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劫持
第二天,鐘離月陪黃女士經過了一整天精神高度緊張的商務會議,會議結束後她即感到精疲力竭,和黃女士匆匆分了手就迫不及待地坐上了回酒店的的士。
才剛下的士她就被人攔腰抱住塞進了後面一輛車,酒店保安和她尚來不及反應那車就呼嘯而去。
待鐘離月回過神來時她發出了一聲怒吼:“孟星河!你知道即使是在國外,劫持也是犯法的!”
孟星河并不理睬她,等到了一處人少的地方,他一個急剎車停住了車,後座上鐘離月旁邊的那個人迅速拉開車門就跑了出去,等鐘離月也想跑出去的時候車門已經又鎖上了,轎車再次飛速行駛在路上。
鐘離月知道孟星河志在必得,便不再做無謂的掙紮,索性抱起雙臂,淡然地問道:“你要帶我去哪?”
“帶你去我想帶你去的地方。”
“好啊。”
此後二人便再也無話。車子行駛的路段漸漸燈火和路燈都少了起來,孟星河從後視鏡看着鐘離月,她知道他在看他,但她故意不看他,只是木然地看着窗外。
兩個小時的沉默之後,他們終于到了此行的目的地,孟家在M國的別墅。他将車停好之後拉開後座的車門,她從裏面走了出來,正要離開,卻被他一把按在了車上。
“你到底要做什麽?!”鐘離月整理了一下被拉開的領口,憤怒地說道。
他拉開她的手,撥開那因為扣子被扯掉了而敞開的領口,朝裏面看了一眼,輕佻地說道:“還是一樣沒什麽看頭,那老頭眼瞎。”
“誰?”
“徐慎獨啊,別告訴我你不認識。”
鐘離月将頭偏向一邊,沒有理他。
孟星河将自己的身體和她貼得更緊,也把頭歪向她那一側,說道:“你變了,以前口口聲聲說不喜歡富二代,現在喜歡富一代了?不過我告訴你,徐慎獨也是富二代,他家的背景不亞于我家,只是他家低調,你不知道而已。所以,你還是喜歡富二代,只不過,你現在喜歡年紀大的了?”
“你放開我!你的未婚妻呢?”
“徐慎獨現在的經濟實力确實比我強得多,但是他能滿足你麽?我是說,在床上。”
“你說雅章看見你現在的樣子,還會跟你結婚麽?”
“我承認徐慎獨在他這個年齡段确實是有魅力的,高學歷,高智商,經濟基礎雄厚,想必還很懂得取悅女人,但是,你說像你這樣的無知美女,他上過多少個了?”
鐘離月終于無法忍受他的羞辱,朝他那張口無遮攔又離得最近的嘴狠狠地咬了上去,他卻并不介意,就像感覺不到疼痛一樣深情地吻了下來,如果沒有聽見他們的對話,所有人看見這幅情景都只會覺得他們是一對摯愛對方的情侶。他将她整個人緊緊地抵在車身上,捏住她的下颌,熟練地撬開她的牙齒,用唇舌在她口中放肆地的掠奪與吮吸,疲憊又害怕的她毫無抵抗之力,他則趁此用力地吸取她口中每一絲氣息,直到她近乎窒息他才放開了她,說了句:“還是雅章親着舒服。”
鐘離月狠狠地吐出幾口唾沫,想要将他的口水盡數吐出,但口中他的氣息卻始終不散,她擡起袖子用力擦了兩下嘴,然後回道:“年輕人真是魯莽,還是年紀大點的溫柔。”
本來已經放開她的孟星河再次将她一把抓進了懷裏,怒目瞪着她說道:“你再說一遍!”
