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兩人的深吻依舊還在繼續, 繼鄒瑜洲腿軟之後,他的腰也開始軟了,若不是靠着謝橋佩的支撐,他或許早就已經軟倒在了對方的胸膛上。
鄒瑜洲明明就在換氣, 但此刻卻是覺得有點缺氧, 甚至連未着寸縷的身體也在對方的懷中越來越熱,剛剛發洩過兒的地方又開始灼熱起來, 令他好生焦躁。
他不知道是不是由于他把謝橋佩想得太過厲害, 此刻在夢中, 謝橋佩就連吻技都是如此高超,令他甘拜下風。
他微微眯開了一條縫, 卻是只能看見在他面前模糊的眼睫毛。
那是謝橋佩的眼睫毛,很濃很密很長。他心裏想。
腦袋裏昏沉沉的,被謝橋佩觸碰着的腰肢部分幾乎滾燙,好似火燒火燎一般。那般真實的溫度, 就連鄒瑜洲都要感嘆一句這夢真心真實。
持久的深吻總算在外頭突然出現的聲響之下猛地靜止了下來。
“裏頭沒人也不關燈?”是宿管大叔的聲音, 兩人的緊緊靠在一塊, 謝橋佩的手掌依舊抱着鄒瑜洲的腰肢,前胸對着前胸,兩人的身高又是相仿, 所以幾乎是左胸對着右胸口, “砰咚砰咚”的心跳聲極快,幾乎要跳出兩人的胸腔。
呼吸間,滿滿都是對方的味道。鄒瑜洲睜着眼睛, 緊緊盯着身前的那人,一時還有些懵。他快要分不清這到底是現實還是夢境。
白熾燈被宿管大叔“啪”地一聲關上,瞬間,整個公共浴室間都陷入了黑暗之中。
兩人在黑暗之中看不清對方的表情,但是卻能感受到對方的呼吸以及對方身體上的味道,是他們互相熟悉的味道,只是此刻的他們,一個光着身子,一個穿戴整齊。
鄒瑜洲總算明白過來,這根本就不是一個夢境了。
他的身子再次顫抖起來,就連詢問一次的勇氣都沒有。
倒是謝橋佩依舊低垂着頭,湊近了鄒瑜洲的耳畔,用鄒瑜洲最喜歡的低啞聲音懶懶問了句:“還要繼續接吻嗎?順便幫你解決一下下面的東西……”
他說着,雙腿已經更加貼近對方的雙腳之中,很容易地便已經抵在了對方的那處。
鄒瑜洲立刻受驚一般地拒絕,聲音顫栗着嘶吼。“別對我開玩笑了!”
Advertisement
他的聲音是一種痛楚的嘶吼,壓得很低,大概是怕他的聲音被剛剛離開不久的宿管大叔聽見。
“我對你開玩笑?”謝橋佩的雙手依舊還用力地握着鄒瑜洲的腰肢,雖然鄒瑜洲剛剛使勁想要掙脫,卻是根本沒有成功,畢竟相比謝橋佩,鄒瑜洲的力氣實在是比不上他。
謝橋佩可是時常與運動打交道的,而鄒瑜洲雖然體育也還不錯,但到底也只能算是普通男性的那種體能,與非常人可及的謝橋佩依舊相差甚遠。
謝橋佩問這句話時候聲音非常的冰冷,似乎是覺得鄒瑜洲其實是在跟他開玩笑。他,謝橋佩,對于重要的事情,可從來不會亂開玩笑。
對于鄒瑜洲對他的不信任,他可真是覺得不舒服。如果之後要在一起,最基本的信任,難道不是最該擁有的東西嗎?
他再次靠近了一些,這次真的完全把鄒瑜洲給逼向了牆壁上,根本沒有退路可走。
鄒瑜洲全身向下都忐忑不安,眼角的淚珠都幾乎給急出來了。他側了側腦袋,驚慌地看了一下身後,發現自己無處可退之後,全身更是無法抑制地顫抖,抖得幾乎如同一個篩子一般。
這是由于突然發覺這是現實之後産生的反應,他本以為這只是一場跟平常無異的春/夢,但以如今的情況來看,這是真實發生的事情,他雙手捂着自己的雙唇,雙頰躁紅,但卻是一個字再也說不出來。
謝橋佩用雙手握着鄒瑜洲精瘦的腰肢,使勁捏了一下,引得鄒瑜洲一陣酥麻的痙攣,差點輕呼出聲。
“怎麽,不要接吻了?”謝橋佩壞心眼地繼續問。“你不是喜歡我嗎?我這可是給你回應啊。”
鄒瑜洲一時之間心亂如麻,他的手指顫抖着放在了對方的胸膛,然後輕聲喃喃。“對,我是喜歡你,我是惡心的同性戀,但你沒有必要這麽……”
他還沒有把話給說完,謝橋佩瘋狂的熱吻再次印上來,把鄒瑜洲給搞了個措手不及。鄒瑜洲的雙手被謝橋佩抓着禁锢在了冰冷的白瓷磚上。
“唔……別……嗚嗚嗚……”鄒瑜洲想要拒絕,但卻是等于張嘴任由謝橋佩更加侵入。
他漸漸就被謝橋佩的吻給搞得心神不穩,腰部發軟地任由謝橋佩為所欲為。
一時間,狹小的空間裏,除了兩人灼熱的呼吸,只剩下啧啧水聲。
