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二回合還是羅望落敗

方抱緊我、晚飯只吃一碗飯、塗塗、等等、慎修、雌雄公母男女雞的地-雷!=3=

現在已經是9.6了,那麽就是明天見了(我知道你們希望的不是這種明天見hhhh)~

☆、第 38 章

等到村委會派人過來正式通知路面塌方無法通行, 劇組只能認命。

落腳的小客棧顯然不夠全部人入住, 也供不了這麽多人晚飯。這名村委會代表已經聯系了另一間客棧, 擠一擠, 兩間客棧差不多能塞下這百來號人。給劇組指明路線,代表就撐着傘離開了。

另一間客棧場務組也接觸過, 裝修風格偏現代一些,硬件設施更全。後來因為那邊比較貴, 離幾個主要拍攝場地也遠, 就定了現在這間作為休息點。

經過短暫商議, 劇組內部達成一致意見,今夜提前收工, 放棄拍攝最後一場雨戲。制片組、導演組、攝像組和演員組前往另一間客棧, 其餘人留下直接入住休息。

天已經黑了,雨還在下,車輛在泥濘的路面緩慢前進, 村子并不大,過不久便到達目的地。

房間按“級別從上到下”分配, 一部分人住單人房, 一部分人住雙人房, 最後還有一部分人視情況三人或四人擠一間雙人房。

羅望聽到前臺說每個房間都是寬一米一的兩張床,單人房也是這樣的兩張床拼一起,腦子一轉有了想法。她屬于住單人房的一部分人,而助理級別的牛玉萃牛茵茵恐怕就要和別人擠在一起睡,與其和別人擠還不如和她擠, 也給劇組騰出倆床位。

羅望正這麽對牛玉萃提議的時候,站在旁邊的俞柳插話道:“既然本來就是兩張床,你們可以分一個人來我房間住。”

羅望說:“不用麻煩,我們三個睡兩米二的床夠了。”

俞柳笑說:“不麻煩,我一個人也占不了那麽大地方。”

看她這麽誠心,牛玉萃伸手把牛茵茵推出去:“太感謝你了,有事盡管差遣茵茵。”

俞柳保持笑容:“我會的。”

她的确只想幫個忙,沒有別的目的。當然如果來的是羅望她更加樂意,不過想也知道有牛玉萃在,那種情況不會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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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茵茵走到俞柳面前,拘謹而禮貌地鞠躬說:“打攪了,俞柳前輩。”

俞柳:“不打擾,很歡迎。”

牛茵茵心中榮幸又喜悅,笑得臉都紅了,完全忽略牛玉萃的暗瞪。

畢竟有不少人是住單人間的,羅望去說的時候用了需要人貼身照顧的理由,免得自己一副高風亮節的姿态讓別人面子不好看。

拿到房間鑰匙,羅望和兩個助理以及俞柳一起上樓。樓梯上鋪了廉價的地毯,有一股塑料味道,不過這樣走起路腳步聲減小了很多。到房間放下行李休息一會兒,大家就都下樓吃飯。

一些現成有的和快手菜已經擺在桌上了,折騰到這會兒所有人都餓得不行,也不講究座次,盛了飯找張桌子就開吃,廚房做的都是大鍋炒的家常菜,一大碗一大盤連續不斷地端出來,用簡單的食材喂飽了這個不挑剔的劇組。

在羅望她們吃飯的時候,服務員已經來将兩張床拆開鋪好了被子。

洗過澡,羅望就坐在被子裏靠着床頭和郁苗苗聊天。

難得提前收工,羅望有些興奮,正好郁苗苗苦悶于進退兩難的感情現狀,兩人一聊聊到郁苗苗被喊去開工錄節目,羅望才發現已經快十點了。

往旁邊看另一張床,牛茵茵穿着一套保暖衣,和她一樣靠在床頭,抱着平板戴着耳機傻笑,牛玉萃坐在床尾看手機,居然也在笑。

羅望爬到自己的床尾,面對面問:“牛姐,你在看什麽?”

