”
墨懋看也沒看塞嘴裏，等吞下去才後知後覺的問道：“這是什麽？”
“不知道是什麽東西你就吞了，就不怕我拿毒|藥毒死你？”陵澄面帶微笑，朝着衆人站着, 沒有話筒，臺下的人聽不到他們說話的。
墨懋嘴裏帶着淡淡的甜味，張開嘴還能聞到一股清香，應該是某種藥物，這麽想着，皺了皺鼻子，剛剛萦繞在鼻尖的味道突然就沒了，雖然還能看得見紅色，卻一點味道都聞不到了。
贊賞的看了陵澄一眼，舔了舔牙，味道還不錯，“你給我的東西，就算是毒|藥，我也吃。”
陵澄沒好氣白了他一眼，“胡說。”
臺上的那麽多人看着，墨懋和陵澄的交流再小，那也是在交流，那麽多雙眼睛看着，總是會被人發現端倪。
“你們瞧，貓哥正在和那個新人咬耳朵呢。”
“看見了，你看大橙子一臉嬌羞樣，肯定是貓哥說什麽讓人害羞的話了，這大庭廣衆的，也不注意一點。”
“這糖吃得我牙疼喂。”
墨懋過了嘴瘾之後，也正經了神色，不再開玩笑。
站得筆直起來，更顯得豐神俊朗，粉絲的手機相機就沒停過，“咔嚓”的照個不停，這次的電影票沒有白搶，有了這些私人照片，他滿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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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覺得他會躲在哪裏？”墨懋眯起眼将屋裏這不大點地方看了個遍，也沒瞧出什麽，這小鬼藏得倒是緊，也不知膽子大還是小。
如果是膽子小，早就被地府的人找到，魂歸陰間，可說他膽子大，這半天了也沒見他出來吓人，那他躲在這幹嘛，生蛋？
陵澄也搞不是很懂，這個鬼和以前的倒是有點不一樣，“先看看吧，總之離不開這兒。”
阆熠正拿着話筒說話，表情閑适，這種場面見多了，早就習慣，拿捏得非常準，“這部電影不瞞大家說，我是不抱什麽希望的。”
直接說了這電影拍得并不好，這麽直白的說話，臺下的觀衆倒是有些不适應了，尴尬的笑了聲，迎合着，那些影評人也說會嘴下留情，給阆導一個面子，氣氛也就随之活躍了起來。
“我們聽說這電影就是為了捧你們石雨傳媒的新人是嗎？”一個娛樂記者尖銳的問道，這事明知故問，按道理說被請進來的記者不會這麽缺心眼的問這樣敏感的話題。
阆熠還沒說什麽，崔易安先動了怒，冷眼的看了那記者胸前的挂着的小牌，一個不知名的小報社，也敢這麽問，初生牛犢不怕虎。
皮笑肉不笑，邪魅俊美的臉上帶着股冰冷的寒意，霸氣的回應道：“這是我們石雨傳媒投資的，不是我們公司的藝人來演，難道是你？”
記者的臉瞬間煞白，這還是有人第一次這麽明目張膽的怼他，周圍一些前輩發出嗤笑聲。
“不自量力！”
“哪個報社的？”
“陽光娛樂……沒聽說過。”
“難怪敢捋石雨傳媒的虎須，原來是個三流貨色。”
那個陽光娛的小記者，臉色一陣紅一陣白，就像調色板一樣精彩，崔易安的毒舌在頁內可是很有名的，這次就算是給新人免費上一課，讓他知道什麽該問什麽不該問。
阆熠等崔易安發完脾氣後，才出面當和事佬，言語直間都是警告。
這就是實力說明一切，因為他們石雨傳媒有這個力量，能夠讓那些狗仔們閉嘴，不想閉的，也得閉，除非是不打算捧起這碗飯了。
所以那些狗仔們算是對這些在娛樂圈橫着走的家夥，恨得牙癢癢，同時也怕得不行。
畢竟石雨傳媒的實力擺在那，心裏不服也得忍着，至少明面上要将他們捧着。
也有人想在暗處找石雨傳媒的麻煩，無一以失敗告終，跟了那些藝人，發現他們都住在槐安高檔小區，而這個小區就是石雨傳媒投資的，這個公司的財大氣粗，外界算是知道了。
這樣的報道後，新人也就更加想進石雨傳媒，公司水高船漲，業內第一的位置更加無法撼動。