這次的吻遠比上一次的要暴躁許多,多了一點的血腥的魅力。鄒瑜洲只覺自己的舌頭似乎被那人的牙齒狠狠咬了一下,他痛地深深驚喘了一聲,細長的眼睑眯出了一條縫,用水光潋豔的眼角打量此刻的情況。
他現在很混亂,就連到底是出了什麽事情都無法完全搞明白,更別說他現在沒有穿衣服的這件事情了。
他的雙手開始用力的拽着對方的衣服,不願意放開他,就怕這是一場易碎的夢,即刻便會消失殆盡。
謝橋佩将鄒瑜洲的口腔重新舔舐了一遍,終于舔了舔對方的舌尖鮮血,重新離開了他一些。在夜色之中,他能稍微看見鄒瑜洲唇角那條模糊的痕跡,他又湊上去,用舌尖将他的鮮血全部舔舐幹淨,這才完全放開了對方。
鄒瑜洲在離開謝橋佩的懷抱之後,便迷糊着視線慢慢靠着牆壁滑了下去,地面之上還很潮濕,鄒瑜洲只覺得身子底下黏糊糊的,非常的不舒服。
他微微擡頭,眯着眼睛,想要在黑暗之中看清對方的面容。
但很快,對方便蹲了下來,與他面對面對視着。兩人的眼眸在黑夜之中都是最璀璨明亮的東西,一瞬間,兩人的眼睛中,只剩下了對方那雙熟悉的眼眸。
眼眸中的感情複雜難辨。世界上,最難以理解,就是眼神的感情,但同樣的,唯有眼底的感情,才會是最真實的。
謝橋佩突然輕柔地摸上了對方的臉頰,嘴角微微勾起,露出了一個極度溫柔的笑容。“鄒瑜洲,我們交往吧。”
“嗯?”鄒瑜洲懵懵地瞪大了眼睛,在對方手心裏被不斷撫摸的臉頰微微有點發燙,但卻是令他非常舒服。
“我說,跟我在一起。”在這個時候,謝橋佩不是一般的溫柔,但他的眼神中很篤定,充滿着自信着光芒,好似是根本不擔心對方會拒絕他。
“你……你在說什麽呢……”鄒瑜洲磕磕絆絆地吐出了這麽一句話,整個人都已經愣在了原地,即便身體再冷,他都沒有感覺。
謝橋佩看了看他光溜溜的身子,然後轉身為他拿了一條幹毛巾将他的身子擦拭了幹淨。由于過于驚恐慌亂,鄒瑜洲竟然一直沒有反抗,竟然任由他為所欲為,直到謝橋佩的雙手已經放到了他最私密的部位,他才猛然從慌亂中清醒。
他握住了謝橋佩準備繼續動作的手掌。“不、不用,我自己來就行了。”
謝橋佩垂眸盯着鄒瑜洲好一會,直到将鄒瑜洲看得全身不舒服,他才将手中的毛巾丢給鄒瑜洲,收回了自己原本準備繼續調/戲他的手掌,然後站起了身,用手彈了彈自己的衣服。
“那好,你把衣服穿好了之後再出來吧,我們還需要好好談一談。”謝橋佩的話語如同在請人吃飯一般自然,就好像剛剛他們之間的暧昧根本是不存在的一般。
鄒瑜洲慌不擇亂地點了點頭,希望謝橋佩不要再繼續看他了。雖然在黑暗之中也根本看不出來什麽,而且之前他也不是沒有被謝橋佩看光光過,但兩人剛剛才接過吻,到底是跟平日裏不同的。
謝橋佩見鄒瑜洲如此驚慌的姿勢,也不準備繼續調/戲他,他深深地看了一眼坐在地面上極度無措的鄒瑜洲,轉身拉開了門簾走了出去。
門外微微有些月光射進來,打在門口的瓷磚地面上,反射着波光粼粼的白光。他盯着那地面上的紋路,以及,門外那挂在高空中的明月,一時之間,陷入了無端的沉默之中。
鄒瑜洲坐在門簾內的淋浴間中依舊還在出神,但很快,他便回過神來,慌忙地站起身來,然後開始用幹毛巾擦拭自己的大腿部位。
幹毛巾上好像還留有謝橋佩的味道,就好像,他的大手在自己的身上撫摸。這種想法,令他無端地覺得恐懼,但同樣的,還有一種難掩的喜悅。
身子終于擦拭幹淨,随後,他又将自己準備好的趕緊衣服從身邊的鋁制框架之中拿了過來,開始慢條斯理地套上。
雖然表面上他看起來極度的安靜,好似也同樣沒有将剛剛的一切放在心裏,但實際上,他的手指一直在抽痛,腰部依舊留存着剛剛被謝橋佩觸碰的餘溫。
衣服穿戴整齊,想到之前的那兩個吻,那一個溫柔,一個狂暴的吻,一時之間,原本已經平靜下來的臉頰再次燒紅起來。他用飽滿的指腹摸上自己的偏薄的嘴唇,只覺得,那嘴唇之上有點黏糊糊的,既溫熱又黏膩。
明明是他很讨厭的感覺,但如今,卻是讓他如此的幸福。
作者有話要說: 其實有問題一直不是謝橋佩,是鄒瑜洲,因為他太過于自卑了。
嘿嘿嘿,慢慢來吧,謝橋佩會好好愛護他噠!
哎呀,老阿姨好害羞,溜了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