牛玉萃翻過手機給她看聊天界面:“孫芸今天把孫泉涓說哭了。”

羅望拍手稱快,接着擔心:“孫姐明天要不好過了吧。”

牛玉萃嘆:“怎麽都不會好過,出個氣也是好的。已經十點了?茵茵走,我送你過去。”

牛茵茵立馬拔了耳機下床:“走吧!”

牛玉萃恨鐵不成鋼:“這麽高興幹什麽?情緒收斂點。如果俞柳問和羅望有關的事情,先想想什麽能說什麽不能說。”

牛茵茵問:“俞柳前輩為什麽要問羅望姐的事?”

牛玉萃:“因為她八卦。”

牛茵茵心想:說反了吧?

沒有想到,當她打過招呼坐下之後,俞柳竟然真的問起了羅望。

牛茵茵心懷崇拜地想:難道我堂姑姑未蔔先知?

俞柳面帶善意:“你到羅望身邊工作多久了?”

牛茵茵:“七月來的,五個月了。”

俞柳:“做藝人助理辛苦嗎?”

牛茵茵:“不……嗯,其實有點累,但是跟着羅望姐很開心,雖然進步慢,但是學到了很多東西。”

俞柳:“今天看你淋了雨,早點休息吧。”

牛茵茵:“啊?好的,謝謝。”

不是應該問羅望姐嗎?怎麽和姑姑說的不一樣?

牛茵茵懷着疑惑躺下,突然聽見俞柳問:“羅望愛吃什麽?”

“蓮霧。”牛茵茵下意識回答,随後一個警覺,這個事情能說嗎?好像能說。

俞柳關了燈。牛茵茵在被窩裏努力保持清醒等着下一個問題。

只有衛生間裏的一個瓦數不高的小燈泡亮着,房間昏暗,隐隐約約的雨聲透窗傳進來。

牛茵茵怎麽也等不到下一個問題,打着哈欠睡着了。

不多久,一陣風刮起來,将密集的雨水吹在窗戶上,聲音慌慌張張,持續不斷,越來越響,催着還沒睡熟的牛茵茵睜開眼睛。

房間依然那麽昏暗,她睜開眼,迷迷蒙蒙地發了會兒呆,才想明白原來自己是被雨聲吵醒的。

俞柳不在床上。

也不在衛生間。

牛茵茵疑惑地走出房間,站在走廊裏左右看了看,沒有看到人。

這時羅望的房門打開了,牛茵茵看着門縫變大,出現了穿戴整齊的牛玉萃。

“姑姑?”牛茵茵看到她手裏有把傘,“你要出去嗎?”

“你在這裏幹什麽?”

牛茵茵:“俞柳前輩不見了。”

牛玉萃臉色一沉:“不用管,快去睡覺吧。”

牛茵茵聽話地回去了。

牛玉萃拿着傘從樓梯下去。之前在房間裏,羅望剛剛躺下,她接到了孫芸的電話,所以離開了房間,怕吵到羅望就走遠了一些,回來發現房間裏沒有人。她不知道羅望去哪裏了,現在看來,是被俞柳叫出門的。

客棧門臉很小,前臺不對大門,設在側面,牛玉萃走到一樓,轉過牆角就能看到前臺,再走幾步出了過道,才進入前廳的範圍。

玻璃大門已經落了鎖,門縫有厚厚的擋風條,風雨都無法侵入。前臺小姐不知所蹤,也許去哪裏睡覺了。

前臺對面靠牆有兩張椅子,上面坐着兩個人。牛玉萃聽到她們在低聲說話,腳步頓在原地看了一會兒,拿着傘上樓了。沒有出去就好,安全就好。

回到房間,牛玉萃心裏有些沒滋味,嘆了一聲,走到床邊想要坐下來,忽然瞥見床頭櫃的水杯下面壓着一張便簽,她拿起來一看,上面寫道:俞姐姐睡不着,我和她去前臺坐一會兒就回來。

她看着這張紙,不由笑自己太着急竟然沒有發現,百種滋味又回到心裏。

一樓前廳,羅望看着俞柳問:“你真見過蓮霧樹?”

