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被發現了

小孩兒沒有回答, 直到飯後朝硯都沒有從小孩兒那塊兒得到答案。

不過雞吃沒有了,小孩兒之前暴怒的情緒也看不出來了, 該練的功照練,該起的床……偶爾練功練得晚了可能會睡到日上三竿。

不過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小孩子正是長身體的時候,就朝硯五歲的記憶, 他那個時候上學起床都要用鞭子抽的,他媽那個時候死活叫不起來他, 即使潑一盆涼水上去他都能做夢是在游泳呢,按照他媽的話說, 那就是死豬不怕開水燙,地震了他都能以為是在過山車。

一聽就是親媽的言論。

像小孩兒這種一睜開眼睛就立馬收拾起床的,偶爾起晚了還要不高興一個上午的,朝硯是真的想讓他多睡會兒。

日子不緊不慢的過了幾天,除了少了只雞,生活似乎也并沒有其他的變化,那三個少年也沒有了跡象, 朝硯出去狩獵兇獸的時候也沒有再看見什麽痕跡,估摸着他們或許已經被長輩找到回去了。

熊孩子回家就行, 朝硯心裏閃過這樣的念頭, 卻在神識動了一下的時候發現了一點兒異樣。

那是一個人類在匆匆趕路的痕跡, 這樣的後山之中,一般普通人是不敢進來的,稍微有一絲的不慎, 就會像當初那三個獵戶一樣,一死兩傷,可這個人沒有一絲的修為卻深入到了這個地方。

敢于孤身一人到這個地方,恐怕目的不太單純啊。

朝硯飛身上了一棵大樹,從枝葉間看着走過的那個人,那個人能走到這裏憑借的可能有一部分的運氣,但是看他的動作卻也不全然是。

那動作小心翼翼,只恨不得眼觀四路,耳聽八方,但凡有一點兒的風吹草動,那人就就地卧倒屏住呼吸。

灰色的家丁服與枯葉融為了一體,成功的告訴了朝硯變色龍是怎麽練成的。

家丁服大多大同小異,潮莊的家丁服上并沒有其他的什麽紋飾,朝硯一沒精力,二沒有藝術的美感,反倒是其他三家的家丁服各有各的紋飾,簡直就是明目張膽的告訴外人,打狗也要看主人。

這人的衣領上打眼看去,牡丹花的圖樣,妥妥的王家的家丁。

能找到這裏來,這被放出來的狗還不知道有多少條呢。

若是再被他往前,只怕真能看到他們在竹林之中生活的痕跡了,朝硯相信,這個家丁只是探路的,真正敢出動人來找他,麻煩還在後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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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麽樣才能把這個人吓退呢?”朝硯趴在樹上深深遺憾自己沒有去學個口技什麽的,模仿個獅子老虎,沒有什麽威力,但是用來吓人那可是相當的不錯。

眼看着那人的深入,朝硯正打算模仿着猴子抓個耳,撓個腮,致敬一下我們人類久遠的先祖的時候,就看到了他的近親。

一只皮毛斑禿的猴子不知道什麽扒住了樹梢一端站立在了上面,袖着手朝朝硯呲出了一口帶血的牙齒。

髒猴,兇獸的一種,長的模樣看着像猴子,可是習性卻更像是狒狒,最喜歡幹的是就是将獵物生吞活剝了。

朝硯相當友好的朝自己的近親伸手打了個招呼,那髒猴非但不領情,反而赤紅的眼中閃過了一抹垂涎欲滴,然後甩着尾巴朝朝硯逼近了過去。

“對不起,我要大義滅親了,”朝硯伸出手拔出了寶劍,一個劈砍,不僅眼前的樹枝斷了,連帶着方圓十米的樹枝都斷了。

那髒猴落下去的時候竟有些手足無措,莫名讓朝硯想到了落進水裏的小雞兒。

髒猴落在了地面之上,宛如嬰兒哭泣一樣的聲音從它的齒縫中間傳了出來,它正欲再上樹,卻抽了抽鼻子直立了起來,雜亂的毛發遮掩的眼睛看向了那堆的‘枯葉’。

獸類嗅覺最是靈敏,朝硯趴在樹上,為那位趴在地上的變色龍兄默哀了一秒,就見那家仆面對髒猴的靠近猛地拔地而起,張腿就跑,邊跑邊喊:“不要殺我,不要殺我,我上有八十歲的老母親……”

那髒猴不僅聽不懂人話,可能還想順道一塊兒吃了那老母親。

人的速度哪裏比得上兇獸,即使那人已經使出了吃奶的勁兒在奔跑了,可是那髒猴不過是借着樹幹的力道跳躍了幾下,就在轉瞬之間靠近了那人的背影,帶着尖銳指甲的利爪伸出,只怕那一爪下去,腦漿都能給抓出來。

那髒猴似乎本來也以為萬無一失,可是卻在抓到之前,凄厲的叫了一聲。

身後的攻擊停止,那變色龍兄着實識時務者為俊傑,頭都不帶回一個的,就一個勁兒的往前跑,等朝硯從樹上跳下去企圖問猴兄的尾巴要回自己的劍時,那位仁兄已經從叢林之中消失了。

