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章

好不容易等到南宮羽緩過神來,他才知道自己做了什麽事情。這個時候,南宮嬌的臉色也确實不太好,質問的語氣,還有那隐忍的怒氣。這麽多年,她從未像現在這樣的心涼。

南宮羽把自己的母親扶到貴妃椅上坐下,接着輕輕地走進內殿看了看正在哭泣的卿安安。等到他帶着卿安安從內殿走出來的時候,南宮嬌早早的不見了人影。至于,南宮羽怎樣把卿安安安慰到敢于面對南宮嬌暫且不論,單單就是已卿安安現在身子的狀況,南宮羽也不得不在宮裏立出一條禁令。

…………

凡是擅自出入漪瀾殿的人,無論身份地位,都需要攜帶聖旨。

…………

卿安安現在是南宮羽的所有心神,當然,有絕大部分的原因是卿安安腹中那個還沒有出世的孩子。

他的野心,當真以為他不知道嗎?只是那後位現在只能給白染,想起白染,南宮羽突然很想去看看那個女子。

“皇上,孩子它在踢我的肚子。”

卿安安說話的時候看着南宮羽的目光溫柔,連帶着說話的語氣也有一種水一般的溫婉。聽得南宮羽心湖起了漣漪。

孩子,這個王朝的第一個皇子。還有五個月,它就會降生在自己滿滿的期待裏。南宮羽的手輕輕地摸着卿安安的腹部,孩子就當真像被父親安撫了一樣,竟然在那一瞬間踢了踢那個被南宮羽手掌撫摸的腹部。

那一刻是欣喜的,當他擡頭看到卿安安臉上的隐隐作痛,趕緊扶她坐在了那把貴妃椅上面,接着說:

“安安,辛苦了。”

辛苦,孕育一個新的生命當然十分辛苦。可是如果要比起他承擔一個國家的重任,她一點都不覺得辛苦。微笑着,轉了一個話題,輕聲在南宮羽耳邊說:

“夫君,你喜歡皇子還是公主?它這樣的鬧騰,我隐隐覺得它會是一個淘氣的小皇子,不知道會不會是皇子?”

若是皇子,她勢必就是皇後。

這宮裏的每一個女子,哪一個不希望自己會是皇後呢?她這些天,真的很累。她希望她的辛苦換來等同的回報,至少,她要是和他比肩而立的那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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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是距離很近的兩個人,卻在這一刻已經有了不同的想法。

南宮羽沒有答話,只是說自己國事繁忙,便離開了漪瀾殿。自那天以後,卿安安真的就一直在“靜養”,宮裏沒有人敢在踏足在漪瀾殿。

宮女小櫻看着自家的娘娘在漪瀾殿裏住的實在是煩悶,不知道怎麽回事,最近連南宮羽都很少來到漪瀾殿。孤獨,在這個不大不小的殿裏無限蔓延。

“娘娘,你應該出去走走,這樣對肚子裏的小皇子也好。”小櫻知道,身為宮女,她說這些話确實是有些多嘴。

卿安安的眼神裏有一絲光亮,很快的又閃現出幽怨,貴妃椅上慵懶的身姿有些想起身。可是,轉眼又想到一些事情,又重新坐下,看着小櫻說:

“本宮的身子嬌弱,好在皇上體諒本宮,你說,皇上會希望本宮走出這漪瀾殿嗎?滿殿的蘭花,好像是皇後姐姐那日極為傷心走後,皇上命人栽種的。人人都覺得本宮最得皇上的寵愛,今日本宮看來,皇上最愛的好像不是本宮。”

不是不想出去,只是不想再生些什麽事端。滿殿的蘭花已經是一種警示,嘴上說着甜言蜜語,可是他的心裏從來沒有原諒她已經不是最初的卿安安。

“娘娘,您何苦如此想?皇上對您的真是極好,單憑他為您日日憔悴也是令人感動。娘娘不知,可是這些日子來宮裏的人可都看在眼裏。想來近日,皇上只是國事繁忙。”

卿安安沒有說話,只是笑了笑。一國之君,他當然國事繁忙。整整已經半個多月沒有踏足在這裏了,也可以說她的漪瀾殿現在和冷宮并無不同。

只是有時候會有幾句問候稍稍安撫她的心情,比如說今天應該多曬曬太陽,但是絕對不是讓她出漪瀾殿曬太陽之類。

語氣大多委婉,卻比罵她,打她還要痛很多。

他打造了一個絕對安全的金絲牢籠把卿安安困在其中,當卿安安不滿足于僅僅的問候之時,她的身體總是會比她的心情更壞。

終于,在後來的半個月險些滑胎,南宮羽才意識到事情的重要性。本來過了三個月的孩子在腹中就沒有什麽大礙,可是由于卿安安的情緒過于激動而導致那樣的後果。

南宮羽的身影在漪瀾殿外徘徊,在思量着要不要進去殿內。看着卿安安日益漲大的野心,南宮羽已經很難找到原來她的影子。

南宮羽還沒有走進內殿,就聽見女子的哭聲。因為好奇,南宮羽在門口聽着,只是他聽到的這些徹底讓他對卿安安失望。

“卿妃娘娘,奴婢不敢對皇上有任何非分之想。無論如何,卿妃娘娘放過奴婢,奴婢只想在宮中當值,等三年之後,奴婢一定出宮。”