俞柳:“見過,一大片,快成熟的時候。樹枝舒展,綠葉特別茂密,裏面結着一串串的紅色的蓮霧,看着有種很熱烈的感覺。”

羅望直咽口水:“希望夏天快點來,要是有空我就親手去果園摘。”

俞柳:“我能一起去嗎?”

羅望:“你先說,為什麽突然說蓮霧,你問茵茵我喜歡吃什麽了?”

俞柳:“問別的她也不會說。她挺好玩的,我倒希望她一直做你的助理,雖然這樣對她個人發展不大好。”

羅望撇嘴:“你和她不熟,當然不在乎她了。”

俞柳說:“我和你熟。”

羅望:這好像又是一句情話,還是我想多了?

羅望矜持地說:“不算很熟。”

俞柳的眼神微帶笑意,凝視着她問:“怎麽才能熟?”

羅望感覺得到她語氣裏的認真,還有一股超過了空氣溫度的熱量,讓臉頰忽然暖和起來。

羅望有點不敢繼續和她對視,眨着眼睛垂下頭:“這總要時間吧。”

俞柳:“你現在就嫌我老,時間久了,不就更嫌我老?”

順着低頭的角度,羅望的視線落在俞柳的手上:“我也在變老啊,在時間上我們是相對靜止狀态。”

“在距離上呢?”

那只被羅望看着的手擡起來,慢慢向她靠近,碰到她的下巴,指腹輕輕蹭了兩下。俞柳問道:“是相對運動狀态嗎?你在向我運動嗎?”

羅望用手背堅定地推開俞柳傾過來的胳膊,故作冷靜回答:“我在動,只是慢一點。”

這幾個字拆開來都很正經,拼在一起就仿佛有那麽點不太正經。俞柳一時間也覺得過于刺激,在心裏消化了一會兒才說:“在動就好。”

羅望看了眼玻璃門外的雨,說:“上樓嗎?”

俞柳:“走吧,不然你的牛姐就要憤怒了。”

獨自在房間守候白菜的牛玉萃正在考慮要不要下樓催一下。

怎麽還沒說完?有什麽可說的?這麽晚了不知道明天還要拍戲嗎?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大家的評論!

感謝莫方抱緊我、19949945、towkeke、不斷跳坑、身騎白驢、品茗、學習使我快樂、塗塗的地-雷!=3=

後天見~

☆、第 39 章

不知道半夜什麽時候雨停了, 到白天, 空氣清冷, 天野深遠透徹, 留下一地晾不幹的積水令劇組發愁。

選在遇雨村拍攝,除了看中村裏古舊的房屋, 也有這裏降水多的原因,電影中有幾場重要的雨戲, 韓一策希望盡量借助自然雨水拍攝, 畫面更真實。然而十二月雨水本來就少, 遇雨村也不例外,劇組等了九天才遇上第二場雨。

這是一個陰冷的天氣, 從清晨開始, 大團大團的烏雲遮在城市上空,人們都打起了傘。

化好了防水的淡妝,羅望握着一杯熱水坐在椅子上看劇本, 今天和柯庭演對手戲,師姐妹和藩王世子假扮的乞丐初遇的場景, 如果這場效果沒出來, 那麽後面施如蘭和假乞丐的朦胧感情戲就會缺乏說服力。

現場布置好後, 羅望把水杯交給牛玉萃,和俞柳一起走進雨裏。

韓一策坐在客棧裏盯着監控器,用對講機指揮:“等會兒,準備,好, 開始!”

