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結局

落拓峰上再無人。

有一截枯木、一朵紅梅。

落風風把兩物妥善随身收好，肅容料理後事。

話本付之一炬，典藏與峰俱成，一整個落拓峰下陷入泥。

落風風飄然上升，出門離宗，将衆多驚呼抛諸耳後。

不看、不理、不問，落風風只管縱情山水。尋的是杳無人跡風景峻美之處，踏的是人不敢入之地，能的不能的地兒通通都走了個遍兒。

膩了景、厭了人，落風風覺得這世間愈發地沒了趣味，想着徑去絕谷坐化算了。

将秋追不上落風風的蹤跡，于是就守在絕谷，總算叫他撞上了。

落風風笑着打招呼：“呦，師兄。”尋了塊幹淨地盤膝坐下。

将秋端正地站着，直截了當地提出他的請求，說想做師弟的娈寵。

這倒叫落風風驚訝了，“師兄這是何意？”

“想同師弟親密，想與師弟寸步不離。”将秋說。

落風風一時啞口，說：“師兄知娈寵何意麽。”

将秋快快地接口答：“任你狎玩、任你采補，與你親密無間形影無分。”

落風風輕笑他：“你後半句說的分明是道侶。”

将秋卻說：“我怎配做師弟的道侶。”面上的驚意真的不能再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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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風風定定瞧他。

“師兄這是，喜歡我？”落風風笑。

将秋頭點地堅定。

落風風又笑：“喜歡我什麽？”

将秋說：“第一眼就喜歡上了。”

落風風笑着搖頭，沒說話。

—— ——

【“聞妖族有草名忘機，食之可忘憂。”落風風笑言。】

風，是留不住的。他如是說道，神情空寂麻木。

—— ——

将秋趴在地上，昂起的臉上腫得妖異，他癱着一張臉專注地看一個人。那人的面孔是模糊不清的，但将秋無端知道，那面目模糊的人臉上有一雙溺死人的多情目，那人一定是熠熠生輝的，将秋無端确信。

将秋看到自己的嘴一張一合，他聽到自己說出不曾有印象的話語。

“在法宗你贊過一句漂亮，我學了那人那時姿态，你看喜歡嗎？”

“我自己打的不好可以你動手嗎？或者我們去法宗？去你喜歡的地方。”

“你說的，我不笑漂亮。”

……

将秋驚愕轉醒，夢裏一切轉瞬如指間沙不見。

這是哪兒？将秋自問。

——是絕谷。

為何在這兒？

——人妖終戰，吾為妖族前驅布下陷陣。

自問自答，記憶告訴将秋是這樣但他恍惚中的作為卻使他疑窦叢叢。他布下哪裏是陷阱陣法，這一大片用自身妖血布下的陣，不是替死的傀陣又是什麽。

可他為什麽會布下這一陣法？他想替誰死？

将秋頭疼欲裂捂頭砸地。

恍惚憶起某段對話。

“這忘機草果然能能忘憂麽，你且吃下。”

“……是。”

又有一道聲音漫不經心地說：“很沒意思啊。”

作者有話要說：

朋友們有什麽疑問嗎？

嗯，阿風合道了。