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超額完成
雞腿拿在朝硯的手裏,對于小家夥來說明顯威脅增大了很多,他明顯垂涎于那個噴香四溢的雞腿,卻又不敢靠近。
人乃雜食動物,千萬年的進化,精心烹調的自然是極為合乎人類口味的,人一旦接觸過熟食,對于生食就會極其難以下咽。
這小家夥必然是接觸過熟食的,朝硯抽了抽鼻子,他精心挑選出來的家仆那必然是有一手好手藝的,做出來的雞腿香氣撲鼻,外焦裏嫩而不帶任何油膩,別說小家夥了,雞腿在眼前,朝硯都有些忍不住了。
雖說早上吃的飽,但是爬山真的很消化油水。
要不要咬一口呢?
畢竟是用來釣小崽兒的,咬一口就好像給人家的蛋糕上面吐了口唾沫一樣,不太人道。
那他撕下來一塊好了。
朝硯心安理得的動手,他只是低頭留意那個雞腿,卻沒有發現小家夥本來垂涎的目光之中閃過一抹兇狠,在朝硯的手撕下來一塊往自己嘴裏放的一剎那,突然湊上來的牙齒不僅将那一塊雞肉咬走了,還附帶了給手來了個深深的烙印。
那一瞬間,朝硯仿佛聽到了嘎吱的聲音。
“疼疼疼,手不能吃!!!”朝硯手指疼得鑽心,下意識的手裏的雞腿就便天空飛了過去。
然而不等朝硯重新接住,一個小小的身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的速度直接騰到半空叼住,等到朝硯反應過來的時候,那道身影已經消失在了草叢之中,連個骨頭都沒有給他留下一根。
“吃雞腿記得吐骨頭啊!”朝硯友好的提醒了一聲,然後瞅向了自己又被咬的皮開肉綻的手。
昨天是右手,因為手賤去捏人家的臉,今天是左手,因為手賤去撕了雞腿,一左一右各有一個牙印,還挺對稱。
小小年紀就懂得對稱的美感,有前途。
朝硯從背簍裏面取出了水壺和藥出來,清洗了傷口以後自己包紮好,知道小崽兒有咬人的習慣,今天他可是提前預備好了的,畢竟有時候手賤這種事情不是威脅自己剁手就能夠管的住的。
就是可惜自己釣小崽兒不成還蝕了個雞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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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要吃一塹,長一智,朝硯總結了自己失敗的原因,得出了一個道理,人釣魚的時候也得備個網,免得大魚跑了,他這只有個魚竿似乎不太合适。
餌都沒有了,這小崽兒是釣不成了,游戲任務卻還是可以繼續完成的,光屏一直橫在身前本來也沒有什麽,低頭玩手機是個現代人都是會,可是時間長了朝硯才發現,每次吃東西的時候都有一種油滴到手機屏幕上的感覺,十分的讓人難受。
沒有強迫症也要逼出強迫症來了,所以問題的解決刻不容緩。
可惜想歸想,今天仍然沒有任何的收獲,昨天找到一棵鍛骨草,朝硯都覺得可能窮盡了自己一生的運氣,作為一個平平無奇的人,他連彩票的五元都沒有中過一張的,非常的慘。
黃昏日落,朝硯瞅了瞅身後的山林,仿佛下班打了卡一樣的悠悠下山,直到到了昨天摔倒的地方停了下來,瞄着那個石頭有些躍躍欲試,說不定摔倒是一個契機,就像是他當初摳腳……呸,撓腳背一樣。
朝硯伸出一只腳躍躍欲試,就在他邁出一步打算在腳底石頭縫裏面找一下鍛骨草的時候,餘光到的地方卻發現了旁邊豎起的山壁上的東西有些眼熟。
銀灰色的小草迎風招展,在山壁上凹進去的地方郁郁蔥蔥的長了一小片出來。
朝硯:“……”
這簡直是轉角遇到愛。
最近運氣有點兒爆棚啊,再這樣下去他就要膨脹了。
想想昨天今天能遇到鍛骨草都是因為遇到了小崽兒啊,那小家夥不會真的是福星轉世吧?自己倒黴卻給他人帶來幸運,簡直就是修真界的活菩薩,聖光普照的那種。
朝硯将手伸到了那片山壁裏頭,換成別人可能還沒有辦法采集,可換成他來,有這麽個系統真是方便的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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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硯美滋滋的瞅着光屏上的(1/5)上的1字不斷遞增,一直蔓延到了(66/5)的時候停了下來,他再看那塊兒山壁的時候,原來郁郁蔥蔥的鍛骨草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任務完成,光屏上原本昏暗的提交按鈕亮了起來。
提交任務就能獲得經脈修複丹,一旦恢複了資質就能夠修仙問道,只需要按下去就能夠達成的事情,朝硯的手指在上面晃了晃,突然有些怯了。
雖說有否極泰來的說法,卻也有福禍相依的傳言,萬一他一個手沒有拿穩丹藥咕嚕铛掉進了山溝溝裏頭,那簡直不要太慘。
還是回去以後焚香沐浴以後再說吧,那屋子那麽大點兒地,就算掉到床底下他也能給翻出來。
任務即将完成,心情還有點兒小愉悅,朝硯一路哼着歌下了山回家,還沒有來得及用一下晚飯,就被旁邊上菜的家仆牢牢的盯住了左手。
“少爺,您今天又去踩狗糞了?”家仆本來呈上來的筷子放在了朝硯對面的位置,欣賞的笑道,“別說,一邊一個還挺好看的。”
“是吧,我也覺得好看,所以為了讓它們對稱一下特意包了一個,”朝硯瞄着對面的筷子讪笑了一下。
“哦,那吃飯前先給您換藥吧,”家仆端來了水和藥膏說道。
朝硯打着商量道:“……要不吃完了再換?”
所謂衣食父母是最不能得罪的,要不然人就不讓你吃飯。
“不行,”家仆的态度十分強硬,拉過朝硯的左手就要拆紗布。
“先,先先換右手吧,傷在右手上,”朝硯試圖搶救一下,然而左手的紗布已經被徹底拆開了。
朝硯捂臉嘆氣,覺得相當完蛋,他的這群家仆啥都好,本來剛開始對他還畢恭畢敬的,可是不知道為啥就變成了現在這樣,他要是不聽話可能明天他們就串通起來給他吃白菜豆腐。
“其實也不是很……”朝硯看向了自己的左手,卻發現上面一片的光潔,連個淺淺的痕跡都沒有。
明明白天還流血來着,朝硯記得清清楚楚,他有些驚訝,家仆也有些驚訝,兩人視線對上的時候,朝硯立馬恢複了一片淡然:“瞅,沒騙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