衣衫褴褛的乞丐一臉晦氣地低頭走着,手裏的破碗裏放着幾枚可憐的銅錢,前面走來兩個人,他看也不看,有錢人不會走到這個村子裏。忽然他一腳踩進泥坑,身子一歪就往那兩個人的方向倒去,他伸手想去抓近處那人的胳膊,誰知那人退後一讓,看着他撲倒在地上,破碗摔在地上,銅錢都撒開了。

乞丐摔了一臉一身的泥,爬起來趕緊去撿銅錢。

江如芷彎腰放了一枚銅錢在碗裏,施如蘭冷眼看着,猝不及防與擡起頭的乞丐對視了,愣怔了一下,默不作聲拉着江如芷快步離開。

乞丐看了她們很久,然後将掉出的幾枚銅錢放進碗裏,站起身沿着那兩人離開的方向走。

滿臉的污泥藏不住他眼中的亮光。

“卡,過。”第一條很順,韓一策挺高興,在對講機裏誇了句,“柯庭不錯。”

柯庭笑了下,不敢笑太開,不然臉上的泥要掉。剛剛那一下是真摔,臉上的泥也是地上真真切切的泥,化妝師都弄不出這麽自然的泥巴妝。

接着要拍乞丐回到家,開門被施如蘭用劍抵着脖子威脅。

柯庭找羅望演練了兩遍動作,實拍的時候這一條也順利過了。

因為精神疲憊,又下了雨,施如蘭和江如芷尋了這處以為已經廢棄的屋子休息,沒想到這是剛才碰到的乞丐的家。

施如蘭多疑,對這般巧合不放心,目光一遍一遍刮着乞丐,乞丐戰戰兢兢縮在牆角,臉埋在胳膊裏不敢出聲。

施如蘭對乞丐道:“去洗幹淨臉。”

江如芷按她的手臂:“好了,我們歇歇腳就走,不用管他。”

施如蘭搖頭,沖乞丐說:“洗臉。”

屋子漏雨,乞丐爬到接雨的水桶邊手捧着水擦了擦臉,轉過臉面對施如蘭,怯弱不敢直視。

這張臉五官雖然端正,但蠟黃的臉色和畏縮的神情讓其看上去平凡中還有一點醜。

施如蘭道:“去牆腳坐着。”

乞丐悶頭回去縮好。

也許因為第一場特別順,後面的感覺不用刻意找,順着演下來效果都讓人挑不出毛病。但是室內戲并不多,演員又一點不耽誤時間,沒多久就拍完。

今天的重頭是室外的雨中打戲和柯庭的哭戲。

追殺者找到這裏,圍堵門外。江如芷讓乞丐在屋中藏好,與師妹開門來到院中,并肩迎敵。

想要她們性命的人太多,這一批是最近才出現的,始終沒有報出家門,不知道是何來頭。他們手法狠辣,不像正經江湖門派,像是殺手或者哪裏豢養的死士。

二人一直避免與其正面交鋒,盡量躲開走,或是速戰速決殺死幾人後立刻逃離。

最終還是讓他們堵住了。

不過,經歷幾次對戰,對方的人數一直在減少,如今只餘不足十人,而她們已經有些摸到了這批人的武功路數,今天不是沒有贏面。

冰冷細雨中,施如蘭側身一劍削中對方的手腕,對方松開手,武器落地,施如蘭反手将劍刺進他的胸口,感覺到身後來人,順勢踩上中劍之人的大腿作支點,拔-出劍在空中扭身自上而下打落來者的攻擊。

作支點的人向地面倒去,施如蘭向側面撲,前滾翻一圈起身繼續對戰,動作連貫毫無空隙可鑽。

打鬥正激烈,沒有人注意屋門開了一道縫,乞丐在後面窺看。

施如蘭江如芷以傷口換來二對四的局面,漸感體力不足,心中不禁擔憂。

雙方對峙,蓄勢待發。這時一男一女兩名老乞丐出現在院門前,看見地上的屍體,駭然驚懼說不出話來,哆哆嗦嗦偎在一起後退,眼睛還在院中搜尋着什麽。

四追殺者中的兩人舉刀向老乞丐而去,江如芷喊道:“住手!”一邊上前想要阻止。

施如蘭随之跟上,然而那兩名老乞丐根本沒有還手之力,眨眼間便被殺害,發出兩聲慘呼。

聽見慘聲,躲在屋子裏的乞丐立時跌跌撞撞跑出來,待看見那兩具屍體,悲痛大叫一聲紅了眼,拾起地上的刀沖了上去。

施如蘭大喊:“回去!”

