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章
時下正值春日,楊柳依依,今我不需要在別離。
此生若能守着心中的良人眼前的這個男子,我又有什麽可以求得呢?卿安安不知道,原來她離幸福可以這麽的近。
那日,他把三千烏黑的頭發還有那個紅木簪子交給自己後,她在也不用上舞臺唱歌受人欺淩為人賣笑,更重要的還是他給了她十裏紅妝山河雲月的誓言。
倚春園坊主南宮羽大婚,就連當今的皇上都送來了一對玉如意,簡直就是莫大的殊榮。只見入眼盡是大紅色的上等絲綢,大紅燈籠高高挂起。南宮羽此時俊逸非凡的臉龐溢出的笑意,眼神一直看着樓上的一間房,似有所思。賓客都來想目睹新嫁娘的風采,也想看看倚春園坊主所要娶得是個多麽嬌美的姑娘。只見到最多的是他的背影,聽聞,坊主不願見外人,果然大婚之日也如此。
畢竟,南宮這個姓氏在這個王朝是國姓。
當今皇上能送來賀禮的原因只有南宮羽知道,十八年,若不是自己今日大婚,恐怕那個人永遠也想不起自己吧。
南宮羽其實就是這個王朝的未來,可是他不屑做那個人的兒子,母後滿身的傷他總有一日要讨回來。
前皇後雖然被廢被幽居長門,日日思君不見君。可是,她的孩子确實是南宮王朝的嫡子。這個王朝所有人都不知道,除卻那四個人。只是,現如今只有三人知道這件事。南宮羽,驕傲如鷹般的男子,他的身世是他最大的秘密。他從出生之日,他的母後把他送出了宮,交給了信任的宮人撫養并且為他修了倚春園這個園子。當今皇上能夠忍受自己骨肉流落民間只因為他覺得虧欠長門裏的女子,況且當年那位宮人已經死去,知道這件事的人只有他自己和前皇後南宮氏。至于,那孩子自己,他也是知道自己身世的吧。默默地留在倚春園,當真和他娘一樣的性格從不求人,就算是最親近的親人。
十八年了,那孩子今日大婚。
一對玉如意,希望他以後都能如意。
多年前,皇宮裏的前皇後和當今皇上當日大婚,皇上以金屋為誓,尋了這對如意送給佳人,博佳人一笑傾城。只可惜,她們并不如意。也許是美人比不過江山,也許是皇宮裏三千粉黛,絕色佳人而她是人老珠黃,庸脂俗粉讓他厭棄。
南宮羽正看着玉如意,眼裏閃出淩厲的恨意,渾身散發的冰涼仿若是把十裏的紅妝都凍結了一般。沒有人知道,大婚當日南宮羽心裏的恨,他恨男子的薄情,他更恨這對玉如意裏的故事,只有他知道的故事,他那不堪的身世和父親的涼薄。
院子裏的熱鬧沒有驅散他一身寒冷,大婚的喜悅沒有讓他真正的快樂。直到,眼前的女子蓮步徐徐走近,他的心裏終于暖了一暖。南宮羽,嘴角笑意溢出,眉間的寒冷消散,溫暖的女子被人牽引着一步一步走向自己。
她鳳冠霞帔,紅襖上的牡丹用金絲線繡起。盈盈一握的腰肢流蘇飄帶更顯輕盈,下着一條繡花彩裙邊角有明珠墜在其中。紅色的輕紗蓋頭掩面,若隐若現的面容上胭脂也遮不住的嬌羞,只有卿安安才能讓他南宮羽如此失神。
紅燭高燃,佳人如玉。
賓客散盡,璧人一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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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靜靜地坐在床前,手扶了扶帳裏的桂圓,紅棗,花生等寓意極好的物品。笑了笑,臉頰微紅,早生貴子之意她怎會不懂?
看着他走近自己,卿安安手抓了抓自己的嫁衣。他好像喝醉了酒,她一向不喜歡酒的味道,可不知為何,聞到他身上的酒味也覺得莫名的安心。她二八芳華正是女子最害羞的年紀。
南宮羽面色微紅,醉眼迷離,看着她的夫人也覺得她越發的美豔動人。眼前的小人兒手裏攥着大紅的嫁衣,身上萦繞着牡丹香,仔細走近一聞是玫瑰的香味。繞着心頭的滋味都是她的香味。只覺得這樣的女子當真值得他一生呵護。
“安安你在緊張嗎?”南宮羽的聲音柔柔的,像羽毛一樣的輕盈,腳下不是很穩,說着就要跌倒。喝了酒的男人腳下能有多穩,只是有他清醒的知道自己的計劃。若非自己命懸一線,只怕宮裏沒有人會想到他,尤其是那個人。
看着南宮羽越來越不穩的步子,卿安安眉心微皺,“小心,夫君。”卿安安着急的提醒,真怕他會摔倒。
聞言,南宮羽有些呆,這個人在關心他,而他卻在計劃,不由得暗暗咒罵了自己一番“安安叫我夫君,那安安過來扶我可好?”卿安安聽着南宮羽的話,心裏也暖暖的,結發為夫妻,她也願與他一同沉醉。
卿安安剛起身,可是頭蓋面紗還未掀開,斜斜的撞在了南宮羽的懷裏。南宮羽順勢掀開頭蓋,看着懷裏如玉的面龐上可愛的紅霞,粉面紅妝,朱唇輕啓,因為險些跌倒臉上有一絲驚吓即而轉為了安心的笑。額間一陣涼意,南宮羽的吻輕輕地掃了一下,懷中的女子一時沉醉不已。
