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哈哈
齊鸩和鄭熙沉默兩秒,然後幾乎同時舉起了手裏的槍,砰砰幾聲響,剛從車裏跳下來的鄭祁和尚烜就跪倒在了地上。
當然齊鸩打的是尚烜,鄭熙打的是鄭祁。
“啊,為什麽打我!”鄭祁一臉委屈。
“我去我去,快拉我快拉我!”尚烜撲騰着想爬過來,卻被他停的車牢牢擋住,“我靠!”自作孽不可活啊。
鄭熙跳到鄭祁面前,槍口居高臨下對着他:“我不光想打你,我還想打死你!”說着就沖着鄭祁面前打了一槍。
鄭祁立刻吓得連連倒退,邊退邊喊:“小zhen救我!”
齊鸩從廢棄車上跳過來:“誰打的你叫誰救。”然後十分嫌棄地去拉尚烜,忍了忍還是沒忍住,“你們兩個是不是傻?我看不如這樣,你們兩個組隊好了,一個大傻一個二傻正好,反正我看你們剛剛不是玩的很開心。”
他剛剛的注意力一半集中在和鄭熙聊天,一半注意着其他玩家,雖然聽到這兩貨在念叨,但并沒有在意,誰知道轉頭就給他搞出了這麽一個陣仗。
鄭祁聞言立刻撇開正在拉他的鄭熙,颠颠爬到了他身邊,嘿嘿嘿笑道:“你這是吃醋了?你放心,雖然我跟老尚臭味,啊不,趣味相投,但我的心還是在你這裏的!”
齊鸩:“……”
轉身上了一輛吉普:“小熙!”
“來了。”鄭熙撇開鄭祁跳上車,坐上齊鸩留給她的駕駛座,轟起油門沖出這一排車陣揚長而去。
鄭祁:“……”
尚烜:“……”
“哎哎哎,還沒有拉我起來呢?我快死了,你們不能抛下我啊!”鄭祁拖着殘血撲騰着朝前追去。
滿血複活的尚烜嘿嘿嘿追上來:“別急別急,這不是還有我呢,來來來我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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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意的根本不是這個好不好?!
“不不,小zhen,你不能就這樣丢下我!”鄭祁看着遠去的車,聲音凄慘又委屈,“我的心都給你了,你不能始亂終棄!只見新人笑不聞舊人哭,不——”
尚烜:“請不要搶我的臺詞。”
鄭熙:“你是瓊瑤附體了嗎?”
“卡機嘛——”鄭祁掙紮。
齊鸩:“看來不是,是韓劇。”
鄭熙稍稍放慢車速:“要回去接他們嗎?”
齊鸩正要開口說回去,他不過是開個玩笑,不可能真的不搭理這兩貨,然而還沒說出口,耳機裏傳來鄭祁慘絕人寰的哀嚎。
“不,不,小zhen你不能這麽對我,我對你的愛天地可鑒日月可表,你怎麽抛棄我,我把心都給你了,沒有心我還怎麽活?!”
只見直播屏幕裏,鄭祁操縱着剛被尚烜拉起來的人物,拖着殘血朝前奔去:“回來,你回來,我錯了,我再也不跟老尚玩了,我以後只跟在你身邊哪裏都不去……”
齊鸩面無表情:“繼續開。”
“OK!”鄭熙憋着笑,一腳油門沖着新刷出來的安全區而去。
“回——來——你回——”鄭祁自帶回音。
還沒喊完,冷不丁被忽然響起的音樂聲打斷:“江南皮革廠倒閉了,王八蛋王八蛋黃鶴老板吃喝嫖賭吃喝嫖賭,欠下了欠下了3.5個億,帶着他的小姨子跑了……”
鄭祁:“……”
齊鸩:“……”
鄭熙:“……”
尚烜:“哈哈哈哈哈……”
彈幕:“哈哈哈哈哈……”
動感“悅耳”的音樂還在繼續:“……統統統統統統20快,黃鶴王八蛋王八蛋黃鶴,你不是你不是你不是人……”
“哈哈哈哈哈……”直播間裏回蕩着尚烜惡作劇得逞的大笑聲,“你們跑啊,繼續跑啊,哈哈哈……啊——”
伴随着轟轟車聲,吉普車重新返了回來,加速不停直接從兩人身上碾了過去,碾碎成盒。
鄭祁表示很委屈:“為什麽撞我,又不是我放的?”