那乞丐似乎聽不進任何聲音,只管撲向兇手,被砍了兩刀踹中胸口,飛身砸中土牆掉在地上,吐出一口血來,還要掙紮着再爬起。

見一人提刀要去結果乞丐的性命,施如蘭情急之下使出雲心劍法,連殺二人而後追過去,在那刀刃破開乞丐頭顱之前殺死這人。

乞丐生命危險得以解除,施如蘭突然感到心中驚惶,回頭看去,江如芷已經殺掉最後一人,正朝她看來。

二人視線相接。

江如芷的眼神中有震驚,有疑問,卻什麽話也沒有說。

施如蘭嘴唇微微蠕動,也是說不出話來。

只有地上的乞丐,在泥水裏手腳并用地爬到兩名老乞丐身旁,哭叫道:“爹!娘!”

這乞丐是藩王世子假扮,地上的“爹娘”也是王府裏的人,只有死亡是真實的。

柯庭一邊要演出撕心裂肺的痛,哭聲中透出的悲傷要足夠感染施如蘭和江如芷兩人,一邊又不能太過投入,要演得稍稍誇張,以表現出一分“假”,讓看到結局的觀衆能自信說出“其實從他爹娘死了痛哭那會兒我就看出來他是假乞丐了”這種話。

這場哭戲演完,柯庭嗓子差點廢了,累得像被人抽幹了精力,被人一路半扶半架送回客棧。

臨近中午,該吃飯了。

上次道路塌方給衆人帶來了心理陰影,這一次場務和送盒飯的司機一路保持通話,聽到司機說已經進村了才挂斷。

吃完飯,柯庭申請歇一會兒,導演爽快地同意了,還讓人給他騰點地方,不要打擾。

羅望坐在折疊椅上喝溫水,她的雨中打戲也夠累的,如果柯庭沒申請,她自己也會申請休息。

柯庭坐在她旁邊,也在默默喝水。過了一會兒,一直站在他身邊的經紀人離開去洗手間,柯庭道:“牛姐,能幫我拿一碗姜湯嗎?”

牛玉萃看了眼羅望,點頭走了。

這樣一來,兩人周圍就沒有其他人在。

柯庭說:“羅望,你上午那場打戲真棒。”

羅望笑着說:“謝了,你哭戲也很強啊,特有感染力,你有空傳授我點經驗。”

“我是說真的。”柯庭沒接話,說道,“其實我,我其實一直挺喜歡你,從你出道的時候我就很關注,你每部劇我都看。”

羅望一愣,笑得真心實意了些:“你這麽有空啊?”

“我又不火,沒那麽忙。”柯庭笑了聲,臉上有點紅了,“我本來不打算說,經紀人也讓我別說,她不希望我跟你有聯系。”

羅望:“你怎麽不聽她的?”

柯庭:“我是覺得喜歡應該表達出來,而且相處這麽長時間,我相信你不是那種輕視別人心意的人。以後你演電視劇,我演電影,還見不見得着面都不一定,可能咱們就這一次合作機會,今天看你那場打戲,我從心裏覺得,我不知道你能不能體會到那種感覺,我覺得我眼光太好了,我喜歡你真不虧。我沒有別的想法,你這麽優秀,肯定不缺追求者,我就希望你将來找到的人夠好,能配得上你。”

表白的話羅望不是第一次聽,這一次有些不同,柯庭沒有抱着交往的念頭,僅僅是表白和祝福。

羅望心裏覺得溫暖:“謝謝你。我剛才也是說真的,你那場哭戲超棒。”

柯庭轉頭看她,又看到她身後端着姜湯正走過來的牛玉萃,沒有再說話,腼腆地低頭笑。

沒一會兒,柯庭的經紀人回來,發現補完妝的俞柳站在一邊,連忙叫走了柯庭,讓俞柳坐下。

羅望整個人都散發着愉快的氣息,俞柳問:“你高興什麽?”