對飲紅燭,夜已經深了。
燭影搖紅,他撫上了她的臉龐。
卿安安害羞的閉起了雙眼,南宮羽吻了吻女子的朱唇。唇裏帶着他的酒氣和她的香氣,他霸道而熱烈的吻着她的唇齒,她一時眩暈無力的倒在南宮羽的懷裏,她的呼吸裏有了他的氣息,不容她抗拒一分一毫。女子漸漸地癱倒在男子的懷裏,媚眼如絲。男子的墨色長發散亂,落在了女子的臉上。唇齒相依,耳鬓厮磨,南宮羽抱起了懷裏的女子看了看高燃的紅燭已經燒了一大半。春宵一刻,良宵苦短,香汗淋淋,紅燭燃盡了最後的一絲春情。男女相擁而眠屋子裏還有似有似無的香味,帳內床裏撒的物品全都散亂在每一個角落,浮想聯翩。
午後的春日,暖暖的也倦倦的。
南宮羽看了看懷裏的佳人,她的臉上還挂着紅霞好像也是困極了的樣子,平日清澈的小眼睛也緊緊的閉着,眉頭倒是極為舒展又好似不滿身邊的人細細打量而微微向下。她的小手緊緊的抱着他的腰身,就好像他會不叫醒她自己逃跑了一樣。喜歡上她,在計劃之外,然而,要給他十裏紅妝是計劃之內。可是既然喜歡了,便要護她周全。
他也極為照顧她的感覺,沒有叫醒她,把她更深的擁在了懷裏。其實這個傻丫頭不知道,當日他把她從火裏抱出來的時候,他就覺得他有了一陣安心。最好,不要讓他知道是誰燒了她的家,毀了她的安樂。
自己要是當時再晚一步,懷裏的這個丫頭恐怕就會葬身火海了吧。
當年的那場大火跟他是有關系的,害了永安卿氏一門的榮華富貴。
可最終,他都不知道是誰借他的名義燒了卿氏的府邸,他抱着她出來的那一刻所有人都以為是他燒的那一把火。
因為某種不安所以救了卿家大小姐卿安安。他不知道她經歷了什麽,那時候的卿安安看着他極為害怕,那眼神就像是她再也相信任何人了一樣。他輕輕撫上她的後背,她軟軟的喊了一聲哥哥便暈在他的懷裏。他把她抱回了倚春園,雖然是風月之地但也好過她在外面飄零。
她悠悠轉醒,沒有哭泣,只是感激的看着他,告訴他,坊主,我琴藝不錯,我可以留在這裏唱曲。他答應了,他默默地看着這個女子傾國傾城的樣貌,欣賞她詩文裏的小情緒,知道她的委屈難過。從一開始,她就被迫賣笑唱曲,他也會偶爾聽聽她的曲子,她卻從來不知道。
之所以沒有人敢追究卿氏府邸被火燒之事,也是因為那人借了他的名義,這件事也被他壓了下去,除了自己,沒有任何人跟她說起過那場大火。他暗中調查了那麽多年,也沒能找出任何的線索。如今這個傻丫頭已經是他的夫人,他的小娘子,他定要好好保護她的姑娘。
“安安,起來吃點東西吧。”南宮羽輕輕叫醒懷裏的小女子。
懷裏的卿安安動了動似是不滿,又不想抗拒那個溫柔的聲音慢慢睜開了眼。入眼就是南宮羽俊美的臉龐,心裏也是一陣溫柔。卿安安嘗試着起身,卻被他緊緊抱着。
“執子之手,與子偕老”南宮羽說完後,放開了懷裏的女子。
“啊~怎麽會痛?”卿安安驚叫,而南宮羽一臉壞笑一臉無辜,又暗自責備了自己一番。
床上的卿安安看着南宮羽的一臉壞笑,頓時覺得心裏好委屈。不用半分鐘醞釀,再次陷入了深深的悲傷。南宮羽好像察覺了她的小情緒一般停下了準備出門的腳步。
“怎麽?這樣就耍小性子了,我的夫人。”南宮羽看着把頭埋在被子裏的卿安安,不由得自己想逗一逗這個嬌羞的女子。
“才沒有,可是我真的全身都好酸啊。”卿安安說着皺了皺眉,也不矯情的想要起身。
“好了,好好歇歇吧。我去叫小玉來為你送飯。”南宮羽輕輕地撫了撫女子的額頭,像是安慰更多的是愛憐。
語罷,替卿安安蓋好被子便出去了。床上的卿安安卻并無睡意,不過還是乖巧的躺下。
“卿姐姐,你醒了嗎?”門外傳來了小玉那丫頭的聲音。
床上的人似是聽見小玉喚她,輕輕的回答“醒了,小玉,你是為我送飯的嗎?”卿安安也是餓了,畢竟已經是過了中午了。
門被打開,小玉那丫頭端來一碗甜甜的米粥給她。米粥裏有蓮子,入口分外的香甜 。
“玉兒,今日這蓮子米粥不錯。”卿安安毫不吝啬的誇起了這個小丫頭。蓮子,蓮子,有憐子之意。
大概是為人夫人的自覺讓她更加喜歡蓮子,更想為他生下一個可以讓他們一起愛護的孩兒。思至此,卿安安臉上浮出一抹笑意,她的唇尖走過了蓮子的清香。這一晃神不要緊,要命的是被那個小玉丫頭嘲弄一番,說她莫不是思念他們的坊主連吃飯都無法專注,說她這麽些天的悶悶不樂竟是為了坊主這樣英俊的身邊人。她終于把蓮子米粥快速送到胃裏這小丫頭端着碗看着憤憤的自己快速的走了出去。
作者有話要說: 女主會萌萌噠~想想好激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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