尚烜:“哈哈哈哈……”
鄭熙下車,毫不客氣摸走鄭祁的裝備:“因為你惡心到我了。”
齊鸩也下車撿了尚烜的裝備:“好了,你們兩個可以走了,你們玩你們的,我們玩我們的。”
“不要!”鄭祁直接點了觀戰,切換到齊鸩視角,“都說了我的心在你那,我必須跟你在一起!沒有你我會死的!”
“你已經死了。”齊鸩和鄭熙重新上車,趕往安全區,毒已經到了橋中間,馬上就要刷過來。
“那我不管,反正我就要跟着你!”鄭祁死皮賴臉。
“我也不管,我也要跟着小熙妹妹!”尚烜也沒有退,視角切到了鄭熙。
齊鸩和鄭熙十分默契的沒有搭理兩人。
“水裏有人,對岸也有。”鄭熙放慢車速,“要不要殺?”
“殺,水裏的交給你,對岸的我來。”齊鸩說話間已經跳下了車,借着車體掩護,端起手裏裝了八倍鏡的98K瞄準對面。
沉心靜氣。
砰——
一槍爆頭。
“Nice!”鄭祁立刻叫了一聲,迅速啪啪啪拍手,仿佛看偶像演唱會的小迷弟,“我家小zhen就是厲害,棒棒噠!”
緊跟着轟一聲響,水裏炸開一朵水花,水裏的玩家被炸死。
“Good!”尚烜也叫了一聲,跟鄭祁一樣啪啪啪拍手,“小熙妹妹就是厲害,棒棒噠!”
鄭祁:“別學我!”
尚烜:“誰學你了,我誇小熙妹妹又不是誇老齊!”
對岸有三個人,被齊鸩打中的那個是在瞄水裏的玩家,沒有注意對岸,剩下兩個一個立刻縮到了石頭後,另一個倒是不怕,沖着這邊就是一陣掃射,不過全打空打在了車身上,咣咣作響。
齊鸩瞅準時機舉槍,連着六槍打出去,對方從山坡上滾下來變成了盒子。
鄭祁顧不上跟尚烜争論,立刻拍手:“哇哇哇厲害厲害,小zhen最棒!”
尚烜:“厲害厲害,小熙妹妹最棒!”
還說不是學他!鄭祁立刻雙手放到嘴邊像是追星的粉絲一樣扁着嗓子高喊:“小zhen最棒小zhen我愛你!”
學啊,你倒是學啊!
尚烜:“……哥們你狠。”
齊鸩和鄭熙不約而同地嘆了口氣,兩個傻子。
毒圈已經過來,也不管對面躲着不出來的那個玩家,兩人上車就往安全區奔去,這已經是第五個毒圈,掉起血來還是很疼的。
鄭祁鬥贏了尚烜心情極好,舉起手歡呼着齊鸩的名字:“小zhen小zhen小zhen……”然後飛速私心加進去了一句,“小zhen我愛你!”
雖然故意壓着嗓子喊得像是粉絲對偶像歡呼,但還是叫他心跳加速。
齊鸩趁着鄭熙開車又撚了顆巧克力,慢條斯理地剝開:“噢。”
噢?