羅望:“不告訴你。”

俞柳問:“柯庭喜歡你?”

羅望驚訝道:“你看出來了?”

俞柳眼睛露出笑意:“沒有,猜的。他喜歡你你這麽高興啊?”

羅望晃着腦袋說:“有人喜歡我我當然高興了。”

俞柳看着她問:“對我也是一樣嗎?”

牛玉萃幽幽地盯着俞柳。

羅望還在晃腦袋:“你喜歡我嗎?”

俞柳說:“我喜歡你啊。”

羅望看她:“什麽?”

俞柳說:“我喜歡你。”

羅望頓了一會兒,別過視線說:“那我高興啊。”說完忍不住竊笑,垂着頭咬着嘴唇,掩飾不住地害羞臉紅,再不像剛才那樣神态大方。

牛玉萃目光更加幽幽。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大家的評論!

感謝不斷跳坑的手-榴-彈!感謝fghj、米桑桑、chen~chen~chen、品茗、joe、等等、莫方抱緊我、bt111、晚飯只吃一碗飯、一天一漁一魚的地-雷!o3o

後天見~

☆、第 40 章

天黑之後, 劇組乘車返回市裏的酒店。

小雨吊着一口氣, 要停不停。從村子土路開出去, 車身左擺右晃, 車裏的人都懸着心怕車輪子突然陷進泥裏,所幸一路平安。

回到房間羅望就開始傻樂, 連洗澡都哼着歌,心裏有個噴泉一樣冒着喜悅, 捂都捂不住。

牛玉萃坐在床尾凳上, 看着她一路用手撩着剛剛吹幹的頭發, 走到床邊張開手一跳,整具身體撲在富有彈性的床墊上, 身體被彈得晃了晃, 兩個字,蕩漾。

牛玉萃無奈地想:孩子大了,管不住了。

羅望側躺着, 一手支着腦袋看牛玉萃,問:“牛姐, 你中午聽見了嗎?”

牛玉萃:“聽見了。”

羅望又開始笑, 一想起俞柳說的那句“我喜歡你”, 就好像一柄小勺舀起蜂蜜,金黃色的蜂蜜在勺子底拉絲,不斷地往下流淌,蜂蜜越來越細,終于斷了一下, 又彙成新的一絲流下來。甜甜蜜蜜不停。

在床上滾了幾圈,羅望控制不住自己想要和人分享的心情。她想起遠在京州的孫芸,對牛玉萃提議:“我們和孫姐視頻吧?”

“看她有沒有空。”牛玉萃理了理前襟。

羅望發出視頻請求,很快手機裏出現了孫芸的臉。

“孫姐,你在忙嗎?”

“接了你的視頻,忙也必須不忙了。”孫芸笑着說。

羅望挪到床尾凳邊上,讓牛玉萃也出現在鏡頭裏,問:“想我們嗎?”

孫芸:“想。”

羅望:“還有一個多月我們就回去了。”

孫芸:“然後呢?你忍笑的表情讓我覺得這次視頻沒這麽簡單。”

“然後……”羅望嘿嘿笑着,“今天俞柳說她喜歡我。”

孫芸的目光移向旁邊,看牛玉萃的反應。

視頻裏人的表情沒有面對面那麽生動,孫芸看不出什麽,便說:“很好。”

牛玉萃:“太快了。”

孫芸:“對,不要發展太快,你們彼此還不夠了解。”

羅望往後仰,頭靠在牛玉萃肩上,把手機舉高:“現在的進度不算太快吧?了解……怎麽才算了解?”

孫芸:“因為你希望的是長久的戀愛關系,有一些問題最好心裏有數,我舉幾個例子——你們能接受最長多久不見面?對方無法滿足性需求的情況下通過哪種方式解決?對方的哪一點最吸引你,這一點消失了要怎麽維持關系?你們互相不滿意對方的什麽地方?絕對不能接受的事情有哪些?還有,你們能不能在任何時候都建立有效溝通?遇到無法溝通的情況要怎麽辦?”