“我說,還是年紀大點的溫柔。”
憤怒的男人當即就地将她壓在了腳下的沙灘上,在她的脖頸上肆無忌憚地啃噬了起來。
鐘離月看着頭頂的朗月與明星,聽着耳畔的濤聲,輕輕地唱道:
“白月光心裏某個地方
那麽亮卻那麽冰涼
每個人都有一段悲傷
想隐藏卻欲蓋彌彰……”
身上的男人聽着她的歌聲,漸漸停止了動作,翻過身在她身邊躺下,靜靜聽着她唱歌。她反複地唱着那幾句詞,漸漸困意襲來,夜晚的海灘越來越冷,她忍不住打了個哆嗦,身邊的男人立即抱起了她,朝不遠處的別墅走去。
走到門口時,她的肚子發出了一串不合時宜的叫聲,他呲笑一聲,默默地打開了指紋門。
這是一棟設計得十分用心的別墅,門口兩邊是巨大的露臺,進門之後是圓形的客廳,中間有一圈木質的旋轉樓梯可以上到二樓,客廳的盡頭則是一個扇貝狀的吧臺。他在吧臺上拿了一瓶酒,然後繼續抱着她上到二樓。二樓是一間巨大的卧室,整個卧室被一堵扇形的玻璃牆一分為二,一邊鋪滿了軟墊,随處可躺卧,另一邊是光潔的浴室。
他将她放在軟墊上,拉開牆邊的一圈櫃子中的一個,拿出了一條毛毯蓋在她身上,然後說道:“我去找找看有什麽吃的。”然後就下樓去了。
她從地上爬起來,走到了代替卧室牆壁的那一圈巨大的全景玻璃窗前,爬上了齊腰高的櫃子,在那上面的懶人沙發上躺了進去。
茫茫的大海與漆黑的夜空相接,在月色下泛着銀色的光,天幕上的星與月都是那麽清晰,又仿佛離人那麽近。遠處其他別墅前有人生着篝火,一群人圍在篝火邊嬉鬧,笑聲即使是隔了這麽遠依舊清晰可聞。
“在看什麽?”孟星河一邊将一杯紅酒遞給她,一邊将一碗面放在了她的腳邊。
“你們準備在哪結婚?要不要我去參加?”
孟星河面色鐵青地喝了一口酒,然後也在櫃子上坐下,轉頭看向她目光的方向。
鐘離月見他目光轉向別出,便趁機打量起了他。他還是那麽帥氣,修飾良好的發型,深邃的五官,完美的臉型,修長的脖子和四肢,平直的肩線,适宜的肌肉……她心中一恸,提起酒杯走向了浴室。他跟了過來,她卻将酒杯遞給了他,然後關上了門。
她走進浴缸,直到浴缸中放滿了水,然後整個人滑了進去。他透過玻璃牆看見了這一幕,立刻朝浴室沖了過去,毫不猶豫便撞開了那扇昂貴的門,然後跳進了浴缸。
他将她撈起來,恐懼地撥開她臉上的頭發,然後将她平放在浴室的地板上,不斷擠壓她的胸口,将她喝進去的水盡數擠了出來,然後慌張地為她做人工呼吸。
過了大約半分鐘,她終于輕咳兩聲,醒了過來。他将她用力摔在地板上,冷冷地說:“我們準備就在這裏結婚,就在這棟別墅裏,你來參加我們的婚禮吧。”
“好呀,份子錢我給你們包多少?”
“你有多少?”
“五十萬,夠不夠?要不我找徐慎獨再借點?”
“夠了,別忘了帶你的忘年戀對象來。”
“好啊。他一定來。”
“你走吧,請柬到時候我讓人送給你,車鑰匙在這裏,你開走吧。”
“好,改天我讓人給你開回來。”
鐘離月從他手上接過鑰匙,然後就走了出去。下樓,穿過客廳,然後小心地關上身後的門,朝那輛越野車走去。就在她的手接觸到車門把手的一瞬間,她聽見了“砰”地一聲巨響,她轉過頭看見二樓卧室的玻璃牆破了一個大洞,同時一個東西朝着她的方向飛了過來,最後落在了不遠處,正是那碗面。她笑笑,然後拉開車門,坐了進去,一腳油門踩到底,飛速離開了。
等她回到Cristal hotel,在酒店門口将車鑰匙交給服務生時,有個人也正穿過酒店大廳朝她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