有狗仔想進槐安小區拍攝，不知怎麽的，到小區門口，心裏就發怵，不敢進去，門衛身材壯碩高大，眼力好，閑人一進，準能被找出來。
“我就去過槐安小區了，小區那保安和頂級保镖也沒差別了。”一個大雜志公司的記者和同伴竊竊私語道。
“我本以為明目張膽的走進去，應該不會攔的，可保安一眼就認出我不是小區裏的人，不僅不讓我進，還把我揍了一頓……”說起當年的往事，記者牙齒依舊隐隐作痛，那次可是把他的兩顆後槽牙給打掉了，現在的牙，還是烤瓷牙補的。
“這麽厲害……”小助理不可置信的喃喃道。
關于石雨傳媒的傳說，說一晚上也說不完，所以之前那個小記者不自量力的去挑釁，才會被這些大報社的人嘲笑。
“話不多說，大家一起來看吧！”
陵澄就坐在墨懋身邊，現在屋裏的血腥味淡了些，有地府這些人鎮壓着，血腥味也就被那他們的溢散出來的氣勢散了。
“你說他能藏在哪兒？”影片開始後，墨懋覺得沒意思，懶散的看了幾眼，就不再看了，小聲和陵澄說話。
陵澄與墨懋不同，這是他第一部電影，看得倒是津津有味，自己演和看是兩種感覺，所以看得入迷後，墨懋和他說話他根本就沒聽到。
墨懋沒見陵澄回話，側頭一看，原來小道士正看自己演的電影看得入迷了呢，小眼睛眨都不眨。
劇組的人坐在第一排，加上燈光昏暗，墨懋想做些什麽，其他人也發現不了，于是撐着手，就這麽靜靜的望着陵澄精致的側臉。
狹長的睫毛，在眼睑上垂下一片陰影，圓溜溜的眼睛隐隐發着光，墨懋眼神更加溫柔了些。
墨懋越靠越近，就差一點就貼到了陵澄的臉，朝陵澄的耳旁吹了口氣，溫柔喊道：“澄澄……”
陵澄毫無憂患意識的往旁邊一側臉，潤唇與墨懋貼合在了一起，“唔……”
溫熱帶着點濕意，對上那張滿是笑意的眼睛，唇上有些癢癢的，而這癢意卻是一直傳到了心裏，心上湧起異樣的感覺。
陵澄眼中閃過一抹慌亂，用力的把墨懋往後一推，小聲怒道：“你這是幹嘛？”
兩個男人親在一起算什麽？！
陵澄狠狠抹了把自己的嘴唇一下，眼中滿是怒氣的瞪向墨懋，他剛剛就是故意的，這裏這麽多人，他竟然不管不顧做出這樣的事，怎麽可以這麽沒臉沒皮。
燈光昏暗，卻阻擋不了墨懋能夜視的眼睛，所以可以很好的看到陵澄白嫩的臉已經紅透，就連耳朵尖都紅了，他這是害羞了。
墨懋将往另一旁溜去家夥緊緊抓着，不讓他避開，兩人的手十指相扣，陵澄怎麽甩都甩不掉。
“你放開！”聲音大了些，掙紮起來，連墨懋都快抓不住他。
“你小聲點，我們後面可是坐了別人，待會要是被他們看到了，你這可就說不清不了啊。”墨懋臉上依舊帶笑，語氣卻暗含警告，意有所指的往後看了看。
果然陵澄身子一僵，面上雖依舊帶着氣憤，卻不再動彈了，“墨懋！你到底要幹嘛？”
墨懋沖他無害一笑，“我還沒對你幹嘛，你緊張什麽？”
陵澄臉色放了下了，冷冷的看着墨懋，他就不信墨懋還敢對他動手動腳，到時候他不會手下留情，一定要給墨懋一個教訓，讓他知道他不是這麽好欺負的。
因為氣憤，陵澄把自己心底那抹異樣的感覺都給忽視了。
“剛剛是誤會。”墨懋在他的手腕處摸了摸，解釋道。
若是以前，陵澄說不定就信了，可剛剛他看電影看得好好的，怎麽就親他了，不是他喊自己，他也不會側臉過去，墨懋那番舉動就是故意的！
陵澄的臉依舊冰冷得吓人，墨懋卻是撐不住的笑了，直接服軟道：“澄澄，別生氣了啊，剛剛是我不對。”
陵澄依舊無動于衷，看都不看他一眼，這回是真的氣狠了。
“我本來已經叫你好幾聲了，可沒聽見，我剛靠近，你就側臉過來，就親上了……”
陵澄耳尖又有些紅了，态度軟化了些。
墨懋在心中得意一笑，又繼續道：“再說了親就親了，又不會少一塊肉，都是大男人怕什麽？”
陵澄眸子眨了眨，擡起自己的右手摸了摸唇瓣，剛剛的溫熱已經消失，聽陵澄這麽說，心裏的緊張感消失了，又隐隐有些失望，但神色如常，沒有表露分毫。