髒猴凄厲的叫聲仍在繼續,可每當那利爪試圖拔起朝硯釘在它尾巴上的寶劍時,卻只是一個觸碰,就被那劍風劃的鮮血淋漓,連指甲都掉了幾塊。

“冷靜冷靜,我這就幫你拔出來,”朝硯試圖和解,然後被伸過來的爪子在臉前面晃悠了一下,确認了和解失敗了。

這個他的近親,很有可能曾經的曾經跟孫悟空是一家的猴子,一點兒都不可愛。

血液順着金玄劍紮着的地方源源不斷的流了出來,仿佛再也不會愈合一般,那髒猴從最開始的鬼哭狼嚎到最後的有氣無力,也就是朝硯眯瞪了一會兒的時間。

“雖然咱們倆談話很談得來,但是借東西不還是不對的,”朝硯走到了那已經躺在地上進氣少出氣多的髒猴面前,一把拔出了自己的劍,血液滴滴答答落了一地道,“你說你這猴,沒有壁虎斷尾巴的本事,還不讓我給你拔劍,你瞅瞅……”

髒猴默默咽下了最後的氣息。

朝硯:“……”

被我氣死了,不能吧?

如果真能氣死,他以後他修煉什麽法術?怼出一片天才是人生哲學嘛。

又獵殺了一頭兇獸,任務上之前的(9/20)已經變成了(19/20),只差一個的滋味……朝硯躺在躺椅上吹着小涼風,覺得拖延症可以犯上一犯……他一個時辰之後就去逮兇獸。

一個時辰之後,朝縱看着在躺椅上睡得人事不知的朝硯,板的筆直的小臉上閃過了一絲嫌棄。

又偷懶了……

朝硯感覺自己睡的挺短的,可是當那一陣的地動山搖傳來,他發現眼前的天光已經有些昏暗了。

本來昏昏沉沉的意識随着那一陣陣的地動山搖清醒過來,朝硯瞅了瞅停下的小孩兒,感覺竹椅在不斷的搖晃着:“這是地震了?”

幸好這是竹子做的屋子,絕對不會被壓死。

然而下一刻事實就否定了朝硯的猜想,竹林之中,遠遠奔過來了一道身影,遠看是似乎有些狼狽,只看步伐卻是前所未有的快。

那人似乎遠遠看到了這裏有人,腦袋還沒有轉就開始呼救:“救命啊!!!救救我!!!”

是鶴淩的聲音?

朝硯本來還在想他為什麽跑的那麽快,就在轉瞬之間,一頭小山丘一樣的巨獸出現在了他的身後,只是一個擡爪,就像是能把他整個人踩在腳底下。

那道狼狽的身影就地一滾,無數竹子斷裂的聲音傳來,噼噼啪啪的堪稱放鞭炮,烏煙瘴氣,竟是看不出來那邊之後的情況。

“崽兒,待在這裏別動啊,”朝硯取出了自己的劍,躍身朝那邊趕了過去。

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啊,主要是他打得過那頭兇獸,打不過立馬帶着崽兒跑。

懷揣着這樣的念頭,朝硯直直的對上了那跟山一樣的巨獸,這種兇獸他見過另外一頭,沒有這座高大,但是渾身堅硬的跟石頭一樣……他摸的。

任何石頭在金玄劍的面前,都得好好變成豆腐。

一劍捅心,血液四濺,朝硯沒顧得上去聽系統恭喜任務完成的聲音,而是從半空之中落下,到兇獸的爪下去找那個本來活蹦亂跳的少年:“不會被踩成餃子餡了吧?”

那也沒有那麽大的皮用來包啊。

朝硯在兩個爪底下都翻了個便,愣是連個衣角都沒有找到,就在他懷疑小少年被直接踩到地底下的時候,身後傳來了一聲不可置信的聲音:“你是修士?!”

朝硯回頭,鶴淩正扶着一根竹子站了起來,雖說是滿身的狼狽不堪,衣角破損,可是那些痕跡看起來都像是在地面上打滾磨出來的,身上反倒沒有什麽傷痕。

只是之前飛揚的眉毛耷拉了下來,就像是本來叫的賊兇的一只小奶狗遇到了一頭藏獒,被攆的吓得本來豎直的耳朵整個耷拉了下來一樣,雖然強力支撐着,可是渾身都散發出一種可憐兮兮的味道。

“我是啊,”朝硯直接回答道,照這情形也瞞不住,差點兒變成餃子餡的這位腦子也不會是真的餃子餡。

“那你之前怎麽不說?還騙我們?”鶴淩的嘴癟了起來,眼睛中明顯有些疑慮和不滿,說不定之前所有的事情都是騙他的。

“之前吧……”朝硯覺得這事解釋起來相當的麻煩,尤其是在小少年情緒脆弱的時候,極有可能造成造成你聽我解釋,我不聽我不聽這種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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