牛玉萃對着攝像頭比了一個贊,孫芸笑而不語。

羅望只感覺一瓢冷水澆下來,腦子清醒了不少。

作為旁觀者來說,孫芸和郁苗苗都是站在高處的女人,一眼就能看到很多她發現不了的問題。但是孫芸對待感情太理性,只能分析,給不了她建議。羅望把最近大大小小的事情都和孫芸報備一遍,結束視頻,去找戀愛導師郁苗苗。

接通視頻,看見畫面裏一臉喪氣的郁苗苗,羅望知道今天是求不到建議了。

“羅羅,你有啥事?”

羅望:“你有啥事?”

“等會兒。”郁苗苗走到一個空化妝間,坐下說,“我愁啊,我難啊,我真後悔啊。”

羅望很少見她這樣,跟着愁道:“你後悔啥了?”

郁苗苗:“你知道我的習慣,一旦男的有想要穩定下來的傾向,我就找機會提分手,這次我也這麽想,可是,他表現太好了!我根本找不到機會提!我可咋辦呢,他居然到現在還有新花樣,我真怕了,不會分不掉吧?”

羅望也有點怕:“你提了他會不答應嗎?他不會威脅你吧?”

從內心來說羅望不覺得江帆是個好對象,如果郁苗苗要安定下來,也不該和這麽個花花公子。

為防郁苗苗一時糊塗,羅望打算稍稍提醒一下:“苗苗,你知道threesome嗎?”

“啊?怎麽了,俞柳跟你提了?那個不舒服,你不要試,有點尴尬其實。”

“……”她想說江帆以前有過經歷,但是現在看郁苗苗可能不會在意這個問題。

“難道我郁苗苗就要在這溝裏翻船了?”

手機屏幕裏,郁苗苗以手捶頭,清麗純美的臉上這副苦惱的樣子着實惹人憐惜。

同為當紅小花,羅望和郁苗苗的戲路很不一樣,郁苗苗走的是傻白甜路線,演的大多是清純軟萌熱愛生活的鄰家女孩,與羅望的角色類型完美避開,一般不存在競争關系。

捶了幾下,郁苗苗突然問:“你找我是幹嘛來的?”

“我沒啥事兒……”那點小糾結在郁苗苗面前不值一提。

“你說吧,我現在頭都要裂了,你幫幫忙,快轉移我的注意力。”

羅望有點赧然地扁着嘴巴,沉默了一會兒才說:“不是啥事兒,就今天中午休息的時候,俞柳她說,說喜歡我。”說完咬着下嘴唇不讓自己笑太開。

郁苗苗心情複雜地看着畫面,驀地笑出聲,面上的憂郁掃去一大半,感嘆道:“年輕真好啊。”

羅望:“你就比我大兩歲!”

郁苗苗:“可我上一次因為這種事情高興已經是十幾年前了,初戀真好。”

羅望被她說得心裏蕩悠悠的。是啊,這是初戀,是第一次互通心意的戀愛。即便最後她和俞柳沒有确定關系,分道揚镳再不相見,這也是初戀。

羅望道:“真不容易啊,看你戀愛這麽多次,我終于要有一次了。”

郁苗苗:“趕緊開發你的身體,最嫩的時候已經過去了,把握時機!”

牛玉萃:“咳。”

羅望憋笑把手機轉過去,讓牛玉萃出鏡。

郁苗苗:“哈哈,牛姐晚上好。”

牛玉萃點個頭。

郁苗苗端正表情:“當然了,有感情基礎之後再做,那是靈與肉的交合,感覺更上一層樓。你現在還是慎重為主,不要太解放。”

羅望:“好的,謝謝苗苗老師。”

斷了視頻,羅望嘆氣說:“我要是像苗苗一樣,現在哪用糾結?馬上出去敲俞柳的房門。”

牛玉萃心想:就是出于這種考慮我才守在這裏的。

羅望:“不過孫姐提的那些問題,我覺得都很實用,得找時間和俞柳讨論一下。”

俞柳哪一點最吸引她?演技?成熟的人格所散發出的淡定氣質?這兩項只會随着時間加深,不會消失。

她哪一點最吸引俞柳?根據俞柳自認“顏粉”這一點來看,估計是臉。

羅望問牛玉萃:“不會過幾年我沒嫌她老,她先嫌我不好看了吧?”