“不生氣了吧？”墨懋靠進了些，見陵澄沒在拒絕，便知道他已經不生氣了。
這麽容易騙過去，可得看緊點，不然被其他人搶先一步拐走了，後悔都來不及了。
“下次不準再開這樣的玩笑。”陵澄臉頰微鼓的說道。
本來心中還有郁氣，這個模樣卻異樣的可愛。
墨懋恨不得把這樣感情豐富的小陵澄揣兜裏，走哪兒都帶着。
之前不敢确定，就是因為陵澄的性格大變，雖然陽氣，命格都一樣，可這性格變得太多了，就好像有人故意把陵澄的七情六欲給抹去，讓他變成一個冷漠不近人情的人。
剛開始相處的針鋒相對，陵澄的緘默，冷言冷語，到現在的翹舌堂皇，時不時就會把笑容挂在嘴上的正常人，現在更是會耍小脾氣了，他的進步是非常的大了。
也更加像從前的他，墨懋眼簾低垂，告誡自己現在還不是時候，陵澄還不懂情愛，但按這個程度，互通心意的這天不遠了。
《魇狐》這電影拍得中規中矩，沒有優勢，也沒有錯處，最後是悲劇收場，讓大家覺得遺憾了些，但給這部劇加了幾分。
人妖終究是沒有結果的，男主最後和道士走了，算是給自己一個交代。
墨懋的演技在線，三位配角演技也不賴，那些影評人大概會給電影打個7分左右，這對于劇組來說就是成功的。
電影謝幕時，有些人已經零零散散的往外走，墨懋和陵澄也站起了身，卻沒有離開的意思，崔易安手上正轉着自己判官筆，正在四處張望，那個怨魂依舊沒有暴露。
“要不我們先出去？”陵澄提議道，在這幹等不僅惹人注意，也不知道那鬼什麽時候會出來，白白浪費時間。
陵澄将随手趁人不注意的時候，扔出了紙鶴，小紙鶴太小，飛得又低，雖然人來人往，但也不會被人發現的。
“好。”墨懋想了會，陵澄這話也是在理，給崔易安一個眼神，要帶着陵澄走出了播放廳的時候。
就在這時電影熒幕右下角，突然印出個血手印，陵澄要定眼一看的時候，那血手印突然消失了。
“墨懋……”陵澄和墨懋對視了一眼。
墨懋笑着，豎起手指擋在自己的唇前，“噓，我也看到了，出去再說。”
“嗯！”陵澄點頭，深深的望了右下角一眼，才和墨懋出去。
崔易安等會還要和阆熠去開新聞發布會，這裏有主子和陵澄在，出不了問題，心裏雖然放不下，還是和阆熠走了。
阆熠發現走在身邊的判官大人心不在焉，回想起來，剛剛不僅他心不在焉，就連主子和陵澄都是一個樣，剛剛電影都沒仔細看，難道是發生了什麽事嗎？
“怎麽了？”正在走廊上，兩旁有保镖，所以沒人聽得見他們在說什麽。
崔易安回過神，淡笑的搖着筆，“沒事，我們先過去吧！”
阆熠看到那根筆，就知道事情沒那麽簡單，崔判官是不會輕易動筆的，若是動了那就不是一般的情況了，既然他們不想自己知道，應該是他處理不了的，那他就當不知道算了。
陵澄和墨懋在走廊上就被圍堵了，那些坐在後頭的粉絲看完電影後一直沒有離開，就等着陵澄和墨懋出來呢。
“陵澄，陵澄看我一眼！”
“貓哥你和橙子是不是有一腿？你倆剛剛都牽手了，我可看得一清二楚了。”
墨懋臉上依舊挂着笑，幫近幾個人簽了名，還把縮在他背後的陵澄拽了過來，解釋道：“陵澄是我的好朋友，你們別胡說，他臉皮薄呢。”
“歐~”粉絲們都意味深長的應道，一副我懂我懂的表情。
陵澄笑得有些僵硬，墨懋倒是沒臉沒皮和粉絲們說着話，大家聊得很随和，臨走時，還讓粉絲們注意安全。
這些小舉動暖了粉絲心，這小小的見面會，粉絲們滿足了。
臨走時，有些調皮的粉絲，還揚聲道：“大橙子，我們貓哥經常發神經，您多擔待些。”
陵澄笑容一僵，不知道怎麽回這個粉絲的話。
那個粉絲見陵澄當真後，和身邊的同伴對視一眼，哈哈大笑起來，陵澄這懵懂模樣，太萌了吧，本來不是cp粉的她們，因為這事，加入這cp大營。
他們走後這個播放廳便沒在排片，站在電影院後門的陵澄松了口氣，感慨道：“你的粉絲也太吓人了。”