噢是個什麽意思?是明白了還是沒明白?是沒當真還是不在意?鄭祁一顆心上上下下忐忑不安,又不敢真的認真來問,萬一氣氛搞僵就麻煩了,只能咽下去,心裏盤算着得快點搬家,快點去C市。
他今天暗示的這麽明顯,小zhen沒有明确的拒絕,也沒有表露出反感,那就說明有機會,既然如此,那就要去見他,越快越好,俗話說得好先下手為強後下手遭殃,小zhen長得這麽帥,還有那麽多人給他寫情書,不能再耽擱,萬一他被別人追走了,他哭都沒地方哭。
齊鸩倒是沒有他想的這麽多,他雖然對鄭祁有了點好感,但畢竟隔着網絡隔着城市,甚至連面都沒見過,再多的好感也就只是好感而已,再者他依舊覺得鄭祁不是他喜歡的類型,這種好感只是因為他有趣而滋生出來的,有趣的靈魂誰不喜歡,但這個喜歡未必就跟愛情有關。
鄭祁和尚烜偃旗息鼓,齊鸩和鄭熙總算清淨了一會兒,兩人游刃有餘的進了決賽圈,右上角除了他們只剩下三個人,确切說三個伏地魔,半點動靜都沒有,哪怕齊鸩和鄭熙随便亂走,都沒有現身,看來是打算茍到底了。
鄭熙在牆角蹲下來:“周圍都搜過了,那就只剩房子裏,不知道這三個人是不是一隊的,要是分開一個房子一個那也太麻煩了。”
決賽圈刷到了一個小山坳處,坡下面有三棟民房,他們把周圍都搜遍了也沒見到人,那這三個人肯定是藏在屋子裏了。
“有雷嗎?”齊鸩在另一個房子下面蹲下來,“先扔雷試試。”
對付這種沉迷捉迷藏的玩家他也沒有辦法,只能陪他們玩了,不過一般這種玩家只要找到要解決還是很容易的。
“有,我包裏還有三個。”鄭熙沖着二樓窗戶就扔了個上去,連着給一樓也扔了一個。
“小熙小心啊。”尚烜連忙提醒。
鄭祁不甘示弱:“小zhen小心!”
齊鸩無語:“我還沒扔。”
鄭祁:“咳咳,那個,我這是提前警示,萬一你不小心扔錯了怎麽辦?或者沒來得及扔把自己炸死了怎麽辦?我之前就是這樣把自己炸死的……”
齊鸩眼角一抽:“你放心,我沒你這麽傻。”
自己把自己炸死,果然是鄭祁會做得出來。
鄭祁委屈:“這不是以防萬一嗎,再說了,我哪裏傻了?我一點都不傻好不好?我高考過了一本線的,這是國家給我的智商認證,不容置疑!”
鄭熙:“呵。”
鄭祁:“等等,不對,你這個呵是什麽意思?難道我說的不對嗎?你這呵的好像我說謊了一樣,你這讓小zhen誤會了怎麽辦……”
齊鸩搖搖頭沖着二樓窗戶扔了顆雷,然後踢開門進去準備萬一沒炸到趁機堵人補槍,哪知剛進門一顆雷從天而降,被炸成盒。
齊鸩:“……”
“哈哈哈哈……”尚烜拍着桌子大笑了起來,“我的媽呀,笑死我了,自己扔雷把自己炸死,還說我們傻,我看你也傻,三傻!這下好了,大傻二傻三傻齊了!哈哈哈哈……不行了不行了,我笑得肚子疼……”
這種荒謬的死法,饒是淡定如齊鸩也有點崩潰,TM誰知道裏面是個開放式的二樓,明明窗戶顯示在二樓,誰知道扔進去直接掉到了一樓,也是醉了。
“那我要當二傻!”鄭祁舉手,羞澀道,“二離三近一點,我要跟小zhen挨在一起!”
齊鸩:“……”
鄭熙:“……”
尚烜:“哈哈哈哈哈……”
齊鸩想起先前鄭祁的話,無語道:“你的嘴是開過光嗎?說把自己炸死我就把自己炸死了。”
鄭祁也想起了自己剛剛立下的flag,正在懊惱,聞言立刻一本正經說:“你嘗嘗不就知道了。”
齊鸩:“……”
“呵。”輕笑一聲,切換視角到鄭熙,“來,你過來我嘗。”
有本事過來啊。
哪知下一秒就見鄭祁站了起來,直沖攝像頭,一張臉越來越大,最後只剩下一張嘴在屏幕裏:“給你!”
齊鸩:“……”
“嘗了嗎?”鄭祁笑得賤兮兮,“哈哈哈,好了好了開個玩笑不鬧了……”到底是直播不能太過火,重新坐了回去。
“我受不了了!我說你們打情罵俏差不多得了,還能不能讓單身狗愉快的玩游戲了。”尚烜摔了下鼠标,“小熙妹妹咱們走!”