牛玉萃:“只要她不瞎,就不會。”

言下之意羅望問的那種情況是有可能發生的,但那只是因為俞柳瞎了,而不是羅望真的不美了。

面對工作,牛玉萃一向做到公私分明,但羅望不是“工作”,羅望是心肝小寶貝。

有這麽一個不客觀的牛玉萃在身邊,羅望找尋戀愛真谛的路途是九曲十八彎。

眼見着聖誕節要來了,羅望打算在聖誕之夜與俞柳來一場女人之間的對話,先解決一下孫芸提出的幾點問題。

雖然不是本土節日,聖誕節的氣氛卻一年比一年熱鬧,也許是因為這個節日代表着雪、禮物和溫暖的紅色,如今又象征着商店促銷活動的開始,全都十分美好。

劇組住的酒店一樓大堂裏已經擺上了高大的聖誕樹,樹上挂着星星和彩球彩燈,裝扮得很漂亮。遇雨村沒那麽時髦,只挂上幾個聖誕老人頭應付。

下過兩場雨,天氣越發冷了,這個聖誕節沒有雪只有冷風。

抱在手裏的水杯有些燙,刺激的程度剛剛好,熱度能夠沖散所有紮進身體裏的寒意,又不會燙疼手掌。每一場戲拍完羅望都能抱到這個溫度的水杯,同樣處在不方便的環境裏,羅望受到的照顧比其他演員細致得多,但他們只能眼紅卻沒有說辭,誰讓他們沒有兩個體貼又勤快的助理。

又一場戲結束,羅望和俞柳坐着休息,趁別人離得遠,羅望問:“晚上吃夜宵嗎?”

俞柳欣然答應:“好啊。”

羅望補充:“我知道今天這個日子聽起來像約會,其實……”

俞柳打斷她:“對我來說就是。”

羅望猶豫一下:“那好吧。”人家怎麽想她又管不住。

這次羅望提前對牛玉萃說明,到酒店之後,牛玉萃沒再去羅望的房間,直接與牛茵茵一道走了。

洗了澡吹幹頭發,換好衣服,羅望對鏡檢查,看着素顏的自己,發自肺腑說道:“天生麗質難自棄。”走到門口又回來坐在梳妝臺前描畫幾筆,塗了唇彩。

進到俞柳的房間,客廳桌上攤放着一本送餐菜單,翻在最後一頁,羅望問:“你看完了?”

俞柳抄起菜單本往沙發走:“嗯,你看要吃點什麽。”

羅望在沙發坐下,翻看菜單。

俞柳坐得離她很近,身體向她傾斜,散開的頭發幾乎搭上她的肩膀。

她剛翻過一頁,俞柳伸出手指點着其中一道菜問:“這個吃嗎?”

字正腔圓,尤其“吃”字發音清晰,羅望聽到一股氣流自口腔向外奔騰,撞上了牙齒。

“就這個吧。”羅望猛地合上菜單本,如果不是俞柳收手快,手指就要夾在裏面了。

俞柳從她手裏抽走菜單本,問:“喝點什麽?”

羅望:“随便點份茶水。”

打好送餐電話,俞柳問:“牛玉萃規定你今晚可以在這裏待多久了嗎?”

羅望失笑:“我又不是小孩。”

俞柳:“在她眼裏不是嗎?”

羅望:“……她讓我回到房間後發條消息。”

俞柳笑了笑:“真想做什麽,一分鐘也夠了。”

羅望腹诽:一分鐘衣服都不夠脫,這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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