這說話的語氣有些隐忍,仔細一看,就是前幾日在南宮嬌身邊的家人子玉顏。只是卿安安并不想放過這女子,用鞭子鞭打的不輕不重。外表看來沒有受傷,可實際上痛苦萬分。

“啊…娘娘,奴婢知錯了。請放過奴婢吧,那滿園的蘭花不正像娘娘一樣賢良淑德嗎?況且,還請娘娘為肚子裏的皇子積德。”

提起肚子裏的孩子,卿安安眯了眯眼睛,好像又到了該午睡的時間了。如果不是這個女子,她還用這樣操勞嗎?

大腹便便動作極為不方便,手中還揮舞着刑具,當真是不害怕吓到肚子裏的孩子。只是她怎麽也沒有想到,門口立着一個人。

南宮羽踢了踢內殿的大門,看見卿安安跪在地上,手扶着肚子極為不舒服。如果不是親眼所見,南宮羽絕對會相信是玉顏把卿安安推到在地上。

“參見皇上,奴婢玉顏。”

那位家人子沒有梨花帶雨,只有面上隐忍的痛苦,聲音有些顫抖。

卿安安是背對着南宮羽,南宮羽并沒有像以往一樣扶起卿安安接着安慰她。而是,直接半倚在床上,嚴厲的怒火顯而易見。

“夫君,臣妾肚子好疼。”

豆大的淚珠,一滴一滴的落下,此刻的南宮羽看着那些淚珠竟然覺得惡心的想吐。自己的皇宮裏,怎麽會有這樣的毒婦?

“是嗎?來人傳太醫。”

淡漠如塵的語氣,從他的嘴角說出來的每一個,直擊在卿安安的心頭。本來肚子不怎麽疼,可是現在的臉色卻蒼白如紙。

“卿妃,起來吧。好好告訴朕她有什麽罪,以至于你如此動怒呢?朕要好好看看,這個女人有多麽惡毒。”

卿安安站起來,走到南宮羽身邊坐下。用眼神威脅跪在地上的玉顏,告訴她該說什麽話,不該說什麽話。

“夫君,這個家人子将我推倒,害的我腹中的孩子險些失去”,手抹了抹眼淚,妝在那一刻花了,卿安安接着說:“剛剛她竟然又将我推到了,我肚子好疼…夫君…你一定要為安安和那個未出世的孩子做主啊……”

南宮羽聽的有些厭煩,厲聲吼道:

“夠了,不要再哭了,朕的國事已經夠朕煩心的了。等會太醫來了,朕要好好看看你的肚子。還有,她有幾個膽子敢來漪瀾殿。”

看來南宮羽真的生氣了,卿安安小聲的說:“安安不知,安安怎麽知道她的手段?安安只是

……”

果真是自己都難圓謊,卿安安自知理虧的開始在南宮羽面前撒嬌。只可惜,今天玉顏的這些事這些撒嬌都沒有用。

過了不會,太醫來了,卿安安看見不是張意便問道:

“本宮的胎一直是張太醫負責,本宮想請張太醫過來為本宮診治。不知,可否方便?還請換了張太醫過來。”

那位太醫答話道:“娘娘不知,太後鳳體違和,今天早上就叫張太醫診治,現在張太醫還沒有回來。恐怕眼下只有微臣,能夠照顧娘娘的龍胎。”

卿安安臉色發白,接下來的話才是真正吓到卿安安。更害怕的還有,那位跪在地上的太醫。事關重大,關乎前幾日宮中盛傳卿妃險些滑胎。

“依微臣所見,娘娘的脈象一直很平穩。皇子在娘娘的肚子裏很安穩,請娘娘保重鳳體。再過幾個月,皇子就會降生。”

太醫說完,看了看滿臉怒氣的南宮羽有些不敢說話。他的話已經很隐晦了,只希望皇上能夠理智些。畢竟,要顧及卿妃肚子裏的皇子。

“出去。”

太醫領命不敢多留,趕緊連滾帶爬的出了漪瀾殿。是非之地啊,不宜久留之所,趕緊離開才是正道。

作者有話要說: 小萌短~

“南宮羽,本宮最近黑化了許多啊~”

哼,幹嘛,還不理人家,忘記你有多愛我嗎?你都不知道,肚子裏的孩子有多乖

“蛇蠍毒婦,不要留在朕身邊。”

“你确定?你真的确定?”

某個女子很得意的說,可是~可是~

“确定,只要你能給你肚子裏的團子解釋他從哪裏來的?還有,他的父親是誰?”

誰更得意,接着說:“反正,朕又不擔心妃子會跑。”

“滾”

某女吼完,哎呦,肚子好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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