齊鸩冷笑:“要走自己走,小熙留下。”
“找到了!”鄭熙壓根沒理會幾個人亂侃,之前手雷炸死了兩個,還剩最後一個人,她找了一圈終于找到了,竟然就躲在齊鸩炸死的那個房子裏,在那個半開放的二樓上,估計是覺得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GAMEOVER!”她一聲輕笑,舉起槍連掃,這位終極伏地魔連反抗都沒來得及反抗就倒地死亡。
“贏了贏了!吃雞吃雞!”尚烜率先鼓掌,“厲害了小熙妹妹,從今以後我就是你的粉絲了!”
齊鸩也贊道:“确實厲害。”比很多男生玩的都要好了。
“那當然,不看看她是誰的妹妹。”鄭祁不要臉的自誇,“有我這麽厲害的哥,她當然也不差了!”
空氣沉默了兩秒,三人果斷不搭理他。
尚烜:“來來來下一局,這一回讓你們看看我的實力!”
齊鸩:“這局你要是再犯傻還殺你。”
尚烜果斷轉移話題:“小熙你玩的這麽好完全可以去當主播了。”
鄭熙:“不,我更熱愛學習。”
尚烜:“哈哈哈……”
齊鸩:“你學的什麽專業?”
……
被抛棄到一旁的鄭祁:“……”
委屈。
四個人從下午快兩點開始,一直玩到快七點,四個人越來越默契,不管是插科打诨活躍氣氛還是配合殺敵,完全合拍,直到肚子餓到不行撐不住才下了播,約好吃完飯繼續,可惜中途尚烜有事被尚母召喚了回去,四人小隊解散,齊鸩玩了一下午也不想再繼續對着電腦,就只能相約下次有空再繼續了。
接下來幾天齊鸩很忙,古玩街要開辦一年一度的藝術展會,這是省相關部門組織的活動,琴棋書畫吹拉彈唱攝影等等,凡世跟藝術沾邊的都會來參加,不過有前提限定,必須是跟傳統藝術相關,譬如琴就只能是古琴古筝琵琶笛子等等,不接受鋼琴小提琴這類西洋樂器,棋自然是象棋圍棋一類,不過近幾年為了吸引年輕人,用圍棋來下五子棋也接受,不像之前定死了規矩,除了圈內的,沒有年輕人會來。
書畫等更不用提,展會會持續七天,街口搭起了舞臺,每天都會有不同的傳統藝術在這裏表演。
齊鸩要做的其實很簡單,曬臉,嗯,就是曬臉。
雖然說這是文化藝術交流展會,似乎跟古玩沒什麽關系,但通常經營古玩的,無論對歷史還是對國學等都十分了解精通,畢竟古玩古玩,就在一個古字,拿出一副字一幅畫來說不出個所以然,還算什麽鑒定家。
琴棋詩畫齊鸩從小就有涉獵,只是到了高中課業越來越重,哪還有時間練習這些,慢慢都撂開了,上了大學見識的越來越多,更想不起來了,父母去世後,他重新回到集古齋,才又重拾了起來。
齊鸩當初為了重振集古齋,各種路子都走遍了,藝術展會的時候報了名,還真入選到了青年新秀組,得了幾個書法大家的親眼,借此開拓出了客戶群。
因為形象好,之後每年藝術展上頭便指名邀請他來撐場面,畢竟如今國學凋零,上面為了吸引年輕人,也是無所不用了,甚至去一些大學漢服社宣傳拉人,別說還真拉來了不少年輕人。
古玩街的商販們見狀也都活動起了腦子,借此開發各種商機,今年更是專門劃出了一塊美食區,就是為了吸引人。
齊鸩不得不從衣櫥裏翻出一套漢服來,這是他當初托尚烜幫他準備的,他母親祖傳的制衣手藝,尚家沒發跡的時候在廠裏做過工,後來尚父下海做生意成了,幫他母親開了獨立的工作室,每個月就只接受兩三個客戶。
上霜色下藏青的衣裳,外罩蒼色大氅,齊鸩費了些勁兒将一套從裏到外穿起來,他一年只穿這麽一回,每次穿都要花點時間回憶回憶正确方法,免得搞錯了形制給展會添麻煩。
鞋子也換了配套的,不過頭發就算了,又不是演電視劇,誰還真能弄個假頭套來戴上。
收拾完,拿着手機和蕭去了前面古玩街。