什麽大橙子，還讓他照顧墨懋，害他聽起來一陣變扭，感覺他和墨懋是一對似的。
“都是些小姑娘，愛玩鬧。”墨懋想起大橙子這個稱呼也笑了笑，叫小橙子還差不多，還是個臉皮薄的小橙子，“她們挺喜歡你的，下次見到和你打招呼的，想應就應她們一聲，不想理會的話，直接走了就是。”
“還是別了，那樣多沒禮貌。”陵澄坐在臺階上，雙手撐着下巴，“再說了，我就一小演員，那可能有那麽多的粉絲。”
“這可說不定。”墨懋對陵澄可是很有信心，不像他自己這樣沒有自信。
倆人就這麽有一搭沒一搭的閑聊着，時間過得飛快，得知清潔人員已經把電影院打掃幹淨，陵澄起身，從兜裏掏出兩張符紙，給自己和墨懋各自貼了一張。
這是之前用過的隐身符，墨懋其實用不着這個，他想隐身自然可以隐身，但那樣的話會讓播放廳裏的鬼魂察覺，直接一起用了陵澄的符咒，省事又便捷。
倆人就這麽光明正大的朝着一號播放廳走去，路上遇到好幾個電影院的工作人員，沒一人察覺有人和他們擦身而過，也是沒有地上有兩個影子在，不然怕是會吓死一大片。
倆人暢通無阻的進了之前的演播廳，這裏剛剛打掃，鼻尖還沖刺的消毒水的味道，血腥味還未散去，但墨懋依舊是看得見卻聞不着，“你這藥丸竟然對我也有用？”
“那是當然。”進了播放廳後，倆人就并肩的望右邊角落裏走去，入場的地方本就是由後往前，所以他們也不用走動，就在後面待着等那個鬼自己出來就行。
“陰陽兩界都可以用。”陵澄坐在最角落，這個地方別說用了隐身符，即使沒用，也不一定能看見他們。
墨懋贊賞的看了他一眼，陵澄便頗為傲嬌的擡了擡下巴。
本來還想說些什麽，突然播放廳的溫度下降了幾分，之前沒有關的門，也被這陣風給關上了。
“來了。”陵澄輕聲道，手上黏着五帝錢。
投影儀突然亮了起來，一束光照射在熒幕上，漆黑的播放廳也漸漸的亮了起來，之前倆人看到的右下角又浮現出那只血手印。
只是這次鬼手印沒有消失，而是一步一步的望熒幕上爬，就好像一個将死之人，正在垂死掙紮，求生的本能驅使着他往前爬。
一步一步，血手印的血溢滿了整個熒幕，若是場景換換，陵澄和墨懋就像是一對午夜場在看鬼片的小情侶，如果不是親眼看到投影儀是自己亮的，還真會産生在看鬼片的錯覺。
“你怕不怕？”墨懋半開玩笑道，手也放在了陵澄的腰上，微微收緊。
陵澄本來看這鬼導演的獨角戲看得津津有味，被墨懋這一打攪，回頭白了他一眼，誰見過捉鬼的會怕鬼，墨懋這時瞎擔心。
“那我怕了。”墨懋說完後，就把陵澄抱進懷裏而自己的頭則是懶散的擱在陵澄肩膀上。
陵澄不習慣的慫了慫肩，想把肩膀上的大腦袋整下去，半生氣道：“都這個時候了你還開玩笑。”
“一個小鬼罷了，沒事。”墨懋不在乎的道，在那血手印一出現，他就看出這只是一個枉死的怨魂，不是厲鬼，所以沒什麽好擔心。
“你就讓我靠靠，不是說好兄弟，靠靠怎麽了？”墨懋抱怨道。
陵澄不再動作，要是再不願意讓墨懋靠着自己就顯得他矯情了。
“這就對了嘛，我們一起看‘鬼片’吧！”墨懋将鼻子埋在人家的脖頸出深深的吸了一口，滿足的嘆謂了一聲。
熒幕被血染了之後，寂靜的播放廳傳來一“咯吱”聲，只見血紅熒幕的右下角慢慢的站起一個血人。
血人慢慢有了肢體五官，不過片刻，就變成一個樣貌中等的小夥子。
那年輕人除了面色有些不正常的白，倒和人沒有什麽區別。
年輕人一步一步的朝着墨懋他們在走來，陵澄絲毫不擔心，因為他不可能看到隐身的他們，果然那只鬼走到正中央的位置，坐了下來。
而電影熒幕又變回了白色，裏頭播放着一步青春偶像片，讓陵澄有些意外的事，片子的女主他認識，正是在影視學院有了一面之緣的遲妙白。
影片剛剛開始，孤獨坐在正中央位置的男鬼，卻是小聲的哭泣起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