咳,是的,齊鸩會吹簫,而且吹得還算不錯,年幼的齊鸩根本不知道吹簫還有另一種含義,當時還珠格格正在熱播,蕭劍那句一蕭一劍走江湖在他看來簡直酷到沒邊,父親叫他選一樣樂器時他就選了蕭。
想當初大學晚會,宿舍讨論表演什麽,他說自己會吹簫,舍友齊刷刷投來的小眼神,叫他到現在都記憶深刻,以至于之後再也不跟人主動說他會吹簫了。
想到大學舍友,齊鸩拿出手機看了看,老三前天說要過來,陪他爺爺來當評委,他爺爺是B市一位小有名氣的書法家,雖說在全國細排起來并不算最頂尖,但用來給青年組的新秀們當評委足夠了。
正想着,電話響了,是老三。
“喂,老七我到了!”電話那頭傳來老三的大嗓門。
齊鸩臉上露出一絲笑:“行,你在路口舞臺那等着,我馬上就來。”
他們宿舍只有六個人,但當初排號的時候沒有人願意當老二,就直接跳過二往下排了,齊鸩原本的老六排到了老七,恰巧跟他的姓同音。
拐出小巷,進了古玩街,頓時仿佛好像回到了古代,街道上盡是些穿着漢服的男男女女,連街邊的小攤小店也應景的穿起了古裝,如果不是看到有湊熱鬧的正拿着手機拍照,還真叫人有點恍惚。
為吸引游客,舞臺搭在古玩街入口,齊鸩走過去遠遠就看到了人群中最為顯眼的老三江別雪。
“老三!”
頓時轉過來一個人高馬大的壯漢,快步朝他走過來,直接給他來了個熊抱:“老七!”
是的,別看江別雪的名字這麽清新脫俗,即詩意又武俠,然而本人卻是個足有一米九的雄偉漢子,完全辜負了他老爹滿懷文藝的期待,那時候只要江別雪往宿舍門口一站,誰也不敢來找他們宿舍麻煩。
“唉,完了完了,本來還想看看你是不是飽經風霜變挫了,沒想到還是這麽帥,你說還讓不讓人活。”江別雪放開他一陣哀嚎,“你瞧瞧你瞧瞧,路上的美女都在看你,簡直明星待遇了。”
齊鸩笑着說:“行了行了,好不容易見面,一上來就損我。”
江別雪哈哈一笑:“我這哪是損,明明是誇你好不好?走走走,去找了地方坐坐,咱們上回見到現在怎麽也有半年了吧,咱們齊總日理萬機,我這排隊排了半年可總算見到了。”
齊鸩打趣:“那比不上咱們江總,時間都是拿秒算的,分分鐘上下幾個億……”說完沒忍住笑了下,擺擺手,“好了好了不貧了,你得等我一會兒,本來今天表演節目的一個嘉賓昨晚喝大了沒撐住送醫院了,我得上場頂一會兒,最多十分鐘,你看你是在臺下等我,還是先去找個地方等着?”
“就在這等着吧。”江別雪瞥了眼他的袖子,嘿嘿一笑,“是表演吹簫吧?來來來,是時候展現真正的技術了,上!”挑挑眉,帶着男人都懂的小猥瑣。
“滾!”齊鸩無語,揮揮手去了舞臺旁的等候區。
他來幫忙的表演不是獨奏,是蕭和古筝合奏,彈古筝的小姑娘準備了很久,誰知道臨表演同伴出了事,負責組織表演的小領導跟齊鸩認識,就托到了他頭上。
要表演的曲子叫《清明上河圖》,是洞蕭名曲之一,齊鸩和小姑娘試了一遍,沒什麽太大的問題,等上一個節目表演完就上了臺。
齊鸩這身打扮一出來就吸引到了不少人的目光,等他上臺的時候臺下幾乎圍滿了人,尤其是年輕女孩子,紛紛舉着手機,惹得旁邊路過的人不明所以以為是來了明星,也跟着停下了腳步。
等曲子一起,臺下一片低呼。
為了顯示展會的主題,舞臺背景是一副巨大的水墨畫,遠山白霧,近處一枝梅花從畫面上方橫來,對面山崖有白鶴昂首,眼下持着蕭的翩翩青年立在梅枝下,簡直驚豔到叫人挪不開眼。
下了飛機拖着行李箱匆匆跑過來的鄭祁瞧見舞臺上的人,露在口罩外的一雙眼睛都要瞪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